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煎熬中的等待
峒流看着这个淌水过河的家伙,看他那怪异的装扮,猜测这个被当成恶魔工厂的最后王牌的杀手可能是赛尔魔佣兵或者是猎头族杀手。 这种简单的伎俩,对神秘男人和峒流来说都是心知肚明,能够活到现在,那个人不是经历过九死一生。峒流见识过各个阶层,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知道淌水过河的家伙实力绝对不简单。 同为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和太多的肮脏的家伙混迹在一起。就是想这些恶魔工厂的厂丁,他们这些家伙不论对错,往往这种人就是自己真的的敌人。刚才那个家伙一刀割断光头男人的喉咙,就是在告诫其他的厂丁,如果谁不长脑子不长记性,那么这个倒霉蛋就是他们的下场。 作为一个为钱卖命的杀手,他们不会在意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也无法为了所谓的信仰而付出生命。他们会严重的鄙视那些为了信仰而卖命的家伙,就像是妓女嘲笑卖肉主播一模一样。 神秘家伙头顶着绿色帆布小包和狙击步枪,很快泅渡到河对岸,他像是追逐猎物一样,消失在峒流的视野里。 峒流猜测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检查外面草地上面的痕迹,通过痕迹去追踪敌人的位置去向。他把身体没入野草中,不知道隐藏在那个位置。 峒流在逃命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这种寻找踪迹的追命,必须用脚尖轻轻点地奔跑,尽可能的不要踢踏草皮,更不能随意弄断柔弱的树枝。这些不注意的细节,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索命线索。 背着狙击步枪的杀手肯定是知道峒流的大致实力,赛尔魔佣兵的喉咙,眼睛和手臂上的伤口,能够让他感受到敌人的强悍之处。 赛尔魔佣兵最擅长的就是单兵肉身搏击,面对赛尔魔佣兵明晃晃的朴刀,还能用匕首将他宰割到这些攻击位置。这些伤口的位置都很有选择,看似只是一个小刀伤口,却每一刀都是极其的残忍血腥。 通过观察伤口的分布,和打斗留下来的痕迹,让这个家伙不敢有丝毫的托大。耗费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够做好准备,免得遇到敌人后手忙脚乱。 “你究竟是哪一个猎头族杀手?”峒流在嘴巴里念叨,然后转身没入密林之中。这个家伙手上有两把手枪,面对上这个家伙,困难和危险系数都不是那些厂丁能够相比的。 刚才在他渡河后不久,就看见他的脑袋在丘陵底下的树丛中闪了一下,然后再次消失在棕榈树林里。如果这个时候是在荒岛上,峒流有把握和这个家伙好好的斗上一场。 在荒岛上留下的那些武器,完全足够和这个猎头族杀手好好的玩上一场。在荒岛上,峒流可以很明确的知道自己隐匿武器的位置。再加上自己能够随意的抽拽出一把有着两千米射程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 在给峒流来两百颗子弹,一壶淡水和一些食物,就能把这个废弃的工厂围成一个活墓地,不出一个礼拜,这些家伙就会被困死在这个该死的恶魔工厂里。 那个神秘家伙挎着一个绿色的帆布小包,里面肯定装满了各种装备。鼓鼓的小包里面,可以装下食物淡水和子弹。 只要能够让他跑到一处高点,架起自己的狙击步枪,就有把握把峒流和杜莫两个人困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峒流他们有两个人,食物却只有一个人分量,要是扛不住想要去河边喝一口水,他立马就能用狙击镜瞄准峒流的脑袋。只需要轻轻的一点,头盖骨立刻会飞起来…… 峒流一路往后面退去,避免和这个家伙发生正面冲突。更不能伪装在野草或者树丛中等他靠近,用这种廉价的方式偷袭他,或者是想要抢夺他手里的武器。很可能会背这个家伙以惊人的速度和反应,在第一时间让峒流认清现实。 毒辣的太阳,烘烤着整个丘陵,峒流小心翼翼的从树枝上摘下几片嫩绿树叶,放在嘴巴里慢慢咀嚼成泥。把这些咀嚼烂的树叶抹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伪装得像是一颗绿色植物。 峒流需要和这个家伙拖延时间,只要到了黑夜里,那个家伙手里的狙击步枪会减弱很大的作用。就算他的狙击镜有夜视功能,也会让他在这种环境下减少优势。 同为一个狙击手,峒流和那个家伙的眼光相似,看中了一块裸露在外面的岩石。这块岩石下滑的时候被一颗棕榈树挡住了,石头旁边长满了低矮的灌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观察到正条河流的异常,还能同时兼顾两侧可能潜伏下来的敌人。 天黑之前,峒流不敢轻易采取任何行动,那个家伙很是狡猾,在泅渡过河以后,立刻贴着河岸的杂草靠到丘陵山脚跟下面。一直都是n猫着腰向前奔跑,根本不给峒流任何瞄准他的机会和角度。 背着狙击步枪一路快速向前推进,闪过一丝的黑色人影,然后丘陵空地上横插而过。在峒流的视角里,这个家伙在丘陵空地尾端突然往东方向斜向推进。 但是这一招式并没有迷惑到峒流,这种假动作最多也就迷惑一下普通的佣兵。但是这个假动作释放出来的信息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很有可能在贴到山脚视角盲区的时候,会不会突然调转方向往西斜着从丘陵地区摸索上来。 幸好峒流今天穿着的是一套迷彩服,不然其他光亮的衣服很有可能会导致他被敌人发现。检查到晚上之前,峒流都需要注意着这个家伙的去向。 干燥炎热的空气让人感到烦闷,先前补充的那些能量都被消化得所剩无几,峒流嘴唇干裂的爬在地上,眨巴着干裂的嘴唇。眼睛疼得厉害,干燥的空气,人眼睛长期暴露在这种环境下,很快就能够感觉到眼睛上的干燥感。 太阳像是一个火球,在天空中燃烧了一整天,周围平地上的植物都被晒得干枯发黄。直到黄昏时刻,那个该死的太阳才带着余热消失在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