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师徒决战
秦时之儒家小师叔正文卷第四百八十三章，师徒决战齐国和东郡以及邯郸郡和代郡的叛乱接连被平定，这让位于彭城的张良和尉缭不淡定了。 张良脸色阴沉的双手握着手中的情报，如果不是一旁的尉缭，现在的肯定会怒骂出声来。 “五年的时间，东郡五年的聚集毁于一旦。齐国投降。代郡和邯郸郡尽数被诛灭，五年啊！”张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言语之间的愤怒和不甘心却是隐藏不住的。 自从当初离开郢都之后，张良便开始尽可能的拉拢一切的能拉拢的人，其中就是以东郡为主，但是现在东郡毁于一旦，齐国投降，代郡和邯郸郡所埋藏的暗子全部暴露。五年来张良所有的努力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全部灰飞烟灭。 虽然彭城、雍门和下邳还在他们的手中，但是除了这三个地方之外的其他地方已经被韩信所收复了。韩信看出尉缭的虚张声势，并且将计就计，在符离塞摆出大军进攻的样子，从而让他们放心戒心，但实际上却暗度丹水，绕过萧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还有百家之中的暗子。”尉缭出声说道。 “百家？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百家也是迟早的事情。”张良将手中的情报拍在桌子上说道。 虽然现在的情报之中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百家的事情，但张良很清楚田詹被抓、朱荣等一众人全部被抓，透露出百家之中的事情是迟早的，甚至他们已经透露出来的，子游也在暗中解决这些人，只不过碍于百家之中各门各派的面子，并没有暴露出来。 在百家之中，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和牢狱中有人自杀一样平常。 “齐国投降了，我们不能再北上了，当务之急保全实力。”尉缭无奈的叹气。 尉缭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齐国就投降了，他在彭城的起义已经打出了声势，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足以以弱胜强，击败韩信，从而获取大量的生存空间。 “我们太心急了。嬴政和子游为我们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圈套，在嬴政和子游死之前，秦国陷入内乱之前，我们所谓的复国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张良突然向后躺下发出了不甘心的感慨。 在起义之后，张良就已经发现了很大的问题，东郡的百姓没有人愿意跟着这些门客造反，尤其是在听到子游出现在东郡之后，这些百姓开始反攻这些造反的门客。昔日的韩国，如今的颍川郡，五年的时间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想要跟随他起义复国之人，渔阳郡除了墨家之中的一部分人之外更是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反秦。 之前张良对此并不在意，认为只要他们重新站出来，发动起义这些百姓自然愿意跟上了，但在项氏一族暗中耕耘多年的彭城，他们也仅仅拉起来五万人的军队，要知道彭城以及周围的地方人口有数十万人，他们现在手中的军队连十万都不到，而且大部分都是被秦国通缉的游侠儿、山匪亦或者是当初楚国的军队。 “秦国已经赢取了天下人的人心，我们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张良大笑道。 尉缭看着大笑不止的张良，他听出了张良笑声中的不甘心、委屈以及无奈，但张良说正是事实。秦国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占据并且稳定了打下来的疆土，这是我尉缭也没能预料到的。在秦国灭韩之前，各国攻占土地之后，为了稳定百姓和收复民心，哪个不是大费周章，且以十年为基础的时间来慢慢的同化百姓，就算上最远的韩国，十年的时间，昔日的韩国百姓已经发自内心的开始自称为秦人，甚至在秦国攻打其他国家的时候，出力要比老秦人自己都多。 “难道我们真的过时了吗？”尉缭也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他们造反最大的依据就是以读书人的身份去蛊惑百姓们跟着他们一起造反，但是现在别说要造反了，甚至他们占据的这些地方有人开始反抗他们，想要恢复秦国的统治。 尉缭也不懂得这天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秦国到底是怎么做到让百姓归心，万民臣服的。 “不，不，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活下去，等到秦国内乱的那一天，我们终究是有机会的。”尉缭一把拉起来张良说道。 “机会？我们真的还有机会吗？”张良甩开了尉缭的手说道。 看着心灰意冷的张良，尉缭愣住了原地，他原本以为张良刚才说的话只是不甘心的发泄罢了。但是现在尉缭十分确定张良反秦的信仰已经开始崩溃了，这个崩溃是因为自己自韩国灭亡之后到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之后的失望。而这五年的努力则是一个导火索，让张良心中的希望破灭了、。 看着张良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尉缭并没有阻拦，而是心中下定决定要帮助张良重新树立反秦的决心，而帮助张良重新树立起来决心的办法，就是帮其重新树立信心，让他知道秦国不是无法击败的。 “来人召集全军，南下攻打符离塞！”尉缭沉声喊道。 项羽匆忙的从屋外闯了进来 “尉缭先生，老师怎么了？” “子房干什么了？”尉缭问道。 “老师骑着马朝着彭城外的方向去了。我看他的样子失魂落魄的，我们是不是该派人跟上？”项羽问道。 “让子房自己冷静一下吧。你下去让全军做好准备，我们南下攻打符离塞！”尉缭说道。 “符离塞？”项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您的意思是韩信的大军分兵去收复了其他地方，现在符离塞的兵力不足，我们可以抢夺符离塞，以此为根基对秦军逐个击破！” “看来最近的兵书没有白读。”尉缭欣慰的看着项羽， 哪怕项羽不喜欢读兵书，但还是被张良强迫跟随着尉缭学习，在尉缭的影响下，项羽虽然还是走的兵形势，但最起码懂得了基础的兵法，虽然还不能做到运用自如，但也能称得上可以达到纸上谈兵了。 “符离塞是韩信分兵之后根据地，这些分出去的军队粮草和后方都是以符离塞为主的。只要我们夺下符离塞。先打下邳，再打萧城，最后反包围韩信的军队！”项羽说道。 “不，韩信分兵我们也分兵。打下符离塞之后，分出来的两路大军必然惊慌着急回防。这时候你只需要在丹水埋伏，必然能够打萧城的秦军一个措手不及。而我则派人在泗水堵住下邳的秦军，只要借助地势挡住他们，你就有时间挨个收复这些地方。”尉缭说道。 “好，我这就去调兵。”项羽说道。 符离塞中，韩信正在制定之后的计划。 “大司马，樊哙和夏侯婴传回来消息了。樊哙带兵已经收复了萧城、留城以及阴平。夏侯婴在泗水与随水的交界处击败了下邳的叛军，正准备攻打下邳。”周勃对着韩信说道。 韩信点了点头，在地图上插下了樊哙和夏侯婴的旗子。 对于夏侯婴、樊哙，韩信是相当满意的，虽然在韩信看来二人脑子不好使，但是带兵冲锋是一把好手，相较于一般的将领他们也称得上一句普通人了。至于眼前的周勃，韩信觉得更好一点，最起码资质是有的，就是起步晚了点。 “伱觉得叛军现在会怎么样？我们又该如何？”韩信看向周勃问道。 周勃一愣，随后看着地图说道 “现在叛军只剩下彭城、雍门以及下邳。下邳也岌岌可危，如果我是叛军主帅的话，应该会撤离下邳，派人在雍门驻守，以雍门和彭城相互支援，占据泗水。依靠泗水继续拖住我们的大军，并且派人去迎战樊哙和夏侯婴。如果要我出击的话，我会抢在叛军之前占据雍门，切断下邳和彭城的联系，从而逐步围剿。” 当初周勃和樊哙一起逃走，投靠了秦军之后，两人靠着勇猛很快就杀出了名声，之后两人被重点培养。樊哙被杨端和带在身边教导其兵形势，而周勃则是被送往了咸阳去兵宫学习。 在兵宫学习之后，周勃便跟着杨端和南下攻打伪楚国。在伪楚国战事结束后，奉命镇守符离塞。张良和尉缭在彭城造反之后，周勃带人去支援，但被尉缭击败了，被打的没有丝毫脾气，将周勃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信心，直接打没了。 再之后便是韩信到来，先是看破了泗水叛军的虚张声势，然后偷渡丹水，成功将叛军压缩在了三个城池之中，这让周勃看的是心服口服。 “援军到了吗？”韩信问道。 “已经到了，来了五万人，都是我秦国的百战老卒！”周勃说道。 “让他们吃饱喝足，明日准备决战！”韩信淡淡的说道。 “啊！？”周勃疑惑道。 “传我的命令。”韩信说道。 “诺！” 周勃疑惑的走出了军帐，在他看来现在的叛军应当是集结军队守住自己现在占据的城池，又怎么会主动出击呢？如果叛军的首领是普通人的话或许会这样的，但叛军的主帅是尉缭，更好可现在的尉缭急需要一场胜利帮助张良重新树立信心。 军帐之中的韩信看着地图，手中的旗子插在了彭城的位置。 “老师啊，老师，若是在相同的兵力下，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忘记了我的背后是整个秦国。秦国的百战老卒随时能够调动数十万人，我分兵又如何？秦国随时都能调动更多的士兵来支援我？而你呢？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抓紧时间逃跑，而是在这里和我僵持！”韩信低声说道。 韩信自认为和尉缭一对一在相同的兵力下没有胜算，但战场从没有如果的情况下，他的背后是秦国，秦国永远不缺士卒。韩信现在就是要以多击少，击败自己的老师。而韩信之前敢分兵，让夏侯婴和樊哙带走绝大多数的士兵，就是他接到了消息，秦国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 尉缭并不知道韩信已经有了援军，自从萧城被樊哙攻下之后，尉缭的情报线就有了缺口，根本无法洞悉秦国是否派遣援兵到来。 在尉缭和项羽的动员下，整个叛军开始聚集起来，而韩信也一改常态，让龟缩在符离塞的士兵渡过河流，朝着彭城的方向出发，同时让周勃带着一部分士兵朝着雍门的方向进发。 韩信带着大军朝着彭城的方向出发的消息很快就被尉缭得知，看着韩信一反常态的动作，尉缭第一时间想要放弃和秦军正面对抗。但在得知周勃带着一部分士卒朝着雍门进发之后，他便不再犹豫了。 在尉缭的看来，韩信手中的军队已经四分，樊哙和夏侯婴已经带走了一半人，周勃又带走了一半人，此刻韩信手中的军队数量和他是一样的。至于韩信突然出兵是为了拖住彭城的士兵，为周勃争取攻打雍门争取时间。 随后尉缭便开始排兵布阵，准备迎接韩信的到来。 “既然你想要拿下雍门，那么雍门就给你。”尉缭说道“传令，让雍门的守军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两日的时间。等到我和韩信决出胜负之后，便是大军援助雍门之日。” “诺！” 尉缭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彭城再度动作了起来。尉缭命令大军出城，准备在城外和韩信一对一的一决生死。 而韩信在通过斥候得到了尉缭下令让全军出城的消息之后，韩信立刻派人去探查四周，并且仔细观察一路上可能有叛军伏击的地方。虽然韩信认为自己的老师会主动出击，但并不认为自己的老师会一对一和自己决战。哪怕他手中的士卒在明面上是和彭城的叛军一样的，但彭城的叛军战力并不如正规军，所以韩信担心其在半路伏击。 在斥候探查发现并没有埋伏的之后，韩信的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师这么勇，同时也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很好。”韩信冷声说道。他必然要让自己老师小看自己而付出代价。 在探查清楚尉缭扎营的地方之后，韩信在其对面也扎营，两个军营之间是一处平原，没有丝毫的遮掩地带，可以说是最佳的决战位置了。 兄弟们明日继续日万，今天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