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云山书院
到了山脚下,刘文汐望了头顶的书院。然后活动双脚就踏着陡峭的山体往上行去,或许说她是在“飞”,会更准确一点。 留下旁边那沿着山体建设的石梯孤独的躺着。只见那石梯上布满了小石块,那样子就像是许久没有人踩过了。 这是一座极其陡峭的山,越是往上,岩壁立的越是直。到了山顶,整个山头已然是一个大柱子的模样。 如果只用眼看,人们肯定会觉得威严,震撼,但若身体力行的去感受它,怕没人会愿意。 不出片刻,“飞”在岩壁的上的刘文汐已经到达了山顶之上的云山书院。 即使是在那险峻的“大柱子”处,刘文汐也表现的如履平地一样。 虽说是在山顶上,但云山书院的面积可不小,山顶上大大小小分布着许多的建筑,几乎站满了整个山头。 如果从这里往旁边望去,你会发现,花白的云彩就在你的脚旁,这美丽的景象何不称得上是人间天堂。 绕道了山的另一边,刘文汐走到了一个小屋里,里面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爷爷,我要成婚了。” 那老者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用着苍老却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要到哪里去?” “兴国。” “你要步你父母的后尘吗?”那老者有些生气的说。 “您看您说的,哪能啊!”刘文汐笑盈盈的说道。 “也罢,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也不与你分说了,你自己想好就行了。” 接着那老者又缓缓闭上了眼,但嘴上继续说道:“要告诉你师父那边的师兄师姐吗?” “不用了,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他们的。” “你就不怕,他们到时候怪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疼你。” “我当然知道,我会向他们解释的,这次我只是想低调一点。” “好吧!” 说完,那老者仿佛人神分离了一样。脸上瞬间便没了任何表情,就跟个死人一样。 “爷爷,你又这样,每次都聊不了两句。”刘文汐有些娇嗔的说道。 走出小屋,刘文汐看了一眼书院中间那座六层的阁楼。 那就是远近闻名的“云山书院藏书阁”。那座阁楼建的很大,一层一层的装潢很是精美,红色的楠木,金色的片瓦,让人不得不赞叹它的构造之巧,意境之绝! 但立在这山巅之上,精美的装潢却是显出了许多的威严之气。平日里刘文汐也常到那去。那地方对云山书院的弟子一直是开放的。 但也仅仅是云山书院的弟子,所以往年云山书院吸引新弟子,多半都靠着这座阁楼。 犹豫了下,刘文汐还是没有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静不下去读书了。或许是因为快要成婚了,或许是因为最近想的事太多了。 现在她不着急离开,她还要去找她的师父。 自己去了兴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呢!她总要编个理由,给他的师父交代未来一段时间的去向。 其实呢,她也不需要怎么解释,在这个云山书院知道她郡主身份的只有她的爷爷和师父。 他们知道刘文汐有许多跟东莱国皇室有关的事情,所以自然不会多问。 可她其实并不想把她结婚的消息告诉师父。她师父是个热情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必定会大声张扬的。 所以刘文汐打算,让师父以为又是东莱国皇室找她有点事。然后让师父自己编瞎话来哄骗她的那些师兄师姐们。 当然了,刘文汐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她的那些外出冒险都是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的。 他们如果知道刘文汐要去冰川、戈壁,那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刘文汐常常借着皇室的借口消失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 刘文汐的师父,云山书院的二把手,仅次于掌门的大长老。所以想要成为他的弟子,那无一不是当时最有实力的新弟子。 当然,刘文汐进到这大长老的门下,多少有些走后门的嫌疑。 就是因为大长老要求弟子的标准太苛刻。所以刘文汐那仅有的,出自一门的师兄师姐一个个的都是一把年纪了。所以那些师兄师姐就仿佛将十八九岁的刘文汐当成自己的小meimei,甚至是女儿一样来照顾。
李胜九,这是刘文汐师父的名字。 这是一个大胡子的叔叔,身材有点中年发福。 但他的脸上却总带着笑容,看的很是精神,尽管如此,他那黑白相间的头发还是暴露了他的年龄。 看到刘文汐来了,李胜九立马就上前招呼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谁会不喜欢呢! 引着刘文汐坐到了椅子上,李胜九立马开始了沏茶。 “文汐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为师啊!”倒上一杯茶,李胜九继续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放心只要为师能帮上的,为师一定竭尽全力。” 刘文汐双手接过师父递来的茶杯,说道:“师父说的哪里话,我就是来看看师父。”她的样子很是乖巧。 李胜九一听这话,立马摆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文汐啊,还是你最孝顺了,你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师兄师姐整日里就知道去游历江湖,师父都不管了。” “不会的,师兄师姐心里一定是惦记着师父呢!”刘文汐安慰道。 “我才不要他们惦记呢!”李胜九装作生气的说道。 继而他哈哈笑出了声。 刘文汐也是甜甜的笑着,每次在师父这里,她总感觉十分的暖心。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刘文汐于是把往日的那套说辞又来了一遍。李胜九一日既往的相信了。 接着刘文汐问道:“怎么,师娘今天不在吗?” “她娘家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几天前,她就回娘家了,她也不告诉我,说是自己能解决,你知道的你师娘就是这种人,要强的紧!” “哦,这样啊!” 临走时,刘文汐还在庆幸,“还好师娘不在,要不然以师娘那敏感的性格,说不定会给她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