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还有可能吗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司马若曦对这个消息觉得有些突然，偏过头问道。 “公司的事儿。”肖沐没打算把这事儿和司马若曦细说，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给上官若曦增添负担。 以前他和顾明泽在酒吧打过架，司马若曦也知道，但是这次的事情，他不想再告诉司马若曦，他宁愿和顾明泽光明正大的来一次较量，不要因为司马若曦而破功。 见他不愿意多说，司马若曦也就不问了，只埋头和他并肩走着。 “上官若曦。”肖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司马若曦。 这一声呼唤没有压抑，裹夹着肖沐对她的全部情感，炙热而浓烈，司马若曦竟然不敢转过身来。她知道转身而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 她不想面对的是自己辜负过的肖沐的情感，而害怕的是心底渴望而忘不掉的那个人是顾明泽。 她爱上了自己当初最不想爱的人，也失去了自己当初珍若生命的人。 没有得到司马若曦的配合，肖沐也没有逼她，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上官若曦，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其中分开的时间就有十年。那十年，真的是我度过的最艰难的十年，我无时无刻不为自己当初的懦弱而悔恨，我想你想的发疯，每个失眠的夜晚我满脑子都是你。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想着过去的事情，肖沐一边说一边笑，就像这回忆是无比甜蜜一样，哪怕是分开的日子也是我们在一起的见证。 “但是我不后悔啊，我又遇到了你，我多幸运。”肖沐把手搁在司马若曦的肩上，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迫使她面对自己。 司马若曦只有看着肖沐的眼睛，那么温柔多情的双眼，揉的出蜜来，也许她以前就是迷上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在她失落的时候给过她肯定，在她伤心的时候给过她安慰，在她失意的时候给过她鼓励，他肖沐给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司马若曦成长过程中的支柱。 突然间发现，她对肖沐的依赖，对他的情感，是因为肖沐给了她父母不肯给的东西。肖沐或许是她一辈子的恩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但不会是爱人。 贯穿她年少时期的支柱，是类似于亲情的倾泄，这，与爱情无关啊。 司马若曦笑了，脸上不再是冷漠而疏离的表情，她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个需要肖沐安慰的小女孩儿，笑的一脸纯真。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在时光中渐行渐远，只有这份纯与真，是亘古不变的。 “肖沐，遇见就是一件幸事，就像当年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司马若曦。”司马若曦看着肖沐，认认真真的说着，她没有对肖沐表达过谢意，一直以来没有机会，也许今天，该好好谢谢他。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正如，如果没有遇见顾明泽，我也学不会毫无保留的爱。” 顾明泽对她，丝毫不逊于肖沐，过往的云烟历历在目，顾明泽为她的付出，给她的毫无保留的爱，每一件都足以动人心神。 即使这些都已经逝去，但司马若曦相信，她这一生都忘不了了。 以前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一个人，被一个不爱的人夺走了贞洁，还有了他的孩子，让她失去了真正的爱人。这些，都是以前的司马若曦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遇到过肖沐，庆幸自己遇到过顾明泽，一个教会她成长，一个教会她爱人。 司马若曦说的这句话，已经表明了她心头的想法，肖沐无力再说什么。一个顾明泽，比任何拒绝都有效，也比任何拒绝都伤人。 司马若曦不想一直拖着肖沐，她一直遵从自己的内心，即使不知道自己和顾明泽还有没有可能，但是她对肖沐，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将就。 就这样，一刀两断了也好，有人说相忘于江湖好过相濡以沫到老，至少心中能够缅怀到永久，不会被世俗的琐事磨的激情全无。 正打算自己先回村长家，一个转身，手臂突然被人捉住。 肖沐牢牢的抓住司马若曦的手腕，眼中弥漫着雾气，慢慢的，红了眼。 开口时，声音是有哽咽的味道，“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哪怕我爱你至此，你也不给我机会？” 哪怕我爱你至此，这句话听的司马若曦很难受，就这一瞬间，泪水盈了满眶，心头是如鲠在喉。无论怎样说，都会伤害肖沐。 从认识到现在，从没有伤害过司马若曦的肖沐，最终反而被司马若曦伤害了。 而且，是致命一击。 “对不起，我们，没可能了。”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泪水滑落了脸颊。 是司马若曦的心太狭窄，装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必须出去。 说完，转身，决绝的往前走，映在这月光下的，是司马若曦永不回头的脚步。 肖沐始终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他没有目送司马若曦离开，只在月光下静静的伫立。 没有人知道肖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天光大亮的时候，司马若曦是被众人的议论声吵醒的。 “诶，肖先生呢？”起得早的人看见肖沐的床铺上没人，而且叠的整整齐齐的。 “不知道啊，昨晚不是还在的吗？” “他干嘛去了？” 司马若曦穿好衣服走出来，就看到了那个空了的床铺。 见她出来，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似乎司马若曦就一定知道肖沐的行踪。也对，肖沐在众人的心中不就是她的男朋友吗。 “司马医生，你和肖先生吵架了？”有小护士小声的问了一句。 司马若曦哭笑不得，这个身份还真就改不过来了吗！ “他有急事回市里了，我们没有吵架，还有，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至少我对他是这样。”最后解释一遍，不管别人信不信，司马若曦是不想再说了。 说完司马若曦就走了出去，刷牙洗脸，丝毫不受肖沐已经离开的影响。 而屋里的众人，都站在原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