第十章 市政厅前
虽然搞清楚了庄园荒芜的原因，但是艾恩的心情却不是很好。 如果说马林顿现在还对恢复庄园抱有很大的希望的话，艾恩现在心中的希望基本上就为零了。 因为艾恩亲身经历过整个瑞瑟尔王国的腐化与覆灭，这些贵族们的嘴脸，艾恩心里是一清二楚。 如果用一个词概括下现在瑞瑟尔的实权阶级，无利不起早是最好不过的。恢复已经荒芜的远冬城北方的庄园，实际上对于远冬城的城主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 因为整个瑞瑟尔王国境内所有王国直属庄园的税收都是由贵族议会下派的专门的贵族税务官来处理，而不是各个城市、贵族领、行省自己任命的平民税务官进行代办。 这就意味着各地的城主、领主还是行省的总督或者大公，都没有办法去插手王国直属庄园的税收。当然如果这个庄园是领主自己卖给自己领民的，那么自然收取税收的权利就在这个领主的身上。 很明显，远冬城北方这片地区所有的庄园，都是贵族议会补偿西北要塞以外的失地贵族的，自然属于王国直属庄园的范畴。 不过利益这个东西不仅仅是庄园的税收，一袋袋金闪闪的东西依旧可以称之为利益——不过现在艾恩就是需要利用这三片庄园短时间内创造一些财富，本来就缺钱的他哪有钱去贿赂？ 所以，艾恩这趟去市政厅，也是抱着得不到帮助的心去的。反正如果没有在变故之前还清那笔欠款的话，也就是多还点金币的事情。反正真正的还款期限要到凛冬之年年底，艾恩急着赚够足够的钱，也是为了少还些钱而已。 …… “艾恩，我的这些炼金仪器是不是帮你解决了问题？”当艾恩将炼金仪器换到海曼的手里的时候，海曼不禁用吹嘘的口气说了一句。 “诚然。”艾恩点了点头，不过表情是一脸无奈，“没有炼金仪器，我摸清楚荒芜的原因是要费点事。感谢炼金术，但是发现了原因之后，如何解决成了一个更大的难题。” “不是负能量？也不是诅咒？”很明显，海曼经营多年的魔法物品商店，对于这些施法者口中的词汇倒是信手拈来。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很可惜……”艾恩还是摇了摇头，“反正具体的原因很复杂，没有办法和你细说……反正就是我个人的力量很难去解决。” 艾恩并不想将远冬城北部庄园区域被魔法仪式造成了荒芜这件事直接传播出去。因为在那片区域大大小小的庄园实在有些多，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判断，也不是百分百的确认。如果这个猜测这么流传出去的话，大大小小的贵族白忙活一场，那艾恩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我了解了。”海曼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什么，“不过我的炼金仪器帮了大忙，是不是应该意思一下呢？” 海曼一边说着话，一边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拽过一个钱袋掂量了起来。 “上次直接把我零头抹掉了，现在还问我要租金？”艾恩好气又好笑的回了一句，“如果上次你照实给，我或许还会考虑给你付几枚金币的租金，但是现在，就别想了。” 说着艾恩转身就离开了海曼的魔法屋，留下海曼一个人在那边嘟囔：“就算上次给了你那几十个银币，估计今天你还是会找理由不给租金。还好改变者冕下赐予我如此的智慧，能赚一个铜子就赚一个……” 本来艾恩看着天色尚早，准备直接去市政厅的，但是算了算召唤坐骑这个奥术的持续时间，艾恩还是决定先回去再说。 因为现在艾恩的奥术造诣，每次释放召唤坐骑这个奥术，只能维持召唤出来的坐骑约两个小时左右。而从庄园往返一次远冬城，就要花费三个，艾恩其实在回程的时候，已经重新释放过一次召唤坐骑，并且这匹召唤出的骏马的持续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了。 用奥术召唤骏马出来代替饲养马匹拉马车，艾恩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会被夸耀财大气粗随意挥霍法术位呢，还是有失体面，穷的连马都养不起。 虽然对于艾恩来说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但是他不想看到马林顿失落的表情。 “马林顿，先回家吧，市政厅的事情等明天再去吧。”艾恩上了马车，就直接和马林顿说到。 马林顿也自然不会去多想，艾恩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 次日早上，同样是在暖阳的照射下，城外还是寒风呼啸令人感到寒风刺骨，但是远冬城内却感觉温暖如春。 艾恩这次是自己骑上了自己召唤的马匹，一个人来到了市政厅门前。 虽然艾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具身体只是刚接触到驾驭马匹。但是前世游戏中无数次骑马的精力，加上后来艾恩也没有放弃对于骑术的锻炼，现在艾恩的骑术也算是勉勉强强有些水准。加之用奥术召唤出来的骏马明显要比真实的马匹好控制很多。 取消召唤法术，将骏马送回异世界之后，艾恩取出了自己家的纹章，交给了市政厅门口的守卫。 “兰尼斯特男爵继承人艾恩·兰尼斯特，希望可以面会城主阁下，本人发现了远冬城北部庄园区荒芜的原因。”艾恩前世游戏也是习惯了这种任务用语一般的格式化语言，很是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请男爵阁下稍等。”一名守卫向前一步，接过艾恩手上的纹章，“我们将去确认男爵阁下的身份和城主阁下是否空闲，如果城主阁下愿意与您现在面谈，我们将会通知您；如果城主阁下现在没有空闲，那么我们也会通知您一个可供面谈的时间。例行公事，希望男爵阁下勿怪。” 艾恩怎么说也是有爵位在身，即便没有到法定年龄而没有正式继承爵位，但是作为唯一的继承人，还是一名施法者，那么这个男爵的爵位肯定是不会继承不到的，所以这些守卫自然客客气气。毕竟他们现在可以和贵族老爷们平等对话的权利也是守卫这个职位带来的，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个职位，先前还得罪了某位贵族老爷的话，那么随随便便都能被那位贵族老爷碾碎。 艾恩倒是很随和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做守卫的没那么容易。 很快，守卫就传来了答复——城主阁下现在有时间也愿意接待艾恩。 艾恩前一日已经在家里通过精神之海中的大门做了一番功课，不管是远冬城城主的姓名姓氏，还是爵位封号，亦或是喜爱偏好，都一一了如指掌。 艾恩刚进入属于城主办公的房间，就看到布雷迪已经站在了桌子的前面，似乎在等待他的到来。 “布雷迪子爵。”艾恩按照规矩给布雷迪行了一个礼。 随之，布雷迪也按照惯例还了艾恩一个半礼。 子爵这种爵位其实和男爵是差不太多的，只不过子爵的封地要比一般男爵领要重要，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郡或者一个大城。所以实际上艾恩和布雷迪并没有那么大的爵位差距，只不过兼任了远冬城的城主。所以按照惯例，艾恩应该先行礼，而布雷迪也必须还半礼。 “艾恩男爵，我听守卫说，你已经找到了解决城北庄园区荒芜的办法？”布雷迪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