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原烽火(四）[已补全]

    （还没完，看晚上有没时间打上）

    “就像打猎一样，你要悄悄地靠近猎物，等到够近了再突然发动，一击而中！当然，你也可以挖陷阱或者守株待兔，但是人还是和禽兽不一样，你在猎他，他也在猎你，他不会有猎物那样的常性，不会乖乖的钻你的圈套，所以你要慢慢地引诱他，让他上钩，等他咬实了再拉杆！嘿，这也就是我不要你那么早用炊烟传信给你舅舅的缘故。放心吧，穆猴儿从前是给大户人家牧马的，他传信，慢不了！”彭脱对着裴元绍解释道。

    “可是，时候拖长了，弟兄们顶得住吗？”裴元绍不无担心地问道。

    彭脱闻言哈哈一笑，拍着裴元绍的肩膀道：“放心吧！你舅舅稳着呢，打不赢就跑嘛！那些个官兵一个个顶盔贯甲的，不象咱们兄弟一身轻便，腿脚又好，跑得快！他们要是猛追，阵形肯定散乱，那样就和咱们一样了，更何况你舅舅在颍水边上还伏着上万弟兄呢！咱们现在只要加紧赶路，吩咐弟兄们管住自己的嘴巴，别出声！”裴元绍听他一番解释，终于放下心来，答应着便和其他头领一起约束黄巾部众去了

    波才看着弟兄们一批批倒在官军的箭雨之下不禁心痛万分，他大喝道：“宋渔夫！”“嗳，大哥，我在！”

    “咱们的弓弩手为什么没射？都没吃饭的！”“大哥，兄弟们会射箭得不多啊！官库里的弩是得劲，可是拉开太费工夫了，射一箭后就没时候再上了，只有丢掉往前冲。”

    波才默然，他事先虽也考虑到官军弓弩强劲，战前让人多带了不少盾牌，只待冲过五六轮箭就可以贴身rou搏；哪知道朱隽军把弓弩用得如此神妙，强弩轮射、强弓积射，层层覆盖，如瓢泼大雨一般，无人能够幸免。想到这，他下定决心命令道：“渔夫！”“在！”

    “让大牛他们上，他们那些猎户也该练练怎么射人了！”“是不是早了点？他们可是宝贝，留着最后上的啊！”

    “事到如今也没其它办法了，总不能让兄弟们连官兵的脸都没看清楚就撤吧？那对士气影响太大！宝贝也不能老藏着，小孩子摔打摔打就会走路了！”“是！我这就叫他们上！”宋渔夫大声应道。

    朱隽悠闲地坐在主将车上，看着积射督尉指挥手下弓兵把阵前三十步到一百二十步变成屠宰场，场中倒着二三千令人痛恨的太平妖道；偶尔有一两百命大的贼兵冲过来，还没来得及举刀挥戟就被早就准备好官军一拥而上，矛乱刺、刀乱砍，结果了性命。朱隽心中默默念道：“严兄，你看着，我一定把那黄巾贼首波才的首级斩下拿来祭你！”

    正在此时，两军阵前忽生异状：黄巾军前锋中突然出现好几百弓弩手，他们集中混在冲锋的黄巾军中部，大多由身旁的同伴举盾掩护，上好箭只，瞅准机会，让持盾者稍微一让，飕的便是一箭，整个动作流程熟练灵活，一气呵成，箭无虚发。受到这番打击，官军的弓兵阵一下子倒下二三百人，或死或伤，中军前部的远程攻击力量弱了不少。而此时，正被密集箭雨打得焦头烂额的农民们如获大赦，感觉天一下子晴朗了许多，纷纷大喜，大喝一声，脚下发力，向官军冲来。

    在战场上，五六十米的距离实在太短，只需要几下呼吸的功夫，两军便要处于短兵相接的险境，往下就只能靠玩命了！面对气势汹汹的农民兵，中军官兵倒也不惊慌，积射士成纵列退后到中部再次集结准备射击；而同一时间，后面的五行步兵成纵列从弓兵队列的间隙中快速插上，和前面已有的五行步兵组成密集方阵，紧接着又是五六行步兵前行成为预备横队加大纵深、增强抗冲击能力，片刻间阵势已成，战事一触即发！

    中军前部与黄巾军接战的共有三部，由荡寇将军桓冲居中指挥并另有别部七百五十，三部成一字排开，各部为分阵，各分方阵间隙适当。每部五曲（1），前面四曲一字排开，第五曲由校尉直接掌握，并和校尉亲兵（2）部署于阵后随时准备支援前面四曲。曲为小方阵，与部曲的配置一样，也是前四后一，军侯（3）也握有不超过一队的亲兵。

    小方阵的前部每伍一列作为最小战术单位，最前面一盾兵、一戟兵密切配合、你挡我刺，盾兵之盾高六尺、宽三尺（4），盾的上沿成弧形略向下凹以利戟手刺扎，下有尖锥插牢于地并用棍支住，盾兵还有一把短刀，可以通过盾与盾之间的小缝隙实施偷袭；戟盾手后面（5）一前一后站着一刀盾（6）兵或剑盾兵和一长矛兵，随时准备挺前杀敌，这样的长短兵搭配比之并州军更为合理，冲进来的敌兵挡得过矛头躲不了刀口，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名游弩（弓）兵时刻准备着补上一箭；小方阵后则由军侯掌握一只约150人的第二梯队做后备，在长58米的战线上，发现哪列损失就补充哪列。最后，每分方阵后部又是校尉领着约800人做第三梯队。这样，如果从空中鸟瞰，整个大阵横700余米、纵深十五行（7），长短兵配合，游弩兵辅助，层层叠压、盾坚锋锐，再加上积射都尉、强弩将军率军在后支援，真称得上是坚如磐石。

    只见黄浪铁山，一动一静，片刻间便已撞击到一起，顿时金鸣人嘶，杀声震天。黄巾军优势在于人多、士气旺、敢打敢拼，官军的特点是兵精、武器好、训练有素，所以刚交锋时双方难分伯仲，但随着官军逐渐适应了黄巾军的打法，加之农民兵们已没有了冲锋时形成的巨大动量，伤亡差距不断扩大，战况又慢慢的朝着不利于黄巾军的方向发展。

    此时黄巾军前锋头领吴樵急了，不断大呼：“弟兄们，往前闯啊！”旁边的猎户余大牛闻言也是心焦，只听得“啊！”一声惨叫，一物撞到了他的怀中，他条件反射地正要推开，陡然发现竟是一个黄巾兄弟！他是不巧被官军中手持强弓的积射士乱箭射中的（8），余大牛悲痛之际猛地计上心头，大喝一声：“锤子！”话音刚落，一名二十来岁中等身材的小伙子应声而出，大牛一指怀中的死尸，命令道：“你与我一起把它扔过去！”接着便手指前方三十米远处的敌阵。黄锤子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迟疑的问道：“大牛，这不好吧？”

    余大牛急道：“要不然大伙就都死在这了！快！”黄锤子应了一声便跑过来与他一人抓肩一人抓脚将尸体抬了起来，余大牛向左右身后喊道：“使刀矛的跟上两个，猎户都在后面射箭！”说着便两人抬尸跑了起来，由一名伙伴在前开路，一边跑一边朝前喊：“让路，兄弟们，都让让！”不一会两人便冲到了尸丘前-----由于黄巾战士大量被杀伤，尸体不及运回，便在官军的盾阵前0。5米到3米的地方上层叠相压，竟形成了二三尺高的尸丘！两人无暇哀伤，脚下加力冲上丘顶，在对面官军错愕的眼神的注视下猛一发喊：“嘿—唷！”只见尸身沿着一道较平的弧线飞进官军阵中，对面的官兵还有点傻乎乎地，不知道该躲还是该挡的当口，只听得“哇呀！”一声惨叫，两名持戟兵被撞个正着，顿时昏了过去----这可是一百多斤的重物啊，虽然没锋没刃的，砸下来也不是好玩的！他们两人倒下不要紧，还引起了连锁效应-----不自觉地狠撞到后面的矛头上，害得长矛兵（9）手臂上的腕、肘、肩关节顿时受伤，并殃及前面的刀盾兵。

    黄锤子见状大喜，跑下尸丘，抽出腰后别着的祖传的打铁锤抡圆了便向前面的盾兵砸去，这四十多汉斤的大锤砸下去非同小可，生死立判！盾兵刚庆幸自己躲过尸体砸击，正直起腰来窥视，冷不丁发现一锤砸来，忙举刀欲挡，只听“乒！”一声脆响，接着虎口震裂、短刀打折，那可恶的锤还不停息，直朝自己面部冲来，最后眼前一红，甜的咸的一大片，便什么也不晓得了。黄锤子再一锤砸断支棍，推dao盾牌，左手一招，大吼道：“黄巾必胜！冲啊！”后面的黄巾刀矛手群情振奋，纷纷大喝响应，往缺口处冲来。

    黄锤子正得意间，忽然飕的一下，感觉从左到右面前一凉，“是箭！”他心中暗乎，吓出一身冷汗，转头向后望去，只见余大牛举弓示意并用右手向前一指。黄锤子寻迹望去，只见一名官军游弩手额头中箭倒在阵中，他恍然大悟，咧嘴一笑道：“你小子，又欠你一条命！”接着便与其他黄巾军一起冲入阵中。

    守卫这一片的军候宋武渐渐感到人手不够，他忙向身边亲卫喝道：“速去校尉大人那去求援！”说完便举起马槊向手下下令：“全都压上去！一定要将贼兵挡住！”

    左部校尉陆纤闻报眉头一皱，他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半里长的防线上全面告急，缺口有二十多处！无奈下，他对第五曲军侯马义喝道：“全曲压上！”“诺！”马义领命带队而去。看着马义部分成几股进入前线各曲并很快融合到刀山戟海中，陆纤不禁心头惴惴，直觉告诉他，在黄巾贼猛烈的攻势下，这批援兵顶多支持一个时辰，毕竟官军比黄巾少太多。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当然占便宜，可是碰到这些个不要命的贼兵，而且动不动就来个同归于尽，再强得兵也经不住折磨啊！更何况黄巾贼里面还有不少猎户，个个箭法了得，又摸准了积射士的射击死角，专门在阵前二十米内放冷箭，己方军士有一半就是被这样偷袭后战力大减，然后才被贼兵所杀。

    “可恶！”陆纤怒道，这时猛听得身边卫士大喝一声：“大人小心！”接着自己便被一股大力按倒在马颈上，过了一会，他抬头看看那卫士，只见他手持椭圆形骑兵盾护在自己前面，箭簇穿透盾牌上部半寸许。射这箭的不是别人，正是余大牛！幸好他用的只是一石八斗弓，幸好他用的是一般的扁体箭头，幸好卫士机灵。。。。。。

    陆纤大急，向亲兵叫道：“快向荡寇将军请援！快向积射都尉请援！”

    宋渔夫咧着嘴乐呵呵地跑到波才面前，大叫道：“大哥，成哩！大牛他们真不赖，带头将官军阵形冲出了大窟窿，咱们要胜了！”

    波才紧锁双眉，沉声道：“渔夫，让弟兄们退下来！”“为啥？！大哥，你头没发烧吧？”

    “你懂什么！我们本来是要等彭脱带人来夹击朱隽军的，再说我们也没有自个打败官军的实力！”“哎，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咱们这不是已经快突破中军了吗，弟兄们士气正高呢！再说。。。。。。”宋渔夫故作神秘地凑近说道：“既然自个就能钓上鱼，干嘛要与人合伙拉网呢？大哥，老话说得好，一山不能容二虎，这豫州地面上您才是大帅，何必与他分功劳呢？”

    波才斥道：“胡扯！都是黄巾弟兄，有衣同穿，有饭同食，何分彼此？你给我记住，咱们太平道起事就是要打出个不分主奴，人人都是兄弟姐妹的清平世道。还有，快叫吴樵大牛他们缓缓而退，不要意气用事，朱隽没那么好对付，他的后军还没动，两翼咱们也没冲过去，托久了会被切断围住的！”

    宋渔夫自讨没趣，怏怏地应了一声，转身上马传令去了。波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丝不安------才起事多久啊，怎么就有人起私心了？唯愿别的地方的弟兄不是这样，唯愿黄巾军无往而不胜。。。正思咐间，猛听得亲卫高喊：“大帅，您看！”

    波才闻言远眺，只见官军两翼阵后烟尘滚滚，似有大批人马跑动，他大叫一声：“哇呀！不好！”随即从亲卫手中抢过大槊，矛头高举，向身后左右挥动一招道：“黄巾弟兄们！无耻的官军想要从两侧包围前部的弟兄，咱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大伙随我前去解救，冲啊！”

    朱隽早将战场上的形势变化看在眼里，这一切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他镇定地下达着命令：“命强弩将军所部批甲执盾、cao五兵，集于中军列阵待敌！”“喏！”旗官依令传达，只见三千强弩手逐渐收拢，紧接积射士列成近战方阵。

    “命积射督尉所部猝发矢，断敌后援！”“诺！”只见积射士纷纷拉满弓，连续齐射二十几箭，将离战线十步到二十步的距离上覆盖了个遍。

    “命护军司马、左军都督集整车骑，侯命出击！”“诺！”旗语发下，朱隽军两翼四色旗不住翻转，重骑兵人马皆批铁甲（10），轻骑兵弓弩在腰、箭矢满筒，步兵多上战车，余下的除积射士外俱各上前，边防守边移除厢车（11）鹿角拒马、填平壕沟------黄巾军人数是官军三倍，为弥补兵力不足，在两翼设置这些来代替长矛兵和盾兵。人奋马嘶、斗志昂扬，众官兵们都明白----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命荡寇将军全师反击，积弩将军继进！”朱隽咬牙发令道。

    荡寇将军桓冲得命松了一口气，对他而言，决战越早，主帅的亲兵上得就越早，己部损失也就越小，自己对将士家属也好交待，于是他大呼道：“命各校尉入阵驱敌!”命令传达下去，左中右三部校尉立时将手中剩下的机动兵力全部投入一线，顿时官军攻势大猛，将冲进阵中的农民兵一一绞杀，黄巾军毕竟缺乏配合训练，不住的败退，眼看就要前功尽弃。

    余大牛、黄锤子不禁悲从心生，身上的多处伤口都在迸血，他们也顾不得包扎，直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高吼：“拼了，弟兄们！把官军打回去啊！”众黄巾努力应着，可精神的高涨并不能带来力量的强大，更何况所有人都战斗了一个时辰有余，说不累那是假的，“真该学官军那样，事先就排成几队，一队队轮着上，那样就累不着了！”吴樵感慨道。

    从这时开始，可以说朱隽军已经占据了优势，但优势不一定会变成胜势，所以朱隽还得给黄巾军致命一击，只听朱隽快速发令：“命右军陷阵营出击！”

    傅燮见步兵已将阵前清出一条宽十五步的通道便举刀一招，大声命令：“弓骑营出阵扰敌！”一千多轻骑兵立时从阵后小跑入通道，离黄巾军三十步即发箭齐射，如雨的箭支将农民兵击倒在地，而跑在前面的骑兵则拔出五尺长刀冲过步兵让出的缺口杀入黄巾阵中，左劈右砍，砍瓜切菜一般杀得黄巾军抱头鼠窜。黄巾军毕竟缺乏野战经验，两翼乏人组织，队列稀疏，阵势不严，见到骑马猛冲的官军就胆寒，不敢上前硬撼，其实就单个骑兵而言，三个配合默契的长矛手就可以对付了（12），对付骑兵集团硬冲（逞能嘛，不搞游射）只要几排密集长矛手（最多再加坚盾）拼命阻击将其速度降下来，四面步兵合围，长矛大戟刺人、刀斧手砍马腿，鲜有不胜的。至于岳飞在与金兀术的郾城大战中直接用手持盾牌的刀斧手散兵冲袭拐子马的事情，则属艺高人胆大、胆大加玩命，此役岳家军损失七八千，金军损失达两万多（13），而且还是以步制骑、以少胜多、主力尚存，绝对是冷兵器时代的奇迹。

    傅燮见弓骑营一击得手，便旗幡传语令其左转出敌阵侯命，接着向亲领的重骑兵发令：“全军上马，冲击黄巾中军！”自己则左刀右槊冲锋在前，率领七百金戈铁骑如虎入羊群一般冲进黄巾军中，所过之处狼奔豕突、挡者披靡，侯命的弓骑营又依令重新飞射入阵，较善使刀矛的护翼重骑兵两侧，较善骑射的居中后远程掩护，形成锥形从黄巾军左前方直插右后方。

    荡寇将军桓冲见势厉声喝道：“陷阵司马！”（14）“属下在！”一名黑铁塔般的壮汉披甲持戟应声出列。

    “尔即率本部突击，直插贼中军！”“末将领命！”

    （1）汉代军队编制平时常例部辖二曲,共一千人。但外出作战时部以下的编制不固定，根据任务各有几个“曲”；而部以上的编制也不固定，由朝廷根据战略方向、战役任务委派的将军，指挥根据该任务而组编的几个部，构成一支某个战役或战略方向的兵力，有时就称军。将军的指挥部由于要在野地宿营搭建帐篷而称之为“幕府”，朝廷往往给予相当大的人事权力，允许临时任命幕府官员，因此将军出征也就叫做“开府”。另外每一级军官都可支配约占编制10%的另编人员为随从亲兵，担任警卫、通讯等特别战地勤务。

    （2）一般不超过250人（2）即曲长（4）皆汉尺(5)稍微错开一点的位置上，以免挡住视线，也便于前击（6）盾高五汉尺，狭小范围更利于刺，故有用剑的（7）队列前密后疏，中间一部由于是将军所处，所以还要厚些。（8）由于前面步兵的遮挡，强弓手只能仰射，当然，可以不拉满弓以射近距离，但弓力太弱又杀伤力不足，故有射击死角覆盖的区域。（9）准确的古兵器名应该是步槊，矛头长而刃宽（10）汉代后期已有重骑兵是没有疑问的，只是马铠数量少而已，后来鲜卑族善骑马使大槊，影响了中原军队数百年。北方也不全是蒙古小马，青海甘肃的河曲马与汗血马、乌孙马、大宛马育种，体高多在1。5到1。6米之间；后汉书载东北夫余、肃慎有大马，当然就不止一米四几这种普通背高，我想这也是慕容、拓跋氏重骑兵越来越强大的一个原因，女真的金也是。（11）战车一侧或两侧立挡板，挡板多用盾，有大橹也有小牌，依需要而定。（12）骑兵前、左、右三人就可以了，故《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中卷中李靖有言：“大抵骑队八马当车徒二十五”（13）拐子马一万五，铁浮图（铠甲最重的重骑兵）属于完颜宗弼（金兀术）牙兵，数目一般不低于三千，以上只是金兀术亲军，金兀术全线在十万上下，前后投入应不少于三万，可由此战前不久的顺昌之战为证，而此役金兵十损八九，也就是说应在两万到三万之间，金军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非女真族兵纷纷哗变，金军将领不得已，只得说：“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千载而下，令人肃然起敬。（14）祥见作品相关《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