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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 我要打十个!

    都追尾了那就嫁给你正文卷第二百六十八我要打十个!此刻是陈思文的回合。

    该他表演了。

    他把自己跟前桌子上的宣纸展开,传统文化交流嘛,必不可少的就是毛笔字了。

    陈思文这种出身的小年轻怎么可能有多擅长了,从他捏到毛笔的那一刻,外行人的手法展现得有些淋漓尽致的。

    好多人看着陈思文手中的笨拙,都楞了一下,实在不太美观啊,他们学书法的时候,最先学的可就是研磨之类的基本功,那都是有讲究的,得端得漂亮一些,这才有搞艺术的风姿,然而陈思文这动作一看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啊,初学者可能都比他强,就这也叫沾墨?怎么这么简单粗暴,一点美感都没有啊。

    “呵呵呵。”

    “这什么啊。”

    “他写了水调歌头和将进酒?不是吧,现在看看怎么这么像外行呢。”

    “嚯,他写了,这毛笔字怎么越看越别扭呢。”

    说话声此起彼伏。

    谢姓的教授都不免沉默了一下,觉得他刚刚好像有点过于认真了,怎么还有人不会写毛笔字啊?嗯,他也不是针对所有人,单纯针对唐大和清大两个顶尖学府的人员吧。

    苏院长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就连她这自己人都不得不评价,咳,好像这字是有点丑来着。

    不过接着看下去,诶,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了,好多人都停止了议论,有人一愣,有人咦了一声,还有好多人呆住了。

    字是丑,但是,好像丑得有点不对劲啊?

    梁院长眉头微皱,慢慢又变得有些呆。

    谢教授也是一脸狐疑的凑近了些。

    陈思文哪儿管自己字写得怎么样,将就将就得了,也还好以前大学的时候还选修过毛笔课,至少能把字写像吧,够用就行了,免费把另一个世界的震撼给大家看,那还要什么自行车呢,这个世界了没有诗仙太白的好叭!

    谢教授表情变得愈发的凝重。

    好像也是一首送别诗。

    可抛开字体不谈,文字似乎特别有劲道,好像要比他的都强上几分。

    果然,能够写出水调歌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侥幸,只有乍一看就满满的天赋啊。

    因为字迹产生的轻视陡然消失。

    这是令人羡慕的天赋啊。

    “梁院长。”突然有人一声惊呼。

    又有人悄声道,“这是孤?怎么还有孤字!不是送别诗吗。”

    梁院长此刻也奇怪了,“这,这是.”

    一个唐大的老师吸了口气,突然扭头看向自家院长,“苏院长,小陈老师这.”

    大家互相交流之后,终于是咽了口唾沫,好,好像,这还不止是一首送别诗啊!

    谢教授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

    一字一字落在宣纸上!

    苏院长已经站起身走到陈思文的后面。

    众人一点点跟着看下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变了脸色,有人倒抽冷气,有人瞠目结舌!

    “什么!”

    “这诗.”

    “安静,别打扰他!”

    诗很短,字也不多。

    当陈思文行云流水一般地落笔了最后一个字,他长呼一口气,满意地看看自己的作品,笑了笑,放下毛笔对苏院长点点头,“我好了。”

    苏院长已经盯住了陈思文的脸。

    梁院长看向陈思文的眼神也惊疑不定!

    谢教授看完这首诗,脸先是一白,然后就苦笑了一声。

    外面好多人离得远看不清,有人急忙走过来一瞅,然后三三两两地相互对视一眼,全看到了彼此的错愕!

    宣纸上的字是这样的: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嘶,这首诗.

    友人的孤船帆影渐渐地远去,消失在碧空的尽头.

    苏院长实在忍不住了,好像有些扬眉吐气的说道:“好诗!好诗!”

    这一起头,周围的人也全纷纷叫好,惊叹连连!

    这才几分钟啊?

    还有个题目限制,能写出这等水平的诗来?不仅是这样水平了,人家送别诗,和带“孤”字的诗挑选一首创作就成了,人谢教授都是这样做的了你倒好,你不仅送别,你还孤

    谢教授不要面子的啊?

    伱一点面子都不给谢教授留的啊。

    你说你单论送别诗的质量,简洁明了,都已经足够优秀了,结果你还超额完成了?

    谢教授沉默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呆啊。

    无数道目光都集中在了陈思文的脸上,跟之前不少唐大人士一个想法,这等猛人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人家比赛的抓阄题目都是做个限制,多一种选择,降低比赛难度,让你不那么容易有诗词可写,但也不至于写不出来。

    好家伙!

    你可倒好!干脆不管了,直接你都要了?还能写出这么飘逸的诗?

    有意思了!

    今天的比赛有意思了啊。

    大家好像逐渐得有些意识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啊。

    场地里。

    气氛被点燃了!

    陈思文给出的这首诗虽然不及什么水调歌头,将进酒让人这么震撼,但这么短的时间里。

    你把两个题目通通都给满足了?好好好,这也太让大家吃惊了!

    陈思文坐回去喝茶了,只有他知道,这首作品当然不是一般的诗,这是李白的啊,这可是无数小学生必背的诗词好吧,其价值和影响力传播力可见一斑,是在地球上诗词历史上很珍贵很有传诵度的的一首诗。

    更别说吧,这种题目还是送别加孤字,这不是把饼给送上门吗?

    当之无愧的上上签好吧。

    这要是还赢不了?

    那李白一头撞死.哦,算了,他一头撞死算求了!

    梁院长大声咳嗽一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第一场比赛结束了,嗯,下面我宣布,胜出的是.”

    谢教授这个人吧,虽然有些时候确实说话什么的一点都不讨喜的,但还是很有逼数的,挨打也立正。有些苦笑不跌道:“梁院长你不用说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梁院长笑着点点头,“小谢,你的诗也很不错了,可是公平的讲.恭喜你苏院长,你们唐大真是来了一个好老师。”

    谢教授打起精神了,“陈思文,陈老师是吧?期待和你的下一次交流。”

    走回去清大的队伍里,不少人都开始打趣谢教授了。

    “老谢,你行不行啊?”

    “呵呵,输给年轻人了啊。”

    都是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调侃是开玩笑。

    谢教授听了此刻当然也只有无奈道:“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厉害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哟,你们下面上场的可小心了。”

    一场结束。

    新一场来了。

    文化人的仪式感嘛,文字诗词也是有传承的。

    两人的墨宝被人拿去晒干,台面上铺了新的宣纸。

    苏院长微笑着坐了过来,“小陈,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我还以为你纠结那么久是在想什么呢,看来还是我有些对你太没信心了,搞半天你是在憋大招呢。”

    陈思文咳嗽道:“我就是瞎写。”

    苏院长嘱咐道:“后面的比赛可不会容易,毕竟是清大的主场,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的。”

    陈思文点点头,“我知道了。”

    梁院长也不急眼,大伙儿还是有气度的,轻声道:“第二场开始,抓阄吧。”

    这次是陈思文先抓纸条,突然是两个字,“牧童”,牧童这个词很明显就不是像刚刚的送别诗那样是个大类别了,专门用牧童作诗这个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这个肯定不是主题,只是诗里出现牧童就算是满足条件了。

    果不其然,梁院长那边抽了一个,清明。

    陈思文一瞅,抿了抿嘴唇,就有些琢磨了,清明?牧童?

    这次他好像没什么需要沉思的,似乎一闭眼,眼睛里就腾腾冒出了一首诗。

    清大的那位代表都才刚刚开始琢磨呢,陈思文犹豫什么的,站到台上,宣纸一铺开,反正就这破字了。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洋洋洒洒的就开始写到,《清明》。

    题目就是言简意赅了。

    在仔细一瞅,陈思文写得挺快的。

    几乎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人清大的代表都还没扯明白呢。

    陈思文的宣纸上都在收尾了!

    很短,两行: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那代表刚犹犹豫豫的编好了一首,准备上台呢,结果稍微扭头就看见了陈思文那边的宣纸,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到,抬头的时候就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了!

    又来?牧童?清明?

    嘶.

    教授有点窒息,已经不想上台了,因为他知道,他刚刚想的是什么啊,和这比起来有种无力的感觉陡然袭来,就是那种我特么还没写呢,你把我秒了?十七张牌你能秒我?啊?

    没你这么玩的啊!

    也没有你这么交流的啊!

    那教授闷了,刚刚你都让老谢写完了,你才开始表演了,怎么轮到我了,你就不讲道理了?不是,论得罪唐大,我方某人也没有老谢惹人恨啊!

    这不公平啊!方教授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干脆不写了,就呆在原地,写不了一点,爱谁写谁写的。

    一个学生啧啧称奇,“这人哪里冒出来的?咱们学校的老谢老方两大教授都不是对手?不对,还没分出胜负呢,看梁院长苏院长怎么说了。”

    大家都等着两位院长的评判。

    苏院长此刻一脸淡定的反问着笑道:“干嘛都看我啊?”

    一青年道:“等你当评委呢呀。”

    苏院长一点犹豫也没有,道:“虽然我是唐都大学的,但此刻也不得不说,这还用评价吗?就一首诗啊,胜负自然很清楚了。”

    方教授就知道自己会被点名,心说得,他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反而还欣赏地看了看那墨镜青年,坦坦荡荡的竖了一下大拇指,“后生可畏啊!”

    陈思文假客气道:“承让。”

    又拿下一场,唐都大学这边连下两局啊。

    一开始还以为唐大这边只有一个人,肯定会惨败呢,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了,现在大家有些明白了,刚刚苏院长张狂的一点理由了,不是,这人换成他们清大的,也有张狂的资本啊,谢教授被碾压,方教授更是服气的甘拜下风,简直了

    真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年轻人。

    而且还没结束呢,鬼知道人还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呢。

    清明拿出来了。

    从大李杜到小李杜。

    这就是地球,这就是陈思文。

    其实想这种及时性的创作,这种交流,都有些大炮打蚊子了,这都是上辈子著名的诗啊,平常灵感爆棚,才能偶然得到一首,一辈子都没那么多灵感爆棚的时刻,可陈思文呢,当批发。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不过赢了就好。

    反正这些诗留着也是留着。

    陈思文回去坐下休息,喝了口水,觉得没意思,写了两篇字后,估计是抿到了李白诗中的内涵了,他不由得想喝点酒了,交流诗会怎么能不喝酒呢?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文化,虽然是在学校,但还是有这种氛围的,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茶桌上摆着的几瓶白酒上。

    古时候讲究喝酒作诗,书法协会的年会,自然也少不了这些,很多老教授都是老酒鬼的,没了酒也不行,这可是个好东西,增加大家天马行空的想象的,陈思文也不客气,上手就拧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酒?”苏院长笑着问。

    陈思文道:“嗯,喝点。”

    苏院长笑笑,“今天啊,这幸好有你了。”

    陈思文低声道:“为唐大服务,万死不辞啊我。”

    说着把酒杯凑到嘴边啄了一口,辛辣的滋味进了喉咙,火辣辣地从嗓子眼掉进了胃里。

    这种环境,这种时刻,有种潇洒的感觉。

    他一脸享受。

    每个人创作的时候,都是有讲究的,属于一种特别私人的事情,各有各的癖好跟习惯,不一而足。

    自然也有喜欢喝酒后创作的,大名鼎鼎的李白嘛,这种外物或者书写前的习惯,大都是帮助人更好的进入自己最好的一个状态。

    苏院长自己喝茶,不免笑道,“小陈你少喝点,呵呵,一会儿还指望你呢。”

    陈思文则是感受着自己喉咙中刺激的感觉,此刻也是嗨了,恨不得豪气的把手一挥,高呼,“笔来!”

    “我陈某人,要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