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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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本王妃闲杂人?” 素日里都是子夜守在门口,他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这些意图靠近王爷的女人。可子辰是个嘴笨的,被离王妃这一反讥,就讷讷的答不上话。 慕容携恶名在外,按理说,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可偏生有些人为攀附权势愿意铤而走险。这位离王妃嫁进来之后,战战兢兢过了几个月,发现王爷只是性格冷淡不爱与人接触,倒没有传说中的残忍暴敛,加之吃穿用度亦是宽容大度,赏赐也多,渐渐的,她便有些按耐不住。 恰逢今晚慕容携落水,她便瞧准了这个机会提着姜汤赶了过来。 见子辰面色窘迫,又见他面生,怕是新调来守院的,便想是一个好欺负人的。离王妃一阵冷笑,“就你一个看门的狗,也敢拦本妃。”说着,推开子辰就往里面冲。 子辰伸手拦住,离王妃抬手就想给子辰扇去。 却被人凌空拦住,离王妃大怒,见子夜站在身前,笑嘻嘻道,“王妃何须和卑职们计较,打了他,怕疼了您的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子夜是慕容携的贴身侍卫,离王妃心中也忌惮三分,便道,“我也是担心王爷受了风寒,这会儿急着来给王爷送姜汤。” “王妃真是善解人意。”子夜笑道,“王爷正在里头等你呢。” 离王妃大喜过望,没想到王爷真愿意见她,便整了整头发,提着食盒进去。 屋子里点了一盏八宝玲珑灯,慕容携披了外衫靠在窗前看书。离王妃小心的走到他跟前,俯身,“王爷还没睡呢?” “本王正等王妃呢。” 慵懒的声线带着撩人的暧昧,离王妃脸色微微一红,将姜汤呈上,“这是臣妾亲自熬的姜汤。” “王妃甚心灵手巧。”他目光落在她手上,见那指尖带着一枚翠珠戒指,“你那是鲛珠?” 离王妃嫣然一笑,将手摊在他身前,“王爷真是好眼光,竟一眼认出来了。这的确是鲛人的眼泪,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得来这么一小颗哩。” 鲛珠也被称为鲛泪。可鲛人性格孤傲,不轻易落泪,为了得到这些价值连城的鲛泪,商贩们就会想尽办法折磨鲛人,许多鲛人因此而死,以至于后面鲛人族越来越少,几乎频临灭绝。物以稀为贵,这些鲛泪就更显珍贵稀奇了。 慕容携放下书,漂亮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目光看向外面,“甚好。王妃入王府多久了?” 离王妃红着脸娇嗔道,“臣妾入府都快半年了。” “半年,够久了。” “嗯?”离王妃一怔,不明的抬起头望向慕容携,恰看到慕容携勾起唇角。 他甚少笑,明明比女人还好看的唇,却因那古怪的面具,显得阴森邪佞,让人由心的害怕。 “本王乏了。” 淡淡的声音,却给人拒之千里的冷漠和不容抗拒的威严。 离王妃大脑空白的走了出去,看到子夜恭敬的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便忐忑的问,“方才王爷说我入府够久了,这是什么意思?” 子夜微笑送她出了院子,答道,“王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王爷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活得够久了。 待离王妃失魂落魄的离开后,子夜回头看向走廊,数了数上面的灯笼,“一二三四五。嗯……该做一个勾,挂第六只灯笼了。”说着,又转头看向子辰,“天凉,这几只人皮灯笼可一定要打蜡啊。” “嗯。”子辰应道。 ======分界线===== 尉迟珠第二日就罚跪了佛堂,老太太都拦不住,说是尉迟公下的命令。 第三日一大早,守门的婆子就对萧遥道,“四姑娘,今儿二姑娘院子可热闹了,说是把鲛人放出来让大家赏玩。” “四姑娘,你别去,身子还没有好。”映秋一下拉住萧遥。 这婆子一大早无缘无故说这些,摆明了是尉迟珠派来的。她倒不怕尉迟珠,倒是想知道,传说中的鲛人到底怎么回事? “好呀好呀,我也想去看看。”萧遥故作欢快的拍了拍手,领着映秋去了兰竹院。 刚入园,就听得一阵笑声,像是好几个人。 远离的小亭子,几个妙龄少女围坐在炭炉边,好奇的看着庭院的中间。萧遥寻目而去,见庭院的中间放着一只笼子,笼子里躺着一个瘦弱的身形。 “没想到二姑娘还真有一只鲛人。”原前几日尉迟珠被羞辱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今儿有几个京中贵女相约来看她,也不知道是宽慰还是看笑话。 尉迟珠为了炫耀就将自己的鲛人放了出来意图争回脸面,顺带让婆子喊来萧遥,让众人也瞧一瞧帝都第一傻。 正是寒冬,那鲛人就着了一件单衣,纤细的手腕到处是伤痕,正气息奄奄的蜷缩成一团。 “我看那鲛人是不是要死了。”都半天不见那鲛人动一下,其中一个少女忍不住问。 尉迟珠皱了皱眉头,“鲛人嘛,就是这样,要逗他,他才动。” “二姑娘,你这鲛人可落过鲛泪?那日离王寿宴上,我瞧见离王妃手上就戴了一直鲛泪戒指,可叫我们开了眼。” 提到慕容携,尉迟珠就心有余悸又有几丝不甘,立时说,“有只鲛泪了不起,今儿就叫你们开开眼。”说着,唤了旁边的婆子,低声嘱咐了几句。 不多时,婆子们就带着提着几个烧得通红的炭炉,放在了笼子外面。 “鲛人生活在海里,离不得水。离了水,就会干渴而死,据说,还会全身龟裂,痛不欲生。”尉迟珠笑了起来,“畜生也怕痛,痛起来,自然就哭了。” 现下是冬日,这尉迟珠就想了这么办法,用炭火来烤那鲛人,逼其落泪。 萧遥根本没想到这尉迟珠竟这般狠毒残忍,还真是小看了她。 那鲛人感受到炙热立时恐惧的想要逃,手刚碰触到铁笼,直将双手烫地滋滋作响,最后鲛人无处可躲,只得绝望的倦缩着身体。 可无论婆子们怎样加炭,那鲛人就是不发出一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