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为王的第一位臣子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的在隐秘处成就一个又一个的王，现实只剩越来越少的族人，但要他们接受这样的现实显然是困难的，王佐族人的能力就住定他们离不开别的种族。 有一半的族人选择接受现实，最终独自隐居在褐之境内，与剩下朝着毁灭迈进的族人分道扬镳，然而这最后的聚居地也在八十年前被摧毁了，一柄闪烁着红光的巨锤从天而降，而在那场浩劫之中只有这名男子活了下来。 也许是有人背叛了族人，也许是另一批族人导致的灾祸，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这名男子在这个世界流浪了整整八十年，如果不是四时道的出现，他也许还要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已经私自把我绑上了船？”四时道有些不快，按照这个说法，他知道了男子的存在，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就有飞来横祸， “不，按照以往的规律你仍然在天罚的范围外，但我肯定会遭到制裁。“契约“的含义是双方默认的事实，你没有与我契约，这只是我的单方面请求。”男子躬身。“我已经八十年没和外人说话了，请谅解我的话有点多。” “也就是说你赌了一把，哼。”四时道思考了一下，“你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堵上命也无妨，但我为何要和你一起赌上一切。” “这就要讲一下，我为何选择你了。”男子看了一眼四时道， 两人都在这一刹那沉默了，随后，四时道微微一笑，“但讲无妨。” 心照不宣，男子是在暗示他，听下去有危险。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关键性的两点，你有一条成王的命运，请注意，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我看遍了你的可能，也没找找你成为使徒的一条，这就意味着你成不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君王。” “这有点意思。”四时道表示洗耳恭听。 “我的族人曾经看过无数人的命运线，却还没见过这样矛盾的人类，为了打破不能与其他种族交流诅咒，我们曾今扶持废立过无数的君王，无论对方多么才貌卓然都逃不过天罚，但你是特别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矛盾的可能性。”“也许祂的话先人并没有理解对，成为祂所认可的王佐一族也许是要完成某些不可能的事情，或者是帮助塑造一个高于一切的王。”男子讲到这脸色涨红，情绪激动溢于言表，眼中有着些许狂乱的色彩。 “你能让我成为使徒？你不是说那是不可能的吗？”四时道打断了男子“呵呵，那我们只能一个一个去试，或许能为你所用的神器还没诞生，亦或许有祭坛没被发现，挡路的人统统除掉，又或者在别人手里，呵呵呵哈哈哈，我一定要创造出一种可能，证明给那个混账玩意看！！！” 完全换了一个画风，刚才的文质彬彬已然消失。 不过男子很快就咳嗽两声平静了下来。 “唉，那就这样吧，你晚上来找我，马上科迪安就要进来了，我其实早就被你绑上船了对吧。”四时道摊摊手，“要是那禁制这么宽松，可钻的空子也太多了，恐怕你开口的那一刻起，我就逃不掉了，不然你怎么会八十年没和人讲话” “你不生气吗？”三眼男子惊愕道。 “试探也该结束了吧，”四时道没有回答“况且……你说的让我也略感兴趣，”四时道的嘴角略微上扬“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吧。” 地精的脚步声渐渐靠进。 男子身影虚晃，贴在了四时道的耳边“我没有看错，你和我……是一类人，那么，契约已成，记好我的名字——伯达尔，我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主君，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給这个世界带来精彩……” 伯达尔的身影渐渐的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科迪安姗姗来迟，见四时道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捡起还在地上的书放回了书架。 “怎么了？”科迪安关心道，“要是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没什么事。”四时道突然看向天空，“科迪安，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拿我做朋友吗？” “突然这么煽情干嘛，”科迪安一脸怪异，“我可以说，只要你不伤寒我和我的族人与我的其他朋友，我对你的态度永远也不会变。” “这样啊，那就好。” 夜色降临，四时道找了一个借口溜出了宿舍——学校在这方面管的并不严，只要学生不塌课。他准备到教学楼去，毕竟那里不会有人。 就在他拐过宿舍楼时，四时道突然在月光下看到了一个人影。 “埃加贝吗？”尽管在黑夜中看的不甚清楚，四时道依靠人影手上的细剑辨别出了是何人。 “这么晚练剑？” 人影一丝不苟的练着一招一式。但四时道很头疼，因为埃加贝在那，他就无法去教学楼了， “我的主君，你需要我的帮助吗？”伯达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来做吧，帮我过去。”“如您所愿。”黑烟缠上了四时道的身体，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于是四时道放缓了脚步从墙后走出，确认到埃加贝察觉不了自己后，四时道便大方的绕过了他，在黑夜中看不见的人脸此刻一清二楚。 倔强的神色浮现在少年的脸上，汗水布满了那充满稚气的脸庞。 四时道的心中微动，没有久留，快步走进教学楼。 “你可以出来了，伯达尔。”四时道低声说。 “我的主君，你对那个少年有兴趣？”伯达尔同时散去了自己和四时道身上的黑烟。 “算是有一点，怎么，你有看法？”四时道盯着伯达尔。 “我一开始对他也有点兴趣，也考虑过选择他。” “这是为什么？” “因为……”伯达尔神秘一笑，“如过把一个人的最低加护水准定为一，那主君身上的青色加护就只有四成，而他……”伯达尔故作停顿。 “快说。” “他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