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狠人
“地婴境武宗,你是地婴境武宗。” 桃花林之中,王齐的身体足足倒飞出了数百丈远之后,这才停了下来,神色无比骇然地道。 在北冥大陆,金丹境强者被称之为武侯。 人婴境强者则被称之为武尊,像王齐,就是一名八星武宗。 而地婴境强者,则被称之为武宗。 他们的修为,虽然只是比武尊高了一个境界,可两者之间的实力却存在着天壤云泥之别。 可是,武宗即便是在丹剑宗也少之又少,就连丹剑宗的宗主剑明,也只是一名四星武宗而已。 所以,王齐根本就没有想过,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老者居然是一名武宗。 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去贸然攻击陈伯。 因为,这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什么?他居然是地婴境武宗?这怎么可能?” 杨萱娇躯猛然一颤,双目瞪地滚圆,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要知道,任何一个武宗,在北冥大陆都拥有着极高的地位,甚至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了。 可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居然对叶晨这只天罡境的蝼蚁言听计从。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哼!现在,你们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愚蠢无知了吧!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向叶晨大人磕头谢罪。” 陈伯冷冷说道,语气无比强势霸道。 事实上,以他的实力,想要碾死王齐和杨萱,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杀死他们,是想要将他们交给叶晨处置。 毕竟,今天他们得罪的人主要是叶晨。 如果无法平息叶晨的怒火,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整个王家也会跟着遭殃。 “该死!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虽然是地婴境武宗,可是我们王家强者如云,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杨萱和王齐的脸色变得阴沉之极,对陈伯怒吼道。 他们的宝贝儿子,被叶晨废掉了丹田,还斩断了双臂。 可现在,陈伯却让他们向叶晨磕头谢罪了。 这简直就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哼!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有眼无珠,就连叶晨大人都敢冒犯。” 陈伯冷笑道,眼中有可怕的寒芒迸射而出。 轰隆隆! 下一刻,一股恐怖滔天的法力,顿时从陈伯的体内涌动而出,凝聚成了两只紫金色的巨手,朝王齐和杨萱碾压而去。 如今的他,体内的燃血妖毒已经被叶晨彻底清除掉了,所以可以随意使用法力。 “天啊!好恐怖的法力!” “他的修为,到底已经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丹剑宗的强者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骇然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他们之中,虽然也有人修为达到了人婴境。 可是在陈伯的力量面前,就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陈伯想要碾死他们,根本就不废吹灰之力。 “老匹夫,我爹是天水域杨家的家主,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杨萱的脸色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嘴中发出了愤怒之极的嘶吼声。 他们杨家,是天水域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底蕴比丹剑宗还要恐怖地多。 而她的父亲身为杨家家主,修为更是已经踏入了半步天婴境,就连丹剑宗的宗主,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所以,如果陈伯真的敢动她的话,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爹是杨家家主又怎么样?今天谁来了也阻止不了我!” 陈伯冷冷说道,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紫金色的巨手,就将杨萱爆发出的力量轻易轰散开来。 她虽然也是一名人婴境强者,可在陈伯面前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反抗之力。 “不!老匹夫,你怎么敢?” 杨萱眼中满是浓浓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之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伯居然真的敢出手镇压她。 他难道就不怕他们杨家的报复吗? “给我跪下!” 下一刻,杨萱的身体,就被那只紫金色的巨手死死捏住,就连体内的法力都被镇封住了。 紧接着,她就被带到了叶晨的面前,整个人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作用。 “夫人!老匹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放了我夫人!” 就在这时,王齐也被另一只紫金巨手给镇压住了! 他的双目变得血红无比,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对陈伯怒吼连连。 他的夫人出身极为高贵,可以说是下嫁到他们王家的。 所以,一直以来,王齐都对杨萱言听计从,百般呵护。 可现在,他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杨萱跪在了叶晨这只蝼蚁面前。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也给我跪下!” 陈伯心念一动,一股恐怖的力量就直接将王齐的膝盖压弯开来。 噗通! 下一刻,王齐的身体也跪倒在了叶晨的面前。 他脸上的五官尽皆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狰狞,眼中满是浓浓的屈辱之色。 他堂堂人婴境强者,天赋在丹剑宗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他甚至有希望超越地婴境,成为一名天婴境武王。 可现在,他却被迫向一只天罡境的蝼蚁下跪。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这一刻,他甚至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惜,他就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爹,娘!怎么会这样?我招惹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此时,王远的身体就如同被九天神雷劈中似的,整个人都彻底崩溃了。 他原本以为,有他爹娘亲自出马,一定能够杀了叶晨,替他报仇雪恨。 可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他早知道,叶晨的背后有陈伯这种地婴境强者在保护着他,他绝对不敢去招惹叶晨。 可惜,他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 他以前之所以能够为所欲为,是没有遇到狠人。 而现在,他终于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