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目成仇
东郡北部东面邻海，有高原、山地、丘陵、平原、湖泊、海滨。各座高山拔地而起，地势复杂。长陵佳气五云浮，大国分茅古冀州。 所见房屋凡木质房屋均像岭南木房，还有许多房屋用烧结砖作为主要承重结构材料，建造成的房子，屋瓦铜台月上华池夜，玉殿风生桂树秋。 即将到深入北荒，安营扎寨驻军，等待盟主营的命令进攻。 …… 历经数月，陈曦所率领的这一支军队连战连捷，在连同其他十二支军队的攻势下终于将妖兵从北荒境内打退到边境。 那一夜，军中所有抗妖军士都格外的兴奋。出征这么久为人界抗妖、杀敌，这支军队已经功勋累累，丝毫不亚于其他十二支军队。 在陈曦和染柒的带领下，所过之处催城、开山、破妖都不在话下，在军中立下声望。 战争必有伤亡，妖军退败之际，原本的十三支军队只剩下十支军队，其余军队战死沙场。 妖兵全境撤离，十路军队已经呈包围之势，靠的越来越近。 在北荒以北，才驻扎不久，就见一个身穿紫黑色衣服的密使在军长外求见。 “第五军叛变，特命第四军前往昌黎郡镇压叛军。”密使说道。 “什么？不可能。”陈曦大声道。“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叛变？” 密使手亮出一个将令牌，那个是总令牌，见到此令牌的无论是主将还是副将都必须按照持令人的命令办事。 “刚得到确切消息，第五军主将零二七四叛变，带着五百将士正在攻杀第九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一年来，第五军的战报还看不出来吗？她一直在抗击妖乱，她又怎么可能叛变呢？。”陈曦大声怒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不信密使的话。 染柒拉住陈曦小声道：“陈曦，前些日子在秦岭，你去见那第五军主将到底说了什么？” 陈曦听到这，突然想到魏欣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为什么？是巧合？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陈曦双拳紧紧握着，始终不肯相信这个密使的话。 陈曦一度有些崩溃，他真不敢相信先前魏欣的所作所为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但这是总将令，他不得不照做。 “你骗我，你骗我。”陈曦反复强调道，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起魏欣当初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些秘密。 他一想到魏欣和自己说的那翻话，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说？难道真的是这样？这些猜测像是有理有据，令他无法接受。 “这是军令，骗不骗你，你自己去看？”密使道。“第二道军令：第四军主将要挟副将擅自离队，去见叛变之人，念伐妖在即，零二七三伐妖有攻，不宜处罚重，故特令零三三七为主将，零二七三贬为副将。” 陈曦已经崩溃了，这个崩溃倒不是因为被剥夺了主将之位，而是不敢相信与他走过这么长的魏欣居然变成了这样，开始对抗人界。 染柒本不想担任主将，但她看陈曦都这般自甘堕落，难成打事，便答应了。 “传令总将令，第四军全体士兵立刻调往昌黎。”染柒道。 …… 行军郊外，染柒牵着棕马住一侧，陈曦在白马上闷闷不乐，百思不得其解，他只知道一定要找魏欣再问个清楚。 “灰什么心啊？你不还是副将，大不了我私底下让你做会主将呗。”染柒道，但她不知道这根本不是陈曦在意的，陈曦本不在意这些主将的虚名。 “话说这密使怎么会知道你离队这事？”染柒牵着马走着说道。谁知陈曦没听进染柒的话，一心满是不安和不敢相信。 即使这事有蹊跷，但对目前来说，魏欣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陈曦根本没有在意染柒说了什么。 “日后并肩作战，第四军叫‘祭灵军’”染柒向后方的说道。先前染柒从来都是把这个军队叫第四军，今日她更名为祭灵军，其意味还是在于陈曦，这也许会让他好受点。 大约行军有三日之久，正值夜晚，军临昌黎郡，远远见第五军全军已经做好了全面备战的准备。陈曦当场就想直接找魏欣当面对峙问个清楚。 “站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染柒道。 “我必须去问个清楚，如果这是真的，那将由我亲自了结这场叛乱。”陈曦意志十分坚定的说道。 “站住，你以为你是谁？要是她真的叛变，你这样只会葬送整个祭灵军！”现在的染柒已经是主将，却卑微的拦在副将陈曦的面前怒斥道。 “你既然加入了抗妖的军队，就应当服从遵守命令。” “将在外，军令且有所不受，我宁可不做这个副将。”陈曦说着就要向前走去。 “你不是不信她会叛变吗？何不等她有多作为再做出行动？” 任由染柒怎么说，陈曦都不为所动。 “来人，副将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把副将带回去。”染柒下令道。 她知道包括她在内没有人能拦住陈曦，这样做根本也是毫无意义的。陈曦出剑，剑未出鞘，仅是打伤了四名护卫，只身前去。 这时第五军出动，都带着面具，陈曦以他俊俏的轻功跟在军队一旁。魏欣的第五军正与另一正规军交锋。着装打扮一样，陈曦果断确定了魏欣的叛变。“密使说的是真的，魏欣……” 尽管结果难以接受，但他已经确定了结果，两军混战中，陈曦自然而然的混在其中，登时天雷滚滚，突降暴雨，混战中陈曦一眼认出了魏欣身影。 她虐杀了前方的众多将士，陈曦眼睛变得血红。他握紧手中剑，打算与魏欣一战。想着便一剑刺了过去，好在魏欣能及时察觉到，立马躲了开，陈曦用剑指着魏欣，魏欣抬头一看，就此两人眼神产生了一次交锋。 “真是可笑，我原以为你能一心向善，可终究是我错了。”陈曦道。 “你不信我？”魏欣显然有些失望，湿润了眼眶。 “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这些军士的尸体就摆在眼前，你还想说什么？” “这是你所看到的，正是别人想要你看到的，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魏欣说道。 “可笑至极，我很失望，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呵，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未曾想到我们会有刀刃相向的一天。”魏欣情绪也是有些激动，加上一直在军中引领抗妖，身心疲惫，话语中带有些许无奈和气愤。 两人被雨淋透，倾盆大雨，地上漫野横尸，血流入河中，血染河，顿时河通体成红色的河流。 “第五军主将零二七四叛变已成事实，你都看到了吧？还等什么？”黑衣密使突又现身在暴雨中对染柒说道，声音很大，仿佛故意让整个祭灵军都听到。 染柒没有犹豫，即刻就下令增援与陈曦对抗的魏欣的军队。 陈曦和魏欣是不打不相识，依两人对彼此了解，可谓不分上下，两人从未分出过胜负。即是对立派，亦是知己，陈曦苦笑。 刀光剑影间，两人对彼此一招一式了如指掌。剑身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骤如闪电。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陈曦剑上杀戮的一面正好将这战场上的血液亡魂都化为那一剑的破杀。 魏欣的面具被陈曦划破，凌乱的秀发在暴雨洗刷中格外的性感，那副面孔在雨中任不改风采。打斗远远还不止，三军互相厮杀，黑衣密使满意离去…… 陈曦一剑刺去，魏欣弃剑不攻，微张双臂，露出了暗暗的一笑，陈曦来不及收剑，剑意已决。只见一剑穿心而过，陈曦仍是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所以的情绪都在他泛红布满血丝的眼睛上。 收回剑之后，陈曦望着魏欣，那剑尖还在滴着血……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妖军已经战败至此，为什么不坚持到底？” 魏欣强忍着痛，“我初心从未改过，因为你没有相信我，我已经选择了就没打算回头……” “我们终于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有些话我对妖还是要说的，是妖非祸乱者为善妖，妖乱者恶妖，必诛之。” “虽只是你认为的这样，但还是谢谢你愿意帮我，谢谢你曾经的信任，我问心无愧……” 魏欣眼前已经一片模糊，雨水冰冷的打在脸上，就此魏欣倒下。 …… 暴雨稀释了陈曦的剑，一尘不染。陈曦久久伫立，看不出是喜是悲。 明明亲自镇压了叛乱却……他自己也分不眼里是泪是雨。 场外喧嚣少了，妖界十大护法中以蛄为首，蚵、蝩三位护法加上一群妖众将陈曦团团围住。 再次一战已身心力竭，他费力嘶吼着，陈曦被狠狠的捶打在地，但他没有服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剑，朝蝩砍去，蝩用那坚硬的后壳挡住，被狠狠弹开。那是一个像龟壳一样长在背部的甲。 “我这一剑居然被挡下了？”陈曦心中念道。 尽管刺不穿蝩的甲，但这是创新最强的一击了，同样的招式，陈曦朝蚵击打去，蚵也试着用大刀在身前硬扛下那一击，可蚵没想到这一击险些令他命丧，那是十分霸道的一击，也是在占仙会上这一招劈碎了比武擂台。 蝩的后背是像龟壳一样的形状，防御能力可谓是整个妖界最强的。蝩试着反击，招式却是被陈曦一一克制。 蛄的性格比较冲动，又好面子，眼见陈曦将自己轻松挡下，所以心中不免燃气怒火，有意阻拦其他的护法，他一个人单挑筋疲力尽的陈曦。 陈曦虽然没有太多体力，但是他与蚵对打之时，并没有出于下风，相比其他妖界护法，这个蚵确实是比较厉害的了，那把黑戟刀可谓是锋利无比了。 没几个回合，蚵依旧不能对陈曦怎么样，其他带头的便一起上了，时间有限，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样的背水一战，陈曦转剑向蚵，用同样的剑法向蚵打去，蚵险些招架不住，但陈曦已经没有体力了，蚵的体力可谓是将陈曦的体力消耗殆尽，陈曦再被四周的人一刀一剑的击打着，终于……白刃临头，唯有一笑。 昌黎已经血流成河了，那一夜很漫长，直到没有了喧嚣声，直到联军与联军的喧嚣声被雨声盖过。 ……其他军队分别在廊坊、沧州、衡水、邢台、HD、固原、中卫、平阳、安邑、凉州、秦州。 这十一个地区加上昌黎、易县，总共十三个妖乱之处，接连战火不休，奋战数月. 东风吹，战鼓擂，锦旗不断，战火蔓延至洪荒边界……十三联军最好没有一支军队是完整的，甚至许多主副将丧命于此，逃过一劫的剩七位主将，这便是诛妖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