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爆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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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罗子君到来时，包厢里已经陆陆续续上了十几道菜。 她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搭配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再加上额前新配的无边框眼镜，有一种类似于《狂飙》中高启兰的成熟和知性感。 “罗学姐来了！” “罗老板好久不见啊。” 坐在门口的张弘磊和林宇盛率先跟她打了声招呼。 这是一张10人大桌，也是属于视频推广部门的地盘，里面除了两名负责人还有7名新主播，再加上一个前两天被破格录取的边志兴，俨然已经成为创业基地规模最大的部门，也不怪罗子君会想到要把他们独立出来打造成一个MCN。 “好久不见。” 罗子君笑意盈盈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作为407团队目前唯一一名研究生，加之又学的是国际金融与贸易专业，她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一边修研一的课程，一边跟着导师考察做项目，一边还要兼顾FRM和CFA，可以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罗学姐去沉哥和老板娘那边坐吧！” 见她进门，刘思钧也十分自觉主动地从座位上起身。 不同于张弘磊和林宇盛这边的“部门制”，他跟钱斌分别带领了10名学生兼职，坐在陆沉和沈晚宁一左一右的两张桌子。 “好的。” 罗子君也面带微笑地对他点了点头。 刘思钧回过头看了程凯文一眼，然后径直将她带到沈晚宁的旁边坐下，这张桌子上聚集了人数相对比较少的创意设计部门和营销策划部门，加上老板和老板娘一共是9个人。 “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创业基地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新面孔。” 等到在椅子上坐下之后，罗子君抬起头看着陆沉和沈晚宁说。 上一次她参加集体活动还是在火锅店的包厢，当时只是坐了满满两大桌，没想到如今就连四张桌子都快坐不下了。 “是啊。” 陆沉也环顾了一圈四周。 由于大一的课程比较多，所以一直采用的是排班制，这也意味着20个学生兼职几乎不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创业基地里。 再加上创业基地又有100多平的空间，平时各部门又散步在不同的角落，所以即便他身为老板，也是第一次直观性地感受到他的员工已经如此之多。 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从最初的6人小团队，演变成了41人的创业大“团伙”。 接近7倍的扩张，对于任何一个团队来说，都不可谓不快了。 “视频推广部门的新员工……老板娘和罗学姐都还不认识吧。” 在陆沉默许的目光中，坐在他身旁的程凯文也跟罗子君搭上了话。 这一批8个人都是在本周内才陆陆续续加入团队，而沈晚宁和罗子君都并未参与到新员工的面试流程。 “确实还不认识。” “我也是。” 沈晚宁和罗子君分别给出了回应。 “那就让林宇盛带他们过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陆沉看了身旁的小傲娇一眼。 先前他一个人回江城的时候，沈晚宁就曾经指导过视频推广部门的工作，也是在她的悉心教诲之下，张弘磊和林宇盛才有针对性地改良了视频拍摄手法。 如今短视频账号之所以聚集了更多的流量，在陆沉眼里至少有一半是她的功劳，所以陆老板也已经想好，以后要让视频推广部门向他和沈晚宁两个人汇报。 “好的，沉哥！” 程凯文一秒就从陆沉旁边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还差点崴了脚。 罗子君倒是一点也不嫌他太过笨拙，脸上反倒是多了一抹微笑，陆沉不动声色地关注着这一切，心里想着如若程凯文真能跟罗子君凑成一对，那他这个“当爹的”也是乐见其成。 毕竟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程凯文在毕业后大概率会直接留在国内了。 陆沉前两天还跟他聊过，自从得知他参与了识物APP的运营，而识物还刚刚跟宜家达成了合作，他的父母已经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就催他考雅思，或是直接了当地跟他说毕业之后就马上送他出国。 但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父母多半还是希望孩子能够留在身边的。 “嗨，沈学妹。” “你好，罗学姐。” 那边程凯文去找了林宇盛，这边罗子君也转向了沈晚宁。 这还是两个女孩子间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有小金鱼在场。 只是虽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见，罗子君的脑海里还时不时地会浮现出小傲娇的脸，次数多到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甚至在某个夜晚她曾经和自己来过一场心的对话，而对话的主题是： 罗子君，你真的是直的吗？ 实在是太漂亮了…… 看着小傲娇转过头对自己回以一个微笑，罗子君的内心又有了一丝动摇。 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较之第一次见面时的明艳大方，如今沈晚宁的微笑里还多了一丝甜美。 这并不代表着眼前这位美人的性格有了什么转变，她一如往常般高贵而又优雅，是真正生长于高岭之上的富贵之花。 可或许是因为陆沉在她旁边，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是一种氤氲在空气里的甜蜜，能让人感受到她被包围在无边无际的爱意里。 “沈学妹是真的很漂亮。” 罗子君终于从小傲娇身上收回了目光。 或许是因为第六感，她敏锐地觉察到当她注视着沈晚宁的同时，陆老板的目光也十分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于是她不自觉地向沈晚宁的左手边看了一眼，发现陆老板正似笑非笑地端着一个茶杯，和她短暂地对视，然后慢慢喝了一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但罗子君似乎从自家老板的眼神里读出了三句话： 她是直的； 她是我的； 看也没用，别看她了。 可是老板，我应该也是直的吧？ “罗学姐，过奖了。” 发现两人似乎对视了一下，沈晚宁也回过头看了陆沉一眼。 陆沉就撑着自己的头，眉毛微微上挑，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其实不光是小傲娇会因为男生吃醋，他同样也是会因为女生吃醋的。 不为别的，怪只怪她长得太漂亮了。 “沉哥，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趁着沈晚宁和罗子君寒暄了几句话的工夫，林宇盛也把视频推广部门的新员工带了过来。 不得不说，能跟刘思钧走得近，又敢于在这个年代投身成为第一批主播，这些少男少女们不光性格十分开朗，一个个的还都有些绝活在身上—— 有人cao着一口播音腔，说话自带混响； 有人一笑就能露出16颗牙，令人过目不忘； 这当中也有仿佛天生就自带捧哏天赋的津门人，伱根本分不清他是在做自我介绍还是即兴说了一段相声； 而作为其中的唯一一名女生，刘思钧带来的小干事同样不遑多让，在听完津门男孩的相声之后，她竟然直接模仿起了郭德纲。 最可怕的是，他们竟然还真有几分相像。 “小姚同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刘思钧才刚去找服务员加了几瓶饮料，一回头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他这名小干事虽然也不算是老板娘那样的大美人，但凭借清纯可爱的样貌，也吸引了不少外联部的小男生。 怎么才刚刚送去给张弘磊和林宇盛培训了两三天，就完完全全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喜剧人？ “不好意思刘学长，让您见笑了……” 看见刘思钧的到来，小干事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倒是林宇盛不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在刘思钧面前趾高气扬： “什么叫变成这样，你懂不懂喜剧人背后的含金量？” 他顿了顿，因为有着充分的底气，所以态度也愈发嚣张： “你知不知道小姚同学开号这两天积累了多少粉丝？1000个！比我们起步阶段半个月的粉丝量还要多！” “啊？这么厉害的吗？” 坐在程凯文身旁的邵乐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算啥？” 听了他的话，林宇盛看上去更飘了： “来，大伙儿把自己账号积累了多少粉丝都给老板和老板娘报一报。” “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一共7名主播，粉丝量就没有低于300个的。 在300-500之间的有两个，500-800之间的有三个，至于小干事和说相声的津门男生粉丝量更是双双破千了。 “怎么样沉哥，厉害吗？” “挺厉害的。” 只要好大儿们把事情干得漂亮，陆沉向来就不会吝啬对他们的夸奖。 别说是在这个短视频平台方兴未艾的阶段，就算是在十年后，如果仅靠自然流量而不额外增加前期的运营投入成本，这个吸粉效率也足够惊人。 更何况如今的市场和十年后的市场环境还不一样，因为有流量的短视频账号较少，所以粉丝的关注度也会更加集中，而一旦他们的关注度更加集中，就会创造出更高的粉丝粘性，无论是转赞评的数量还是实际促成下单的比例，都会比十年后高出十倍甚至百倍有余。 “不过沉哥，说句实话，这种情况一开始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得到陆沉的夸奖之后，林宇盛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正色，抬起头看着他实事求是地说： “这一方面是因为我跟老张已经在快手起过一次号，所以有了从0到1的经验，比较了解这个平台的粉丝心理，也知道怎么去追踪一些热点话题； 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我们的这一批新员工每个人都自带流量，比方说小王，他的短视频账号一注册就有不少他们学校的学生关注，不到1小时就积累了100多名粉丝。” 小王就是刚刚那名播音腔的男生，由于性格比较幽默风趣，在学校的人际关系一直很好。 除此之外，因为他那一口播音腔，也经常被学生会和团委的各个部门拉去帮忙，如此有来有往，这些校内自带流量的部门自然也愿意替他打打广告。 正因如此，在他第一条短视频正式发布之前，就先拥有了一大批活跃粉丝，而有了这一波能够配合点赞、转发的真粉丝，自然也将他加速推进了下一个流量池。 “嗯。” 陆沉对他点了点头。 林宇盛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相辅相成的。 对于任何一个平台都一样，流量的积累就像是滚雪球，这7名主播自带的流量赋予了他们账号更高的起点，再配合张弘磊和林宇盛的运营能力，才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了快手平台最初的契机。 当然，这还仅仅是试水阶段而已。 “所以我就说嘛，虽然最近都在筹备新店开业，重头戏都是创意设计和营销策划部门的，但我们也没闲着！” 林宇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才是你最好的儿子”一样。 “说得对。” 看他如此兢兢业业的模样，陆沉也难得的顺着他。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每张桌子上的菜也陆陆续续地被端了上来。 “沈晚宁，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有很多人在看我。” 陆沉把一碗汤放在沈晚宁面前，转过头带着一丝微笑对她说。 “发现了。” 小傲娇倒也没觉得他太过自恋，因为她真的有跟陆沉同样的感觉。 他们这次选择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所以在来到包厢之前，先穿过了酒店的大堂。 她明显地感受到，陆沉吸引了大堂中许多人的目光，这些目光有来自于其他食客的，也有来自于工作人员的。 可他们在看的究竟是什么呢？ 叮—— 邵乐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阵消息提示音。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视频推广部门那张桌子也突然变得有些嘈杂，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怎么了。” 陆沉抬起头看向邵乐，却对上了一双欣喜若狂的眼睛。 与此同时，张弘磊也从座椅上起身，几乎是以雷霆万钧的速度朝他奔赴而来： “老板，爆了！” “学长，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