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演戏
“侦察局？老板你真的去侦察局呀？你要人家会给你吗？” 宋笙小跑着追了上去，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有说要向他们讨要吗？” 范生拦下一辆出租车，对着出租车司机吩咐： “市侦察局。” “不要怎么拿到手？” “你话太多了，听我的办就行。” 两人马上到了市侦察局门口。 宋笙还以为范生要进去，没想到翻身到对面的一个咖啡馆走了进去。 “老板，你到底什么名堂啊？ 这个时候喝什么咖啡呀？” 宋笙十分无语的问。 “等天黑……” 两个人就这样，什么都没有点，坐在咖啡馆的桌子上，太阳渐渐西落，夜幕蔓延上来。 范生叫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宋笙： “起来起来，该办正事了。” “嗯～” 宋笙狠狠的生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噼里啪啦的爆响。 “老板，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黑啊？” “天黑他们看不清我的长相。” “我去！” 宋笙显然被他这十分大胆的话下了一大跳： “老板，你打算去偷啊？这可是市侦察局！” “我又不是傻子……” 范生白了他一眼，十分无语： “去，买一包烟去，贵一点的。” “老板，你是不是骗子啊？” 宋笙愁眉苦脸的问道。 “我骗你个大头鬼，你有什么好骗的？” “这从开头每一次坐出租车、到现在买烟，你可是做老板的啊，可是却稳稳的发号施令，没有一分报销……” 宋笙怨气十足的抱怨道。 “这算什么事儿？ 咱们这一份工作包吃包住，虽然说我现在没有现钱，但是未来工资肯定少不了你的。 我现在出门也没带钱，就当是你给自己的工作投简历了。” “切，” 宋笙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嘀咕道： “你要是骗子，我肯定把你按到地上狠狠地打一顿！” 说完他就到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普通的烟。 “我说最贵的！” 范生随便扫了一眼就扔了回去。 寄人篱下，宋笙没有办法，只好又跑了一趟。 kiss牌进口香烟。 一包三十根，一盒三百多…… 一根烟十块多…… 然后宋笙一脸rou疼的扔给了范生： “拿好，我的老板，你可别丢了，这一根烟就十多块钱呢……” “知道了知道了，跟在我后面。” 只见范生把之前路边晾衣架上顺来的黑风衣披在身后，双手背在后面，气场强大的走了上去。 门口的两个保安一看马上拦了上来。 不等这两个保安开口，范生就先下口为强： “小同志你好，我是西边支部局里的，来这里取一下烂尾楼那边的案件信息一份。” “您……” “哦，我和你们局长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范生又毫无破绽的把黑屏的手机在两个保安眼睛晃了晃，然后就拿出来那盒烟： “两位小同志抽烟吗？” “不不不？上班期间，抽烟是要受处分的。” “那我就先进去了啊小同志。” “您进，可别耽误事情！” 两个保安恭恭敬敬的给范生鞠了一躬。 范生往里面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宋笙说： “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啊？” “领导，这个人是？” 保安处于制度还是问了一句。 “哦，我的搭档，法医。 宋笙，把你的证件拿出来让这两个同志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进去吧。” 保安连连摆手，示意不需要。 局长这两个字对于保安而言，正是以势压人。 宋笙收敛了一下目瞪口呆的表情，跟了进去。 里面每一个办公桌上都有一个侦查干员，而冒牌货范生却丝毫不慌，找上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jiejie询问道： “hi，同志，我是分局来的，局长在那里呢？” “局长？顾局长在走廊入口那个地方的局长办公室呢。” “多谢啊！” “喂，同志，你是哪个分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哦，我东北一区分局的，一般都是另一个同桌来这里接头取东西，今天他请假，我就来了。” “哦。” 范生拽着捂着脸慌忙无措宋笙往局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请进。” 两人走了进去，范生站着军姿给局长敬了一个礼： “东北一区分局干员范生，见过长官！” “哦！请坐。 看你的年纪不大，应该是新来的吧？ 刚入职就外出出勤，前途无量啊。” 局长顾家全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上嘴唇修剪的很精致的小胡子赞到。 “全靠领导赏识。” “行了，先做，都别站着了。 不说客套话了，什么事说事儿吧。” 范生和宋笙都坐在顾局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烂尾楼分尸案您调查的怎么样了？” 范生直接切入话题。 “没有头绪。” 顾局长皱着眉头，一只手把玩着两个年代久远、油光可鉴的狮子头，一只手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茬，摇了摇头和范生分享道： “烂尾楼分尸一案中，被害者被大型锐器切成小块，而且烂尾楼地板上只有极少细丝状的一点点血迹，甚至被害人的肠子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碎尸留下的排泄物异味。 从各个角度看，凶手都是蓄谋已久，而且计划之缜密，完全是数十年从未见过。 这样的凶手逍遥法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华区公民的正常生活，甚至已经成为了威胁公民人身安全的重要隐患。 这个凶手危险程度，经过上级审核，已经设为A ，这一点你们分局的局长应该和你反应过。” 一旁的宋笙为范生捏了一把冷汗，整个人身体都吓得僵硬了。 而范生则是云淡风轻的状态，也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这一刻，他真的成为了重案组的资深侦察干员： “是啊，正因为这个凶手太过于危险，所以已经引起了上级的重视，上级直接越级发命令给各个分局，要求我们投入人手，加大查案力度，迅速的把这个杀人犯揪出来。 上级应该通知你了吧顾局长？” “啊？” 顾家全局长一脸茫然的愣了一下，然后掏出一支廉价烟打算点上，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 “我是不知道的，不过那也正常……” “啊？怎么能不知道呢……” 范生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旁边的宋笙手心出了一把汗，早就在心里骂疯了： 姓范的，你特么傻逼吧？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还在这里打破砂锅问到底，赶紧要了案底离开啊！ 要是你说漏嘴一句，咱们都得留在这。 里面的饭可不好吃啊！ 疯了吗你！ “水深，你还年轻，别多问，不然影响你的工作热情……” 顾家全局长连打了好几下打火机。 没打着。 范生乘势掏出了自己名贵的烟，递了过去： “局长，抽这个。” “嚯！Kiss牌软烟！稀货，没看出来你小子挺有钱的啊！” 顾家全明显是一个老烟民，看到名烟立马喜笑颜开。 “这不是为了不啃老才出来任职的嘛！” 范生见人说人话，立马“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 宋笙：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 “没事！” 范生爽朗一笑，掏出一整盒推了过去： “您要是喜欢就全收下。 这东西我也不抽，全因为人际交往才买的，不值几个钱，聊表心意，我先去拿案底。” 没想到话音刚落，顾家全局长却把脸板了下来： “小同志，你这才入世几天，这么就如此油滑？” 顾家全局长敲着桌子教育，范生只是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表情，而宋笙则是吓的浑身汗毛直立。 有点法盲的宋笙顿时吓得一身冷汗，不敢吱声。 “为官处事，重的就是初心两个字，连初心都忘了，最后肯定会成为害人害己害社会的败类！ 打在大明朝那时候，我们老祖宗就留下过‘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千古绝唱。 怎么？ 你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还是压根就没读过书？” “局长，我知道错了！” 范生立刻起立，低着头诚恳认错。 也许是因为范生道歉态度端正的原因，顾家全局长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原谅了他： “也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年龄刚刚入职，你应当正是热血激昂，正气澎湃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就去迎合世界，跟随着别人的意志摇摆不定，虚与委蛇，那这个世界上还谈什么正义呀？！ 在这个鬼地方，活着本来就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