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没完没了
构思好辞职书，发给了公司，此时也已经临近中午。 曹永留了他在这边的食堂一块用饭，一老一少就很多问题还是能聊到一起的。 他并没有急着回去，也不知道米国公司那边什么时候给他回邮件，他得在这里守着。 只有对方同意了，他才能够成为自由人，不然也没办法去鸿蒙任职。 下午一点半，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中芯科技。 宋星辰一身月牙白的旗袍，缓缓的走进研究所。 韩峻第一时间看到对方，赶忙背过身去，免得被她看到。 “还有一个来月就是国庆节了，之前商量着在公司食堂开个庆祝会呢。”曹永和她搭话。 后来的国庆节，意义似乎变了，更多的人是因为能够放假。 现如今的国庆节，更多的是一种为祖国庆生的意味在里面。 几乎每年国庆，在全国各地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比如组织群众开展联欢会，学校也会组织起来，为城市的街头巷尾清扫卫生等等。 “可以！”单位里国庆节也是不放假的，第一台光刻机没有研制成功，谁也不会要求休假。 “小宋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六月份，已经过去了。” “怎么过的？”曹永稍稍有些遗憾。 她稍稍思忖片刻，“我对过生日没想法，并不想过。” 并非是个托词，毕竟有时候她一次闭关都可能数百上千年，生日真的那么重要，她也不用活了。 修炼到关键时刻，想到要过生日了，一旦强硬退出修炼，她可能会爆体而亡。 “你这孩子，生日多重要啊，明年我给你过。” “我拒绝。”宋星辰半点面子也没给，“不工作的时候，我更愿意待在家里看书玩游戏，而不是陪着你胡闹。” “……”韩峻觉得这个未来的老板还真是强势，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曹永的态度却让韩峻颇为意外。 “你才胡闹呢，我一把年纪了，想闹也闹不起来了，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偶尔还是要过上一两次的。” “是不是给你的工作太少了？”宋星辰扫了曹永一眼。 她对宋母可没有任何感情。 若自己当初没有占据宋小花的身体，这具身体早已经在泥土里化为腐肉枯骨了。 如今的宋小花在别的世界里健康出生成长，宋母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曹永也知道她不想聊这个话题，“你和你母亲的感情不好？” “……”这老家伙，没完没了的，“人都死了，好不好也打扰不到我。” 她并不欠宋家任何东西，甚至还给他们养育着唯一的后人。 这点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这是和宋小花做的交易。 可若说她欠了宋小花什么，那也是无稽之谈。 公平交易，哪里来的谁欠谁。 这一下午，韩峻躲在角落里，算是见识到了宋星辰的能力。 时不时地有各路研究员过来咨询她问题，只听得韩峻一头雾水，满脸懵逼，因为他根本就不懂。 曾经他是自信且骄傲的，现在这份尊严却被打击的七零八落。 可以说这家公司里的任何一个研究员，都不是他能作比较的。 “曹叔叔，公司现在是做的什么设备？”晚饭时，韩峻在县招待所里点了几个菜，请曹永吃饭，顺便陪着他和一杯小酒。 曹永也没藏着掖着的，哪怕之前韩峻是在国外留学工作，可是韩庭正的人品摆在这里，这个孩子品行一直都不差。 “光刻机！” “……”韩峻完全石化了，手里的筷子也不受控制的掉落在桌面上。 看到对方的表情，曹永也能够理解，毕竟之前他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光刻机是制造芯片不可缺少的设备，全世界目前也只有三家公司能够生产，每年的生产量有限，价格昂贵不说，关键人家不供应给华国。 即便以超出原本数倍的价格，都不能让对方妥协。 科技发展，芯片是不可或缺的，芯片制造技术如今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人想用，只能委托别人生产，这种心情，真的很憋闷。 韩峻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曹叔叔真厉害。” 曹永摆摆手，“我不行，这项技术是小宋拿出来的，我们连照着设计图都做不出来，只能把厂房搬到了这里。” 之前从爷爷口中得知，宋星辰也在从旁协助光刻机的研制，却不知道这项技术是她一力促成的。 想到刚回国时自己的傲气，再看看现在，真是让他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 一个礼拜左右，他接到了雅诺公司的回复，同意他的离职。 韩峻第一时间赶去了鸿蒙公司，这次他的态度比起以往，可是谦逊了太多太多。 爷爷说的没错，他这样的能力，在鸿蒙公司，的确不够看。 尤其是入职后，得知鸿蒙公司居然自己研发了一个女娲系统，支持pc版和手机版，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现今世界的pc制造商，用的都是米国的核心技术，一些新成立的公司，看似是高科技制造商，实际上就是个披着外衣的组装货。 毕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用的可是人家国外的专利。 鸿蒙集团这是想要打造一个完完全全的华国品牌，理想和胃口，不可谓不大。 至于女娲系统的后期操作如何，这个就要看成品问世后的顾客反馈了，只看数据，他是看不出什么，毕竟没有参与到其中。 关键还无法理解，这就尴尬了。 原本在国外参与到重要研究项目中的中坚力量，回国之后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萌新。 “曹叔叔，咱们到时候这些设备也会出口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上面的意思，不过短期内可能性不大，毕竟咱们的生产量有限，而且鸿蒙集团这边的需求量也大，之后会在这边打造一家集成电路制造公司，由国家控股的。” 韩峻在工作之余，都会来找曹永聊天，和他交流，自己也能学到很多。 曹永本身就好为人师，只要年轻人想学，他都不会拒绝。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中芯科技在一个天色暗沉的午后，爆发出了澎湃的欢呼声。 尤其是曹永，看到面前巨大的设备，更是老泪纵横。 “终于成功了！”他手掌颤巍巍的抚摸着极其的外壳，“大半年的时间呐。” 宋星辰侧身坐在木椅上，双臂搭在扶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几十号人相拥而泣的模样，总觉得不可思议。 激动过头了吧！ “宋老师，咱们一年保守估计，能生产多少台呀？”旁边一个中年女性研究员问道。 “大概十四五台吧。”她给了一个准确的数据。 女研究员在心里默默计算，“若是按照五千万米金卖给国外，每年咱们能给国家创造六七十一的价值！” 宋星辰歪头看着对方，“五千万也太便宜了吧？这项技术可是领先于世界的，起码也要一个亿，别小瞧了自己的能力。” 在场的人谁也不会把宋星辰当做一个孩子看待，她做的事情，压根就没有一点符合同龄人的逻辑思维。 集成电路制造厂房也已经报备，明年就会在高科技园区内落户，等鸿蒙集团正式成立，就能用上自家生产的芯片了。 “小姐，别墅那边已经竣工了。” 宋星辰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来了精神，虽说住在县里也挺好的，却也难免有些嘈杂。 这两年来县里居住的村民日渐增多，比起两年多前，县里的人口大概增加了近三成，左右邻居的嗓门也都大，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都能听到。 “你都看过了？” “是的。”莫无谦全程盯着，对那边的装修风格别提多满意了，想到日后要打理那么大的一座别墅，他就觉得心满意足。 毕竟来华国宋家之前，他上一任雇主，居住的可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城堡。 地方太小，不够他施展的。 “那就结款让人回去吧。”她没有打算过去，莫无谦看过后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这点眼光他还是有的。 日后的智能家居可以问世后再加装，不影响总体的布局。 “平日里注意去通通风，明年年中再住进去。 “好。” 房屋刚建成，屋内难免会有漆料等其他的味道，自然需要长期的通风才行。 尤其是泳池，也需要定期的更换池水，房屋也需要定期的进行清扫和保养，这就需要雇佣大批的人了。 招人，是莫无谦的职责，当然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明年不如在小姐生日前搬家。”莫无谦自幼考量，“明年小姐成年礼，可以在新居里举办一场生日宴。” “……”宋星辰想到莫无谦自小在国外长大，后来也服务于上流贵族，基本上都会在女孩子成年礼的时候举办豪华晚宴，可能也是习惯了这种流程。 她对此也没有意见，点头答应了。 时间晃瞬，转眼来到了九零年，这一年，宋星辰十八岁。 五月初，宋家开始忙碌着搬家，已经就读二年级的宋临渊是家里最兴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