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莫老说刀
灰衣老者缓缓睁开双目，似乎早就见过叶长青一样。 “小友不必多礼，我姓莫，你可以称我莫老。” 叶长青躬身又道：“多谢莫老不加怪罪！” 莫老一挥手：“凡夫礼节都免了，你找地方坐吧。” 小猴叽叽喳喳的一边叫，一边双手捧来个树墩给叶长青。 莫老看着叶长青：“这小猴一直生活在此处，没见过外人，今天遇到你它也是很欢喜。” 叶长青看小猴很可爱，从戒指里拿出许多水果给它，小猴开心的抱着水果吃起来。 洞府不大，人工开凿出来，五六丈大小，干净整洁，头顶石壁上镶嵌了几颗发光的玉石，使洞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内侧有一个石床，洞口左侧放着一个小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些野果。 叶长青问道：“莫老一直都住在这里？” “几十年了，偶然发现这地方，便一直住了下来。” “莫老，一向都这么清贫吗？” 莫老脸色一正：“贫也、非惫也。” “可世人并不这么认为。” “不为外物所扰，心神内守，无为而无不为。” “小友为何练刀，刀法如何？” 叶长青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你性情淳朴，性格刚毅，所以你的刀法快，倘若以性情出刀，久之会坠入魔道，曲则全，枉则直，是以，抱一为天下式。” 叶长青问道：“何为剑道！” “天之剑道，地之剑道，凡人剑道。” “天之剑道，遵循阴阳变化、而进退，遵循春秋时令、而持延，遵循秋冬的到来、而运行，靠五行来统御、靠德教来论断，此剑所向披靡。” “地之剑道，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此剑有雷霆之力。” “凡人剑道，互相攻击，上斩人头，下断肝肺，性命绝于一旦。” 莫老的一番话显然是警醒叶长青。 这一刻叶长青仿佛明白了什么，起身叩拜：“多谢莫老教诲。” 叶长青给莫老留下了几坛酒，莫老也没拒绝。 叶长青辞别莫老，顺着山滕爬上崖顶， 看着叶长青慢慢消失的身影，莫老喃喃说道：“正是武道有了杀伐之心，武道都是逆天之路，你只有活着才能有所做为。” 夜色朦胧，天边新月如钩，往事恍如梦。 山崖之上、独自一人，林中的寒气已浸透了衣衫，上一世的叶长青，内心冲满了倦意和迷茫，自从穿越过来，他决定追求武道。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谁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 “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武道之路，唯有磨练和坚持，无论何时都要坚守本心。”叶长青双目睁开，目光如电。叶长青一颗迷茫和倦意的心豁然开朗。 月色之下，一个模糊的身影自飞云宗山顶腾空飞起，向山下飞奔而去。 春寒仍料峭，绵绵的细雨弥漫整个天空，萧萧寒风中带着冷意，穿过一片山林，前方出现了一条官道，官道上有零星过往的行人，叶长青稳住了身形，不在用真气御行，以免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一条通往大月城的官道，叶长青放慢脚步往前走，不多时后面出现一个商队，规模不大有三辆马车，，前面驾车的是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拿着马鞭，此刻被风吹的也是缩着头，压低了毡帽，马车两旁有十来个精壮的武者骑着马，显的都干练精悍，腰里带着兵器。 叶长青感觉骑马武者的目光警惕的扫着自己，便往一旁闪开，让马车先过去，看到叶长青孤身一人，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这些人也没有在意，骑马缓缓过去了， 细雨斜飞，叶长青头上戴了个斗笠，斗笠只能遮住头上的雨水，雨滴滑落下来，溅湿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叶长青没有动，静静的看着马车经过，马车从身旁经过，传出一阵特别的清香。 马车过后叶长青继续前行，发现前面过去的商队一人骑马返了回来，骑马之人来到叶长青面前，勒住缰绳“小姐看你衣衫单薄，路上捎你一程，给我来吧。” 叶长青内劲收放自如，外面看不出来，一身青衫随风飘舞，看起来还真像个书生。 小雨淅淅沥沥，走在这样的路上，叶长青也感觉不好受，既然有人邀请，何乐而不为， 叶长青钻进了第三辆马车内，车内装着杂七杂八的一些日常用品，叶长青简单归置了一下，腾出了一块地方坐下来， 简单打了一下招呼，叶长青知道了赶车的人叫老白，五十来岁黝黑的皮肤、满脸皱纹，老白很健谈，看叶长青是个年轻人，一路上也是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见闻，十来个武者却是路上默不作声，很谨慎的戒备着。 车队缓缓而行，雨也越下越大了，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座小山峰前，峰前有一座破庙，门口的一扇门已经摇摇欲坠，斜倚在门框上。 车队停了下来，有几个进到庙中，收拾起来，叶长青下了马车也和众人一起搭起了篷帐，不一会，庙里收拾干净，中间的马车下来两个女子，大约都是十七，八岁，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身材婀娜，英姿飒爽，另一个身穿紫衣、柳眉杏目，小巧玲珑。俩人下了马车，进了庙里。 外面的人开始生火做饭，一群人都是常年在外行走，这种事倒也不用叶长青帮忙，大家熟练的分工，很快饭就做好了。 伙食还不错，有鱼有rou，外面下着雨，叶长青也和大家围在帐篷里一起吃，一群武者不喝酒，车夫没人管，老白大口的喝着烈酒，酒一入肚立刻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叶长青经不住老白的热情劝说，勉强喝了一杯，不是叶长青客气，那酒实在劲太大了。 吃完饭叶长青正在帮老白收拾马车，身穿紫衣的少女撑着一把油伞跑了过来，对着叶长青说道：“那个书生你别收拾了，你给我来！”说完转身往回走。 叶长青只能跟着紫衣少女进入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