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劝亡人技能生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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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也无风雨也无晴,阴天多云。 残留在竹子上的露珠,映照出少年人的侧脸。 谭永亮早早起床,经过简单洗漱后,把洗得发白的汗巾拧干,平铺在晾衣服的竹竿上。 他看四处无人,缓缓从腰围里,抽出一条桔红色丝巾,丝巾有点偏向女性化,谭永亮怕别人非议,所以才小心使用。 昨晚临别时,刘晏均见识过谭永亮的破烂汗巾后,送了他一条崭新的汗巾,就是眼前少女风格的桔红色丝巾。 此时,正当他努力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时,一个道童找到了谭永亮。 “谁叫谭永亮? 是李真人传唤……” 道童站在院子大门口,高声询问道。 谭永亮疑惑不解,上前回应。 “谭永亮在此,何事找我?”谭永亮向来者打探消息。 “你想让李汉阳李真人久等?”道童不耐问道。 “呵呵,那咱俩一起过去吧!”谭永亮呵呵笑着说道。 青年道童转身带路,谭永亮徐步跟随。 两人经过数十处的花坛走廊,足足走了一里路程,劝亡宫占地实在太大,以他们的脚程,也走了一刻钟。 谭永亮他们走到一处半开放式的客厅前,道童指着里面,示意谭永亮往里面走。 谭永亮走过一条上楼梯的窄道,上到二楼定神一看,半个劝亡宫景色尽收眼底。 劝亡宫殿堂楼阁林立,信众拜神燃起的青烟渺渺,无数花园小道将整个道宫,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功能区域。 此地,现在谭永亮所处区域,是道人们茗茶论道的一处落脚点,当然这样落脚点并不是唯一的,道宫各处也有分布。 这样邻近知客道人办公地点,李汉阳理所当然,选择此地作为临时会话场地。 李汉阳静静端坐在一张檀木太师椅上,一身深蓝色道袍,头顶束一个简单道士髻,头发乌黑浓密,疏理整洁,看不出已是40多岁中年道人。 真人闲坐在客厅尽头靠窗地方,窗棂开得很大,外面的阳光直射入木地板上,把其上漂浮着的每一粒尘埃都映入眼帘。 谭永亮一边迅步过去,一边观察着这位李真人,只见他脸色平淡,悠悠闲的生活,已经将真人心中的棱角磨到圆滑无比。 李汉阳自小勤习黄帝阴符经,耳聪目明,当谭永亮踏上二楼,他第一时间知道对方存在。 真人转头平视来者,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谭永亮入座。 谭永亮来到一张云石圆桌前,行弟子礼,并沉声道: “弟子谭永亮,拜见李真人! 谢真人赐座。” 谭永亮躬身拜谢后,毅然坐下。 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此时,李汉阳上上下下打量着谭永亮,眼前少年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杯。 可见,如此郎郎少年,文质彬彬,当何等令真人羡慕。 毕竟真人亦是年轻过,每每回想自个年少风采,是何等风光潇洒。回想起自家模样: 头戴月牙冠,身穿黄袍衣。 身背一口剑,绢带束腰围。 芒鞋行来稳,摇铃手内提。 口中常作念,贫道李汉阳。 谭永亮昨晚没睡好,半宿时间用作练功打坐,修习新得来的‘光阴功’,修道功法果然神奇,令人气质非凡,宛如谪仙下凡。 “昨晚半夜里,我收到飞鸽传信,恭喜谭师弟入了内门,成为一名正式的修道道人。 从此,与我这样俗世之人,简直是云泥之别。”李汉阳说出心中感概。 当然,李真人也有自己势力,他自家的女儿也是修道之人,所以李汉阳虽然心中羡慕,但也仅仅是羡慕。 “谭永亮,你修道后有什么感觉呀?”李汉阳扯了一个话题来活跃气氛。 谭永亮呆了一下,然后老实回应道: “肚子饿了,算一个吗?” 李真人哈哈大笑,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一些老实,还有一些冲动的少年人,会说出这么一句幽默笑话来着。 “我这里无酒无rou,有的是一壶清茗香茶,你尽管放心喝茶,量大管饱!”李汉阳用诙谐的语气回应谭永亮。 谭永亮一路跟着带路青年,小跑过来,此时此刻也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 他垂目看着碧绿色的茶水,端起白瓷印花茶杯,茶杯内画有一朵玫瑰花,绽放出艳丽的鲜红色。 花瓣一片片,看着看着,似乎飘浮于水面,低头一口气吸尽,恍惚间在茶水里有一缕玫瑰花香味,持久扰绕于舌苔之上。 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相对而坐,大抵是同性相斥的原故,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品茗着香喷喷的玫瑰花茶。 李汉阳毕竟是年纪大,精力有限,也没有和年轻人虚度光阴的习惯。 他将一张正式道士度牒和一套崭新道袍,递交给谭永亮双手,并叫谭永亮当面验收。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一张亮白色的A4羊皮纸,谭永亮情绪高涨,手指尖轻轻触摸纸上写着的楷体字: “没有错,是这个,这绝对是道宫的证明!”谭永亮最后得到确实结论,斗大的红色正方印章刻着字: “劝亡道宫。” 度牒下压着浅黄色的道袍,道袍整整齐齐折叠好,袍子领口上,绣满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胸口部位是阴阳八卦阵,背后是‘劝亡’二字,还有束腰腰围,丝绸布造面的千层鞋。 道袍分上衣和长裤两部分,上衣极长,衣摆去到膝盖位置,而长裤裤头用一条白色的腰围围绕,算是当裤头带用。 正式修道道人的标配,还有百年的桃木剑、手摇铃铛,看风水方位的罗盘。 正当一一检查物品时,谭永亮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问李汉阳,每月的月例钱,有没有房屋分配,这个是很期待的问题。 谭永亮硬着头皮尴尬的问道: “李师兄,我年少无知,见识浅薄,想询问修道人每月的福利是怎么个算法? 请李师兄赐教。”谭永亮说完抬手抱拳。 李汉阳对着谭永亮神秘一笑,他也没有藏匿,有一说一,将各种各样的好处,挑了一些少年人认为最重要、最关心的讲叙。 “月例十金,配一间独门静室院落,如在外不幸受伤,在永和堂治疗可免一切费用,可在‘真宝阁’挑两门功法秘籍和一件防身利器。”李汉阳一字一句和谭永亮解释清楚。
当听到金钱和房屋有着落的时候,谭永亮双目放光,掌心互相搓揉,好似要从中搓出什么要紧的东西出来。 片刻后,谭永亮才恍然大悟,这么大的院落,这么多的金钱,差点忘了是缺一个女主人。 缺女人的事情急不来,谭永亮现在身家丰厚,且前途无可限量,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个门户不配,自己不喜欢的女子成亲。 在他心目中,要找一个既有钱、又有权、又‘高’的女子,这里的高不是身材高大,而是修为高超的道侣。 正当两师兄弟谈论得风生水起时,一楼楼梯传出声响。 “啲嘟啲嘟!!”一阵皮鞋磨蹭木地板的响声由远及近。 “爹!” 一名大约年芳十八的少女,由楼梯角落转了一圈出来,宛如旋转仙女般浮出湖面上,从浓密的秀发,再到如雪的脚踝,都被谭永亮看得很仔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女大腿肌rou线条上,少女一身粉色长袖连衣长裙。 李文婷所穿的长裙正中央,绣了一大朵金鱼黄色的芙蓉花,它的花瓣宽大,花蕊用上金线穿透而成,点缀着整幅花团锦绣丹青画卷。 “很大……这位小姐很是大气!” 谭永亮差一点说漏了嘴,骤然急停,中途改口,胡乱说了一句中规中矩的赞美词语。 “爹爹,你在谈正事吗?谈论完没有?”少女直接从谭永亮身旁路过,正眼都没有看他。 少女心中想到:“呵呵!很大是吧!长得清秀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三观思想正常的。 一个个臭男人,盯着我的大腿rou看。”少女心烦意乱,恨不得用脚,蹬在谭永亮的鼻子上,将他从二楼上踢飞,落入一楼地面。 “婷婷,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望我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老人呢?……想在我这偷懒呀!”李汉阳似笑非笑,挖苦起这个长时间不见人影的亲女儿。 李文婷当然不会承认,表示她只是过来,看一眼新进的弟子,最终的想法,是很想念李汉阳这个当爹的。 她想与李汉阳,父女两人一起在中午时分,走出道宫外面的大街上,到县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海天楼’吃一顿好的。 “李小姐,谭永亮有礼了!”谭永亮微微躬身行平辈礼。 李文婷只是点头回应,没有立即回礼,这个行为很是无礼。 李汉阳看到后,皱着眉头很不高兴,准备与他的宝贝女儿说道说道时,李文婷脸色马上反转,努力挤出了笑容,抬手回礼。 “文婷先祝永亮师弟,道运逆天,杀尽天下,邪魔外祟!” 李文婷很给谭永亮面子,猛的夸长少年人,成就逆天,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长辈说很对:‘人抬得越高,摔下来越痛。’ 谭永亮也不能总是:“是、是、是的……”机械式回答,他想了片刻,说出来一个令对方愤懑不平的话题。 “文婷师姐,既然你这么欣赏永亮,不如……” 谭永亮清秀幼稚的脸上,此刻浮现出好比中午的烈日,热情似火,洋溢着甜美可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