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这种疯狗,必须要弄死!
只见鲍良骥趴在地板上,脑袋被人死死踩住! 余下的同伴,个个抱头蹲在角落里,脸上全是鼻青脸肿的痕迹,显然是挨了一顿胖揍。 领头的巡检员环视一周,并未发现弹壳,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没动枪就好! “陈先生,您没事吧。” 陆成走上前,关切询问道。 “???” 鲍良骥直呼卧槽,劳资的头都特么快炸了,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他脸色阴沉地盯着陆成,心里打定主意,将来要狠狠报复回来。 “喔?是你啊!” 陈河宇轻轻一笑,眼前的这名巡检员,凑巧也是上次帮他处理夜市冲突的人。 “陈先生的记性真不错,秦老和周秘书马上就到。” 陆成轻声回复道。 “嗯,辛苦了。” 陈河宇点点头,稳稳当当坐在卡座的沙发上,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至于鲍良骥,仍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成低头瞥了一眼,用商量的语气,冲着丁默说道:“先放开他。” 丁默闻言,抬眼望向陈河宇,见老板微微颔首,才收起大脚。 陆成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鲍良骥的伤势,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肋骨全给踩断了?! 他吞咽着口水,内心巨震,鲍良骥的身份,他在路上已经了解过。 要不是几年前,把一位燕城大佬的孙子打成重伤,说不定,此时早已成为了行伍中层。 “送我去医院,我的骨头都断了。” 鲍良骥咬着牙,低沉地嘶吼道。 “陈先生,您看?” 陆成没搭理他,起身看向陈河宇,征求他的意见。 “放心,他死不了。” 陈河宇轻描淡写道,老默下脚时用了巧劲,在踢断他肋骨的同时,完美避开了重要脏器。 能让他一直体会着痛苦,又不会因为肝脏破裂引发内出血,而导致死亡。 陆成默然,旋即不再多言,耐心等待老板们到来。 他区区一个小巡检,哪里敢管这摊子烂事? “嘭咚”一声! 酒吧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两名身强体壮的迷彩装青年,大步流星地迈入大厅。 当他们瞧见鲍良骥的惨状时,面面相觑,连忙快步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陈先生,鲍良骥的伤势比较严重,我们先送他去医院,西北集团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其中一个迷彩装青年,言辞诚恳道。 “交代?我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说他是条疯狗也不为过,你们拿什么来保证?” 陈河宇撇撇嘴,一脸不屑道。 迷彩装青年张了张嘴,露出一抹苦笑,鲍良骥的为人,实在是不堪至极。 就在这时,秦老带着周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巡检体系的高层。 “秦老,都十点钟了,您还没休息啊?” 陈河宇笑着打趣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少给我添堵,我还能多活几年。” 秦老在陈河宇跟鲍良骥的身上审视着,见两人均无大碍,于是没好气道。 “您知道的,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鲍良骥随身揣着股权转让协议,完全是奔着我来的,我若是后退一步,集团上下几千万的员工,如何看我?” 陈河宇一脸‘委屈’道。 “鲍英韶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和孟老沟通过,这件事两不追究,到此为止,你觉得呢?” 秦老缓缓说道。 当前局面清晰,除了陈河宇的朋友受了一点伤外,吃亏最多的还是鲍良骥。 如果丁默下手再狠点,恐怕只能看见鲍良骥的失体。 “他打伤了我的朋友。” 陈河宇闷声道。 “让他父亲赔你医药费。” 秦老摇了摇头,无奈道。 “这狗东西四年前伤人,如今又跑回大华区,难保他不会偷偷溜回国内,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陈河宇还是不满意。 仗着孟老、供电系统和华北大区的支持,他这一次轻松压过了鲍良骥,下一次怎么办? “难道你想弄死他不成?” 秦老暗自好笑,陈河宇嘴上一口一个“狗东西”和“疯狗”,倘若鲍英韶在场,不知道会不会翻脸。 “行吧,给他一次机会,但愿狗能改的了吃屎。” 陈河宇思忖片刻,霍然站起,走到鲍良骥的身前,居高临下道:“听说鲍公子喜欢居住在黄金州和天使城?那里治安可不太好,以后出门记得小心点,别被人给爆了头。” “你恐吓我?呵呵呵,来日方长嘛,今天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等我……” 鲍良骥得意洋洋的笑着,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再次燃起。 “啪”地一声! 陈河宇俯下身子,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几颗碎牙伴着鲜血飞了出去,打得鲍良骥脑子嗡嗡作响。 “不用等了,我现在就送你走。” 陈河宇顿时火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接过丁默的手枪,硬生生塞进鲍良骥的嘴巴里。 “陈河宇,别冲动!” 秦老凝声道,一旁的巡检员连忙挡在他的前面,生怕擦枪走火。 “你丫就是个泥腿子,给你十个胆子,敢开枪吗?” 鲍良骥梗着脖子道。 “打死你有什么意思?我留着你慢慢玩,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去哪里?” 陈河宇云淡风轻道。 “陈先生,好久不见!”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河宇扭头看去,却是黄成济和几名身穿迷彩服的中年人,一同走了过来。 “黄先生,久违了。” 陈河宇露齿一笑,抬起枪口,在鲍良骥的脸颊上蹭了蹭,接着随手把枪丢给了老默。 “二叔。” 鲍良骥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句。 “陈先生,我是鲍英弘,幸会。” 鲍英弘见状,越出半步,握住陈河宇的右手,镇定从容道。 余光瞥向自家侄子,满嘴鲜血,一张脸肿胀的就像一个猪头,顿感脸上无光。 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废物? “鲍先生,抱歉!我下手可能重了点,但你的侄子,动不动就想夺人家产,取我性命,若是让他平安走出这道门,我怕是要寝食难安咯。” 陈河宇悠悠说道。 哪怕是面对鲍英弘,他也丝毫不惧。 “等他伤势痊愈,我会送他离开大华区,如果他私自回国寻你麻烦,打死打伤,悉听尊便。” 鲍英弘略带欣赏的看向陈河宇,轻飘飘回道。 下一代没能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脑子! 偏偏鲍良骥就是这类人! “陈先生,我可以出面担保。” 黄成济冲他眨了眨眼睛,微笑道。 “但愿如此。” 陈河宇耸了耸肩,终于松口,让安保队放人。 躲在墙角的汪师聪,满脸兴奋,生意怕是只有做到陈河宇的水准,才能拥有此等地位。 硬刚西北集团,就连华北大区的几位大佬,都亲自来到了现场。 两名行伍人,把鲍良骥抬上担架,随即就要离去。 鲍良骥艰难地抬起头,远远瞅了一眼陈河宇,却分明看见对方的口型是:“你死定了!” 心中瞬间“咯噔”一下,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陈先生,欢迎你随时来西北做客,鲍良骥在我们家族,其实也是被放弃的存在。” 鲍英弘压低声音道,以期缓和彼此的关系。 无论如何,鲍良骥毕竟是鲍家的直系血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吧,送到国外自生自灭,就当多养了一条狗。 “我对事不对人。” 陈河宇不置可否道。 “那就好。” 鲍英弘展颜一笑,紧绷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些许。 “陈先生,这位是华北大区的唐先生,这位是葛先生……” 黄成济帮他一一介绍着。 “劳烦诸位。” 陈河宇礼貌回应道。 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这些人在,鲍英弘八成又会是另外一副面孔。 “陈先生,客气了,有时间多来燕城坐坐,我听黄成济说过,雷神、虎头蜂和青龙系列的战斗机,以及外骨骼动力甲,全部依赖你的帮忙。” 唐先生笑吟吟道,握住陈河宇的大手粗粝,目光锐利。 他在这里,全然是受孟老所托,为了震慑鲍家。 临近午夜时分,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大门外的数千名巡检员、行伍人和安保队,渐渐散去,围在马路对面吃瓜人一头雾水,刚想凑近一些,便被巡检员驱赶走了。 “汪总,下次一起喝茶。” 陈河宇抬手拍了拍汪师聪的肩膀,像个长辈一般,释放出一抹善意。 “谢谢陈先生,您先忙。” 汪师聪咧嘴笑着道,屁颠屁颠的帮他拉开房门,一直送到车上。 他今天算是赌对了! “老板,回家还是去医院?” 丁默坐在驾驶室,低声问道。
“先去山海医院。” 陈河宇吩咐道。 “好的。” 丁默启动汽车,在安保队的护送下,沿着空荡寂寥的宽阔马路疾驰,在驶入高架后,不自觉地加快速度,直奔埔东而去。 没一会儿,洛雯雯的电话打了进来。 “没事,麻杆他们受了点皮外伤,我晚一点回家,你先休息。” 陈河宇为了避免洛雯雯担心,故意隐瞒了事情真相。 事实上,这事因他而起,麻杆和狗哥只是无妄之灾。 鲍良骥离开时的眼神,他瞧得极为真切,这种疯狗,必须要弄死! 待他出国后,就有一万种死法等着他! 要知道,山海集团在海外的势力,基本和国内持平,甚至还要强出一线,手里握有海量的资金和武装力量,否则凭什么和先锋基金会、洛菲勒家族合作? 凭什么购买漂亮、毛熊的重火力武器? 凭什么控制查德的经济和军事? 另一边,鲍良骥被送进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后,肋骨断了七根,牙齿崩碎五颗,剩下的牙齿大多也在晃动。 “二叔,我一定要弄死他。” 鲍良骥阴沉道。 “你要是想找死,尽管动手,你当山海安保公司在国际上的战绩,是花钱买回来的吗?” 鲍英弘语气冷冽道,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鲍良骥不成器,但陈河宇明显没给鲍家面子。 压根没把鲍良骥当人看待,差一点将人打死。 “我咽不下这口气。” 鲍良骥瞪着眼道。 “先保住命再说吧。” 鲍英弘白了他一眼,人老成精,鲍良骥想弄死陈河宇,陈河宇又何尝不想弄死鲍良骥? 在大华区顶多还能收敛一些,若是在海外,谁死都不一定? “二叔,您的意思是,他真敢对我下死手?” 鲍良骥不可置信道。 “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鲍英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鲍良骥太蠢了,蠢到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鲍家和山海集团之间的冲突,很快传遍大华区,有些人倍感胆寒,暗暗把陈河宇列入了不可得罪的名单里。 有些人肆意嘲笑鲍良骥,在他们看来,在父辈的扶持下,只需稍稍努力,就能获得常人数百年难以企及的财富和地位,偏偏鲍良骥不懂得珍惜。 一时间,山海集团在全国各地的子公司和办事处,遭遇到的麻烦和刁难,变得越来越少。 陈河宇赶到医院时,麻杆和苟伟正躺在病床上,一个断了两根肋骨,另一个是脾脏轻微伤,两人气色萎靡。 “河宇,你来了。” 麻杆病恹恹的开口道。 “你不会真把股权给他了吧?” 苟伟焦急地追问道。 “给他个粑粑,丁默把他的两扇排骨全给干碎了,算是给你们俩报仇了,回头再给你们俩安排一个保镖,省得遇到一点事,连反抗的能力都没。” 陈河宇调侃道。 “你不晓得,那个王八蛋,出拳又快又狠,不过,还是默哥威武。” 苟伟嘿嘿笑起来,冲着陈河宇身后的丁默,投去感激的目光。 “河宇,我要练格斗,今天被人一拳打趴下,太丢人了。” 麻杆不服气道。 “你的小女朋友呢?” 陈河宇追问道。 “我让她先回去了。” 麻杆回答道。 “成,丁默练的是八极拳,你要是不怕苦,把伤养好以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个老师。” 陈河宇笑着道,见两人都没大毛病,又陪着他们聊了十几分钟,才离开病房。 远在万里之外的查德,毗邻灰鹰国边境线上的一座小镇,躲藏着一百多人的队伍,领头之人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皮肤白皙红润,在99%都是灰人的查德境内,显得极为稀少。 “亚斯米妮,阿卜杜卡推翻了你哥哥的王位,我们还是借道前往南灰,再去欧罗洲吧。” “是啊,这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 “阿卜杜卡为了讨好山海集团,不惜低价倒卖土地、矿产和石油资源,我们的同胞都进了工厂。” 亚斯米妮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内心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 短短数月之前,她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无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