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要装病,为夫教你
那太监委屈巴巴的跑去跟宇文侗月嘀咕。 宇文侗月气得直接一巴掌把香炉扫在地上,“马上抬担架过去,把人抬去行宫。” “是!是是是!” 太监急急忙忙喊了三个太医过来随侍,担架抬过去。 太监哭丧着脸说道,“这是皇上亲自下令,请您入偏殿。夫人走不动路,可以躺在担架上,我们抬着您走。” “皇命为难了呢!”姚瑶忙伸手,娇笑道,“梦桃扶我起来。” “是。” 梦桃赶紧伸手去接她。 姚瑶摇摇晃晃走去担架旁,躺了上去,被子妥妥盖好,“咳咳咳……” 太监疾呼道,“抬稳一点,可别巅坏了候夫人。” “是。” 路过太子宫殿的时候,宇文鸿听见这消息,急忙赶去宫殿外,正好撞见姚瑶被人抬着路过。 他忙唤停他们,“嗯哼——” 太监忙停下脚步。 太监急忙走到太子跟前打眼色,“回太子,夫人跪久了,腿软走不动路,皇上派小的抬来的担架。” 宇文鸿拉着脸,偷偷呼喝,“你怎么跑去找父皇了?” 太监也咬着耳朵回话,“不找皇上不行呐。夫人连起身都不肯,刚才还咳了血,这闹死闹活的,小的真没办法。太子恕罪啊!” 宇文鸿满脸不爽,可见姚瑶那苍白的模样,实属无奈。 姚瑶微弱抬头,“启禀太子殿下,臣妇好像发寒热了。腿虚无力,恕臣妇不能起身行礼。” 宇文鸿哼着闷气,尴尬道,“夫人身子真是虚弱不堪,在外面吹了丢丢风就发寒热了?” “确实是臣妇的身子不争气。咳咳咳……请太子体谅,臣妇就想和侯爷见最后一面咳咳咳……” “……”有这么严重吗? 有这么严重的吗? 最后一面都说出来了??? 门口三人见到如此虚弱的女人,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穆离看见姚瑶这模样,其实打心底里爽快。她现在就眼巴巴等着这女人早点去见阎罗。 只要她死,她就有机会接近秦翼澜了。 宇文琴和宇文鸿还是有些后怕的,姚瑶毕竟是他们老师的女儿,就算皇上不出面,光是太傅的份上,姚瑶出点事,他们都无法交代。 宇文鸿无奈甩甩手,“去吧,快送去老三那儿。” “是。” 姚瑶被送去秦翼澜行宫门口的时候,子墨吓了一大跳,“我勒个乖乖。夫人怎么了?” 梦桃哭唧唧道,“咱小姐要进宫,太子他们拦路不让我们进来。大小姐在宫殿外跪了一个时辰才被通融进来的呢!” 一听这话,屋内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 “瑶儿。”秦翼澜推开房门,他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抓人。 姚瑶掀开被褥,慢吞吞的走到秦翼澜身边,一头窝进他怀里,“对不起侯爷,咳咳咳……” 秦翼澜叹气道,“为何非要进宫?” “你受伤了,我想来照顾你。” “堂堂七尺男儿,何须你来照顾?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能让我安心!”秦翼澜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这么烫?” “啊?”姚瑶推开他,自己摸了下额头,“真伤寒了吗?我怎么没发觉?好像不烫啊……” “笨女人!跟我进屋!”秦翼澜扯着姚瑶进屋,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被子盖好,“拿暖炉过来。还愣着干嘛,去熬些姜汤过来。” 姚瑶伸出手,抓住秦翼澜忙碌的手背,问道,“侯爷呢?你伤势如何?能否先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先把你自己的病治好了再说。” “侯爷,我是来照顾你的,不是来给你添堵的。” 秦翼澜板着脸哼哧,“闭嘴。” “……” 姜汤端了过来,秦翼澜端着姜汤准备喂她喝。 姚瑶嘀嘀咕咕问,“我觉得我没问题呀!方才确实跪了些时辰,但也不至于娇气成这样。侯爷,我都是装的呢!”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太医的声音。 “侯爷,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请脉。” “侯爷,太子也交代了微臣,前来请脉。” “侯爷,和乐公主也十分关心夫人的病情,特命微臣前来请脉。” 秦翼澜自袖子里掏出一颗鲜红色丹药,丢入姜汤,搅动了几下,回头道,“夫人,先把姜汤喝了。” 姚瑶看见这一幕,心里十分诧异。 他在姜汤里,丢了啥玩意儿? 虽有犹豫,但还是乖巧喝了下去。这个节骨眼好像没有她质问的余地。 咕噜咕噜下肚,没多久,她就感觉浑身发烫,难受异常。 “侯爷?我……” “嘘——你身子虚弱,安静躺着,我让太医过来给你请脉?” “不、不是啊——我这——” 刚才他给她碗里下了药,不知道是什么药,但这药性莫名的熟悉,好像之前她吃过。 就是吃了之后会让她浑身发骚的那种。 姚瑶躲在被窝里,难受得直拧眉头。 三名太医纷纷进了屋,挨个坐下探脉。 这一探脉,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不得了!” “不得了!” “确实很糟糕!心跳如此剧烈。” “身子如此滚烫。” “看夫人这痛苦的表情。恐怕夫人是熬不过今夜了!” “夫人身子这么虚弱,怎么能受这种风寒?” 三人七嘴八舌议论了许久后,开了个药方后纷纷离去。 一个回到太子那边回复,“启禀太子殿下,侯夫人染了重疾,就怕熬不过今夜了。” 一听这话,宇文鸿差点晕过去。 那个女人是纸做的嘛?真就这么脆弱?刚才他就不应该由着穆离那样胡闹! 完了,篓子捅大了。 另一边,和乐公主听到太监说,姚瑶命不久矣,恐怕熬不过今夜。 一听这话,她直接放声大笑,“哈哈哈,好!给我赏!重重的赏!” 至于皇上那儿,听见姚瑶病危的风声,火急火燎的正赶往秦翼澜的行宫。 途中经过太子宫殿的时候,还顺带把太子给挖了出来。 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但太子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来自皇上的威严压力。 就在秦翼澜寝殿门口,宇文侗月瞪眼道,“在这儿等着。” “是父皇。” 宇文侗月呼哧哧地进了屋,“翼澜。” 秦翼澜听见皇上的呼唤,忙出门迎接,“皇上。” “姚瑶如何了?” 秦翼澜摇摇头,“夫人太艰辛了。也不知道她哪里痛,实在找不到方法给她缓和。皇上您听声音。” “侯……侯爷……我好难受……侯爷……” 声音很虚弱,可还是能听得出来,姚瑶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