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利用
毒老头这祖父,开始当的还挺靠谱,谁知开口没两句就秃噜舌头了。 宁儿一听蛇,登时吓的钻进了小微婆婆的怀里,在一听一口能咬死一个人,更是一脸害怕。 “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蛇啊,”小微婆婆怒了。 毒老头捂着嘴,可怜巴巴的不说话了。 孟青瑶则无语问苍天,我这师父还有救吗?苍天答:没救了,凑合过过吧。 接下来,众人方才开始正式启程,这一路上也算安稳,只是此刻远在玉衡城的某人,却是早已将他们即将的行踪,推测了一个清清楚楚。 此人正是陆夫人,陆明珠。 当日她被孟青瑶伤的那么凄惨,她可没有浪费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哪怕是冒着伤口开裂,血流不止的危险。 她也执意让慕云雪带她去了玉衡城,带着这一身鲜血,哭求着,跑到了玉衡城主夫人的面前。 也就是慕云雪的姑母,慕氏的面前,将孟青瑶的条条罪状,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当然,其中还包括,孟青瑶冒领飞花宫的事,当年明明说的清楚,君玄澈与慕云雪指腹为婚的。 如今冒出个孟青瑶不说,那君玄澈竟也翻脸不认人了。 “……若她娶个好的也便罢了,那孟青瑶小小年纪,便是蛇蝎心肠,我当年与飞花夫人好歹也算故交,君玄澈看到我,都要唤一声陆姨的,瞧瞧她把我伤成了什么……” 陆夫人将一番罪状说完,已经是气若游丝。 一旁的慕云雪,赶忙也跟着道:“是啊,我之前便知那孟青瑶骄横,生怕她与陆夫人起冲突,却不想,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是浑身鲜血淋漓……” “咳咳咳……” 陆夫人点着头,却仿佛撑不住的样子。 主位上,慕氏一身沉稳端庄的裙袍,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上,继承了慕氏一族特有的美貌。 明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威严,哪怕已经快要年过四十,保养依旧雍容美丽。 像是这玉衡城上,常开不败的牡丹,而世人皆知,玉衡城主与夫人慕氏,也素来恩爱有加,成婚后,城主府的后宅,甚至连个妾室都不曾有过。 在玉衡城,甚至是包括白石山,都是一段不可超越的佳话。 至于多年前,玉衡城主,百里初阳,曾痴恋先飞花夫人的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仿佛成了一段可有可无的往事。 此刻,城主大殿内,一片寂静。 慕氏始终微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别的,又像是并不关心此事,就在陆夫人当真要撑不住的时候。 她方才抬起眼皮,露出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眸,道:“明珠,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孟青瑶的确是手段歹毒,你放心,陆家毕竟与玉衡城世代结盟,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待城主回来,我当即便会禀报,到时……” “到时,我还有新的证据证明,孟青瑶根本不是飞花夫人,她的飞花令,来路不正,我要亲自禀报城主……” 这样,她就又可以见到她朝思暮想多年的城主了。 陆明珠竟是欢悦的想着,就晕了过去,哪里看到,慕氏眼底闪过的厌恶之色。 “带下去吧。” 陆夫人迷迷糊糊的被安置到了一处房间,身上疼痛难忍,但是她却不打算求医,她就要这样凄凄惨惨的去见百里初阳。 要他主持公道。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慕云雪似乎看着几分不忍,但陆夫人却混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不妨事,云雪,不知怎么的,我这次见到你姑母……总觉的像是有些看不透了似的,她没什么事吧?” 都落到这般境地了,竟还有心关心别人的事非。 慕云雪面上哀叹,心里却是越发看不上了,道:“应该没什么事,大概是白石剑会要开始了,姑母操心的地方多吧,你该知道,她便是操心的命。” 你何止是今日看不透慕氏,你恐怕这辈子就没看透过。 慕云雪安慰完陆夫人,就去寻慕氏了。 慕氏也在等着慕云雪,此刻姑侄二人临风而立,才像是一家人一般,慕氏问:“她可起过疑心?” 慕云雪摇头:“从来没有。” 她也挺奇怪了,明明是他们利用陆明珠,这陆明珠平日不说有多蠢吧,但至少也是有几分精明的。 不想竟是如此的好算计,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甚至是不惜自残。 “她一直没有孩子,或许是真心喜欢你吧,既如此,为你豁出性命也算不得什么,你领受了就是了,”慕氏幽幽一语,仿若只是闲话家常。 慕云雪立刻点头,“是。” “他们快到玉衡城了吧?我到是有几分想见识见识,这新飞花夫人的风采了。” 慕氏望着远方,美丽的容颜,仿若一副精绝的画卷,而白石山谁人又不知,二十年前,南疆的那朵凤颜花被先飞花夫人采了。 后来第十年的那朵,便是慕氏采了,虽说晚了十年,但慕氏的容颜却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慕云雪自小以姑母为榜样,可见她这次失了凤颜花,有多恼恨。 “那些失去的,你也别再耿耿于怀了,晚些,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先飞花夫人的确是处处高我一头,可那又如何?如今我依旧是我,她却早就烂没了。” 慕氏笑道。 慕云雪再次点头,“姑母所言极是。” “拭目以待吧。” 能不能摘了孟青瑶的飞花令,要看陆夫人这杆老枪,合不合用,还要看…… …… 仅仅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孟青瑶他们一行人就已经抵达了玉衡城,看到那高高的城楼。 连在南楚见惯了繁华的孟青瑶与蓝景悦,都不禁看呆了眼。 “哇我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城楼,楼为什么要建的这么高啊?”蓝景悦仰着头问。 云裳笑道:“因为如南楚寻常的城楼,一般防御的都是敌国军队,但玉衡城的城口,防御却是那些一流的高手,至今,还从未有人能只身翻越过这城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