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火了
国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热闹。 越热闹的地方，人就越多。 相反，越冷清的门店，越是门可罗雀，不会有谁走进去。 苏氏医馆是真的火了，一群人围着，挥动着钞票。 太多路过不明真相的路人们，也是纷纷围了过来。 越是这样，人就越多。 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声鼎沸。 “神药？” 正气液的效果，唬得不明真相的人一愣一愣的。 “大爷，真有这样好的效果？” 一名路人心里痒痒的，他身上小毛病不少，看过不少医生，吃过的药更是多了去，却没有改善。 陡然听到这里大爷们确凿无比的语气，怎么会不心动？ 二百一瓶，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大爷被这路人质疑，像是自己的信仰受到了挑衅一样，他怒道：“神药就是神药，你看我老汉，八十岁了，还红光满面，连拐杖也没有用，走路利索。” “不是神药，会有这效果？” “老汉我吃过这么多药，就服这正气液。” 路人连忙道歉：“大爷，对不起，我也想买，才了解一下。” 说完，脖子伸得老长，心提了起来，生怕卖完了。 多少路人，因为这一些神色飞扬的大妈大爷的宣传，而转成了顾客。 真有这么神，不买会被天打雷劈的。 这也让苏氏医馆这里是真火了，彻底地火了。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苏青慕，见到这人山人海的，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 苏青慕懵逼了。 如果不是看到大爷大妈们脸上荡漾的是笑容，她差点就想转身就逃。 意识里，她以为正气液吃出了问题，人家闹上门了呢。 周辰忙得不可开交，见到苏青慕出来，立马叫道：“师姐，还不快来帮忙。” 说着，手脚忙乱地将一瓶瓶正气液递过去，换回一张张的钞票。 偶尔会有人扫码支付，蓝牙音响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叮咚声。 “到账二百元。” “到账一千元。” 苏青慕哪里还不明白？ 正气液火了，苏氏医馆火了。 到账的声音，让苏青慕心头一片火热，立即是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 对面的黄氏诊所。 黄天贵缓缓来迟，他开着一辆雷克萨斯，悠然自得地停在自己的诊所边上，然后夹着一个公文包下了车。 人人都知道开诊所的人，只要生意好，哪个不是腰财万贯？ 他只开了三年，就买车买房，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患者的数量一下子多了起来。 不过他可不在乎是怎么多起来的，当医生的还怕患者多？ 患者越多，他就越赚钱。 从侧面里讲，也代表着他的医术得到了患者们的认可。 对于医术，黄天贵有着足够的自信的。 否则也不可能三年的时间，就打出了名气。 每天到来的患者，完全可以用骆驿不绝来形容。 “咦，怎么回事？” 换了平时，现在诊所前早就排着队儿等他了。 可是现在诊所前，却只有几名患者。 和昨天相比，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早就在这里等候着的黄氏诊所的护士，见到黄天贵过来，立即是用焦虑的语气说道：“黄医生，我们的患者都让对面的苏氏医馆抢完了。” “刚刚还有很多人在这里排队的，可是不怎么的，他们就跑掉了。” 黄天贵抬头，果真斜对面的苏氏医馆的门前围满了人。 “邪门了。” 黄天贵嘀咕了一声。 苏氏医馆在这一条街道上，一开就是三十余年，但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当初他看到了这一条街道的人流，还有就是苏氏医馆毫无威胁，才决定在这里开的诊所。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眼光是正确的，他的黄氏诊所一开，苏氏医馆连人几乎都没有了。 三年的时间里，黄天贵早就不将苏氏医馆当成一回事了。 谁想到，这苏氏医馆今天会弄这一出？ “开门，不用理会他们。” “跳梁小丑，回光返照而已，翻不起什么浪来。” “等到患者们发现上当受骗之后，就有热闹看了。” 黄天贵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色。 苏长河意外死了之后，他还是了解过的，留下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伙计，然后他的女儿回来继续开医馆。 两个小娃娃，毛没有长齐，他们知道怎么看病吗？ 单是年纪，就劝退不知道多少人。 护士点头，将诊所的大门打开。 排队的这几名患者，一个个都是伸长了脖子望向苏氏医馆。 “听说苏氏医馆里出了一种神药，服用之后包治百病？” “我也听说了，可灵了，我隔壁二婶的大爷就吃了，现在壮如一头牛。” “这药真有这么灵？” “不知道，刚刚好多人都过去了，应该是有效果的吧？” “听说昨天才一百，今天就涨了一百。” “明天还会继续涨，直到恢复一千块一瓶为止。” “晚上，就不是现在这价了。”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黄氏诊所门口里原本还排着队的数名患者，看情况不对劲，嘀咕了一下，全都跑了。 在他们看来，真是灵药他们不买不就亏大了吗？ 现在二百不买，等到三百一千再买？ 黄天贵才坐下，倒了杯水，没有发现门口仅有的患者跑掉了，还是和平时一样，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之后，说道：“好了，可以开始看病了。” 但，没有人回应黄天贵。 黄天贵抬头，一阵愕然。 门口不要说人，连只狗也没有。 刚刚还在的几名患者，就这么没有节操地跑掉了。 “砰！” 黄天贵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一种情况，气得将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上，气得人直打哆嗦。 黄氏诊所从开门至今，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前几天被患者踏破了门槛，转眼却连只狗也没有，这种落差，实在让黄天贵接受不了。 “淡定，淡定！” “不能急，这只是偶然的情况。” “等到他们发现上当受骗之后，肯定会回来的。” 黄天贵内心安慰着自己，又是坐回了椅子上，淡淡品着茶水。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第一天如此。 第二天，苏氏医馆不仅仅没有人闹事，反而人更多了。 第三天，苏氏医馆从早到晚都是患者在排队。 反观黄氏诊所，连只飞过的苍蝇也找不到。 数天前两者的角色，来了一个大调换。 这一下，黄天贵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