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凌晨一点的湾仔警署
今天他过了见习督察的考试，寸牛说要庆祝一番，订了个餐厅，林海也过去了——他们这段时间处的还可以。林海也是一个好警察来的，只是受限于大环境，很多时候总是有心无力。不过林海倒是没有给过凌曜栋小鞋穿。 重案组跟凌曜栋有过交集的李文斌和他几个手下都一起过来。 七八个人一起灌酒，尤其是李文斌这个海量的酒王在，凌曜栋不出意外是吐着回来的。 凌曜栋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哪怕他体质过人，也感觉头疼欲裂。 朱婉芬没有回家，她像一個贴心的小媳妇鞍前马后地照顾着凌曜栋。 凌曜栋其实是被座机声音给吵醒的。 朱婉芬接的电话。 凌曜栋一边喝着朱婉芬熬的二十四味解酒茶，一边问，“谁打来的电话？” “我爸。”朱婉芬说道。 “嗯？”凌曜栋有些奇怪。 自从凌曜栋除掉了连朱文雄以前的拜门大哥胜哥都奈何不了的联合社潇洒，一句话就让当地黑社会不敢收他猪rou档的保护费后，朱文雄对女儿的事情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嘱咐朱婉芬不要耽误了学习。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朱婉芬外柔内刚，认准了凌曜栋后，就死不回头，为此不惜跟朱文雄吵过几次架，甚至不惜离家出走。 朱文雄只能感叹女大不中留，也就默认了这件事情。 朱婉芬经常留宿在凌曜栋这里，朱文雄早就知道了，没事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毕竟睡了人家女儿的身子，凌曜栋不可能不管不顾。 所以凌曜栋问道，“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温老师。”朱婉芬摇头，道。 “嗯？” “校长在湾仔出事了，现在被抓到湾仔警署，温老师不认识人，就想到你，但是又没有你联系方式，所以打电话去我家里，我爸就打电话过来。”朱婉芬说道。 身为朱婉芬的老师，温嘉良隐约还是知道朱婉芬的情况的。 虽然他不认可这种事情，不过东南中学只是一个校风很差劲的公立中学，学校里做私钟妹的女学生都大把，朱婉芬这种情况还是好的，所以他从没有说什么。 温嘉良跟校长的关系很好，不想他出事，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找上朱婉芬，寻求朱婉芬背后的凌曜栋帮助。 朱婉芬的这位温老师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是一个好老师，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位温老师为了朱婉芬，更是豁出命了刀劈潇洒。 向自己学生求助，对温嘉良来说，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为了校长陈友贵的安危，他愿意去这样做！ 凌曜栋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就算酒气还没有消，也起床穿衣。 “你要过去处理吗？这么晚了，不如等明天？”朱婉芬担心地道。 “不了！你老师亲自打电话过来的事情，看来是比较严重的。我不处理好，以后在课堂上给你小鞋穿怎么办？”凌曜栋捏捏朱婉芬的脸，道。 朱婉芬心里一喜，“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你先睡觉吧。” 凌曜栋下得楼去，拦了一辆的士，就往湾仔警署赶。 凌晨一点钟。 湾仔警署依旧灯火通明。 湾仔，油麻地，尖沙咀这一代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向来是黑社会的风云地，社团活动频繁。能够在这些地方成功插旗，就社团证明自己实力最好的方法。 像号码帮九纹龙所在的盛字头，原本只是一个跟长乐这样的夕阳社团差不多的帮派，自从出了一个九纹龙，带着人打进去了油麻地，成功插旗后，整个社团气势是水涨船高，不同以往。 盛字头的老顶神仙发都有资格跟洪兴的新龙头蒋天生说上话了。 也因此，湾仔，油麻地，尖沙咀这些地方，治安混乱，抢劫，诈骗，社团打架的事情都是司空见惯，当地的警署压力很大，尤其是重案组，反黑组这些重要岗位的警察，经常都要加班。 凌曜栋一身酒气走进湾仔警署的时候，里面人来人往。 在湾仔警署重案一组的办公大厅里，凌曜栋一眼就看到了手拄着额头的陈友贵校长。 （《霹雳先锋》和《学校风云》里面出现的校长是同一个人，所以将他们的角色融为一体。） 有两个便衣警察在盘问着陈友贵，其中一个比较青涩，穿一件棕褐色的外套，另一个就比较油滑，长相比较老气，穿着米白色的外套。 而在一旁，做着一个打扮得浓妆淡抹的红色衣服女子，女子左右两边，一站一坐着两个女警。 凌曜栋进来的时候，旁边有一个戴着皮手套，穿着牛仔裤，黄褐色外套，一脸干练的警察，抓着一个混混走了进来。 这个干练便衣警察让混混做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径直走向陈友贵所在的位置，很随意熟练地对青涩警察问道，“四万七，什么料？” “阿头，这个系校长，报案说，那个女的告他非礼。”被叫做四万七的青涩男警坐在女警中间的红衣服女人。 陈友贵低着头苦笑不已，感觉没脸见人。 干练便衣警察于是望向红衣女子，旁边女警说道，“人家说是你自己撞上去，是不是？” “他当然这么说了，非礼人又不认。非礼完又不承认，根本就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红衣女子当然不承认，反打一耙。 凌曜栋看不下去了，走向前，拍了拍干练便衣警察，“伙计。” “你哪位？”干练便衣警察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凌曜栋，他不认识凌曜栋。 闻到了凌曜栋满身酒气，干练便衣警察皱了皱眉头。 “我九龙城的，反黑组凌曜栋。”凌曜栋自爆家门道，拿出了证件。 “凌曜栋？”干练便衣警察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感觉有点熟悉，但又实在想不出来。 穿米白色外套的油滑警察连忙在旁提醒道，“阿头，就是九龙城一个人打死七个人的那个凌曜栋。” “哦，原来是你啊！”干练便衣警察恍然大悟，旋即自我介绍道，“张铁柱（《霹雳先锋》剧情人物），湾仔重案一组组长。” 听到这个名字，凌曜栋眼眸深处精光一闪，伸出手，道，“张组长，久仰久仰。” 张铁柱脸笑开花，他跟凌曜栋握手，然后问，“凌sir，你大半夜跑过来我们湾仔，有何指教？” “是这样的。有人托我过来问问那位校长的情况。”凌曜栋也不遮掩，直接说道。 “好呀，你们警察果然是有内幕的，我要去告伱们！说你们警察贪赃枉法。”红衣女子一听，顿时叫了起来。 “闭嘴！”旁边女警连连呵斥道。 但红衣女子也是滚刀rou了，她依旧不依不挠地叫着。 声音引来了一个穿着深黑色皮外套，里面白衬衫，打着领带，板着脸的国字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