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小遇孙萌

    他们一家四口从三山岛搬到了城里的东环路小区，住在了最里面的一栋楼。

    位置在五单元一楼，异常清新的空气有种让人为之着迷的醉意。

    一年级，小鱼儿是在双语小学上的一个学期寄宿，由于这座小学的起点太高了，他算是在一年级白混了一年。不仅没把双语小学最为注重的英语学好，还差点儿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因为，那里面的一年级小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或富家小姐，有钱只是这群一年级小学生的基本cao作，而他们脑子里储存的庞大知识量才是他们在这所学校炫耀的实力。

    他们之中的每个人，知识面都比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同龄人要宽，人家在这个岁数就会英语中的各种语法了，而小鱼儿却连最基本的几个单词都不会说，搞得他跟那些同龄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小鱼儿才会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出于这个原因，他们上的每一堂课都用英语对答，上个卫生间还得用英语给老师举手，对于他这种什么语法都不会的一年级萌新，在他们这群“学霸”中完全就属于倒数第一的“白痴”，同学们谁都想来因为英语不好而欺负他。那是小鱼儿觉得，上学最为黑暗的一个学期，要不是因为小说的章节中不能涉及敏感词汇，小鱼儿是真想好好骂一顿当年教过自己的双语小学一年级班主任，以及那群趾高气扬的同学们。

    他能在双语小学熬过一年的时间，只能说是和三个人有关系。

    一个就是他的亲姑姑，要不是她在中学部那边当英语老师，和他在同一班级的那群富家公子，还不知道得怎么羞辱他这个英语不好的差生。

    另一个是他表妹，也就是他姑姑的女儿。

    当时，才两岁的她，几乎在每周的周五晚自习，都会被他姑父带着来教室窗边看小鱼儿学习，一边是激励他在班级里好好学习，一边就是来找他玩了。他们兄妹俩在她十岁前，关系是真的特别好。而在她十岁以后，也就是小鱼儿上初中的那段时间，因为他姑姑做的一件事儿，从而引得两家关系就不好了。两家人不仅不再打招呼说话，就连偶尔在长辈的生日宴上相遇，她表妹也不再喊小鱼儿“哥哥”，小鱼儿也不再喊她“meimei”了。

    第三个就是浩浩，对！

    他就是那个陪小鱼儿在老家，上了三年幼儿园的发小，双双的堂弟，珊珊的堂哥，也是小鱼儿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

    由于小鱼儿去三山岛又上了一年幼儿园大班的缘故，本来和他同龄的浩浩，在他来双语小学上学时就已经去二年级了。

    要不是有他在双语小学保护小鱼儿不受欺负，恐怕小鱼儿真有可能会被那群整天拿学习当回事儿的学霸同学们给整抑郁，好在浩浩仗着自己是二年级的学生，而他们班的那些富家公子和学霸们，一个个对小鱼儿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学习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蔑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度过极度噩梦的一年级后，小鱼儿他爸见这小子实在不爱在双语小学这种寄宿学校里待着，加上班主任添油加醋的说小鱼儿不适合在他们双语继续主攻英语，小鱼儿终于在父母的支持下被转到了一个充满着天使般圣洁光辉的小学——实验一小！

    说真的，小鱼儿一直都没感谢过自己老爸，可在转学到实验一小这件事上，他是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感谢他。

    因为，在这所小学里，小鱼儿确实遇到了很多改变自己的老师和女同学。

    尤其是从三年级到五年级那三年，简直就是他想永久轮回的三年！！！

    他至今都记得，初次来实验一小的那天。

    由于是放暑假的期间，小鱼儿正在爷爷奶奶家看《西游记》中狮驼岭那集，而他爸刚跟校长通完电话，说好了转学的事宜。

    然后，小鱼儿他爸就像拎小虎崽似的，把这小子给塞进了白色的桑塔纳轿车上。

    小鱼儿记得他在三山岛的时候，还骑着大运牌摩托车。可这辆摩托车由于没有遮风避雨的功能，他爸才特意用这辆很有年代感的摩托车，跟一位二手车商以车换车，换来了这辆白色的桑塔纳。

    小鱼儿那也是第一次坐轿车，由于贪恋暑期还不舍得离开老家，以及还没看完西游记，一直在副驾驶闹脾气呢。

    他在副驾驶一直痛哭流涕：“呜呜呜……嘤嘤嘤……呜呜呜……”

    而他爸则是坐上主驾驶，就对他没好气地怒吼：“儿子，别哭了！都玩两个月了，该去上学了！”

    小鱼儿一听还得去那个双语小学上寄宿学校，立马就大声张罗：“上学？我不回学校！”

    他爸爸或许是听出了儿子非常讨厌双语小学的意愿，在叹息一声后，转而换了温柔的语气。

    “不是双语，爸爸带你去新学校认识新的同学和老师。”

    一听换了学校，那小鱼儿就立马不哭了。

    擦干眼泪后，小鱼儿才想起自己的书包还没准备好：“可我的书包……”

    他爸当即就打断了小鱼儿的话：“你的书包在后座，早给你准备好了新的文具。儿子，现在能消停会儿了吗？”

    小鱼儿回头看了一眼后座，果真是自己的书包。

    “啊？哦，行！”

    一想到能去新学校，当时还是八岁小孩子的小鱼儿，就立马收拾好了心情，开始幻想会遇到什么样的新同学。

    汽车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七拐八绕的就抵达了新学校——实验一小。

    父子俩还没进大门呢，就看到教学楼的外面有一块儿很大的壁画，上面画着一个小男孩正在拿着画板画自己眼前的事物，身边是小狗、小兔子在他身边欢快的蹦跳。他爸将车停在学校门口，然后就领着小鱼儿进了教学楼。

    一楼到二楼，是一年级的七个班级加教职工办公室；三楼到四楼是二年级的七个班级加教职工办公室；三年级的教室、教职工办公室、校长室、计算机教室在五楼和六楼各自分布。还有一栋教学楼在这栋教学楼的对面，那里是四年级和五年级的教室，顶楼是食堂。两栋教学楼的中间还有一些舞蹈教室和各种兴趣班的教室。

    他爸先领着自己的儿子去见了副校长，那是一位年约四十岁的漂亮女校长，讲真的，她确实是小鱼儿见过漂亮老师中能令人一眼记住的好老师，在他五年级的时候，甚至这位副校长还给他们上过几堂思想教育课。

    他爸跟副校长聊了几句，然后她就让他爸离开了。

    她则是带小鱼儿直接来到了二年级二班，二年级二班的班主任是一位年约三十岁的微胖女老师，脸上还有些青春痘的印记，在众多老师中属实不算漂亮，但不得不说这位班主任在数学方面，的确有很高的造诣。

    儿时课本与他们人生观的形成以及童年教育的熏陶息息相关，不仅纯正还非常干净，里面有伟人日常生活，还有普通孩子们的童真。在那个课外读物不是很丰富的年代，这些被反复翻烂的好文章是他们这些孩子们接受信息最重要的来源。

    在这个班级，小鱼儿确实交到了不错的几位好朋友。

    班长王静、好兄弟陈湘东、好同学王忠勤、王艳、宋文丽和翟峰毅。

    小鱼儿来到二年级二班的第一个同桌，就是比自己要高一些的王静，作为这个班级的班长，她真的是个很热心的女生，无论是小鱼儿在学习上遇到任何麻烦，都会相当耐心给他解答，确实要比双语小学那边的同学，要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这个转校生。

    第一天来这个班级感受到同学们的热情，小鱼儿就渐渐打开了自己心扉，也愿意去在班级里交朋友，不再像上双语小学的时候那么喜欢一个人待着了。

    或许是他长得有点儿可爱的原因，很容易吸引女生的喜欢？

    还不到两节课的时间，凭借外貌优势的小鱼儿就交到了四位朋友。

    一个正是他的同桌兼班长的王静，第二个就是坐在他座位后面位置的王艳，第三个则是比他要矮上一些的王忠勤，第四个就是看上去有些被晒黑了的宋文丽。

    她们四个除了王艳的学习成绩处在中游，王静她们仨都是能排在班级前十的三好学生，这也让小鱼儿感受到了同学们完全不同于双语小学那种，学霸们全部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热情品质。而且这里不同于双语小学的另一个特点，也让他非常喜欢在这里上学，那就是——在这所小学里，并没有像双语小学那么紧张的学习氛围。英语这门学科，愿意学成啥样就学成啥样，老师和同学都不会逼迫他非得把英语单词念得那么标准。

    这所小学的老师，更注重培养每一位同学自己的兴趣学科，不会去随便给家长打电话去说孩子的成绩不好。就算是倒数第一的同学，只要他不在课堂上大声喧哗，老师们还是很愿意对他们一视同仁。可是，这种情况随着他后来真正踏入倒数第一的名次才明白，“老师们对所有同学都一视同仁”这是一种假象，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真会被所有学习好的同学鄙视，只有你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才能在这所小学立稳脚跟。

    至于陈湘东，就和她们不太一样了。

    他不是在小鱼儿刚进这个班级第一天，就与他成为朋友的。而是在他来到这个班级的第二天，看到他爸接小鱼儿回程时，发现他俩居然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才和小鱼儿称兄道弟。他家住在六号楼一单元最东头的一楼，而小鱼儿的家在六单元最西头的一楼，可以说他们两家的位置特别巧合。而他也是小鱼儿特别重要的好兄弟，虽然他俩随着各自上的中学不同而分离，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俩的兄弟情谊，尽管现在见面不会再开口寒暄了，但小鱼儿从未把他当外人。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小鱼儿还是会邀请他，来自己的婚礼吃顿饭再叙叙旧。

    小鱼儿和翟峰毅能成为朋友，那就更巧了，她家住在小鱼儿和陈湘东两家最中间的三号楼，同样是一楼。她mama是附近文峰中学的副级部主任，只教初四级部的学生，小鱼儿亲眼见过她mama，感觉是位非常有气质的阿姨。

    小鱼儿在这个班级不仅交到了她们几个好朋友，更是在数学方面成绩突飞猛进。这一点，就要感谢人家王静班长了，她那耐心讲解各科知识点的态度，真的很令他折服！

    小鱼儿从来没在其他同学身上感受过那种如沐春风的学习态度，至今想起来这位班长，小鱼儿的内心都对她充满尊重。同时，也遗憾从实验一小毕业后，小鱼儿就再没遇到这么负责任的班长了。小鱼儿有时候也在思考，如果在上小学时能好好学习，说不定真能跟这位班长考入同一所好高中或好的大学也说不定，哈哈哈！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二年级期末考试就来了。

    成绩出来后，小鱼儿就发现自己这次考试发挥超常，居然考了全班第二十三名。

    可以说，那是我他在小学时期的高光时刻，自从考了那次成绩才真正跻身于三好学生之列，而那也是他第一次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跑着回家给父母看。不仅得到了全班同学一致的赞赏，也得到了老师在课堂上的鼓掌叫好，就连两位校长也是对他刮目相看。

    暑假过去后，小鱼儿再次踏入学校，明显就感受到周围的同学都对自己投来了跟一年前刚来时的不一样目光，那是一种炽热和崇拜学霸的目光。

    因为他期末成绩好的缘故，也拥有了更多女生的喜欢。

    每天早上来教室，就会看到很多情书在课桌里出现，只是，小鱼儿一封都没有打开过。

    他心里特别清楚自己的好成绩，都是有个好班长带领才顺利取得的，自己完全没资格去骄傲。

    说实话，在小鱼儿上二年级的那一年，真没什么好写的。

    每天就是去请教人家王静班长，各种学习上的问题，没空去看班级里哪个女生好看或不好看。正是因为没有任何好写的，所以小鱼儿才始终感谢在这所学校遇到的每一位对自己露出善意的同学和老师。

    由于小鱼儿来实验一小刚一年的时间，还不清楚这所小学的升班机制，玩了一个暑假再回到学校后，在门口没看到任何分班表。

    深感疑惑的他，通过一番询问才在自己原班级的同学带领下，回了二年级二班。

    其实，实验一小不像其他小学那样，在同学们放完暑假回来后，就在校门口列出分班表。二年级升入三年级，需要三年级的各班班主任拿着学校领导发给自己的学生名单，去二年级的班级内将上面所列的同学通过点名的形式带走。

    当上课铃打响，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才终于到来！

    首先是三年级一班的班主任，从二年级一班开始念自己本班的学生名单。念到谁的名字，谁就直接背着书包从教室内走出，然后老师会划掉学生名单上已经点到名从教室内出来的同学名字。以此类推，直到将本班的学生全部都集合完毕。

    当三年级一班的班主任来他们二班时，小鱼儿盯着门口老师的神情，就特别紧张。

    听着她念自己手中的学生名单，生怕遗漏了自己的名字。直到她点完了上面所有学生的名字，小鱼儿再三确认，那上面没自己的名字，紧张的心态才逐渐放松。后面，就看到三年级一班的班主任，带着从他们班念到名字的同学离开了，再去二年级三班，继续点手中学生名单上的学生名字。

    时间过去十分钟后，二年级二班的门口就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女老师。

    初次见她，就发现这位老师的脸上有很多痘印，染了一头金黄色的短发，一双小眼睛内透露出锋锐的光芒。

    她，就是喊到小鱼儿大名的三年级三班班主任。不仅是他语文这门学科的严师，同时也是连续带了他们两年的班主任——李冬梅。

    她点了差不多四位同学后，才点到了他的名字。

    “曲君儒！”

    小鱼儿连忙应允一声：“哎，我在这儿！”

    之后，这小子便拿着自己的书包，从自己的座位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李老师的身后。继而，他又从李冬梅老师的口中，听到了四位比较熟识的同学，跟他一样被点到了名字。

    “王静！”

    “王忠勤！”

    “王艳！”

    “翟峰毅！”

    比起从小鱼儿脸上能显而易见的激动，她们四个似乎对李老师点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并不惊讶。后来，小鱼儿才知道他们三班汇聚了级部前七十名中的四十九名，只有三到四个是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差生。是的，由于小鱼儿在二年级考出了相当出色的期末考试成绩，自然就被李老师给选中了。

    宋文丽和陈湘东他俩，一个去了一班，一个去了七班。尽管他们之间因分班而短暂分离，可大家的同学情谊并未就此断绝。

    李老师在二班点了将近十多位同学后，就带着他们去了二年级三班点名，而在这座教室门口，小鱼儿听到了跟他们二班每一位同学欢送他们离开，而完全不一样声音。

    “孙萌！”

    一道听起来相当好听的女声：“在。”

    当李老师点到这位叫“孙萌”的女生名字时，小鱼儿刚好听到距离教室门口最近的几位同学在窃窃私语：

    “老天有眼，这个讨厌的神经病可走了！”

    “这小抠曼真兔麻脑子有病，不好好学习还成天想着当什么搞笑的画家，真是可笑啊！”

    “要不是李航护着她，真以为自己能在班里好好的？”

    “快走吧，没人会去买你的那些搞笑画！”

    “你是全班第五又能怎么着？离开我们班，看谁还能护着你！”

    这位叫孙萌的女生，似乎对于同学们讨厌自己的言论习惯了，即便背着书包走到教室门口，听到那位小男生嘲讽自己的话语，在她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小鱼儿直到她走出教室，才看清了这位叫孙萌的同学长相如何。一米三的身高，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露出来的两条手臂，皮肤白皙如雪。她的脸型偏向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却比小鱼儿的眼睛轮廓要小一些，目光很纯粹也很单纯，在她右眼角靠近脸颊的那个地方有一颗小泪痣。嘴唇厚薄适中，一头乌黑的秀发根根分明，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扎头发的皮筋有着黑白斑点的颜色，笑起来前面有两颗兔牙。她所背的书包最外面，有一个嗨喽KT猫的图案，书包整体有三层，外面轮廓也是跟她外套一样的粉红色。说实话，她真的在很多漂亮女生中都属于不起眼的那种，性格较为文静，对待他人擅自评论自己的话语，也只会憋在心里，从来不会对身边的人诉说。

    只有刚才从同学们口中得知的那位叫李航的女生，是她在二年级时唯一的朋友。但小鱼儿偏偏只一眼，就对这个女生心动了，热切的目光也随着她从教室中走出而移动。直到站在小鱼儿旁边女队的王忠勤，看到这小子的眼神一直往后瞅，非常不对劲，才回头瞅了一眼刚才被李老师点过名字的孙萌。

    王忠勤刚要碰曲君儒的手臂，李老师就在三班教室门口又喊了一个名字。

    “李航！”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女队的翟峰毅，忽然神情就激动了起来：“航航？我的天啊，不是吧？我和航航分在一个班了，真是太好了！”

    这让曲君儒很疑惑，据自己对翟峰毅的了解，之前她在班级里一向都属于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除了他们这些要跟她经常讨论学习问题的同学，没见她对哪个同学有这么激动的心情啊？！而刚被点名叫出来的孙萌，一听李航的名字，前一秒还一言不发的表情，眼神顿时就充满了开心的光芒。

    孙萌站在女队的后面，小手紧握地看向即将要从教室门口出来的女生身影，口中还一直嘀咕着：“航航，简直太好啦！”

    见老翟以及自己一见钟情的孙萌，都对这名字之主如此激动，曲君儒突然就对叫李航的这位女生有了点儿兴趣。

    连忙问了自己旁边号称“对级部内各种人物都了如指掌”的王忠勤：“老王，李航是什么人啊？怎么老翟一听咱们班主任点了她的名，就表现得这么激动？！”

    王忠勤嘿嘿一笑，凑到小鱼儿的耳边低声说：“老曲，嘿嘿，这你就问对人了。我给你说啊，老翟她mama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吧？”

    听到这话的曲君儒，连忙瞅了一眼还在三班教室门口点名喊人的李老师，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回应王忠勤。

    “昂，我知道，她mama是文峰中学的副级部主任嘛。可是，这跟我要了解的李航有啥关系？”

    王忠勤也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李老师，发现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这边，才用最快的语速给他说明了翟峰毅与李航之间的关系。

    “李航的mama，是文峰中学初一级部的数学老师，跟翟峰毅她mama是上下级的关系，自然她俩从小就是发小兼闺蜜的关系。她俩是一起上的同一个幼儿园，由于学习成绩也是不分上下，就一起在咱们实验一小上学。未来，她俩说不定还会上同一所中学、同一所高中或是同一所大学。你说，老翟听到李航这个发小兼闺蜜的好姐妹，要和自己在同一个班级学习，能不激动吗？”

    曲君儒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没等他的话说完，李航就从三班教室走出来了。

    怎么说呢？如果，那时候的实验一小能有美女排行榜，就凭李航那娃娃脸的颜值，一米三的身高加上出尘仙子的气质，绝对能稳居美女排行榜第二！！！

    第一？

    那就别想了，能排在美女排行榜这个位置的女生，一直都是稳居成绩级部第一的所芳竹。她在人美心善的同时，还是小学每周升旗仪式的小主持人，可谓是把“学习实力与美貌并存的巅峰美女”这个词坐实了。

    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光小鱼儿知道的男同学，追她就能排五个班的人数之多。这个比喻，丝毫不夸张，但所芳竹在小学时期愣是一个男生都没看上，中学时期就不知道了。反正，只知道自从小学毕业后，这个高不可攀的女生也只在小鱼儿的一位兄弟口中了解过，所芳竹就是他那兄弟家的邻家大jiejie。

    每一位男生对美女的认知和审美都不一样，小学时期的小鱼儿对所芳竹是真没一点儿心动。

    道理很简单，所芳竹长得漂亮、学习好还是小主持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刚上三年级的小鱼儿，那段时间就只喜孙萌。

    当李航出来后，翟峰毅和孙萌就一起凑到了她身边，甚至在排女队时，李航也只站在C位，翟峰毅在她前面，孙萌就在她身后。

    或许，是李航作为学霸的脑子特别聪明？

    在我三番两次看向她身后的那一刻，这丫头立马就明白了我是在看谁。

    李航主动跟孙萌悄悄说了几句话，让孙萌多看了我好几次，意思不清楚，但我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真的好喜欢孙萌。

    不是肤浅的喜欢她颜值，而是那种让我心动的内在感觉，这也许跟我是双鱼座有关系，我喜欢一个女生，从来不是喜欢女生的颜值或一些肤浅的东西，而是吸引自己的那种感觉。

    李老师用二十分钟的时间，带他们走过了二年级所有的班级，按照学生名单顺利集结了自己班里所有的学生，后面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带他们去了三年级三班。

    李冬梅老师虽然看着年纪也就在三十来岁，可她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班主任。

    在带他们来到三年级三班的教室门口后，就朝身后的同学们说：“你们自己进去自己找座位，不要大声喧哗！谁要是敢多说一个字，今晚的语文作业就抄两遍！”

    如此清冷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直接就让他们这些对三年级学习生活还信心满满的同学们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然后，他们就真进去自己选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