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未神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四章 消失的坟墓

第一百零四章 消失的坟墓

    三人走出长乐轩,在街道上走,去往福馨客栈,云慕郎问葛三清道:“葛师伯,我们到底怎么能找到茅绍庐?”

    葛三清此时激荡愤慨之心渐已平复,说道:“五天之后,在青柳庄将会举行降魔比武大会,所有的降魔师都会在那里比试降魔技,茅绍庐肯定会去!”

    云慕郎道:“青柳庄在什么地方?”

    葛三清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一块儿去找茅绍庐?”

    云慕郎道:“我跟茅绍庐不共戴天,当日上官伯伯遇害我就在跟前,我发过誓,我绝不会再让我保护的人在我身边有半点闪失!”

    葛三清道:“你跟我去一趟青柳庄也好,我可以带你去认识一下这个青柳庄的庄主,他原本也是你们无界山的七十二剑客之一,名叫岳青木,七十二剑客中排名第八,此人剑法和内元之力高深至极,仅此于你师父和你韩师伯,他当年离开无界山,跟着屈龙去了未神岛,但这人心术不正,屈龙将他驱逐,后来就独自一人开辟了青柳庄!”

    其实云慕郎听到岳青木并不陌生,当初葛三清假办韩枫闯入无界山时,其徒弟陆远之就是假办的岳青木,而且他在无界山上听师父师叔们说起过此人,他说道:“岳师叔这个人我倒是听我佟师叔说起过,我对他有个一知半解,但知道的不多,还有这个青柳庄我也从来没听说过!”

    葛三清道:“他的这个降魔比武大会没三年一次,我估计你韩师伯这会儿已经走了吧!”

    云慕郎本来不知道韩枫为何离去,听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了,韩师伯今日一早刚收拾东西离开了福馨客栈,原来是去了青柳庄!”

    葛三清道:“你韩师伯争强好胜,这种地方绝对少不了他!”

    就在这时,对面走来一个身着官服的青年男子,叫道:“葛师兄!”

    葛三清抬头望去:“华师弟!”

    云慕郎见这人三十来岁,剑眉高鼻一字须,庄重肃穆,英俊神武,一身官服华贵飒爽华贵,也不知是什么官衔,他走到葛三清跟前道:“葛师兄,是哪位神能把你这请到长安来了!”

    葛三清道:“你先不用管我怎么来的,我先给你引见一个人!”他指着云慕郎道:“这位就是你聂师兄的大弟子云慕郎!”

    “什么!”那人惊讶地看着云慕郎道:“你是慕郎?”

    云慕郎看着那人,已猜到他就是华川,只是不敢肯定,混混沌沌道:“莫非您是……”

    那人道:“我是你华……”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份不便泄露,遂又没说下去。

    葛三清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对云慕郎道:“不知你师父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华师叔!”

    云慕郎对那人道:“您真的是华师叔!”

    华川道:“小点声,我的出身不便让别人知道!”

    云慕郎道:“我听我金师叔说起过你,他也说让我不得将你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是啊!”华川又道:“你金师叔还在客栈吗?”

    云慕郎道:“他不是今天一早就被你们那个什么大理寺正卿元大人叫去了吗?”

    “元大人找他?”华川看上去却有些不明所以,他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说道:“可元大人今日会同三法司审理文案,没有传见什么人啊!”

    云慕郎道:“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福馨客栈来了两个官差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吗?”

    华川一听顿知不好,他们可能是上当了,他脸色急切问道:“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云慕郎道:“中等身材,三十来岁,看起来还算挺客气的。”他说的也太过于朦胧不清,华川根本无法想象出是什么人,反正以他的觉断,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大理寺的官差。

    葛三清的直觉也是如此,说道:“事情不妙,赶快去找金师弟!”

    他们四个人火速回了趟福馨客栈,云慕郎挨个房间叫出里面的师弟询问,果然金娣自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云慕郎便吩咐所有师弟一同出去寻找金娣的下落。华川说道:“你们先出去找,我去查看一下三法司各部到底有没有哪位官员邀请过你们金师叔!”

    华川走后,云慕郎带着所有师弟连同葛三清和他的徒弟陆远之,遍城探寻。

    他们一共十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一路,云慕郎和葛三清陆远之一路。长安城地广人稠,奔波了半天摸不清头绪,整个长安城各个角落根本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葛三清道:“长安城这么大,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不如我们先回客栈,看看你华师叔那边打听的怎么样,说不定你金师叔真是在大理寺,是我们多虑了!”云慕郎道:“但愿如此吧!”

    另一面伍士尧和尺少宗等人骑快马加鞭飞驰,前往丹凤村和雍城县。这次他们出来的人比来长安时人少,一人一骑,也快了许多。再加上年少有活力,一路比拼速度,肆意狂飙。他们从辰时开始启程,申时便到了丹凤村。

    他们在村口处驻足,尺少宗对伍士尧道:“伍师兄,我们就陪你们走到这里了,这里也离雍城县不远了,你们到了之后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联络!”

    伍士尧道:“少宗,你看我们离开这丹凤村才几日又回来了,你是不是又可以……”他说着朝尺少宗挤眉弄眼,挑逗诡笑。

    尺少宗心里一直记挂着上官燕如,只不过他出于面子,一直没有表露,说道:“可以什么,士尧师兄你要说什么?”

    伍士尧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在说着“你心里明白”,他说道:“这种事还用我说吗,祝你好运呦!”

    尺少宗道:“不是,我怎么看你这幅表情就跟撒了老鼠尿似的!”

    “撒了老鼠尿?”伍士尧还是头一次听这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尺少宗狡笑道:“你当真连这什么意思都不懂吗?”

    后面跟尺少宗一道的祝明道:“士尧师兄,少宗的意思是说你被老鼠尿洗了脸有光彩!”所有人听了他这话都哈哈大笑。

    伍士尧反被嘲笑的面红耳赤,责骂道:“去去去去都去,有什么好笑的,祝明我看你是不是嘴巴吃了老鼠屎了一嘴臭味儿!”

    祝明道:“士尧师兄,你怎么骂我呀,那可是少宗说的!”

    跟伍士尧一道的廖辰道:“士尧师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咱们到了雍城县有的是好吃的好玩的逍遥快活,而他们在这丹凤村里什么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伍士尧道:“是啊,咱们有吃的有玩的,他们有什么!”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哦……对了,还有燕如姑娘!”

    尺少宗一听燕如,心里面就有些羞涩,他面上还要装着满不在乎。后面的朱应离道:“就你们还逍遥快活,不知道金师叔给你们的盘缠够不够啊!”干拓道:“是啊,我们这里有山有水,而且吃的玩的又不用我们花钱,那才叫逍遥快活呢!”

    伍士尧被他们一语戳中了心头之余憾,他面色陡然转地很温惬,对尺少宗和颜悦色地道:“少宗,刚才是我不对,金师叔给你们的钱有多少,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儿,反正你们又不用花钱,而且上官公子他有的是钱!”

    尺少宗洋洋得意道:“怎么现在不骂我们了!”

    伍士尧道:“咱们开个玩笑何必认真!”

    尺少宗凑近他的脸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有!”说完大笑着甩动缰绳,骑马快跑着朝丹凤村而去,后面的三人也跟上。

    伍士尧在后面叫喊道:“好你个少宗,敢耍我!”

    只听远去的尺少宗道了句:“撒了老鼠尿就是说你闷sao!”

    伍士尧气道:“嗨,少宗你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心哪天别让我抓到你!”

    朱通道:“好了师兄,这次就算咱们让他们一次,下次咱们再气气他们!”伍士尧道:“嗯,我们走!”他们继续往雍城县而去。

    尺少宗和祝明、干拓、朱应离四个人进了丹凤村,这村子里一片平静安和,村民种田的在地里耕耘,妇女在河边洗衣,儿童在水里戏耍。

    四人便骑马边走着,祝明道:“也不知道金师叔说的那四位师叔什么时候能来!”尺少宗道:“金师叔昨天才发出去的信件,怎么可能那么快!”朱应离道:“少宗,你说金师叔也真是,我们在长安城还没等玩儿几天,又让我们来着丹凤村,早知道还不如当时就把咱们留下,也省的这样来回奔波!”干拓道:“是啊,就便宜了那几个留在长安的人了!”尺少宗道:“咱们就别再埋怨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找上官公子吧,再说他们留在长安整天呆在客栈里也未必比我们来的舒服!”

    他们来到上官白的庄园,此时大门紧闭。四人下马,尺少宗过去敲门,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谁呀!”等脚步声靠近,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那日上官白从青楼带回来的红芍,她见了尺少宗四人惊讶道:“怎么是你们?”尺少宗道:“红芍姑娘,请问上官公子在吗?”红芍道:“在呢,四位请稍等!”她朝里面招呼道:“白公子,燕如meimei,你们快看谁来了!”

    上官白从客厅里面迎了出来,喜眉笑眼道:“原来是几位小兄弟,有失远迎!”

    尺少宗道:“上官公子客气了!”

    上官白道:“你们不是去长安吗,怎么又回来了?”

    尺少宗道:“是这样的,我们金师叔到了长安之后,对上官公子和上官姑娘甚是挂念,特意差使我们前来保护你们!”

    上官白道:“那真是太好了,让金前辈和几位小兄弟费心了!”

    这时上官燕如也从后院跑出来,如出水芙蓉,艳光四射,她欣喜若狂道:“小哥哥,原来是你们啊!”

    她兴高采烈地跑跳过来,尺少宗看着她那张天真可爱的俏脸,和她那传递着热情闪烁柔婉的明眸子,心里面有一种春水荡漾的波动。她来到尺少宗跟前又道了句:“咦,怎么那位云哥哥没来吗?”

    尺少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就像是被钉了一颗钉子,然后又被泼了一盆凉水,他说道:“你云……云大哥……没来!”

    上官白道:“好了燕如,快去帮你这几位哥哥牵马,”对尺少宗道:“各位一路辛苦,里面请!”

    上官燕如帮他们将马匹牵入马厩,便带着他们走往客厅,上官白已经备好了茶,几个人进入客厅围坐。

    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了一些寻常问短的客套话,一直聊到半个时辰,上官白道:“几位这次莅临寒舍,如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反正我们兄妹二人加红芍姑娘在家也没什么事,多了你们正好还能少些寂寞!”

    尺少宗道:“上官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实话跟上官公子说了吧,我们此次来,金师叔给我们规定了期限,待他们抓住了茅绍庐,亲自替上官公子为上官伯伯报了大仇,确保你们安全了,我们就回去。”

    上官白听到他们说起茅绍庐,哀叹一声:“唉!”按捺住心中的疾仇和恨意,同时又感到无比自愧,双手揉搓这自己的脸庞,正了正脸色,说道:“家父的事真是有劳你们了,待我为家父守灵满七日,定要出去亲手杀了茅绍庐这个狗贼,此仇若不报,我枉生为人!”

    上官燕如站起来道:“我也要去,茅绍庐就该千刀万剐!”

    尺少宗道:“好了上官公子,还有燕如姑娘,你们就别再为这事闹得不愉快了,逝者不能复生,眼下我们应该想想如何能找到茅绍庐。”

    上官燕如坐下来,上官白道:“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尺少宗为了平复他们的情绪,转移话题道:“对了上官公子,这两天你们村子上下可还好吧?”

    上官白依然愁懑不定,又是叹气:“唉,怎么说呢,村里倒没什么,只是我们家……唉……说了也真是奇怪,甚至奇怪地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尺少宗见他一脸难堪,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怪事,问道:“上官公子怎么了?”

    上官白道:“就在昨天早上,我帮着我们的村民上山耕地,走到西边那座山岗,我就想去看一看家父的坟墓,顺便去看一下香水,结果我到了香水墓所在地时,就发现……发现……香水的坟墓不见了!”

    “什么,香水坟墓不见了!”尺少宗等四人十分诧异。

    上官燕如对上官白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你们把那个贱女人也给葬了,而且你还怀疑盗墓的事是我干的!”

    尺少宗道:“燕如姑娘就别再生气了,上官公子那只不过是在气头上!”

    廖辰眉头紧蹙,实在思索不通,道:“你说这坟墓怎么能不见了呢,这真是奇怪了?”

    尺少宗问上官白道:“上官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白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昨晚发生的,剩下的我们也很纳闷儿!”

    尺少宗道:“会不会是茅绍庐又回来了?”

    上官白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但如果是茅绍庐,他为什么不动家父的墓?”

    干拓道:“也可能是哪位村民之前对香水姑娘怀恨在心,故意撬了她的坟墓!”

    上官白道:“我希望最好别是这样,我们刚和村民缓解了矛盾,我实在不想再跟村民只见生出什么事端!”

    朱应离道:“少宗师兄,要不我们随上官公子一起去看看吧,老在这儿猜也不是办法!”

    尺少宗道:“嗯,也好!”又对上官白道:“上官公子,可否带我前去查看一番?”

    上官白道:“这个倒是可以。”

    尺少宗道:“事不宜迟,我们就现在吧!”

    上官白道:“嗯,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尺少宗四人随着上官兄妹出了门,留下红芍在家看门。

    他们四人来到一座山岗,北边是上官君策之墓,再顺着凸起的地方往下走出不远便是之前安葬香水的地方,本来好好的一座坟墓现在只剩下一座深坑。他们四处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玄机和端倪。

    干拓在尺少宗旁边,小声对他道:“少宗师兄,你说那个香水有没有可能是变成鬼了吧!”尺少宗责备了他一句:“不可胡说!”干拓道:“如果是这里的村民干的那还好说,要真是茅绍庐的话,我们几个能对付得了他吗?”尺少宗道:“不要慌,我们还有四位师叔!”

    这时上官白和上官燕如朝他们走过来,上官白道:“少宗兄弟,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

    尺少宗道:“没有,我最担心的就是如果真是茅绍庐在这儿的话,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上官燕如道:“要是云哥哥在就好了!”

    尺少宗听她说这些话,句句扎他的心,他心想:也是,如果我真有大师兄那等神力就好了!

    上官白道:“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天也快黑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吧,也好商量一下如果真是茅绍庐,我们该怎么对付!”

    尺少宗道:“好吧,那咱们走。”

    他们回到上官白的庄园天已黑,上官白准备酒席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