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快一慢与局内人装甲

    叮当作响，金圈撞上蝙蝠飞镖，居然自动坠地，黄肤美貌女童“碳碳”大惊失色，正花容失色，不知如何对付蝙蝠侠，却有狙击枪子弹连环射出。

    好个蝙蝠侠布鲁斯，不愧是有能力击败超人的真主角，使出影武者联盟传授的高明忍术，演化五行遁术，闪电般连续避开跗骨之锥般的打击。

    “什么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快给我滚出来！”

    蝙蝠侠使出催眠之术，声音仿佛洪钟大吕，瞬间响彻四方，直达远处。话音刚落，从电视塔的顶端高处，传出响动，砰地跌落下来一个大活人。

    这人颇有功夫，临危不乱，就在坠地前瞬间，连用落地生根、细雨巧翻云的两门炎黄族功夫，稳稳站立住根脚。

    蝙蝠侠观其外貌，也是一位来自东方华夏的男子，国字方脸、虎背熊腰，浑身穿青挂皂，二十五六岁年纪，双手抱着一杆特大号的巴雷特狙击枪。

    少女碳碳大惊失色，双足轻点，步履矫健，分明就是出自于鹿鼎记世界的铁剑门轻功“神行无影”，飞跃到青衣人身边，将其一把扶住道：“滕哥，你怎么样？”

    青衣人用巴雷特狙击枪支撑住地，单手扶胸，嘴角已然流淌下殷红，似是灵魂或精神，都受到当头猛击。不过此人的意志极为坚韧，照旧硬挺着说：“不要紧，只是催眠术，还弄不倒我。”

    蝙蝠侠冷眼旁观，觑了小丑尸骸一样，注意到其膝盖处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燃烧穿甲弹的弹孔，顿时恍然大悟，遂对着青衣人沉声喝问道：

    “原来小丑的死因，是先受到你的远程狙击，被穿甲弹打伤了膝盖。受到伤势影响，他无法闪避或潜匿，所以才会被这位姑娘击败后杀死。现在麻烦你请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天外天来客？”

    蝙蝠侠智慧过人，历来就有正义联盟头脑，多智而近妖的美誉，不仅迅速推断出小丑的真实死因，就连青衣人与女童的来历，都猜得一清二楚。

    青衣人闻言冷哼道：“明人不做暗事，某家叫作滕逸风，与小妹碳碳来哥谭市执行任务，就是看不惯小丑这厮害人，便联合众工友将他铲除了。如今人杀都杀了。蝙蝠侠，你想把我们怎么样？难道还想替小丑报仇吗？”

    蝙蝠侠摇头道：“哦，不！天外天来客，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憎恨小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法律不容许执行私刑，哥谭市不能继续以暴制暴，市民们必须有更加美好的未来。我曾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亵渎法制。所以，滕逸风，你这个杀人帮凶，法律的亵渎者，我要你也留下来，去警察局的监狱中，认真忏悔罪行。”

    滕逸风与碳碳听完这段结论，双双矗立呆滞，最终将百种感触、千般言语，都概括成一句话：“蝙蝠侠先生，你到底是偏执狂，还是神经病呢？”

    一言不合，当场动手，滕逸风近距离举枪，将巴雷特枪当成长矛，使出自行发明的枪斗术，出招如惊雷掣电，隐约带着子弹时间的奥秘；碳碳取回金圈，将体内的内劲、仙元灌注于内，霎时闪耀，一变为二，演化出日月乾坤之形。

    蝙蝠侠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展开蝙蝠双翼，使出其掌握的127种人类格斗术，见招拆招，凭着返璞归真的拳脚功夫，轻松应对敌人的魔幻绝技。三人激战，如走马灯般来往扑击，倏然飘荡，顷刻剑，他们的过招回合数，已经超过了五十次。

    滕逸风与碳碳，都曾受过高手指点，也曾经历过许多剧情世界冒险，但却从来没有遇到如同蝙蝠侠般的对手。这位所谓的“npc”,其实是格斗技的水雾者，更是综合实战的至尊君王。

    蝙蝠侠斗到酣处，卖个破绽，盘膝竖蹬，正是泰拳中一记狠招，顶中滕逸风小腹，将其打翻在地；碳碳娇喝扑上，蝙蝠侠蹂身逼近，居然使出华夏武技中的蚕丝擒拿手，双掌如梦似幻，扣住姑娘手腕，左右相卷，立时缠绕到了一处。

    “好了，其实我并不喜欢对女孩子动手，今天的战斗，就到此为止，你们都跟我去警察局。请千万放心，我会告知戈登警官，请他好生关注照顾，决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若你们愿意忏悔认错，定会早些放你们回天外天。”

    碳碳双手被缚，看了一眼躺着地上、吹着白泡泡、昏迷不醒的滕逸风，万般无奈，只能老实坐倒地上道：“我还可以说不吗？”

    蝙蝠侠取出一副手铐，正待拷上滕逸风与碳碳之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群拿着铁棍的普通工人包围。

    工人们齐声怒吼道：“蝙蝠侠，你快点滚，不准带走我们的工友！”

    蝙蝠侠慧眼如炬，看得清楚:这些工人，都只是最普通的凡人，脚步浮虚、动作呆板，显然没什么深厚功夫的根基，就只有一股悍勇的虎狼之气，因此只将其当成滕逸风、碳碳，这两个天外天来客的旁观者与喝彩者，却并不晓得，他们也曾是掀翻小丑的关键战斗力量。

    转瞬间，工人们完成布阵，故技重施，再次拿出对付小丑的特殊战术，分成一点两面，前后包夹过来。蝙蝠侠到底仁慈，不愿意对普通人使用辣手，因此并没有抢先攻击，更没有使用高科技装备，结果等交上手，就发现情况不对，这些普通人给自己的压力，比两个天外天来客都要大上许多。

    原来蝙蝠侠的强悍，在于其智慧、装备和针对性战术，仿佛弹簧，敌人越强，他的实战能力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若敌人本事寻常，只有小丑、稻草人这般的普通人水准，那蝙蝠侠也不见得会什么压倒性的优势，照旧延续艰苦卓绝的苦逼局面，哪怕能取得胜利，过程也只能是险胜。

    蝙蝠侠的特点，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遇强不弱，遇弱不强。

    这群工人抱定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战术思路，分成三队，准备快，前进冲锋快，包围扩张快，追击打斗的速度就更加快，将群殴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蝙蝠侠惊诧地发现，凭着自己127种世界各地的格斗术，居然还斗不过，这区区数十名普通工人的联手群攻。他感觉到一种捉襟见肘的憋屈，自己的十成本事，都无法施展出两三成。

    这些工人，到底都是什么来历，其战术看似普通，实则玄妙，简单高效到令人战栗，分明是一群绵羊，但却爆发出狂狮般的战斗力。

    蝙蝠侠见只凭格斗敌不过工人们，就只能使用科技装备了，只见他闪身跳出战场圈外，单手探入多功能腰带内，准备根据敌人的应变特点，来取用针对性的科技装备，来予以克制。

    这是一条通体黄色的腰带，毫无疑问是dc世界中最神秘的腰带，除了蝙蝠侠本人之外，谁也不晓得，他会从里面取出什么样的科技战术设备——妙算神机，百无疏漏，探敌长技以制敌，这就是专属于蝙蝠侠的传奇。

    然而这一次，蝙蝠侠再次失望了，当他把手探入多功能腰带内后，刚才还侵略如火、进击如风，奔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工人们，突然变得慢了下来，他们开始不动如山，沉稳如磐石，举止如树懒，又将“慢”字发挥到极致。

    敌不动，我不动！

    对于完成防御准备的敌人，攻击速度要慢，必须充分准备后，再继续攻击。既然你蝙蝠侠想用多功能腰带，那就等着你先出完手再说。

    就这样，蝙蝠侠与众工人互相大眼瞪小眼，进入到静坐战争的状态，却将手腕被扭的碳碳，看得哈哈大笑：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喂，蝙蝠侠，你腰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亮相，莫要羞答答的不肯见人。”

    蝙蝠侠逼于无奈，只得冒险行事，轻轻按动腰带中一处特殊按钮，这是专门用来瞬间传送，那些完全超越凡人力量的特殊高科技战斗装备的。

    出于精准的战斗评估，蝙蝠侠笃定，不使用高科技战斗装备，已没有希望能打赢这群懂“四快一慢”战术的普通工人。

    按钮按下，立时有黑光闪烁，蝙蝠侠凌空跃起，霎时武装上一身黑色铠甲，变得神威凛凛，仿佛天神。工人们都不懂厉害，只有滕逸风刚从晕厥中醒来，抬头看见蝙蝠侠新换上的铠甲，吓得魂不附体，险些再次被吓昏过去。

    “我擦，这也太赖皮了，局内人装甲都穿上了，蝙蝠侠，你这是把我们都当成超人来打了。”

    碳碳听滕逸风说是局内人装甲，也是差点被吓哭，幸好转瞬姑娘就恢复情绪，重新扯开嗓子高喝：

    “穆伯伯，我不玩了，你快点来救我！”

    局内人装甲，正是蝙蝠侠最强的装备之一，论威力胜过当年打斗超人的反超人装甲，装备上后可以拥有闪电侠的速度，能模拟出神奇女侠的真言索套、绿灯侠的绿灯能量与超人的热视线，还能使用火星猎手的隐身术。

    不穿装甲的蝙蝠侠，只有野蛮战场武侠的实力；而穿上局内人装甲的蝙蝠侠，威力就堪比超人，属于传奇战场最巅峰水平的boss之一，哪怕斗神强者来了，都得退避三舍。可碳碳却是充满信心，只虚她呼唤救命的那位长辈登场，穿着局内人装甲的蝙蝠侠，也仅仅只是纸老虎。

    碳碳的求救刚喊完，从蝙蝠侠迎头相对的位置，忽然变出一扇八尺高光门，迅速朝天矗立升起，接着有一位身高不足六尺，瘦小干瘪、弱不禁风，裹着绿色皮袄中的中年男子，从光门内缓步堵出，其双目霎现锋芒神采，直似鹰隼俯视。

    碳碳与滕逸风看见此人出现，尽皆心中狂喜，一个高呼“穆伯伯”，而另一个却唤“首长”。中年男子却将手一摆，突然板起脸孔训道：

    “碳碳，小滕，你们真是太顽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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