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发现破绽
要说房玄龄和杜如晦能成为名垂千史的名臣是有道理的。 二人不仅在政治和军事方面有着超群的智慧和造诣。 在劝人这方面，嘴皮子的功夫也是一点都没落下。 魏征垒砌的防御很快就被二人联合卸下。 他一屁股坐在榻子上。 有些气馁的说。 “好了，玄龄克明，其实你二人所说的道理，老夫又如何想不明白？” “就是，我说到底还是心里悬着！” “这次我知道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不是担心陛下心里过不去吗？” 杜如晦举起茶杯，手有些痒痒。 最近摸麻将有点上瘾了。 一天不碰麻将，心里就不舒服。 “陛下难道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吗？” “那自然不是了！” 魏征理直气壮。 房玄龄趁机说道，“那不就成了？如此你还有什么借口？还有什么顾虑？” “这样，明日你随我们去见陛下，跟他老人家服个软认个错就行了。” 正所谓房谋杜断。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个组合，一般都是房玄龄唱白脸，杜如晦唱黑脸。 房玄龄负责出谋划策，杜如晦负责决断。 此时杜如晦斩钉截铁替魏征做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魏玄成，你可别临阵退缩，别告诉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还会害臊？” 魏征平常嘴皮子利索的很。 现在在二人的联合夹击下，避无可避。 “好了好了，依你们所言便是了。” “明日，我定会亲自与陛下服软道歉。” 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解决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压根就不担心，因为老李那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只要魏征肯服软，他心里舒坦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解决完这件事情后。 魏征摸着胡子，心里好像也放下了一个大石头。 “克明，玄龄，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很好奇。” “你们两个平日里跟陛下关系最为亲近，或许你们知晓一些内幕。”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陛下近段时日来，有些不对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国事上，突然变得非常干脆果断。” “从前陛下对付五姓七望的态度，哪里有那么的强硬啊？这一次，作风竟然硬气了起来。” “又是推行了商税法，又是创办了贞观学府，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五姓七望为首的这些世家贵族打的落花流水。” “再加上我和程胖子这个老匹夫去关陇走了一趟，斩断了多少世家贵族的羽翼。” “这样的行事作风，太强硬果断了，而且又是点到为止，既折断了他们的翅膀，又让他们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 “嘶，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陛下能做出来的事情。” 魏征摸着下巴，带着狐疑的眼神死死盯着二人。 从前为了朝廷许多事情忙来忙去，魏征不能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些问题。 如今他赋闲了。 倒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只不过有些疑惑一直没能解决罢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胸腔内的那颗小心脏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魏征曾经是去过林家庄。 也见过林景阳并且知晓对方身份的。 只不过，他知道的消息并不全面。 除了知道景阳农药的背景之外。 其余的消息，魏征就不知道了。 同样的，他也不知晓老李近两年来所做的很多决定，包括对付五姓七望，攻打梁师都、东突厥等重要的军事重要决策。 原先他只以为是老李突然悟了。 突然变聪明了。 可如今回过味儿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魏征开始怀疑，难道皇帝背后还有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他不知道，这一次还真就让他给猜中了。 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巨大。 连行事风格都跟从前大相径庭。 房玄龄和杜如晦是聪明人。 他们早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老李对林景阳的依赖。 同样他们也深知林景阳的为人，知道他绝不会影响到江山社稷和国家百姓。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依赖是良性的。 在林景阳的帮助下，这大唐越来越有了盛世的雏形。 不过先前老李曾暗地里暗示过他们。 告诉他们现在不能将林景阳的身份和这一切机密透露给太多的人知道。 尤其是五姓七望那边的人。 否则将会给林景阳带来许多麻烦，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生命。 老房和老杜心里跟明镜似的。 哪里会不知道这里头包含的深层次的意思。 所以一致的对外闭口不提。 如今魏征心生怀疑。 而且还一下子戳中了最关键的点。 二人紧张的不行。 房玄龄反应过来后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你多疑了，陛下不是向来都是如此吗？” “当年我二人可是从瓦岗寨起就陪在陛下身边了，他的英勇神武，他的本事，你我应该都是领略过的。” “再者，这些年为了这些事情，陛下做了多少准备，蛰伏了这么久，如今时机成熟，自然是要出手了。” 杜如晦点头应和，“没错，而且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准备，玄成你也大都参与其中。” “如今的局势，不正和我们心中理想的一模一样吗？” 魏征摸着下巴，又捋了捋胡子，半晌才道，“嗯......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房玄龄和杜如晦悄咪咪对视一眼，还以为蒙混过关了。 大脑神经中紧绷着的那根线刚稍稍松了一点。 不曾想下一刻，魏征这个糟老头子拍着桌子，直接跳了起来。 震得桌上茶水都撒出来几滴。 “好你个老玄龄，老克明！” “老夫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谁都不要想蒙混过关。” “我只是年老了几岁，又不是糊涂了，陛下这两年转变如此巨大，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且刚刚我只不过是稍一试探，你们的反应，破绽太多！” “克明，玄龄，虽说老夫我不是当年随着你们瓦岗寨出来的那一拨，但这几年我也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 “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