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上流社会
雷恩从下车就在打量对方。 这位侯爵夫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美艳，她的身材并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六出头，但是前凸后翘非常火爆，低胸长裙的开口处露出大片丰满雪腻，沟壑深不见底，肌肤光滑白嫩，一头红色卷发披在肩上，摇头时头发如火焰般跳动，跟长发女士的形象有几分相似。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经过精心训练般优雅动人，散发着惊人的魅力，略带沙哑的嗓音也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能猜到这是一位教宗！ 灵魂之眼也确认了她的实力，一个货真价实的圣阶施法者，雍容华贵的外表之下是澎湃汹涌的魂力，随时可以释放出九环法术。 “伊莱莎夫人，久仰大名。” 雷恩上前问候，按照贵族礼仪俯身下去，在伊莱莎夫人伸出来的纤手上虚吻了一下。 “伯爵阁下才是让人久仰大名呢，我们一直在期盼您的到来，维欧拉也提过很多次了。”伊莱莎夫人优雅的收回手，圆圆的大眼睛大方的观察雷恩的脸庞，捂嘴笑道：“您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英俊，诺斯瑞尔不知有多少贵族小姐要心碎了。” 维欧拉稍稍挽紧了雷恩的手臂，抬起下巴，顾盼生辉之间带着骄傲。 “夫人谬赞了。”雷恩谦虚了一声。 “快请进来吧，沙龙马上开始了，许多人都在期待能见识伯爵大人的英雄风采。”伊莱莎夫人转身过去，亲自在前面带路。 她的脚步不紧不慢，走动间带起迷人的香风。 雷恩不禁被她的背影吸引，目光下滑，落在某个引人冲动的部位上，心里暗道一声卧槽，连忙挪开了眼睛。 进入豪宅，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大厅。 数百平米的大厅装饰奢华，十几盏昂贵的水晶灯照亮如同白昼，精心布置摆放着沙发、茶几，墙上挂着名贵的画作，角落里有许多乐器，不但没有丝毫的暴发户气息，反而透露出深深的贵族底蕴。 此刻，大厅里已经有数十位客人到了。 每个人都经心打扮过了，女士貌美如花，男人衣冠楚楚，他们三三两两的聚成一个个小圈子，手上端着酒杯，在悠扬的音乐声掩盖下低声议论着什么话题，神态十分专注。 然而，雷恩一眼看出来这只是表象。 几乎所有客人的心思都不在讨论上，等自己和维欧拉一进门，立即停止了谈话，朝门口投来目光。 随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里都充满了惊艳。 大厅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一些男人甚至近乎失态，怔怔的看着维欧拉，目光呆滞，对身边女伴的话置若罔闻。 雷恩前世经常看到新闻上说某个女明星“艳压群芳”，今天在这个场合压了谁谁谁，明天在那个地方压了谁谁谁，以前觉得全是收了钱的无良媒体胡乱吹嘘，一点也不相信。 直到现在，他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艳压群芳。 伊莱莎夫人的沙龙，参加的女宾无一不是美貌出众，平时难得一见的绝色也有几位，但是维欧拉一出场就把她们都比下去了。 半精灵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她的美貌是如此的耀眼，仿佛身上有一层光环，让人挪不开目光。 雷恩的灵魂之眼看见了众生百态，赞叹、惊艳、爱慕甚至嫉妒，各种情绪在人们的心里翻腾，连站在她旁边的自己都被忽略了。 啪啪啪！ 伊莱莎夫人拍了拍手掌，把客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尤其是男人们终于被掌声惊醒回神。 “诸位。” 她高声道：“让我们欢迎今天最尊贵的客人，也是大家期盼已久的贵客，雷恩*奥古斯都先生，应该不用我多加介绍了吧！” “雷恩议长！” “格拉摩根伯爵阁下。” 宾客们从大厅的各个方向朝雷恩行礼招呼，举起酒杯示意，或是隔空点头，脸上露出谄媚的表情。 正如伊莱莎夫人所言，雷恩*奥古斯都的大名，在场谁没听说过？ 这些天在诺斯瑞尔更是炙手可热。 随着监督组和质询会的持续曝光，特别是第一天，雷恩以半巨人形态威压耐瑟巫师的照片，登上帝国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让整个帝国的人民都见识了雷恩的威势。 报纸照片上的雷恩不是很清晰，容貌也有点模糊。 沙龙上的多数人都是初见与雷恩本人见面，难免对这位风头正盛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 一些有意结交的客人不顾沙龙礼仪，直接抛下身边的人走近雷恩，争相自我介绍。当然，也有少数人的目标不是雷恩，而是他身边的维欧拉，想近距离欣赏半精灵的绝世美貌。 雷恩用目光制止了这些好色之辈。 对于那些真正想要结交的人，雷恩都很和气的回应，交谈几句。 能被伊莱莎夫人邀请到沙龙的客人非富即贵，不是身家雄厚的富豪，就是实力强悍的超凡者，或出身不凡的贵族。 其中有几位还是附属于摩都派的帝国议员。 雷恩对他们最为上心，认真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用灵魂之眼观察他们的心思。自己将来竞争执政官需要议员提名投票，让他们为自己营造声势，现在就要打好关系。 维欧拉一直靠在雷恩身边，像是真正的女伴一样，始终没有出声，做个安静的花瓶。 这与她的身份性格不符，但她很享受陪在雷恩身边的感觉。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沙龙开始了。” 伊莱莎夫人站在人群中间，她的开场白中止了雷恩跟帝国议员的交流，“我们今天的主题是音乐，现在，由我为诸位尊贵的客人献唱一曲，这是我的新歌，作为此次沙龙的序幕。” “好！”客人们轰然叫好。 有人笑道：“那我们真是有耳福了。” 也有宾客马上坐下来，赞叹道：“好久没有听到侯爵夫人的美妙歌声了，我十分期待。” 大厅里安静下来。 伊莱莎夫人的笑容收敛，手上出现一把琉特琴，将琴抱在怀里调试了几声试音，然后轻轻弹拔，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 她轻吸一口气，开口演唱： “遍体伤痕，渴望得到你温柔的爱抚已久 命运交结，藐视星光 我将心房扯开，让你的爱占据……”（注1） 婉转动听的歌声配着琴声，开口几句歌词就牢牢抓住了在场所有客人的心弦，人们不自不觉沉浸在歌声之中，出神的看着伊莱莎夫人，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雷恩也很专注的听着。 他不懂得什么演唱技巧，但也能听出来，伊莱莎夫人的水平绝对堪比前世最顶尖的演唱家，甚至更胜一筹。 最好的演唱会也不过如此了。 果然，能当上帝国艺术协会的会长，伊莱莎夫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她的新歌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歌词有许多隐喻，让很多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人愁怅，有人追忆，有人庆幸，也有人满不在乎。 听到一半的时候，雷恩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柔荑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转头便对上维欧拉深情的眼眸，眉目传情，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于是朝她微微一笑，手上十指交错紧紧握在一起。 几分钟后，一曲终了。 伊莱莎夫人停止了弹唱，却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她自己也沉浸其中一时无法脱离出来。 直到十几秒钟后，客人们回神过来，掌声如潮。 “谢谢诸位。” 伊莱莎夫人起身向四周的客人躬身致谢，脸上恢复了笑容，说道：“我先献丑了，接下来就把舞台交给大家。” 一个吟游诗人打扮的年轻男人站起来，侃侃而谈道：“夫人的演唱更加精湛了，这首歌也极为美妙，是近乎来少有的上乘之作，不过我认为还有一些不足之处，斗胆点评几句。” “克米特勋爵请说，我洗耳恭听。”伊莱莎夫人十分谦虚。 接下来就是一番长篇大论。 当然也有人反对这位克米特勋爵的观点，马上跳出来反对，双方争论不休，但是在总体上保持了体面。 经过几轮讨论过后，伊莱莎夫人做了总结，控制节奏，请下一位音乐家上场表演。 等到表演结束，众人再次进行讨论，场面十分热烈。 如果是真正爱好音乐的人士，对这个沙龙一定非常喜欢，比如维欧拉就听得很认真，偶尔也会站起来发言，获得一致赞同。 实际上，这不止于音乐沙龙，更是一个很好展示平台。 通过音乐表述自己的观点，结交贵人、博得美人欢心，或者猎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然而雷恩却没什么兴趣，也没点评过一句话。 别人点名发问，也是摇头说自己不懂。 一些宾客心生鄙夷，他们不敢表现出来，但是逃不过灵魂之眼，雷恩也懒得理会。 他会弹琴，仅限于业余爱好而已，只会给自己心爱的人表演，绝不会拿出来博取眼球。那些音乐讨论他一窍不通，在自己看来，很多人的观点其实是哗众取宠，只想引起某些人的关注。 音乐交流进行了十几轮，两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雷恩开始觉得有些无聊。 伊莱莎夫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等到这轮讨论结束，马上起身宣布：“夜已深了，今晚沙龙的公开交流环节到此为止，接下来请诸位享受美酒佳肴，休息片刻，稍后是私人聚会，我已经让仆人安排好了隐密的房间，可以过夜，也可以与友人畅谈，各位请随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的水晶灯光变得黯淡。 一个个美丽的侍女送上来了美酒和可口的点心，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裙，身姿曼妙，角落里的键风琴也有人弹奏着舒缓的音乐，顿时让豪宅里的气氛变得朦胧旖旎。 客人们纷纷散开，放松的斜斜躺在沙发上，享用美食。 也有人走上外面的阳台，与人低声交谈。 还有一些男女跟侍女低声说了两句话，由侍女带着离开大厅，不知去了哪里。 许多男人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沙龙结束后的私人聚会才是他们真正的猎艳场，目光在女宾的身上转来转去，寻找合适的猎物。 今天最耀眼的无疑是维欧拉。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留下来参加沙龙的下半场，但是，她身边的雷恩让人望而却步，根本没人敢上前搭讪。 雷恩牵着维欧拉的手步入花园。 玛琳歌庄园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具有明显的美善教会的风格，花草树木之间立着雕塑，附近用喷泉点缀，每一处树丛都经过精心修剪，花棚和凉亭缠绕着青藤，盛开的花丛之间留有绘着图案的小径，还有许多隐蔽又迷人的角落，设有长椅，用于情人们在花园中私会。 光是这个大花园的开销就抵得上一个富庶的子爵家族。 花园的中心还有一座长发女士的神殿，规模不亚于隆杉德艺术协会那座，笼罩着神秘的气息。 两人在花园中漫步了片刻，坐在一处花棚底下。 维欧拉喝了点美酒，脸色微红，显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欲拒还迎的表情让雷恩忍不住品尝她甜美的香唇。 “开心吗？”雷恩低声问道。 “嗯。”维欧拉偎依在他怀里，“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以你的爱侣的身份公开露面，今天终于实现了。”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陪你一起来。”雷恩温柔声说道。 维欧拉欣喜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雷恩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但他有这个心意就足够了。 他们相拥而坐，低声说着情话，轻松而又愉快。 忽然，雷恩的表情有点奇怪，转头看向花园里的某个方向，维欧拉也倾听了几秒钟，一阵有节奏的声响夹杂着低吟传来，顿时明白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她发现雷恩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玩味，不禁也有几分意动。 “我们……” 维欧拉羞涩低下头，一道微风从花园外面吹进来，风中带来伊莱莎夫人的声音：“两位请到三楼一叙。” （注1：这首歌是巫师3翠鸟酒馆的Thewolvenstorm，讲的是白狼杰洛特和叶奈法的故事，很好听。） （注2：书友群590158141，欢迎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