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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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凶死,秦家二太太经高人指点,先要在净意寺做一场法事将其超度,之后就要把尸体火化,以防化为厉鬼作祟的消息在经心安排下,不出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借水镇。引起了人们的纷纷议论 有说就应该如此的,也有说连个全尸也不给不太像话的…………讨论一多,方向也开始分散,东扯西扯的又扯到了杀人凶手的身上…… “死的是秦家仆人,杀人的也是秦家仆人,这两下里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那谁知道?但能结这样深的梁子,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了。” “可听说两人都没娶亲,这仇又是哪里来的?” “哎哟!这就猜不透了,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多少弯弯道道,我们升斗小民管好自己一家几口就行了。说白了,与我们又有何相干?” “不过听说,那个杀人凶手到是草草就给埋了。你说这杀人的到还能有个全尸,这被杀却要被烧成灰了。说起来,怎么都感觉有点那个。” “你也不用这样想,秦家新找的高人不是说了嘛。被杀的人有怨气啊,这凶手也自杀了,他找不到正主撒气,谁知道会不会找旁人麻烦?哎,他是死得可怜,可是你也不想被他找上吧?” 就算在有同情心,谁也是不想被个鬼找上门的。再说本来就不关自己的事,秦家爱干嘛干嘛好了。 “说得也是。大不了让秦家多烧点纸钱给他好了。” “哎!咱们这不说了,那个被杀的人的亲戚会同意吗?” 有人还担心起能不能火葬了。 “那死者只有一个侄子,秦家二太太满世界放话正找他了。但也明说了,这到了时间,不管出现不出现,这尸体都会烧的。毕竟,大家安全更重要一点。” “嗯,秦家二太太这点做得还行。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那侄子,就狮子大开口的敲上一大笔银子。” “呵呵,你也太小看人家了。秦家是什么人家,还怕你敲竹杠?” “那到是。来来,再喝两口,咱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有钱人家的事让有钱人家去cao心。” 闲话哪里能扯出个所以然来,大多数人也不会去深究根由,反正是饭后乱磕牙,多吃几杯酒就过去了。回家闷头睡一觉,明天跟着太阳照常起床做自己的事。 而有一个人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别人可以闲闲说几句就罢了,他却不能也不想,心头的悲痛和怀疑交织出了一口巨大的不甘心,梗在胸口难受以极,必得为了血脉相连的哥哥弄清这背后的真相不可。 “再来一壶酒!”顶着一张满是大胡子的脸,邱真朝着酒馆的店小二叫了一声。 店小二殷勤地拿来酒,还顺手加了一盘下酒的小菜,“客官慢用。”这位客人脾气挺好,多上一盘菜定不会说什么。 邱真果然没有谴责店小二的自作主张,一盘小菜的钱他还给得起。他的目标是弄清哥哥杀人的事还有二少爷秦少城的安危,其他的都是绿豆小芝麻,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但是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怕只是一个死人。邱真已经不存在了,又能用什么样的身份回去了? 又灌下一杯酒,心头两声苦笑。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你只是去盯着二少爷不出事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杀了瑞泠?又为什么要自杀?在柳园的日子,自己曾经怀疑过二少爷,可那个救自己出来的人说和二少爷没关系。可哥哥背后确实有别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得自己去查。 “哎哟!”小二哥欢快地叫了一声,紧接着脚步就迅速地移动到了店门口,开心地堆上一脸笑,恭敬地一弯腰,“李公子,您又来吃咱店里的招牌菜啦?” 被叫作李公子的秦少权从袖中取出一小块散碎银子放在小二哥的手掌心,“给我找个好位子。” “那是应该的,您真是客气。”小二哥熟练地接过银子放进自己的腰间,讨好地说道:“最好的位子早给您留好了,就看您满意不满意了” 说着便领着秦少权上了二楼,一边走还一边满嘴的恭维话。看来,这秦少权是这个酒馆的常客。 “李公子,这花灯虽然是晚上才最好看,但这白天一顺的看过去,也是有趣。您瞧,”小二哥来到临窗的位子,把桌子面擦了又擦,“这样从上看下去,如何?” 秦少权依着开着的窗子看了一眼,别看这花灯满满地挂了一街,可个个不重样,如果说晚上的花灯的是盛开的耀眼花朵,那这白天的花灯就含苞待放的沉睡花蕾了,这么居高临下地一看还真是挺不错的。于是满意地挥挥手,让小二哥去准备酒菜。 小二哥心领神会小跑着下去了。 不消片刻,酒菜就全部上齐,秦少权自在了喝了一杯。 秦家二太太满世界地放消息,自己也该出场了。不过,不可心急,需得再等上一天才可去秦府哭哭自己那位“叔叔”。对了,该要多少安抚银子了?这麻雀虽小也可是货真价实白花花的银子了,不要白不要。这位“叔叔”死得惨,可惜身份不怎么样,要不起个好价钱,只能先叫个五、六百两试试。 又是一杯酒下肚,酒馆那原本不怎么的酒,今天不知怎么也变得美味了不少,真衬得上这美好的心情。 楼下了邱真也一整杯酒,仰脖灌下了肚。同样的,兑了水的酒突然间也香了不少。斜眼瞟了一眼二楼,那人指点自己在这里可以蹲守到的那条线索出现了。李勇的侄子!那人说,哥哥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杀李勇的,李勇这人有问题。自己也相信哥哥杀人必有原因,现在李勇死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侄子恐怕也不干净。还有,方才向小二哥打听,小二哥居然只知道有位李公子却不知道李勇的侄子,还只当这位李公子是来镇上看花灯的游客。再说,看这位李公子进店来的样子,哪里像是才死了亲人的,到真真一副闲散游玩的做派。说不可疑都没人信。 但二太太的消息只在镇上发布说明秦家应该是有人认得这人是谁也知道人就在这镇子上。可为什么不派人直接去找他了? 或许,二太太这消息里头有什么别的不能让人知道的文章?暂且不去管它,把这人跟上了再说。 于是,这酒也得慢慢品了。 秦家生意多,人脉广,要在这小镇上找个人按理并不难。只可惜,一来自己藏得深,从不固定住处,除开贪这个酒馆的招牌菜背着兄长多来过几次,其他的地方很少露面,秦家见过自己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二来嘛,就算秦府那得到了消息,只怕也会被人掐断在送到秦家主人手里的路上。秦少权想到这里不由得意一笑。不过瞬间又把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上次盯梢那人是哪里来的?古先生可没告诉自己呀。莫不是兄长的掌控力度不如以前了?事情是不是不太妙了?思考了两分钟,笑容又重新展开,如果真是这样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分钱的把握说不定还能多上几分。 两人就这样一个楼上,一个楼上,在这小酒馆内消磨去了半日的时光。 秦少权是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一片大好,心头畅快,不知不觉中没了平常的警惕,多喝几杯,晃晃然的,竟然有了三分的醉意,结账后下楼时,整个人都有点飘飘忽忽的,虽不至于东倒西歪,也是步履不稳了。 一路上邱真跟在身后竟也没有察觉。 今天的住处秦少权换在了另一位朋友借的一间小竹屋。这位朋友也是位好清静的人,弄出这么一间房子据说是为了安心读书,修身养性用的。可偏偏一不小心就娶了过多的小妾,个个轮翻缠着他,让他不得半日闲暇,从建好这竹屋起竟然一次也未能来住过。这事让他真是叹息不已,只能时常派人来洒扫洒扫,让屋子保持清洁干净,才不辜负这竹屋等待自己的一片寂寞。秦少权一开口要借一个住处,就被安排来了这里,言道:“李兄此去真是替我了了一桩心愿,就此谢过。” 秦少权进了屋内,干干净净,一切用具都添置妥当,床上铺了新的被褥,这位仁兄款待朋友很是周到。
酒精继续发挥着它的作用,秦少权感觉晕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困倦的魔咒是个人都顶不住,况且今日也无它事,心态一放松,瞬间眼皮就合上了。也懒得脱衣服,就这样身体一横,秦少权躺上了床,呼呼睡了过去。 邱真在外听了半晌秦少权的呼噜声,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想来今天也就只能这样了。这竹屋建在镇子边上,与其他的房子离得比较远,现在这个天气也没必要在这里冻一个晚上,还是回转客栈休息的好。 邱真调头往回走了一段,忽见前面远远有人影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吓得他承还没被人看见赶紧躲入路边的树丛里,好在树木众多,即便都是些枯叶秃干,也能把他一个大活人遮个严严实实,从而躲过了来人的眼睛。 哎哟!自己干嘛躲呀?现在这大络腮胡遮脸,又有谁能认得出自己来?邱真在心里悄悄嘀咕。不过,躲都躲了,还是先猫着吧,暗处总比明处好找线索。 来人看着陌生,弄不清是哪里来路?不过,这一片就只有这竹屋一处人住的屋子,想必跑不出是来找那个李勇侄子的。看来,真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这该挨的冻还得挨。 既然确定了陌生人的去处,邱真也没急着现身,以免被发现。如果知道有人跟踪,陌生人可能就不会露出他的真实目的了。 远远的看着陌生人真推门进了竹屋,才跟了上去。好在这竹屋小,一共就两间,要找对地方偷听一点都不难。邱真瞧好位置蹑手蹑脚地靠近,缩成一团蹲在窗下,把一边耳朵紧紧地贴在了墙上。 陌生人一进门,就看见在床晕乎乎和周公下棋的秦少权。眉头随即一皱,用力推了两下,高声呵斥,“起来!” 开头几下,秦少权没有什么反应,应该睡得挺熟。但当陌生人把一小杯清水泼在他脸上后,被冰冷一刺激,想不醒都不行了。 胡乱嘀咕着骂人的话,秦少权勉强睁开了眼睛,但也用了半天才看清楚跟前站的是谁。才想开口问问为什么被水泼,就被陌生人一把抓住,从床上拉了起来,扔到了旁边的木凳上坐着。 秦少权显然也生了一肚子怨气,可是又没太大的胆子敢当声发作给陌生人一个好看,只能又眯了一会眼睛,带着气问道:“兄长为何会来这里?” “在这借水镇上你居然敢喝成这样?”陌生人才不会好言好语地回答秦少权的话了。 有了古先生的指点,秦少权感觉自己的底气足了不少,虽然还不可以与与眼前之人抗衡,但也没必要事事矮人一头了。“一时不慎,多吃了几杯。真让人看到,我也就是李勇的侄子,秦家二太太都昭告天下了,出不了大纰漏。” 眼下这形势,秦少权这话也不能算错,陌生人一时还真不能指责他点什么,但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小心使得万年船。” “是是是。”秦少权敷衍地都受教。 “哼!”虽然不满,但陌生人也不与秦少权多作计较。 “兄长所来何事?”秦少权又问了一次。不是一早说好让自己随意行动的,这没过几天了,怎么又跑来教训人了? “二太太发的消息,你打算怎么办?”陌生人反问。 “自然是去领银子。”秦少权说得很大方,“这白花花银子,不拿白不拿。” “这个主意是古先生出的。”陌生人说。 “古……先生?”秦少权怪腔怪调地重复了一声,“他怎么会这个主意?” “古先生说你已经被跟踪了,不妨直接跳出来,省得遮遮掩掩的更加让人怀疑。再则,也可以让你接触接触一下真正的秦家人,说不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喔。兄长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去拿银子我不反对,只是在这之前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 秦少权不耐烦地捣捣耳朵,“兄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