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细心照顾
看着瞬移的陈方地,小雪眉头紧锁。“这家伙,和其他落魄狼妖大不一样啊,用的神杖、罗盘可都是巅峰品质的东西。巅峰品质的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小雪寻思着,狼妖一族何时听说过有这号人物?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陈沛良看出了小雪的疑惑,简单解释道:“小雪姑娘,那是我表弟陈方地。我们狼族落魄,他母亲怀着他时就离开狼族,回青玉潭她娘家去了。” 小雪恍然,怪不得陈方地财大气粗,物品栏里随便一抓就是稀世珍品,妥妥一个“钱公子”。要知道青玉潭可是数一数二的大财团,生意遍布整个东南亚。 小雪和火师祖殷烁的关系憋在陈沛良心底好久,陈沛良还是忍不住问小雪,“小雪姑娘,已故火师祖殷烁老前辈是你的……” 小雪答道,“殷老前辈和我的外祖父是忘年之交,我自小魂元残缺、邪魔缠身,日夜不得安宁。殷老前辈心疼我,才把无尽火传与我。” “殷老前辈的修行无人能及,是唯一达到神遇境界的锦羽行者。他是我狼族的大恩人,当时若不是他率坤阳盟支援,击退黑暗域主的地狱军团,我狼妖一族恐遭灭顶之灾。” “只可惜……为了镇压黑暗域主,他……”陈沛良一阵哽咽,喉咙被一股什么东西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想到殷老前辈的死,小雪禁不住泪水盈眶,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悲叹道:“以殷老前辈的修行,黑暗域主——王达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死,肯定有蹊跷,我一直在调查,只是一无所获。” 陈沛良紧紧握着拳头,愤恨道:“听闻当时火师里出现了叛徒,给殷老前辈下了九阴咒,禁锢了他老人家的内力,才让姓王的有了可趁之机。” 小雪摇头道,“那只是姓王使的离间计罢了。每位火师入坤阳盟前都会剪下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放进无尽火中熔炼,并献祭自己的一缕魂元,立下誓言,以表忠心。若有一丝背叛,魂元便会被无尽火焚烧成灰。” “原来如此!”陈沛良抱拳道,“以后若小雪姑娘有用得着我陈沛良的,只管说一声,我陈某人必尽力而为!” “谢谢!”小雪谢过后,转身坐在陶祺身旁,静静守候。 陈沛良做了个手势,带着其他伙伴,脚步很轻,一齐上了二楼。 握着陶祺的手,小雪喃喃自语,“少主,你现在记忆全失,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也认不得小雪了。” “可是那次大劫,小雪却刻骨铭心,一刻也不敢忘!我们的星系郧落、星瞳被毁,族人皆丧命。如今我们异瞳一族就只剩下你和小雪了……” “少主,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小雪相信,你会带着小雪,找到神庙重启星瞳、重建我们的家园,对吧?”说话间,两行guntang的泪珠不经意间已悄悄滑落脸颊。 这时候,小雪感觉到陶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少主……少主……”小雪忙擦掉泪水,激动地唤着。 陶祺缓缓睁开眼睛,“我……我这是怎么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渴……” 小雪忙倒了杯水,扶着陶祺半躺着喝下水,“少主,在太玄境里,你中了毒。多亏了方叔的雪域圣莲,才能保住你性命。” 陶祺皱了皱眉,有气无力地问道:“方叔是谁?” 小雪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和陶祺说了一遍。 陶祺费了好大劲才把小雪所说的消化掉,忽然他脸色一变,刚要起身,就被小雪拦住,“少主,方叔说了,在他把了尘真人带回来之前,你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妄动,不然余毒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陶祺只得乖乖又躺了回去,脸色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出来。 小雪会意,知道陶祺在为大小便烦恼,她安慰道:“别担心那些,我刚刚已经让陈大哥帮你换上成人尿裤了!” 陶祺一听松了口气,低声道,“以后不用麻烦别人,我自己可以的。” 陶祺怕气味呛到小雪,只得说:“小雪,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手机我帮你放床头柜上,电量已经充到百分百。保温杯的水也加满了,温的,刚好。柜子里有原味牛奶和消化饼干,你要是半夜饿了可以先填填肚子,干净的衣服和毛巾我放你枕头边。”交待完这些,小雪便识趣地离开。
陶祺看着小雪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为何,这个背影总觉得那么亲切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陶祺的头有些发疼,他用手揉着太阳xue,可无济于事,头越来越痛,就好像有人拿把大锤子,在他脑袋瓜里拼命敲。再敲,他脑袋壳非得破了! 陶祺哆嗦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六粒白色小药丸。平时他只吃三粒,这次他加重了份量。头痛的顽疾耗了他十几年,每次吃这个止痛药,会稍微缓解。吃了药后,他的眼皮慢慢合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做起了梦…… “祺宝,过来mama这……”梦中,穿着一身蓝色长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自做的彩色小风车,风车被风吹得赚呀转,转成个五彩的圆。 最迷人的是她那双紫色的眼眸,笑着的时候眼睛眯成半月形。嘴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开心地看着对面的孩子,幸福溢满眼眶。她的黑亮长发用个珍珠发夹随意挽起,多了几分惬意和轻松。 小男孩刚学会走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朝mama不停挥呀挥,“mama……我要风车……”他刚学会说整句的话,但还不够流畅。 “祺宝,快来拿漂亮的风车,自己走过来,再慢,风车就要被风给抢走哦!”女人说着,又往后退了退。 男孩一听急了,“风,不许抢我的风车……”他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走到mama那,没曾想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mama……疼……抱抱”边哭边等着mama过来抱抱他。 女人挥着风车,脚步止住,一点也没有要过来抱的意思,“祺宝,自己要爬起来,爬起来就不疼了!” 男孩抹了抹泪,看着破皮流血的膝盖,咬咬牙,双手撑地,试着自己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