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父女
第111章父女 慕容极拿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脸上涌上一层红晕,有些微醺了。 他很少喝酒,所以不擅长喝酒。 酒量就更是有限了,不到一壶酒,就有些晕乎了。 他突然觉得,晕乎乎的感觉很好,只好能够短暂的满嘴心里的伤痛。 才有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云儿,还记得你几岁上的太极宗吗?” 慕容极红着脸看着女儿,眼中尽是柔情笑意。 仿佛那瞬间,又回到了从前,所谓的隔阂顿然不见了一般。 酒能够让人短暂的烦恼,却也令人容易忆起很多的过往。 慕容云八岁上的太极宗,整整十年,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还记得当时慕容极一路上抱着她,一直从慕容山庄到太极宗。 一路上整整走了七天,因为慕容极怕孩子吹到了,只能徒步而行。 因为第一次离开母亲,慕容云一路上哭个不停,为了哄她开心,堂堂的一代宗主,竟然抱着娃娃到集市上买糖。 被人嘲笑是奶爸。 但慕容极无所谓,因为他只想孩子能够开心,哪怕冲他笑一下,就满足了。 小慕容笑了。 还是因为一个小风车,慕容极记得清清楚楚。 那风车,至今还插在他的床头,只有有风吹进来,风车还在转。 慕容云对于风车的记忆很模糊,但她知道,肯定是她玩过的。 慕容极起身走过去,将风车从床头拿下来,硬着门口的风,看着他不停的转动,思绪仿佛回了十年前。 “记得。” 慕容云看着父亲手中的风车,眼中有着童年的憧憬,同时也涌上了一些苦涩。 如果不长大该多好,这是慕容云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 想起这些年父亲对自己的宠溺,慕容云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一层温馨的幸福。 “八岁那年,我在你身上小便了。” “九岁那年,我不小心被你的剑弄上,你折断了那把剑。” “十岁那年,你给我做了第一次饭,很难吃。” “十一岁那年……” 说到这里,慕容云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低头流着泪。 这一刻,她多想回到那个时候,可是还能回得去吗? “十一岁那年,你熟读了第一套功法的口诀。” “十二岁那年,你嚷嚷着要要学一套剑法,我交了你踏雪无痕剑。” “十三岁那年,爹把寒雪剑送了你。” “十四岁那年……” 慕容极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每件事他都记得很清楚,回想起来,就仿佛昨天一样。 但是女儿长大了,她有着自己的思维,不用再惯着,约束了。 慕容级红着眼睛,竟然留下了眼泪,泪水滴在风车上,它还在转动。 “父亲!” 慕容云含着泪轻唤一声,咬着嘴唇冲着他笑着。 那笑容带着暖暖的幸福。 慕容极忽然笑着,将手中的风车递给了慕容云:“我不该……” “不说了,我不怪你。” 慕容云打断了父亲的话,接过风车,深深地笑了笑。 慕容极笑着点了点头,道:“给你煮面吃吧,这么多年,我的手艺好很多了呢。” “嗯!” 慕容云使劲点了点头,看着父亲一脸欢喜除了房间,才看着手里的风车愣神。 半晌,才把风车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快风干了眼泪,眼泪却又很快滚了出来。 她微微一吸,才收拾了心情,深深看了眼父亲的房间,默然转身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的拐角处,慕容极走了出来,看着女儿的身影,眼眶红红的。 “你永远都是我最深爱的女儿。” 慕容极闭上眼睛,深深一吸,才转身离去。 有些事情是不用说明白的,有些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 即便他们没有血缘,但父女的情谊,谁也割不断。 只不过是来的太过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已。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所以,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其它的,又有什么问题呢? …… 太极宗,大殿上。 站着九个个人,其中有太极宗的四位长老跟慕容极。 另外四个分别是玄天宗黄培,天师宗吴长老,碧云宗梁思雨,至于五象宗,人还没到。 “梁思雨,你师父怎么没来?” 四长老皱起眉头,盯着梁思雨问了句。 商讨对付血宗的大事,碧云宗也太过儿戏了,竟然派来个弟子。 “回禀师叔,师父老人家正在闭关紧要关头,弟子代劳了,还望莫怪。” 梁思雨说的有板有眼,但是礼数周全,倒也无可挑剔。 再说,闭关修炼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紧要关头,一旦受到外界影响,会前功尽弃的。 四长老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过多的追问。 至于五象宗迟迟没有人露面,倒是一件稀奇事。 “秦长老到!” 随着殿外弟子的一声来喝,才看见秦长老慢悠悠地走进了大殿。 “老家伙,谱倒是不小。” 四长老一对眼珠子挣得老大,等着秦长老,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只不过以秦长老的实力,在座的人都怕是有心无力。 尽管有着暴怒的心思,但四长老还是有着自知之明,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秦长老话是这么说,但是谁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就为了凸显五象宗的地位,跟他的厉害之处吗。 这件事本来该由五象宗召集,毕竟五象宗才是眼下的五大宗门之首。 太极宗这么做,在他眼里就是越俎代庖了,心里当然不爽了。 若不是碍于宗门团结的宗旨,估计秦长老都不肯来。 “秦长老,请坐。” 慕容极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然后才开口道:“今日五宗聚首,是为了商议血宗一事,大家有什么意见?” “血魔跟狂徒那两个老家伙,没想到还活着,当年怎么就没有摔死他俩!” 黄培一脸的浩然正气,却对血宗恨之入骨,猛然一拍茶几,差点都将其震碎了。 “是啊,这两既然活着,隐藏千年就搞那么大的事情,想必是有大动作。” 吴长老可是目睹了这两人的凶残,尤其是那毒辣的手段,至今都还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