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快乐
生活的荒谬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甚至毫无逻辑。顾非南觉得毕业前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 顾非南重新想了想从小到大那个男人都说过永远不要去找他，现在像是买断一样，甚至开始完全觉得5000W是自己应得的，正好当下是时候做一下一些改变。 从外婆和小姨家回到公寓顾非南又向律所请假了几天，跑到了东江区保时捷中心想订购一辆911，销售告诉他一般付定金签合同后要申请配额再等一段时间，不过这几天刚好有个老板付了定金的现车一辆黑色911turboS到了之后不要了，连定金也放弃了，现在可以考虑一下。 顾非南当即签了合同付了款提走了这辆现车黑色911turboS，办了手续最后花了近300W， 后他又找到东江畔一处三层复古小别墅，花了2000W和房主人签了合同并办理手续购买了。带有入户花园车库和地下车库，他甚至连第二辆、第三辆车都想好了，20多岁的男人喜欢的应该都差不多，包括车子…… 夜晚，顾非南躺在别墅的沙发上，点上沉香，喝着威士忌，听着唱片机流淌出的曲子，地板上散落着各种刚刚拆开的球鞋、球衣和其他刚刚收到的物品……满足一切购买欲所释放的多巴胺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甚至又想起了倪潇潇，但两个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也许倪潇潇早已又换了个弟弟，慢慢地又有些心灰意冷，他觉得成年人的分离方式就是默契地不再往来，像是抹掉了彼此在自己生活里的痕迹…… ……………………………….. “嘭”，顾非南从沙发上yingying地摔在地板上， “痛痛痛！”顾非南梦见倪潇潇推了自己一把从床上摔了下来，猛的惊醒…… “是梦啊！” 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围，还好！自己还在别墅里，这不是梦！已经是日上三竿，顾非南拿从桌子上拿起瓶装水拧开盖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长舒一口气，感觉深夜酒后带来的头痛已经消失了。 这几天有点不真实，思绪紊乱起来，就像游戏里花大量游戏币购买资产一样，宿醉之后，清醒了很多，他想起现在还有两千多万存款，够他想做很多事了，但自己还是必须保持低调，最好暂时身边只有自己知道…… 浴室里，热乎的水汽弥漫着，晶莹透亮的玻璃门蒙上一层水雾，顾非南闭着眼捧着脸顺着头发往上在淋浴下冲刷着自己，无比畅快。水流声哗啦啦地冲落在地板上…… 他想起了那天奉尚毕坐在卡宴里一脸神气的样子，律协篮球赛他在卿达应该也会参加吧…… 顾非南放下手闭着眼屏气毫无阻挡的仰头淋浴着， “噏———呼～～噏——” “呼～～～～～” 温和的水柱倾泻在身上顺着往下，一股舒爽，顾非南感受着水流带来的短暂窒息感后又低头大口吸气呼气，很解压…… 换上干净衣服，顾非南坐在偌大的一张原木桌子前嚼着面包，又喝了几口牛奶，查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顾非南看到许媘跟他说明天上午到法院把上次的案子立了，下午他还要去东江体育馆跟朴律师他们打球…… ………………………………………. 从之前公寓让搬家公司帮忙把一些东西又搬到了新的住处后，顾非南把钥匙还给了房东…… 晚上，顾非南开着911在江边吹着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Bose音响里的音乐，一路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街景…… “哧唰～”顾非南在地下车库停下车子熄了火…… 走进透明玻璃观景电梯，踏足其上，可以俯瞰到脚下繁华而富丽的东城，平视大厦的流光溢彩…… “叮-，三十八楼到了！”从电梯里出来，Swing风格的爵士乐让人不自觉想跟着二四拍的节奏轻轻晃动，顾非南知道这首曲子倪潇潇弹过，这个露台酒吧李殿奎上次发过定位，他突然想起过来看看…… 灯光淡雅而温馨，装潢复古与现代结合得刚刚好，里面外面都是喝酒聊天的三两好友或是自己静静喝酒的孤男寡女，坐在窗边沙发上可以窥探城市夜景的一面，外面露台才能俯瞰江畔的车水马龙无限延绵、高楼林立与东江游艇夜游…… 缓缓而起的音乐节拍重音或先现或延迟，给人灵活多变、摇晃不定的听觉，中央的乐队伴奏和女vocal为大家的情绪添加上一些夜晚的催化剂…… “先生～喝什么？”摇晃着调酒杯的调酒师看到这个一米八几的年轻人随性地坐在面前…… “一杯法式马天尼！谢谢！” “这么有情调！”顾非南不知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坐着，只见女人一身亮片裙刚好贴合她的身姿，像是去赴宴的…… “很懂酒？”顾非南应了一句， “叮～～～”女人示意碰杯，顾非南礼貌地托着杯子碰了一下，女人的酒杯发出余音悦耳的声音…… “这杯子声音好听吗！”女人抿了一口，一手摆弄着脖子上的项链，一手交叉着举着杯子…… “还挺好听的！”顾非南很少听到酒杯发出这么穿透的声音， “光之礼赞水晶杯，路易十三专用！” “哈～你是来推销的！” “嗟～不要做浪漫终结者！” “这杯子声音穿透力强吧。” “这还有一杯！”女人把另一杯和手里一摸一样的酒递给了顾非南， “不会有迷魂药吧！”顾非南接过来女人递上的酒， “先从上往下看看杯里的酒，” “嗯？” “像什么？” “一朵花？” “向日葵是吧。” “这么说还真是，配上酒的颜色，像极了。”顾非南确实看到了一朵向日葵的形状，顾非南又看看杯腹到杯柄下端的晶莹条状花纹，噢，所以横截面是一朵花。 女人打了个抿笑，拿过顾非南手里的酒杯随机一口喝光倒满的酒，顾非南心想这几个意思啊？不是让我喝吗？ “想不想听它的故事？”女人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灯光下更显透亮。 “还有故事？”顾非南开始捉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倒是听听她想往下说些什么， “有！”女人停止摇晃，杯子里的酒也停止了小漩涡， “路易十三的酒会上，大家其实喝酒的时间很少，都在不停地碰杯，被这种悦耳动听的灵动声音所吸引，享受这种酒杯敲击带来的感觉。”女人一脸笑盈盈，表情耐人寻味， “这样。”顾非南认真地听着， “你知道酒会后半程人会越来越少为什么吗？大半人都不见了。”女人故意凝眸看着顾非南， “为什么？”顾非南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说呢？”女人语气里有些娇媚， “嘿～”顾非南会心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到旁边调酒师听到他们对话也笑了， “有趣吧！” “还挺有趣的。”顾非南只能打个哈哈， 女人又主动和顾非南碰了下杯，发出这种空灵的水晶碰撞声音。 “所以……。”女人眨了下眼，脸颊泛着些许红晕…… “我懂！”顾非南也对她使了个眼神， “所以……你是这的老板娘吧”顾非南脱口而出， “我或许可以考虑买下一对这个……光之礼赞水晶杯” 两个人对眼看了几秒，大方开朗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