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惨烈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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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夏远的这捆手雷落在敌人的坦克履带下。 那一声惊天裂地的轰鸣,把整个阵地炸的颤动,坦克后方的步兵也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靠着坦克近的美军步兵当场被震死。 敌人的坦克履带被的扭曲,趴在地上,里边的坦克兵也不好受,一团手雷爆炸的冲击波,即便是在坦克内部,估计也被震得头昏眼花。 坦克趴窝了十多秒,卡卡拉拉的履带才转动起来,不过也仅仅只是一边转动,另一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坦克在原地扭了一下屁股,又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夏远瞧着,坦克不动了,敌人后边的步兵也没敢往前上,正要拿出手雷,炸一炸坦克后边的步兵。 没想到坦克的舱盖打开了,一名坦克兵抓着了坦克上方的机枪。 看上去想要利用坦克上方的重机枪掩护步兵进攻。 “当我不存在啊。”夏远就趴在坦克的脸上,对方也没有注意到他,抓着机枪开火。 叭勾,一声枪响,那名坦克兵才打出子弹,就被一颗射过来的子弹贯穿脑门。 后边的步兵本来都已经弓起身子,准备进攻了,坦克兵的忽然惨死,又把他们吓了一跳,使得他们又缩回去。 夏远把枪一收,往左边爬了爬,看到坦克后方的步兵,开始收割敌人的人头。 一声声的枪声,狠狠地击碎了他们攻下阵地的渴望。 而另一边,是二排的一个战斗小组,敌人的坦克轰然震动,炮弹呼啸出膛,没入山体,轰的破碎开,仿佛山体被打碎了一样,可怕的震荡波卷着黑压压的泥土,向四周扩散,这一炮的威力可不小,炸的山都在震动。 二排过来的小组带队组长叫陆福志,是个北东的战士,长得有些魁梧,胖头,打仗风格彪悍,夏远之前在二排就见过他,是个突击手。 二排长把他调到前沿,兴许是想到前沿阵地的重要性,这样有能力的战士,就应该去最危险的地方。 而往往,战士们为了立大功,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有人争先恐后的报名。 至于牺牲,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陆福志瞧着敌人的坦克从右侧压上来,身后还跟着乌压压的美军士兵,果断的拿起从二排阵地上带过来的炸药跑,在两名战士的掩护下,向敌人的坦克匍匐过去。 毕竟没有夏远的眼光毒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只能胡乱的往前爬,敌人射过来的子弹,在头顶穿梭,有一颗子弹擦着头皮飞到身后,把帽子都掀开了,他扭头把掉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扣在头上,把炸药包压在身下,继续匍匐前进。 公路上,敌人的坦克正向着高地压过来,还有身后跟着一群乌压压的美军士兵,在昏沉的硝烟里,个个挺着身子往前冲。 陆福志瞧着敌人的架势,来势汹汹,他也毫不畏惧,顶着敌人飞射过来的子弹,抱着炸药包翻滚着进入敌人炮弹爆炸留下来的弹着点,蜷缩起来。 轰隆隆! 近距离,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敌人的坦克发出来的轰鸣声。 炮弹射出去,轰的落在山体里,整个山都在不断地颤动,碎裂的石头不断地往下坠落。 坦克向上碾压,一名坦克兵打开舱盖,控制重机枪压制阵地上可能存在志愿军的地方,敌人的步兵察觉到这边的抵抗微弱,环绕着坦克,小心翼翼的往山上摸索。 敌人并未发现躲在弹着点里的陆福志,注意力全在山头上。 陆福志瞅准机会,跃出掩体,冲向敌人的坦克。 “fuck!是中国人!” 美军的步兵看到了那突然窜出来的黑影,被吓了一跳。 好消息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坏消息是,冲着他们坦克去的。 那黑影就像是灵活的松鼠,呲溜滑进了敌人的坦克底盘下,美军士兵大惊失色,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连忙躲开。 轰隆一声巨响,浓密的黑烟从坦克下方飘散出来,卡卡拉拉转动的坦克履带瞬间停止运作,坦克上方的坦克兵也被巨大的震荡,震得昏迷,趴在坦克的舱盖上没有动静。 周围的美军士兵瞧着坦克这个样子,铁定是无法进攻了。 一名美军士兵瞧见坦克右侧的避弹坑里,好像有一道黑影窜过,转瞬之间,那道黑影就像是贴着地面飞行一样,呲溜的窜到坡上的一个避弹坑里,躲了起来。 很显然,炸坦克的就是那个黑影,他居然还能活着回去。 这让很多美军步兵都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中国人都这么厉害吗? 敌人三辆坦克,被炸毁了两辆,趴在地上不动弹,另外一辆则碾压上了阵地,但很快被躲藏起来的战士们一波反击,把坦克后方的步兵打退,至于坦克,则成了瓮中之鳖,被战士们合围着,给彻底炸掉,变成一堆废铁。 敌人的步兵则被他们压制着,打退。 到了十一点钟,他们已经打退敌人坦克和步兵的四次冲锋,阵地前敌人的尸体层层叠叠。 太阳仍然高悬空中,敌人撤退的身影依旧狼狈,肖和平感慨:“白昼是多么的漫长啊。” 在没有工事依托,只有弹坑掩护的光秃秃山包上,要抗击像雨点般的炮弹、炸弹的轰击,那要有多大的决心、勇气和毅力。 孙连长和胡指导员烧毁了连部里的所谓文件和自己的笔记本,表明他们誓要与阵地共存亡的决心。 他们穿梭在各排各班的阵地,鼓励同志们:“同志们,我们是英雄的三连,任何敌人都无法把我们打败!” 战士们的回答响亮:“连长放心,阵地不会丢,三连不会垮!” 他们来到前沿,鼓励夏远他们:“你们是三连的英雄,坚守着最危险的位置,是敌人的眼中钉,rou中刺。” 大伙高兴,夏远也高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看着咱们离他们这么近,就是打不下来干着急!” 肖和平道:“连长放心,我们一定守着阵地!” 等孙连长和胡指导员要离开的时候,夏远走上前问:“连长,四排一班二班的情况咋样?” 他在阵地上走不开,这么久也没有见着赵小易,对两个班的情况有点模糊,这也是他的失职。 “他们的情况还好,伤亡较小,毕竟你们顶在最前方,敌人最猛烈的攻击,都被你们给顶住了。” 孙连长有些感慨,夏远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了。 敌人上午最后一搏,出动了六辆坦克,光四排三班正面的坦克就有三辆,可见他们这个位置,敌人是抱着必拿下的决心,谁能想到,夏远他们还是牢牢地守住了。 “连长,我请求支援一些弹药,最好是手榴弹,美国鬼子的尸体上都没几个手雷。”夏远说道。 “行,我去营部找营长要,保证给你搞一箱!”孙连长认真地说道。 等到两人离开,夏远开始安排大伙挖单兵掩体,对于这样的阵地,他心里也相当无奈,从任何防守角度来看,这里都不是一个能够打阻击的地方。 破势平缓到敌人的坦克开足马力都能上来,可偏偏这里还是敌人撤退道路上一个绕不开的坡头,他们必须占据这个坡头,不能丢弃阵地。 而一旦敌人占领这个坡头,整个三三五团的防线最为重要的一块,就被敌人夺取,其他防线只能进行sao扰,而无法进行阻击。 因此,占领这里,就相当于掐着敌人的脑袋,把敌人摁在地上,三三五团各部能分别揍各路段的敌人。 阵地不能丢,却没有任何战术能够应对敌人的进攻,只有硬顶着,和敌人血战到底。 夏远身上的弹药所剩不多,枪膛磨损的有点厉害,精度不高,他需要重新更换武器。 唯一的机枪手李玉民也牺牲了,机枪的枪管弯曲,需要更换枪管,才能够继续使用,连部那边的枪管都分发给各排,连续两天的战斗,枪管磨损严重,很多机枪都因为没有枪管无法更换,而无法使用,只能够使用轻机枪,但轻机枪的弹药也不多。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他们的弹药可能会先一步消耗完。 夏远为此也没有任何办法,敌人就在公路,而他们在山上,敌人在夜晚安排了大量的哨岗,夏远瞧着都没有能钻进去的地方。
哪怕是钻进去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巨大的问题。 昨晚他去瞅了瞅,没有思绪。 必须要想想办法,若是继续这么搞下去,三连的弹药一旦消耗完毕,若是主力部队还不来,他们未必能够坚守下去, 十三时,敌人开始了最凶恶的第五次反扑,攻击的步兵增加到了千余名,击中了三十二架飞机,十八辆坦克,几十门榴弹炮向三连阵地狂轰滥炸。 刹那之间,三连阵地一片火海,然后成群的敌军士兵开始向三连阵地发起轮番冲锋。 周茂负责保护班里唯一的一挺重机枪,虽然枪管弯曲,无法使用,但只需要更换新的枪管,重机枪就能够继续使用,因此,这宝贵的财富,必须要保护好,在敌人炮击的时候,他把机枪压在身下,护着机枪。 等到敌人炮击结束后,他站起来,把机枪藏在弹着点里,开始向敌人射击。 阵地上残留的三辆坦克残骸,也在敌人的轰击中,被炸的扭曲变形,钢铁冒着滚滚浓烟。 夏远的声音响起:“有我在,敌人上不来,大家稳住情绪,好好注意脸上的敌人,洋鬼子出动这么多人,说明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这是好事儿,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敌人冲上来的时候,党员陆福志高喊:“注意敌人上来了,手榴弹、冲锋枪准备好!” 当地人冲上来的时候,他再次高喊:“打呀!” 前沿阵地所剩不多的几名战士开始向敌人射击,一连串的子弹像是雨点般扫射过去,很快就倒下去一片敌人。 但是敌人的数量太多,火力更加凶猛,有重机枪,有轻机枪,还有无后坐力炮,以及背着报话机的士兵,呼叫来炮火支援,轰隆隆的炮火落在这些美军士兵进攻的正前方。 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就在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顶点,敌人一度突破他们的前沿阵地,夏远带领四名战士,和敌人厮杀。 陆福志那边,就剩下两人,敌人的兵力太多,二十多号人围着两个人打,怎么可能打得过。 前沿阵地很快被敌人突破,陆福志急红了眼睛,捡起牺牲战友的枪,和敌人拼杀,连续捅死好几个敌人,他的左腿被炸断了,但他忍着疼痛,爬到前沿阵地,继续和敌人厮杀。 由于腿脚的行动不便,加上弹药有限,敌人很快冲到他身边,陆福志就躺在弹着点里,一条腿汩汩的流着鲜血,身上的棉服和脸庞俊黑俊黑。 几个大兵瞧见了弹着点里的陆福志,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着,围了上来。 当瞧见陆福志怀里抱着两颗手雷,他们大惊失色,转头就跑。 “狗日的还想跑!”陆福志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猛地撑起一股劲儿,好的腿蹬着地面,翻滚着下去。 轰的一声,他在敌群爆炸开,壮烈牺牲。 孙连长在视察完各个排的情况,四个排,总兵力不过四十余人,四排只剩下夏远前沿阵地一个班,两个班的战士多数在与敌人的厮杀中,和敌人同归于尽。 一班长高林战斗至最后,全班只剩下两个人,敌人的一波攻势凶猛,那名战士在炮击中丧生,他拎着爆破筒,杀入敌人,和敌人同归于尽。 二班长周文在与敌人的激战中,不幸中单牺牲,全班战士们像是一根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阵地上。 赵小易是四排的通讯兵,但在最后,他和敌人展开厮杀,用瘦小的身子,连续拼杀三名敌人,刺刀都拼晚了,用不上,他就把枪扔在地上,扑上去和敌人扭打,他用手扣敌人的眼睛,用牙齿咬敌人的耳朵。 抱着一名敌人滚下山坡,壮烈牺牲。 四排没有一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