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阳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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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永亮对新冒出来的能力,感觉到很新奇。 名字、阳寿、技能,还有十字黑色符号,一切一切,在真实的世界中,如游戏一般简单粗暴。 经过几天的数据分析,得出来的结果,增加新增阳寿是要达成某一个条件的,至于是什么条件?目前还没有发现。 谭永亮查看到自己阳寿是50,这样算来,他到了50岁才老死,今年刚刚14岁,屈指一算之下。 “足足还有36年命可以苟活,不急,不急。”他是这样想的。 在这个普通道人阳寿都是80-100的劝亡宫,谭永亮只能算是达到了垫底水平。 在贫苦大众里,他的阳寿反而是上等水平,不知道是营养跟不上身体所出,或是疲劳过度,总之在穷人当中,没有一个是长寿老人。 穿过满眼绿色的花坛,他很容易找到一处充满草药味的木屋,木屋是连着走廊道口而建,门口有一块平整木牌,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字: “永和堂”。 木屋里的房间是半开放式,令人一眼可见,房里堆满了各种草药精华,由一个戴着一块单片金丝眼镜的老道人看守。 老道人半眯着眼,靠坐在柜台前,背依着棕黑色柜面,手正捧书诵读。 “徐应龙师兄,取一下我今天的药。”谭永亮抱拳作揖行礼。 徐师兄起身伸出手,隔着柜台从众多的小抽屉里,各抓了一小抹药粉,从背后斯啦一下,扯开一个口袋,抽取出一张草纸般的纸张。 将四种粉沫混成深蓝色,打包装成一个纸包,然后递过去。 谭永亮双手伸出接过,道谢后,转身朝自己这几天休养的平房区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打开个人的信息屏幕,在阳寿50信息中,还有很小的一行字,仔细一看,上面方方正正写着: “轻伤未愈!!”四个小字。 谭永亮自己才清醒没几天,能从‘重伤昏迷’,到现在‘轻伤未愈’,他自然没这个快速治愈本事,这一切与永和堂的草药精华脱不了关系。 他走着走着,一拍大腿,忽然想起来,前几天三婶和三叔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他没有向两老道谢,决定去他们工作地方转一圈。 他拐入一条窄小的廊桥道,两侧的鲤鱼池,游动着无数彩色鲤鱼。 大的鱼有两尺来长,小的也有巴掌长短,它们口中一吞一吐,双眼珠子似有灵光闪过,颇具人性。 谭永亮刚进入三婶工作房,他马上闻到了一股久违的腥甜味,定眼看去,三叔大脚上包裹着碎布条做成的硼带。 “永亮怎么过来了嘛,不要累坏了,赶紧坐下喝口茶。” 这时三叔与往常一样热情招呼着,好像那点伤势还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他手掌握着白瓷小酒杯,喝着自家酿造的‘竹叶青’,全然没把这点伤放在心里。 “喝酒累事,现在信了吧,再迟点,连死了都不知道死在哪个竹林里!” 三婶从门口处进来,一上来就开口大骂道。 大概绝大多数的中年夫妻相处久了后,以前甜言蜜语切换成粗俗不耐的骂骂咧咧,虽然也很担心,不过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绝不留情。 “死了才叫舒服,投胎重新做个有钱人呢。” 三叔仰头又喝下一杯竹叶青蛇酒,脸上都是纹点皱纹,最后吐了一口酒气说道: “这次真的是血亏了,今晨在竹林深处挖竹笋,开挖前我有请神借过的,哪知道背后凉浸浸,好像有一只手趴在肩上。 可是一回头又四处无人,以往从未发生这样的事。 一不小心,被在冬眠青蛇咬了一口。” “你是请神借路没有诚意了吧!” 三婶不满道,她认为丈夫这是开挖土地时没有做足功夫。 “也有可能吧。” 三叔说不出一个合理解释,归根结底还是运气不好,撞上了邪。 “三叔。” 谭永亮探头,盯着深红色的碎布片,试探性问道:“你真撞邪了吗?” “不是,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三叔接着又喝了一大口竹叶青白酒,借着酒劲上来了吹牛皮: “我身在劝亡宫,天天吸收神灵香火气息,邪灵闻到那味也掉头走。” “就你那臭脾气,谁不掉头走呢?!”三婶插嘴说道。 “三叔,你伤口渗血还是黑色的,我看这样不行。”谭永亮很关心说道。 三叔手掌拍了拍谭永亮肩膀,笑着说道: “我这身体是老骨头,以前断了几处肋骨,躺两天又可以出去了……”
“那次是因为去了永和堂看的病!” 三婶忧伤插话道:“离出粮的日子还有两天,你就忍着点吧!” “为什么要等两天,永和堂药多着呢?”谭永亮急眼说道。 “唉!!”三婶叹一口气,也不说话。 三叔“咕噜咕噜”喝着闷酒,指着有点岁月的桌子,示意谭永亮坐下等吃饭。 三婶一边和谭永亮说话,一边把饭菜端上桌,春笋炒rou丝,水蛋豆腐,清蒸红鲤鱼,还有新鲜水果和萝卜干,没有大鱼大rou的菜式,但也是丰富的家庭小炒。 谭永亮吃饭时,注意到三叔头顶信息简报,其中阳寿这一行以一种缓慢趋势下降,到了吃完饭后,阳寿——63-65。 谭永亮看着五叔伤口渗漏的黑色血迹越来越多,很有可能是感染了,他想了一下后骤然说道: “三叔,你的伤势不能拖延,这样讳疾忌医是不对的,下午我给你买草药精华回来吧。” “不要,不要花冤枉钱!” 三叔rou疼着草药100两高价,其实他知道伤口中了蛇毒感染了。 虽然当时挤出毒血,毕竟蛇毒有残留,而且还划破血管,所以他才一直饮竹叶青蛇酒解毒止痛。 不过今天肯定去不成永和堂,三叔一家三口的工钱,再加上平时攒下的钱,除外还是差一点。 三叔知道谭永亮老实好人,想到少年工钱极少,只当他不知道草药价格。 谭永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拿了房间里的一件遮雨的蓑衣告辞回去。 “爹!你说谭永亮会不会真的拿出100两去买药啊?这一笔钱不是小数目。”三叔的儿子小头皱眉问道。 “什么100两?” 三婶正在灶台洗碗,听到钱银事情,一问之下才意识到这么一回事,她急忙跑了出外面,叫了两声“谭永亮,谭永亮……” “这傻孩子……” 三婶望着乌黑的天,喃细语道:“肯定是去买药物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叔自我否定道:“我相信他有这样善良心地,但是没有那份药钱,怎么可能呢?!” 三叔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