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城主府,祠堂认错
素珍听到凤清尘的话,立即便瞪大眼眸,想开口制止,却发现对方已经劲步而飞,在她眼前迅速消失,再追也是来不及。 偌大的厅内只留有她一人,她长长吸了一口气,而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任自己这从清晨开始就波折不停的心在静默中得以休憩。 刚刚完成手头任务的如槿自外面迈步而入,看到自个的主子坐在客椅上发呆,不禁上前,随即问道: “娘子,怎么就剩你一人王爷呢” “不知www.shukeba.com。” 素珍揉了揉自个的太阳xue,沉声说道,然后抬起头,询问道: “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就绪了。刚刚您中途让我去准备饭食,现在也有一些光景了,现下皆可以入口。不过,照如此情景,只有您一人吗” 如槿小心谨慎地问道,眼神都有些暗暗的怯意,轻轻地落在素珍的脸上。 刚刚她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行暗卫将那南宫三兄妹送上了马车,离开了南府,心中不由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子王爷和娘子可以安生一番,将那已经错过的午饭抓紧吃了。 本以为一切都很周全,殊不知迈进门槛,却发现只有娘子一人,王爷不知所踪,就连那不着调的凤二爷也不知去向。 回想过往,王爷和娘子何时这般过唯一的解释便是,王爷和娘子闹别扭了。 哎哟哟,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如此赌气当真是好的吗她可是不敢苟同啊。 “不是还有你们吗” 素珍说道,而后起身,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随即迈开步伐,率先而行。 “娘子……” 如槿看着素珍纤秀苗苗的身影,一颗心也就跟着沉了下去,连步履都迈不开来。 “如槿,你怎么傻站在那,抓紧走啊,不然一会儿饭菜又该凉了,那样可是对身子不好的。” 素珍已经迈入回廊,却发现身后那小丫头根本就没跟上来,不禁有些讶异,随即开口唤她。但见她欲言又止,面色沉落,稍稍一想便揣摩到了她的心思,顿时有些失笑,而后说道: “我和你家王爷要做的不神仙眷侣,,而是寻常夫妻。就算感情深厚,也没有不磕磕绊绊的时候啊。所以如此情景,实属正常,兴许晚上就好了。” “此话当真” 如槿屏住呼吸问道,沉落的面色顿时扬起一抹神采,在暗淡中熠熠生辉。 “嗯,当真,现下咱们可以去吃饭了吗我这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素珍点头,言语之中颇有些无奈。 她和阿墨的这份感情,当真是万众瞩目啊。就连寻常的别扭都要引来分量不轻的情绪波动,怎么让她觉得好生束缚呢 想到这,她不禁暗自念起了一个人的名字,而后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番。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死男人惹的祸!若是没有他这一出,怎会有现在这恼人的应付! 亏得她刚刚还嘱咐如槿将他那喜欢的木耳粥热好,好暖暖他的肠胃,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出,连给她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当真横气。 好啊,既然如此,她一会儿就将那些好吃的全都吃光,星点也不给他留! 说罢,她便大步而行,不留丝毫犹豫和迟疑。 “啊,娘子,您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等等我!” 如槿急忙跟上,脚下不敢有丝毫懈怠,不一会儿便赶上了娘子,两人一同进了饭厅。 ***** 城主府,府院内清幽雅致,却又流淌着一种低调的华美,精致却又不繁复,令人置身其中,身心舒适。 然而,自从南宫家的三位小主子回来之后,一切书舒适就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南宫雨鸢自解了那深封的xue道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好,人也显得虚弱不止。回府之后,南宫晰便让服侍她的侍女将她扶回房间,并且请了南宫府内的郎中给她诊治,另外,他还派出了府上精锐的侍卫,将那房间外包围得严严实实,不容许有丝毫的闪失。 待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和南宫御一道去了府内僻静的祠堂。才刚一进门,他便阖上门扉,厉声让南宫御跪下,严厉的样子同平素判若两人。 南宫御眼中平静无波澜,径自抬头望着那香烟袅袅,暗色锦缎下的列祖列宗牌位,心中不由喟叹了一口气,而后掀袍而跪,背脊挺直。 “小御,如今列祖列宗在上,你现下好生答我,你是否知错” 南宫晰沉声问道,强行令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从容,但是双拳已经捏起。 “南宫世代英豪,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无愧天地。而我们这些后裔,理应如此,绝不可怠慢。而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却是与之相悖甚远!背离了初衷,有何颜面称自己为南宫后人,你现下就在这里好生给我跪着反省,将祖上训示诵读百遍!” “大哥,自小到大,祖上的训示我已经读了万遍以上,只怕祖先们的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不如换个新鲜的,也让列祖列宗们耳目一新一下。” 南宫御抬头看他,眼中笑意nongnong,但却带着一抹戏谑之情。 “那你想如何” 南宫晰看着他戏谑的表情,反声诘问道,呼吸依然粗重。 “祖先体恤小辈,尤其是像大哥和我一样的英杰之才。大哥和我如今皆已经疲累不堪,为了这重复的事情难为彼此,想必祖先们看着也会于心不忍的。不如这样,大哥回去照看大嫂,我为了祖先们出门去寻些赔罪好用的好物什,一举两得,最好不过。” 南宫御说道,而后起身,膝盖上的疼痛令他的起立不禁有些阻滞,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并未对他的速度有所影响,行事之间仍旧快到极致。 “给我跪下!” 就在这时,南宫晰沉声喊道,声音如雷贯耳,在祠堂里显得尤其刺耳。南宫御看了他一眼,而后冷笑一声,随即掀袍而跪,眉目间的戏谑更加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