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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汤执依靠在徐升怀里,身体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很需要徐升的保护、爱和回应。 “我在顿市真的没想和你上床的,”汤执说,“喝了酒才会有反应。” “可能我就是看上去很饥渴,很想纵欲,”他贴在徐升胸口,小声地说,“第一次好痛啊。” 徐升抱紧了汤执少许,他觉得汤执或许哭了,抬起手,碰了一下汤执柔软的脸颊,往上一点,确实碰到了汤执有一点湿润的睫毛。 他问汤执说:“这么痛吗。” 汤执说“嗯”,说“痛死了,比刀割到手还要痛”。 徐升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在心底产生一种魔幻的、不负责任的渴望。 他渴望刚碰到汤执的时候,说汤执便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渴望自己是在场的第三人,做汤执的保护者。 在另一个人拒绝汤执,对汤执说“不喜欢太便宜的人”的时候,徐升把汤执带走。 也渴望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可以对汤执再温柔一点,当时徐升太急了,因为汤执对他张开腿的样子让他想不了太多。 但是现在汤执很温顺地抱着徐升,虽然他被徐升弄得很痛,现在还是那么依赖,那么喜欢徐升。 在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酒店房间里,汤执对徐升撒娇的样子,让徐升无法拒绝,无法离开哪怕一点。徐升觉得汤执好像想要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汤执。”徐升叫汤执的名字。 徐升手中触摸着的脸往上抬了一下,汤执鼻腔发出很短的、轻而软的音节,他说“嗯”。 汤执的鼻音也显得甜蜜,让徐升觉得很幸福,因此徐升用另一只手抚摸汤执的腰和背,对汤执说:“我以后会对你好。” 汤执忽然静了一会儿,而后语气中带着一点笑意,问徐升:“有多好啊?” 徐升吻了汤执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因为吻得很短促,几乎像在偷情。 汤执的手臂抬起来,纱布碰到了徐升的后颈,徐升贴着汤执的嘴唇,含糊地告诉他:“让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汤执突然真的笑了,他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徐升一点,用手推了推徐升,说:“徐升,你有毛病。” 然后汤执翻过身去,背对着徐升,像不想再跟徐升有任何交流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他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徐升觉得汤执是害羞了,亲了一下汤执的后颈。 他想,汤执的母亲会出狱,徐鹤甫终将退出他的世界,只要待在他身边,汤执不会再受伤害了。 汤执确实可以永远和他待在一起。 徐升也无法忍受汤执离开自己太远。 第二天上午,汤执醒得比徐升还早。 徐升睁眼时,汤执没有躺在他身边,他看了表,走出去,恰好见到汤执拿着水杯,在吃止痛药。 汤执站在吧台旁边,睡袍紧贴着他的曲线,包着纱布的手垂着,仰头吞水。 徐升看见他细白的脖颈因吞咽而微动,然后汤执看见了徐升,愣了一下,轻声说:“徐总,你醒了。” “嗯,”徐升说,“才五点半。” “痛醒了,”汤执对他说,“伤口可能发炎了。” 原本上午约了十点换药,徐升硬是改到了八点钟。 到诊所一看,汤执的伤口果然发炎了,不过没到要拆缝线的程度。医生替他清创消毒,徐升又不让他看,捂着汤执的眼睛,捂了很久。 江言在十点半到达酒店,看上去风尘仆仆。 徐升和他一起,叫了谈判人员、律师到会议室对接,让汤执在房间休息。 汤执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原本汤执以为江言到了,会和徐升同住套房,但徐升没让江言住进来。 徐升白天忙得不见人影,回来也很晚,还抽空陪汤执换了药,晚上会到汤执房间睡觉。 他们睡得很纯洁,至多在睡前接长一点的吻。 徐升抱着汤执睡觉,会在早晨走之前亲一下汤执的脸。 一周后,原本计划签约的前日,汽车公司的一个下设厂区突然有人罢工。 徐升带江言去了一趟,原本说中午回来,汤执没有吃饭,等到了下午一点钟,江言突然给汤执打电话,说他们来不及回来了。 汤执没见过罢工,有些忐忑地问江言,留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江言顿了一会儿,有点犹豫地告诉汤执,他们不是留在厂区所在地,而是得去一趟mi州首府。 “晚上回来,”江言说,“很可能是明天。” 汤执坐在房间里,抓着手机,想了一会儿,问江言:“和赵小姐去看房子啊?” 江言停了几秒,没什么避讳地说“是”。 汤执好像竟然也没有太多意外,很安静把餐叫好吃掉了。 只是不是太想在房间里等,所以换了衣服,走出好几天没有出过的酒店,也不想带手机,很漫无目的地在溪城从下午逛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