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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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生,你和王总私下勾结,吃回扣,损害公司利益,被开除是咎由自取!你丢工作和我和陆敬尧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清辞扯不动被张伟生紧紧拽住的包。 索性挺直脊背,眼神坦荡。 她自认为,和张伟生这段婚姻,她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的小樱不是重度抑郁吗。 就算自残的伤口不深早已出院,他不细心照顾着,反而一大清早在医院门口赌自己。 “我们离婚了,警察是管不了你去来我,还是去找任何人。可是我不想见你,也不想和你再产生任何瓜葛,你拦着我的去路妨碍我的人生自由,就是不对!” 虽然时间还早,医院门口这种地方时不时有人路过。 沈清辞不想堵在门口,耽误别人进出。 反观,张伟生却丝毫不在意进进出出病人家属满脸的愁容和不耐的皱眉。 为什么,当初自己会瞎了眼,从来没有注意这些细微末节呢。 张伟生枉有一幅较好的皮囊和很高的学历。 但骨子里从来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 “张伟生,你先松手,不要挡别人的路。” 看张伟生还是不让,沈清辞也不想拉扯,直接从肩头把包拿了下来。 “包给你,你到底想干嘛?” 被沈清辞这么直白的问了,张伟生的气势却突然落了下风。 张伟生刚刚狠厉的眼神瞬间软了下去。 他想干嘛? 小樱出院了,直接住进了原本属于他和沈清辞的婚房。 小樱温柔,体贴。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早上变了花样给自己做早饭,晚上变着花样让自己开心。 被景峰开除确实让他窝火,可是被开除的原因他自己清清楚楚。 确实是自己咎由自取,沈清辞说的没错。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 这两天无论他如何打电话发微信,沈清辞毫不回复。 他原本想等着她自己回来,起码要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顺便再让她看看小樱已经成了婚房的女主人。 他想激怒沈清辞,想让她吃醋,可是自己把她推给老王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即使每天和小樱鱼水纠缠,日子欢愉的似神仙,可是“沈清辞”这三个字仍然时不时的从自己脑海里冒出来。 “你和你们总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做到哪一步了!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下意识的,张伟生说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个才是扎在张伟生心头的一根刺。 就连张伟生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已经没有过问的资格了,可是作为沈清辞的前夫,还是止不住的在那个叫陆敬尧的男人面前自惭形秽。 “张伟生,婚前我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婚后,我和谁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对张伟生,她问心无愧。 淡漠到冷艳的眼神,瞬间又刺痛了张伟生。 那根刺仿佛扎得更深了。 他从沈清辞刚刚的眼神里,读不到厌烦、生气的情绪,有的只是平静。 这样的平静让他有点歇斯底里。 “我管不着,我让你家老太太管一管!让她看看她家的好女儿是不是在外面利用身体上位,当了人家的小三还不说定!” 景峰设计这么多设计师,有经验的拿过国内国外各种建筑奖项的他知道的就有两个,放着老资历的成熟设计师不用,非要选沈清辞做助理!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一定是早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伟生知道沈清辞在乎什么,就专挑那个软肋刺激她。 你不是最在意你妈吗? 我看你沈清辞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还能不能对我,如此淡定…… 张伟生说着就转身往医院走,沈清辞小跑两步去拦。 看到沈清辞来追逐自己,张伟生洋洋得意。 可嘴角还没扬起来,一个巴掌就落在了自己脸上。 “沈清辞!” 她打了自己。 这倒是张伟生没想到的。 “看来我今天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是不行了!就当是行使我原本作为丈夫的权利!” 张伟生露出凶光,拽着沈清辞的手就往医院停车场走。 “你放手!” 沈清辞挣脱着,刚想低头去咬。被张伟生眼疾手快的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被拖着整个往前走。 男人的力气太大,沈清辞想再次去踩他的脚,也被他发现了。 “省点力气,等下在车上你可以把力气撒在我身上~” 张伟生嘿嘿笑着,笑声是沈清辞这么大听到最难听的声音。 “你如果敢,我就立马报警,告你弓虽女干!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都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双漂亮水亮的眼睛此刻紧紧盯着张伟生。 可是,如果说没有一丝丝畏惧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的小腿在打颤。 她的心里,在想着一个人。 如果这个人在,自己就不会这么怕了。 他有让人觉得安心的力量。 沈清辞意识到,如果期望一个人能降临解救自己的话,她心底竟然想的是他。 陆敬尧…… 滴—— 沈清辞听到张伟生拿出了车钥匙。 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沈清辞觉得已成定局般绝望无奈的时候,一束强光从停车场的入口处射来。 明亮的白色灯光直接打在了张伟生的脸上。 “妈的,什么人?!” 张伟生被照的睁不开眼睛。 直到光源越来越近,沈清辞看到了不止一个人。 “张伟生,你涉嫌指使他人蓄意谋杀,认证无证具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来的人竟然是两名警察。 蓄意谋杀? 是谁? 指使他人? 他自己不动手,却找人动手。 警察说的每一个字沈清辞她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就疑惑了。 张伟生就算是品性恶劣,善于伪装,工作上喜欢投机取巧。 但指使别人杀人,沈清辞无法把他与之联系在一起。 “你们有什么证据?!” 张伟生嘴硬,气息明显乱了。 “李东来你认不认识?” ………… 张伟生在沈清辞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 好一会儿,沈清辞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原来音乐厅的梯子,不是一个尿毒症晚期患者的反社会报复。 而是张伟生的蓄意指使。 还好,陆敬尧没有事。 赶往音乐厅的路上,沈清辞默默庆幸着。 【在哪?】 刚下车,沈清辞就接到了陆敬尧的电话。 如此平常平淡的语调,沈清辞却听得雀跃欢喜。 【马上来!】 沈清辞脚步轻盈。 那是发自心底的欣喜。 推开最后一个演出厅的大门,入目就看到陆敬尧黑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阳光散在他俊美斐然的脸上。 “陆敬尧,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个李东来为什么要用梯子砸你?!” 和陆敬尧此刻相隔不到十米,可是沈清辞着急,非常着急,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敬尧。 跑得太急,干净的小脸微微发红。 “我知道。” 他面前有一对废弃的音乐装备,零零散散的。 沈清辞直直的跑过来,好像根本没在意。 陆敬尧想伸手去拦,害怕她被东西绊倒,见她自己稳稳的立定站好。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沈清辞惊讶的睁大眼睛。 张伟生不是刚刚才被警察带走调查的吗。 “我明白了,是警察提前和你说了对吧?” 做完笔录,他们都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一定是警察提前知会了陆敬尧。 沈清辞脑海里逻辑自洽。 陆敬尧定定看着,鸦黑色的睫毛下染着点点笑意。 只要这个事件里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具体过程里有些什么细节,不必让她都知道。 “今天还疼吗?” 陆敬尧问的是肩膀的伤口。 “不疼了,不耽误事。” 沈清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和陆敬尧说话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自然。 就像是一个熟悉的可以放心交谈的朋友。 原本,大一的时候,顾元泽走后,沈清辞是有些中度社恐的。 她不擅交际,不想交际,索性就干脆不交际。 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冷琳一个朋友。 “对了,下午我朋友要过来一趟。晚上我可能就不去你那了。” 卷起袖口工作的时候,沈清辞算是提前和陆敬尧报备了。 寄住在人家家里,晚上如果回去太晚,是一种打搅。 “什么朋友?” 陆敬尧停下手中记录的笔速,在最后一个数字后似乎漫不经心的点了一下。 绘图本上,一个小小的黑点突兀的留在那里。 前前后后,整个简易手绘图上只有那一个黑点。 “什么朋友?” 沈清辞重复。 冷琳的性格和家庭背景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概括的。 “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长话短说,沈清辞有一句话概括。 “男的女的?” 陆敬尧低头继续画下一个个线条,笔触利落,却微微侧身,耳朵和沈清辞的距离更近了。 男的女的? 虽然对于陆敬尧问她最好朋友的性别有些奇怪,可是沈清辞也如实回答了。 “女的。” 对面的男人,没了声音。 沈清辞对于陆敬尧几乎大部分时间的沉默都是习以为常的。 抬眸,看他专注的手绘草图。 几乎美得像一幅画。 这个男人,怎么无论做什么动作,露出什么表情,都该死的迷人! 突然,一阵钢琴声传来。 算不上是音乐,节奏和旋律都是乱的。 沈清辞的思绪被打断,起身去找琴声的来源。 推开演出厅工作间的门,钢琴架前坐着一个孩子。 七八岁的年纪,个子看着比同龄人矮一点。 黑亮亮的眼睛,很清澈。 “叔叔,姐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们了?我爸爸不给我买钢琴,今天和爸爸一起过来,我只想玩一会……” 沈清辞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陆敬尧竟然也跟在了后面。 联想到小男孩对于两人的称谓,沈清辞不由得莞尔一笑。 叔叔…… 姐姐…… 这孩子,好可爱。 “没事没事,你刚刚在弹什么?” 沈清辞上前,弯下腰温柔询问。 这里的音乐器材十分老旧了,今天是要全部清理的。 从小男孩刚刚的话语,还有他的穿着打扮上,沈清辞猜出来小男孩的爸爸可能是今天在这里的一位建筑工人。 一架钢琴,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确实太贵了。 “是《红蜻蜓》。” 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依旧有些羞涩和怯生生。 他是偷偷学的,自学。 第一次真正摸到钢琴。 “这个姐姐小时候学过,不过也差不多全忘了,和你一样,也是个新学生,我们能一起弹吗?” 沈清辞似乎也在脑海里搜索着琴谱。 小男孩的表情放松了大半,露出真真正正属于孩子的天真笑容。 “可以啊!” 得到允许,沈清辞赶忙坐在了小男孩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双手,在黑白琴键上弹奏着。 看着像是沈清辞跟着小男孩的节奏,可每当小男孩忘记下一个该按哪个键的时候,总是沈清辞假装无意的“碰巧”按对了。 顺了一遍下来,两人动作越来越流畅。 正在这时,渐渐上了音轨的《红蜻蜓》的钢琴声外,突然又多了一个乐器。 一大一小回头,看到陆敬尧正在拉一个小提琴。 都是很旧的乐器了,古老的琴身上都带着独属于岁月的痕迹。 旧旧的演出厅,连同这个旧旧的音乐厅都抗不过时间,要推翻重建。 可它们和这天下午的音乐一样,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以另外一种形式永存。 一曲罢。 休息间的门被一个和小男孩模样有五六分相似的建筑工人推开。 是小男孩的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看住。小伟,快出来!” 男人脸上带着悲苦的神色,嘴角还是下意识下垂的。 小男孩刚刚扬起的快乐脸庞,顷刻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憋掉了。 “姐姐,叔叔,我走了。今天很开心。” 小男孩边走边和沈清辞他们告别。 沈清辞点点头,然后默默记下小男孩爸爸的样子。 陆敬尧也把沈清辞的细微动作看在了眼里。 【妞儿,这附近有一家茶可,你的还是老样子对吧?那你们总监想喝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冷琳来了信息。 “陆敬尧,奶茶你喜欢喝什么?我朋友马上过来,说请我们喝东西。” 男人一般很少喜欢喝奶茶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吧。 “或者咖啡?” 想了想,沈清辞改口。 “随便。” 陆敬尧还在草图上勾勒着。 【我们总监说随便……】 【没有随便,你再问问他到底喜欢喝什么?】 冷琳很坚持,不过这也符合冷琳热情爽朗的一贯作风。 “你选一个吧?我朋友已经在排队了。” 没办法,沈清辞只能再迎着头皮过来问。 沈清辞受人之托的小表情,陆敬尧突然生出伸手去挠她小脑袋的冲动。 “一杯拿铁。” “好勒!” 沈清辞快速回复给冷琳。 【好,我马上来。8分钟。】 冷琳连具体时间都查好了。 沈清辞不做他想,期待着好朋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