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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赵一 二十

    满族民歌内容丰富,较之汉族民歌,多了一些渔、猎、牧劳动和八旗兵出征及思念亲人内容歌曲。其歌词语言通俗、活泼,其旋律质朴、简明。农村中的满族民歌这一特征更为明显。满族日常生活中离不开歌唱,活泼动情的小唱几乎涉及到满族整个人生礼俗,唱出了他们的愿望和心声。自降生听《悠摇车》,稍大一些学唱《小板凳》、《河河沿》,童年的《抓嘎拉哈歌》,少年的放牧山歌,青年的情歌、结婚的喜歌,出征的战歌,围猎的猎歌,以及丰收喜庆,岁时节日,祝福贺寿,凯旋庆功,悲欢离合都有歌,其音乐风格多彩多姿,但基调豪放,朗爽,即使表现哀婉情绪的音乐,也不失其刚健强劲的内质。

    清中叶以后,旗人中出现了一种新的鼓词,只有唱词,没有说白,配合鼓板三弦演唱,名为“清音子弟书”,在北京和沈阳等城市流传很广,为一般市民阶层所喜爱。鹤侣和韩小窗所著子弟书《借靴》、《侍卫叹》等,流传最广。还有一种民间“八角鼓”唱腔和鼓词,直到清末还普遍流传。

    古代满族爱好歌舞,多由狩猎、战斗的活动演化而来。入关后,舞蹈必选身体强壮的人,穿豹皮唱满族歌,伴以箫鼓,称作“喜起舞”,或舞者一半人扮成虎、豹等兽,一半人骑假马追射,称作“隆庆舞”。喜庆宴会时,主客男女轮番起舞,举一袖于额,反一袖于背,盘旋进退,一人唱歌,大家呼“空齐”相和。进入辽沈以后,更多的吸收了其他民族的歌舞形式。在宫廷乐舞中,备有满、蒙、汉,朝等族的舞蹈。

    满族剪纸

    满族喜欢贴窗花。用各种彩纸剪成各种鸟兽花卉,古今人物,贴在窗户上,栩栩如生,充满活力。还有另外一种剪纸艺术,就是挂笺,或称挂钱。过春节时,家家户户用五色彩纸,剪成长约40厘米,宽约25厘米不等的纸块,中间髅刻云纹字画,如丰、寿、福字,下端剪成犬牙穗头,悬挂于门窗横额、室内大梁等处,五彩缤纷,喜气洋洋。最早挂笺是祭祖场所的装饰品,一般都是单数。传闻自家宗族祖先是从长白山几道沟来的就挂几张。黑龙江宁安、海伦,吉林东辽等地的剪纸艺术在全国艺坛上享有盛誉。

    满族民间工艺。或称“钉线”,主要流行于东北地区农村。以家织布和棉线为原料剪缝而成,黑白色为主调,间用他色。纹饰以榴开百子、吉庆有余、葫芦盘长、福寿长春、八宝等吉祥图案为主,多配以较粗重的黑色边饰,常绣于枕顶、荷包、幔帐、坐垫之上。

    满族民间刺绣源于民间印花布,印花布来源于民间剪纸。在很早以前,满族多用油纸镂版刮浆、豆粉合石灰漏染白布,使白布成为蓝底白色图案的“麻花布”,作包袱皮、头巾、门帘、被面、围裙、幔帐、帽腰等。“麻花布”的图案精美,构思巧妙,大多有圆形或棱形的图案。布的质量粗厚,多用手工纺织的“家织布”,非常耐用。近年来,这种仿“麻花布”的衣服又在市场上出现,只是花、图案更加精美罢了。

    受苏绣的影响,在满族中逐渐形成具有北方特色的满族刺绣。满族刺绣多用于枕头面、幔帐、门帘、围肩、袖头、衣襟、鞋帮、兜肚、手帕、香荷包等日常生活用品。满族女孩自幼就学刺绣、描画,自画,自绣。过去闺女出嫁,婆家不仅看姑娘的家风、人品,还要看是否有一手好的针线活,特别是炕上的针线活。

    满族民间刺绣实用性很强,在日常生活用品和服饰上到处可见,而且在这些绣品上的图样多有明显的吉祥含义。像枕头面上图案有飞禽走兽、花草鱼虫、人物故事、各样花边等等。桃象征长寿,荷花表示纯洁。满族民间刺绣不仅在日常生活用品上到处可见,就连老年人去世时穿的“寿鞋”也在鞋帮上绣上一朵玫瑰花,鞋底绣一副“梯子”,意思是上天堂,不受罪。

    满族民间刺绣品具有强烈的民族、地域特色,造型夸张、粗犷、拙朴,色彩艳丽,冷暖对比强烈,构图细腻、温和、善良,具有朴实的情感和吉祥如意的情调。

    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1559年2月21日-1626年9月30日),清王朝的奠基者,通满语和汉语,喜读《三国演义》。二十五岁时起兵统一女真各部,平定中国关东部,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建立后金,割据辽东,建元天命。萨尔浒之役后,迁都沈阳。之后席卷辽东,攻下明朝在辽七十余城。

    天命十一年(1626年)兵败宁远城之役,同年四月,努尔哈赤又亲率大军,征蒙古喀尔喀,七月中旬,努尔哈赤去世,葬于沈阳清福陵。清朝建立后,尊为清太祖,谥曰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出生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境内)建州左卫一个小部酋长的家里。他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原是元朝斡朵里万户府的万户,明永乐三年(1405年)应明成祖朱棣的招抚,入京朝贡,封授建州卫指挥使,后掌建州左卫,晋升至右都督。宣德八年(1433年),因教授明都指挥佥事裴俊,被阿速江等卫“野人女真”杀死。其子董山是努尔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挥使,后晋升右都督,与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卫、建州右卫,成化三年(1467年)以屡掠辽东人畜,被明朝斩杀。建州三卫遭到明军残酷征剿。董山的长子脱罗及其子妥义谟,先后袭职,多次进京朝拜明帝,贡献方物。董山的第三子爱新觉罗·锡宝齐篇古,是努尔哈赤的四世祖。锡宝齐之子福满,后被清朝追尊为兴祖直皇帝。福满第四子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第四子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气,生三子,长为努尔哈赤,次为舒尔哈齐,幼为雅尔哈齐。

    喜塔腊氏在努尔哈赤十岁时去世,继母那拉氏为王台族女,对其很刻薄。努尔哈赤十九岁时不得不分家生活,仅获得少量家产。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等人以挖人参、采松子、摘榛子、拾蘑菇、捡木耳等方式为生。他常至抚顺关马市与汉人、蒙古人进行贸易活动。在此期间,努尔哈赤习得蒙古语,对汉语也有了基本的认知。努尔哈赤喜欢读《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自谓有谋略。据一些史集记载,努尔哈赤在抚顺期间,曾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收养,成为其麾下侍从。

    在当时的东北地区,最主要的军事力量是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部队。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间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间的矛盾纵横捭阖,以控制局势。明朝建州右卫指挥使王杲(努尔哈赤的外祖父)于万历二年(1574年)叛明被李成梁诛杀。王杲的儿子阿台章京得以逃脱,回到古勒寨(今新宾上夹河镇古楼村)。阿台之妻是觉昌安的孙女。

    觉昌安是建州左卫枝部酋长,为明都指挥使,人少势弱,早期依附建州“强酋”亲家王杲,也常率领部众进入抚顺马市贸易,以麻布、粮食易换猪牛,领取抚赏的食盐、红布、兀剌等物。万历二年(1574),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率军数万,攻取王杲之寨,杀掠人畜殆尽,觉昌安、塔克世背叛了亲家,为明军向导。万历十一年,王杲之子阿台图报父仇,屡掠边境,李成梁再率大军出击,取阿台的古勒寨及其同党阿海的莽子寨,杀阿台,“杲自是子孙靡孑遗”。觉昌安、塔克世再次为明军向导,战乱中被明兵误杀。

    噩耗传来,年方二十五岁的努尔哈赤本想起兵索报父仇,但势孤力单,怎能与拥兵百万的大明“天皇帝”交锋。无可奈何,努尔哈赤乃诿过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指责其唆使明兵杀害父、祖,奏请明臣执送。不料这一要求,竟惹恼了骄横跋扈的明朝边将,被视为无理取闹,一口拒绝,并宣称要于甲板筑城,令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因而尼堪外兰威望大升,“于是国人信之,皆归尼堪外兰”,甚至连亲族子弟也“对神立誓”,欲杀努尔哈赤以归之,尼堪外兰则乘机逼努尔哈赤“往附”,俨然以建州国君自居。努尔哈赤和他的弟弟舒尔哈齐在败军之中,因仪表不凡,被李成梁的妻子放走。努尔哈赤归途中遇到额亦都等人拥戴,用祖、父所遗的十三副甲胄起兵,开始统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战争。他回到建州之后,派人质问明朝为什么杀害其祖父、父亲。明朝归还努尔哈赤祖、父遗体,并给他“敕书三十道,马三十匹,封龙虎将军,复给都督敕书”。努尔哈赤重新收整旧部,部众有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众额亦都等共有数十人。

    万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率领部众去攻打尼堪外兰,攻克图伦城,但是,努尔哈赤原约诺米纳率兵会攻图伦城,而诺米纳背约不赴。尼堪外兰又预知消息,携带妻子离开图伦城,逃至甲版城。努尔哈赤攻克图伦城后胜利而归。八月,努尔哈赤攻打甲板城。然而,先前背盟的萨尔浒城主诺米纳见尼堪外兰有明朝做靠山,势力较强,便偷偷地给尼堪外兰泄露了风声,尼堪外兰闻风辗转逃往抚顺附近的鹅尔浑城。努尔哈赤再度扑空,遂收尼堪外兰部众后而还。不久,诺米纳与其弟鼐喀达约同努尔哈赤会攻巴尔达城,努尔哈赤深知机会来了,便佯许盟约。战前,努尔哈赤请诺米纳先攻,米纳不从。这时,努尔哈赤便使用预定之计,轻而易举地除掉了诺米纳。

    万历十二年(1584年)正月,努尔哈赤向李岱驻守的兆佳城(今辽宁新宾下营子赵家村)发动攻击,取胜并生擒李岱。万历十三年(1585年)二月,努尔哈赤在对苏克苏浒部、董鄂部取得胜利之后,又剑指苏克苏浒部左邻之哲陈部。努尔哈赤以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攻打哲陈部界凡城,但因对手准备充分,努尔哈赤无所斩获。当回师至界凡南部太兰冈之时,界凡、萨尔浒、东佳、巴尔达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赶来。玛尔墩城之战的败军之将、界凡城主讷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尔哈赤单骑回马迎敌。讷申将努尔哈赤马鞭斩断,努尔哈赤回马挥刀砍中讷申后背,将其劈为两段,又回身一箭击毙巴穆尼。追兵见主帅阵亡,呆立一旁。努尔哈赤亲自殿后,用疑兵之计与其部属七人将身体隐蔽,貌似有伏兵一样仅露头盔。对方失去主帅,军心不稳,又担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尔哈赤再率绵甲兵五十、铁甲兵三十征哲陈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联军八百。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努尔哈赤的五祖包朗阿之孙札亲和桑古里卸下身上的铠甲,交给别人,准备逃跑。努尔哈赤怒斥二人后,与其弟穆尔哈齐、近侍颜布禄,兀凌噶四人射杀敌军二十余人。敌军虽众,但畏于努尔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气大衰,纷纷溃逃。努尔哈赤追至吉林崖,大获全胜。

    万历十四年(1586年),努尔哈赤攻克鹅尔浑,尼堪外兰逃到明朝领地。努尔哈赤请求明边吏押还尼堪外兰,并将他处死。万历十四年(1586年),在“建州老营”的废址上建城,该城在天命六年(1621年)后金迁都辽阳后被称为佛阿拉,即“旧老城”(今新宾县永陵镇二道村)。万历十五年(1587年),努尔哈赤再攻哲陈部山寨,杀寨主阿尔太,又派额亦都攻打巴尔达城。至浑河,河水因涨潮无法淌过,额亦都以绳将士兵相互连接,鱼贯而渡。渡河后,额亦都夜袭巴尔达城,守军没有防备仓促应战,额亦都则率领士兵奋勇登城。额亦都身中创伤五十多处,依然不退,最后一鼓作气攻克巴尔达城。额亦都因此战获赐“巴图鲁”勇号。随后努尔哈赤领兵攻打洞城,城主扎海投降。至此,哲陈部完全被努尔哈赤吞并。

    万历十六年(1588年)九月,苏完部长索尔果、董鄂部长何和礼、雅尔古部长扈尔汉率三部军民归附努尔哈赤,使其声势大震。努尔哈赤厚待来投之诸部首领,以索尔果之子费英东为一等大臣、将长女许配给何和礼、并收扈尔汉为养子,赐姓觉罗。后来,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与努尔哈赤刚刚起兵之时的麾下猛将额亦都、安费扬古并称“五大臣”,成为努尔哈赤政权中的中流砥柱。其后,努尔哈赤再战兆佳城,斩城主宁古亲章京。同年,努尔哈赤攻克完颜(王甲)城,消灭了建州女真的最后一个对手完颜部。经过5年的征战,努尔哈赤相继征服建州5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