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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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苑的空气都是紧绷的。 院子里,贺北妱带来的宫人与梨苑宫人跪了一地。 想起太子殿下刚刚的急切与恼怒,一众宫人脸色发白,心惊胆颤。 此时的寝房里,亦安静的可怕。 贺北城负手立在窗前,面色清冷,再无半点平日的温和,浑身犹如渡了一层寒冰,显然是动了怒。 贺北妱死死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气的眼尾发红。 不过挨了一个板子,何至于吐血昏迷! 屏珠四人跪在屏风后,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杏青因结结实实挨了两个板子,身子摇摇欲坠。 宋峤低眉顺眼的立在床前,见太医诊完脉才迎上去:“林太医,苏姑娘如何。” 林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算是上乘,他起身先是恭敬的朝贺北城贺北妱见了礼,才对宋峤道:“苏姑娘受了内伤,虽得到及时救治,但需好生将养,不得受刺激,动肝火,否则伤及心脉,有性命之优。” “且,苏姑娘体内余毒未清,眼下两者并发,不容乐观。” 宋峤心中一惊,猛地看向贺北城。 他竟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军营不留女子,殿下究竟是如何与苏姑娘相识的。 且苏姑娘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他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与他以为的有些出入。 贺北妱也同样一滞,发红的眼里有片刻错愕,她以为这个狐狸精是故意折腾陷害她的,却没想竟是有内伤在身,还余毒未清。 贺北城回身看着床上的人,冷声道:“毒何时能清,内伤何时能愈。” 林太医恭敬道:“回殿下,苏姑娘所中之毒没有解药,只需内力高深者将其完全逼出即可,之前已经逼出一半,若三日一次,再有一月便可彻底清除。” 贺北城眉眼微垂。 之前逼出的一半,应是师傅所为。 “至于内伤,只得以药物温养,恢复的好一年即可,若……” 林太医一顿,斟酌了说辞:“若因再受刺激气血涌动,或是受到重击,则另说,严重时伤及性命也有可能。” 贺北妱冷冷哼了声。 所以,这意思就是,这个狐狸精现在就是个娇疙瘩,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处处护着,让着。 呵…… 她贺北妱可没这善心。 听得这声冷哼,林太医忙垂下头,不敢再吭声。 宋峤也是头皮发麻,垂着头目不斜视的送林太医出门。 他也怵这三公主殿下,应该说这宫里除了帝后太子,没人不怵。 也不知,苏姑娘是如何招惹了这位祖宗的。 路过屏风,宋峤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宫人,上次盯着他看的那可怜兮兮的小太监,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想起刚刚进梨苑看到的那一幕,宋峤眼神微软,这几个是聪明的。 宋峤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屏珠立刻会意,几人小心翼翼的起身,扶着杏青出了门。 “还要再劳烦林太医了。” 林太医看了眼几人额头上还未凝固的血迹,与杏青唇色发白的模样,微微颔首。 医者仁心,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一行人轻手轻脚的去了偏房,寝房内,只留下兄妹二人。 贺北城慢悠悠的坐在床榻边,瞥向贺北妱:“可知错?” 回应他的是公主殿下的冷冷一哼。 素来骄傲张扬的公主,在兄长面前,难得的露了一丝娇气,哼出来的尾音微微往上翘,似是委屈极了。 贺北城气笑了,指了指唐娇娇:“人都这样了,你还委屈?” 贺北妱低着头不作声,踢了踢鞋尖,上头那颗雪亮的珠子跟着微微颤了颤。 看得出来,公主是真的不开心。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行了,别跟我装。” 话落,惹来贺北妱一个白眼儿。 “她装你就纵容着,我就装不得了!” 提及此,贺北城换了副神色,定定看着她,幽幽道。 “听闻,这两年你很是肆意。” 贺北妱偏过头,半晌才嘟囔一句:“我是南庆嫡公主,肆意点又如何。” “呵……”贺北城不以为意哼了声:“你瞒的住我?” 贺北妱抿抿唇,没作声。 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发过誓,不为阿娇平反,绝不成亲。” 此话一出,房里极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北妱似是才想起来什么,沉着脸质问:“皇兄曾说过,只有阿娇才能做皇兄的妻子,苏梨是怎么回事。” 贺北城抬眸:“还知道我是你皇兄?” 贺北妱一滞,委屈的瘪着嘴,好半晌才喃喃认错:“妱妱知错,不该质问皇兄。” “呵……还知道认错,我还以为,这两年妱妱当真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呢。”贺北城漫不经心道。 贺北妱敛下眼底一闪而逝的锋芒,若不如此,她又怎能留在宫中。 “阿梨是师傅托付给我的,日后,你不可放肆。“贺北城知她心思,也没真去与她计较,只温淡道。 贺北妱一滞,而后皱着眉复杂的看向唐娇娇。 她知晓皇兄有个江湖中的师傅,是那个很神秘的天山掌门人,但她从未见过此人,只知道皇兄很尊敬这位师傅。 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兄对苏梨格外不同,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瓜葛。 只是…… “托付给皇兄做什么,做太子妃么!” 想到这层可能,贺北妱的声音蓦地尖锐了起来。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已有些不耐:“她的伤养好便会离开,或许,你真想让母后给孤挑个太子妃。” 贺北妱忙低下头,皇兄每每对她用‘孤’自称时,便是真的要生气了。 然突然,她身子一僵,而后猛地抬头双眼发亮:“皇兄的意思是……” 这个苏梨,是皇兄用来堵母后的! “孤的意思是,你无端挑事,仗势欺人,罚禁足半月。”贺北城幽幽道。 贺北妱瞪圆双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皇兄!你罚我禁足半月?!” 贺北城盯着她:“不可?” 贺北妱:“……” “你从来没这么罚过我,就为了这个狐狸……” “一月。” “明明是她衣衫不整冲撞了我,我罚她有何错?”贺北妱气的跳脚。 贺北城冷哼一声,淡淡道:“你十九了,也该选驸马……” “我认!”贺北妱咬牙切齿,狠狠道:“我认罚!” 贺北城点头:“嗯,回去吧。” 三公主殿下来时风风火火,走时怒气冲冲。 回到妱月殿,还砸碎了一堆物件儿,口口声声骂那个女人狐狸精,哄得兄长百般疼爱。 贴身侍女箐伏看着贺北妱躺在软榻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骂声不止,不由好笑。 “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北妱瞪她:“本宫明明自梨苑回来便大动肝火,哪里心情不错了!” 箐伏抿笑垂首:“是,奴婢定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贺北妱冷哼一声,不理她。 皇兄要作戏,她自然得添把火。 很快,传闻便铺天盖地覆满京城。 素来最得宠的三公主殿下因伤了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心上人,被罚禁足一月,连帝后说情都不管用。 梨苑除了四个贴身宫人外,其余宫人皆因护主不利被罚三月月钱。 这一日,京城各府上,都损失了不少易碎的玉器茶盏。 - 贺北妱走后,贺北城便替唐娇娇运功逼毒,因唐娇娇体内毒素顽固,超出了贺北城的预料,足足一个时辰,才收了内力。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因过度耗费内力,面色稍显疲乏,起身时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偏,刚好斜靠在了床头。 而被他扶着的唐娇娇也因失了重心软软倒在他的腿上。 贺北城身子一僵,眼神微紧。 片刻后,冷声道:“起来。” 唐娇娇睫毛动了动,被发现了。 她在他腿上滚了滚,才半抬起头看向贺北城:“夫君。” 不待贺北城说话,唐娇娇又将脸埋在他腿上蹭了蹭,委屈至极道:“小姑子差点把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