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美人计
姜天阳沉睡了数日，醒来后失魂落魄般终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肯见。姜羽带来的灵药医了他的伤，确医不了他的心。他追悔莫及，为何要给她自由，就应该如耶律一般绑也将她绑在身边。如他一般撕心裂肺的还有紫龙，千年未见，母慈子爱不过几日，便失去了母亲。看着同样再次失去母亲的龙儿，两个可怜的孩子抱头痛哭。玉如霞转身不住的擦眼泪。最最追悔莫及的莫过于凤鸣，那一日他被凤曲拦住。凤曲道，他去只会是玉如烟的负担，并不能改变结果。她可以容忍他娶一个魔女，确不能允许他为了魔女去死。她已经没了夫婿，没了老祖，不能再没有凤鸣。凤鸣执意要去，凤曲以死相逼。她的眼神，让凤鸣相信，若他真的离开，母亲必然会自尽。就在他要将母亲打晕之时，凤曲先于他出手，将他打昏在地。如今他连玉如烟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在梦境中，若他坚定一些，纠缠一些，便不会同玉谨擦肩而过。当年若他果决一些，玉如烟就不会嫁给耶律星。也许命中注定，他永远无法靠近她。 平都笼罩在乌云之下，确又众生都在狂欢，临死前的狂欢。年轻一辈中，玉如霞的法力不高，确是头脑最灵活的。姜天阳闭门不出后，凤鸣亦是诸事不理，她要照顾四个孩子，又担心魔川来犯，日日同众人商议对策，人变得消瘦异常。 “屹川诡计多端，七炉能被他利用，平都又能坚守几何呢？我老祖魔山同我meimei合力都不能杀了他，在座的又有谁敢说能杀得了魔川。他吸了人、妖、仙、魔的精气几千年，已是不死不伤之身……” 圣父道：“可玉儿还是刺瞎了他一只眼睛，说明还是有办法的。” “我meimei为何能刺瞎她一只眼睛还是个谜。即便有办法，也需要时间去找寻，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今日便将后事提前安排，若有不妥之处，请各位前辈提出来，我们再行商议。” “玉贵妃辛劳。” “我思虑良久，即便我等全力出击，也不过是一同赴死，倒不如积蓄力量，以图日后奋起反击……” 宋元龙神情哀伤道：“霞儿，你让我如何抛下我的子民？” “或许有人以为我玉如霞是贪生怕死，临阵逃脱之辈。岂知赴死容易，活下来的人才责任重大。我也想追随我老祖和meimei而去，就不用看着几个可怜的娃娃，不用想着如何守护天下苍生。可我们不走，又能如何，魔川会放过我们吗？我们不走，百姓就能活命吗？” “霞儿，我不是怪你，说来说去都是我无能……” “元龙，这并非是你的错。” “玉贵妃，我等皆明白，妖魔或可归降，我等留下来，势必会被魔神铲除，离开才有机会再谋后事。” 方克戟道：“我等形同莽夫，谋划之事还要听你们的，玉贵妃不要多虑，尽管说。” 玉如霞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于众人听，没有人提出异议，接下来就是焦虑的等待。 魔川同苏算以及朱厌等几个妖兽围在一起，席地而坐，吃rou、喝酒，那欣赏的眼神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儿子，连无渊都有几分吃味。 魔川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无渊道：“听说你看到为父被杀，就吓跑了？” 无渊普通跪了下来道：“儿臣没有，儿臣是担忧父王，回去叫大哥来增援。” “是吗？” “父亲，儿臣为了救你出来，几千年来隐藏行踪，殚精竭虑，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千方百计的积蓄力量，要救你出来……” 让这个一贯喜欢招惹是非，招摇过市的儿子老老实实藏了几千年，确实不容易。 “好了，就绕过你一回，起来吧。” 无渊站了起来，确仍旧不敢靠过去。 苏算道：“魔君，无渊公子虽不如屹川公子机敏多谋，对您的孝心当真天地可鉴。那一日你被玉如烟切……被玉如烟伤到后，无渊公子哭的几乎晕厥过去。” “过来吧。” 无渊这才走过去，也坐了下来，学着他们拿起一块rou。朱厌戏弄他道：“公子看来少吃生rou，你可听说过拆骨rou？那才是人身上最好吃的地方，就是这块rou，来，你尝尝。” 朱厌说着将一个人头递到了无渊手里，无渊比划了几下，实在无法下口。再看对面几个妖已经憋笑憋的脸快抽搐了，他抡起人头狠命砸向朱厌。几坛酒下肚，几个人正热热闹闹之时，屹川被方琼和石瑶搀扶着走了进来。 魔川扔掉手中的骨头，道：“伤可大好了？” “已无大碍。” 石瑶道：“秉魔君，屹川公子怕您担心，不肯道出实情。之前破开雪林阵法时，他先是被魔山重伤，后又使用水墨时空球受到了反噬。旧伤未愈，又因破妖域的结界填了新伤。新伤旧伤皆未愈，那一日赶去救魔君，又被那小龙鱼所伤。这几日缠绵卧榻，起身亦是难事。今日得魔君召唤，才硬撑着赶来，我等看了皆是心疼不已。” 魔川看了看石瑶，转而道：“哦。我儿果然厉害，本君都不能杀了她，你羸弱之体确一招就杀了她。” “皆因父亲将她打的奄奄一息，她反噬之力发作，儿臣才那般容易杀了她。” “确定她烟消云散了，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儿臣伤势沉重，或有看走眼的可能。当日无渊也在，父亲不如问问他。” 无渊几人都说确实看到玉如烟元神俱灭了。 “你当真不知破解紫金伏龙罩的办法？” “儿臣确实并未想通。” “那七炉一事，你打算何时告诉为父？” “儿臣通过玉如萧试探过他，并未得到过他的答案，应是被父亲的神力震慑，才生了臣服之心。” 难得他能说出几句让自己听着悦耳的话，魔川也缓和了口气道：“你打算如何攻打人间。” “请父亲再给儿臣多一些时间。” “回去好好养伤吧。” 方琼二人扶着屹川向外走，魔川忽然道：“你们两个留下来陪陪本君。” 屹川刚要开口推脱，石瑶道：“公子身前总要有人照料，属下留下来陪魔君，可好？” 魔川哈哈大笑道：“好。” 石瑶径自走了过去，坐在了魔川的大腿上。魔川倒是意外她如此大胆，一把撤下了她的面纱，好一张妖艳魅惑的脸。 这些人习惯了魔川享用完什么，都会赏给他们，想要对石瑶动手动脚，确是一点便宜也没讨到。魔川心猿意马，扔下这些比儿子还亲的妖兽，抱起石瑶急急奔回了寝殿。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如烟在紫幽山中悠悠醒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活着，又怎么会在这里，亦不知道山脚下的魔川为何没派人来诛杀她。她抚摸着身下的泥土，好似魔山就在自己身旁，宠着她，溺爱着她，哄着她。天阳他们应该也未能幸免于难吧？我的龙儿是否又能逃过一劫？可怜的紫龙，总归是自己害了金娘娘。眼泪一颗颗的落进泥土里，唯一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便是杀了魔川，杀了屹川兄弟，杀光所有沙溪教的人，不折手段的杀光他们所有人。 玉如烟鬼魅般出现在昔日的玉魔坛，魔英正被清河按在身下，屈辱的就要自爆魔体。玉无烟瞬间扭断了清河的脖子。魔英瞪着双目，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玉如烟。 玉如烟立刻道：“去妖域，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我。” 魔英离开没多久，清河的尸体就被发现了。立刻有魔叫嚷起来，大批的魔兵开始搜寻刺客的下落，玉如烟慌不择路躲进了昔日的五鬼宗。耶律的尸首已经提前运走，只是没想到大阵的漩涡中，缓缓转动的碧水莲上出现了一粒粒黑色浓稠状的东西，难道耶律的元神碎片已经回来了吗？玉如烟喜得忘了深处险境，许久才惊觉身后有人，猛然转身，看到了屹川。 “你为何住在这里？” “你应当先谢我，没有毁了他的元神碎片。” 玉如烟伸手要去抓那少的可怜的元神碎片。屹川阻止道：“若你动了，之前的努力便前功尽弃了。” “你为何帮我？” 当日魔川被寒冰剑大卸八块，冻成了冰坨。屹川出其不意将玉如烟打昏，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关注在冰坨之上时，施展了强大的幻术，迷惑住所有人的眼睛，让他们看到玉如烟元神俱灭而亡。实际上，他确是用时空术将玉如烟送走。他伤势较重，也只能她送到了不远处的紫幽林之中。所幸没有人起疑，也没人去搜索过紫幽山。重伤未愈，强行对所有人施幻术，才是令他缠绵病榻的原因。 面对玉如烟的质问，屹川不语。 “是你用幻术救了我？” “好好活下去不好吗，为何还要回来？” 玉如烟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嫣然一笑道：“若我将自己送给你，你可愿助我杀了魔川？” “他是我父亲。” “可是，他待你不好。” “你走吧。” 玉如烟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他，轻轻柔柔的吻了一下他的唇，道：“我等你。” 屹川的心狂跳不止，压抑已久的渴望山呼海啸般将他所有的理智淹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就势拦住了玉如烟的腰，带着浓重紊乱的鼻息，附身去亲吻她，可当看到她清冷的双眸时，所有的热望瞬间冷却，他松开了她，转身道：“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快离开。” 门外传来魔兵和吕方争吵的声音。收服魔界后，黑纱教和苏算那一伙人全部得了重用，沙溪教下边一些人看着无渊得势，也投靠了过去。而吕方这一批人，依然是对屹川衷心耿耿。他们都乖乖的随着屹川缩在五鬼宗中，远离是非之地。如今这上门要搜查的人中就有原沙溪教的人，以至于吕方怒火中烧，若不是文冠几人拦着他，他早将这几个求荣卖主的家伙杀了。 屹川走出来，淡淡道：“何事？” “清河公子被杀，我等奉魔君之命前来搜查。” “连本座的卧房你们都要搜查吗？” “属下不敢。” 吕方怒不可遏道：“那还不快滚？” 房间里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破碎了的声音，魔兵立刻就要冲进去。屹川恼怒，一甩袖，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就在这时，无渊带着一群妖魔也冲了进来，道：“我儿被杀，有人见到那刺客躲进了这里，难道哥哥要将凶手藏起来吗？” 屹川无奈，闪身让他们进去。房间里自然什么都不会有，除非玉如烟真的想死。可人虽没发现，无渊却在床上发现了一个五色玉手串。 屹川被无渊托着去见魔川。魔川手挑着那串手串，确定就是玉如烟的东西，莫名的笑望着屹川道：“我儿竟然开窍了，只是你不该选我们的敌人。” 屹川伏地道：“父亲，莫要中了离间之计。” “离间？”魔川一脚将屹川踢倒在地，怒道：“她为何还活着？” “父亲，当年我们就曾抓住过玉如烟，哥哥将她看的死死的，谁都不许靠近，结果竟让她逃了。那一日，一定是哥哥用幻术迷惑我等，又用时空术将她送走了。” “我儿了得，幻术竟能瞒过所有人。” 屹川依旧恭敬道：“父亲，我未曾求过你任何事情，我只求父亲答应我这一件事……” “娶玉如烟吗？”魔川再度将他踢翻，怒道：“你一世聪明，竟糊涂至此。说，她在哪里？” 吕方道：“魔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主上虽对她动情，确也不至于姑息养jian。 “吕方，你心中的主上是本君，还是他？” 这段时间，吕方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魔头稍加不注意就被魔川吞了，他急忙跪地，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玉如烟被一众魔兵逼着进入了大殿。魔川一扬手，金丝笼瞬间将玉如烟罩住。一身艳丽装扮的玉如烟手提魔羽箭，飒爽英姿，魅惑之极。她落落走向前，透过金丝笼看着大殿中的群魔，肃杀的目光好似俯瞰众生的女王，不过一瞬间，便勾住了所有人的魂，包括魔川。 魔川走到她面前道：“你若不是魔山的后人，本君真想留你在宫中，日日与你缠绵卧榻，可惜……” 无渊道：“父亲，不如我们废了她的魔功，好好享用一番，再……” “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玉如烟慌张道：“屹川，快救救我，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嫁给你，你就帮我杀光他们。” 屹川低头不语，吕方悄悄抬眼看了看玉如烟，又低下了头，倒是开始有点喜欢如今的玉如烟了。 “他真的这样答应你了？” 玉如烟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道：“屹川哥哥，你为何不敢看我？我们刚刚才分开，你就变了心了吗？尉迟，你快救救我，你帮我求求情，我不能没有魔功的。藏鲁，你也不管我了吗？你不是说过为了我，死都不怕吗？罗刹，你不是说过非我莫娶吗？白廷，我不要你的魔晶了，你快替我求求情……七炉，七炉，你不是一直要杀了耶律，取而代之吗？你立了大功，你快替我向魔神求情。” 所有曾经疯狂追求过玉如烟的魔头都惧怕的低下了头。七炉冷汗直流，也不知谁传出的流言，说他当初是因为垂涎玉如烟的美貌，才封她做了魔主。连万年不动心的屹川都对玉如烟动了心，不近女色的昔日魔君七炉垂涎她，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所有魔头便都信了。魔川抬手将七炉吸过来，捏住了他的脖子，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屹川道：“父亲，你真的相信儿臣会为了她，要杀你吗？你要将魔界所有垂涎过她美貌的魔都杀光吗？” 魔川一把将七炉掼到地上。曾经的魔君七炉竟险些被吓破了胆，惊恐无状的缩在一角，一动也不敢动。 “我最聪明可信的儿子为了她，竟也欺骗了我。” “请父亲绕过儿臣这一次。” “好，很好。现在去，杀了她。” 屹川缓缓抬起头，看向笼中的玉如烟。她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慌张，倾城倾国之貌，笑的山花烂漫，唇齿微动，隔空送了他一个飞吻。想到刚刚她亲吻自己那一下，他那颗万年不动的心又开始咚咚的响了起来，手里的剑迟迟不能出鞘。 石瑶突然站出来道：“主上，我替你杀了她。” “没人，散开。本君要看他这次如何再蒙混过关。” 玉如烟这才看到石瑶的存在。石瑶虽yin荡无度，却从未被人强迫过。也不知魔川和无渊几人对她做了什么，竟少了几许往昔的神采。没了目标和方向的石瑶，因着对屹川的一丝莫名情愫，坚持着没有离开，确依旧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应该去哪里。 屹川迟迟不肯动手，金丝笼内的玉如烟重伤未愈，又被金丝笼压制了魔力，明显的气息变弱，额上弥补汗珠。魔川冷哼一声，又是一掌将屹川打倒在地。他飞身而来，抖手甩出一个黄色绳子，将玉如烟缠住，这才粗鲁的将金丝笼的栏杆扯断，横抱起玉如烟，道：“若你听话，本君可饶你不死。” 玉如烟死命的捏着他的鼻子道：“我心中只有屹川哥哥，你太老了，怕是不中用了。” “哈哈哈哈，今日便让你，让天下都看看，本君可还中用。” “父亲……” 还未等屹川说完，魔川将玉如烟放到宝座之上，心急的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玉如烟的剑无比精准的插入他另外一只眼睛，刹那间消失不见，苏算献上来的宝物，据说可以捆住天下万物的绳索掉落在地。魔川的眼睛很快恢复了过来，他再度迁怒与人，大怒道：“你竟又救了她？” “她已是天魔之体，又有幻空碟，世上能困住她的已经不多了，非是孩儿放了她。” 魔川又是一拳，这一拳是带了杀心，毫无保留的一拳。屹川凭着时空术，瞬间出现在远处，躲过这致命的一拳。石瑶确并不知道他能躲过这一击，替他挡下了这一拳。魔川恼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也要背叛本君吗？你是喜欢上这个冰块一样的人了吗？” 无渊贪恋石瑶在床上的功夫，出言制止道：“父亲，手下留人。” 石瑶眼中毫无惧色，甚至带着几丝笑意。魔川荒yin无度，缺多少对石瑶有几分垂爱，他将石瑶扔在了地下。石瑶起身后，立刻来到屹川身旁，将他扶起。魔川又是一掌，屹川带着石瑶，再度躲过他的攻击。 “父亲，她就是要让你杀了孩儿，没了我，还有谁能为你出谋划策？” 吕方道：“魔君，虎毒不食子，望你饶恕主上这一回。” 无渊道：“父亲，养虎为患……” 屹川并不指望这个弟弟会感恩，却也没想到他出尔反尔，竟还要至自己于死地。屹川望着他，语气依旧淡定道：“我护了你千年，你为何如此对我？” “大伯哪里是护了我们千年，分明是奴役了我们千年。玉如烟令无数人神魂颠倒，她杀了佘宁的父母，仍不能止住他一腔爱意。她就是个祸患，祖父，斩草须除根。” 紫寒这是在赤裸裸的暗示魔川杀了屹川。好在魔川在发疯之前还有些头脑，他冷静片刻道：“将屹川的人都关起来。” 魔川看了看扶着屹川的石瑶，魔爪一把将石瑶抓了回来。 “今后，你便待在本君身旁。” 石瑶何曾遇到过他迷不住的男人，且实力在自己之上，喜怒无常，动辄就吞人的魔头。她本就顽石所化，万事皆顺心而为，强硬道：“我不愿意。” “那便去死。” 石瑶瞬间亮出了自己的石剑，率先攻向魔川。魔川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忽然又起了兴趣，将她搂入怀中。石瑶一动不能动，竟然拿自己的头狠狠去撞魔川的头，惹得魔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犹豫不决不知如何的屹川，石瑶道：“主人尽可离去，这世上无人能勉强得了我。” 屹川看了她一眼，随着吕方几人离开，再度幽闭五鬼宗。 无渊道：“父亲，魔女太过粗糙，还是那些个仙女、村姑柔嫩香甜，玉如霞的容貌同玉如烟相比不遑多让。如今玉如辰已经到了天魔之境，我们也该行动了吧？” 无渊的一番话，就好似刚刚死了的清河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屹川的儿子。众魔战栗，确没一个人敢说话。 “明日，众将随本君进攻人类。” 魔川看了看怀中已经不在反抗的石瑶道：“美人，就让本君再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让我不杀你。” 石瑶狠狠咬住了魔川的耳朵，魔川不恼，急吼吼的带着石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