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服

    麻二凝重地点了点头，先是将积善从老虎凳下放了下来，然后简单地为其包扎好伤口，并强行捏开积善的嘴巴，塞进去老山参的一节须，让其保住性命，最后，让人扶着积善倒立，同时，麻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并打开，包中是白色的粉末，麻二将这些粉末轻轻地抹在积善的鼻子边上。

    这些粉末顺着积善的呼吸被吸入积善的体内，这些粉末就是杨信将福寿膏提纯再加工后的福粉。

    “看好积善，让积善彻底离不开它。”杨信沉声说道。

    “是！”麻二等人立刻一个立正，将积善关在一个守卫森严的单间，同时，也将积善手下的水手和雇佣兵统统关了起来。

    让积善彻底离不开福粉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杨信将积善关了七天的小黑屋，在小黑屋中没有一丝阳光，也没有一丝声音，积善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就快疯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能靠福粉支撑。

    第七天后，杨信将积善从小黑屋中放了出来。积善从小黑屋出来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见着人如同见到骨头的野狗般扑了上去，开始絮絮叨叨地疯言疯语起来，不一会儿，积善便浑身发痒，浑身难受至极，疯狂地大吼吼道：“给我，快给我！”

    杨信看到积善的样子便知道积善已经彻底离不开福粉了，看到积善的惨状，杨信也曾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但一想到积善居然将自己国家的国民卖到旧金山，让其像猪崽一般，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矿洞挖矿，而且像被牲畜一般对待，杨信的那一丝迟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时代的正义和公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我大清孱弱，国民只能如案版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这是战争！”杨信双眼一眯，眼中的柔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舒坦。”这时的积善吸食完福粉，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想不想拥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福粉。”杨信的声音幽幽地传到积善的耳中，积善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来自天边，又似乎来自眼前，在这一刻，积善仿佛看到了上帝。

    “当然想。”积善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眼前之人给坑了，也知道眼前之人才是幕后主使，但既然入坑且不能从坑中爬出，索性便只能认命接受。

    “想的话就要为我工作，只要你好好地工作，我不但保证你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福粉，还能保障你挣到足够多的银子。”杨信幽幽地说道。

    “是，老板，积善愿意为您服务，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积善立刻从谏如流，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杨信也不在意，因为杨信根本不相信积善会脱离自己的控制。杨信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将福粉销往世界，华夏除外。”

    杨信平淡的声音在积善的脑海之中却犹如响起了一道道惊雷，只见积善浑身发抖，颤巍巍地问道：“这是真的吗？老板？”

    积善的这种反应却是让杨信一愣，杨信很清晰地感知出，积善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激动，兴奋地激动。

    “当然是真的！”杨信理所当然地说道。

    “太好了，老板，我们要发财了！”积善兴奋地吼道，在这一瞬间，积善想到的并不是我们国家怎么样怎么样，积善最先想到的就是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东印度公司虽然臭名昭著，但人家确实是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

    对积善这种不良商人讲什么仁义道德、国家利益、家国情怀屁用没有，唯一有用的便是钱！这也是这个时代，泰西诸国商人的特性，恩，或许普鲁士人除外。

    在这一刻，积善对杨信的怨恨瞬间抛之脑外，心中想的复仇计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出现在脑海之中的是数之不尽的美刀，自己驾驶着船行万里海路来这里做甚？不就是为钱吗？受点委曲算什么，挨顿打算什么，自己挨得打还少吗？

    在金钱面前，一切都不是事，积善现在兴奋地都想开口叫杨信爸爸、爷爷、祖宗，甚至积善还在怪罪杨信，有这么好的事为啥不早说，还折磨自己一番，还将自己关小黑屋。

    积善可是用自己的亲身体验证明了福粉的强大之处，这可比福寿膏强多了，福寿膏在福粉面前就是渣渣，不列颠既然可以靠福寿膏打开了世界各个国家的大门，赚得盆满钵满，那自己为什么不效仿东印度公司的所作所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么大的蛋糕必须分一块。积善已经抑制不住心中那无以复加的兴奋了。

    “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新的销售模式能帮你快速地打开市场。”杨信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纸笔，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将后世的直销模式直接写了出来。

    积善在彻底搞懂这种销售模式之后，双眼放光，用看上帝一样的眼光看向杨信，“老板，你太伟大了，你开创了一种新的销售模式，我敢拍着胸脯说，即使老板从事任何销售工作，老板绝对是这个。”积善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好，顺便你再把香烟的销路打开。”杨信说着打了个响指，麻二立刻拿出两条“将军”牌香烟摆在积善面前。

    “哦，这是香烟，咦，这是什么？”积善指着香烟尾端的过滤嘴问道。

    “这是过滤嘴，能够有效地过滤掉一些尼古丁等对身体有害之处，使香烟不那么辛辣。”杨信解释道。

    积善立即拆开包装，拿出一支，抽了一个根。

    “确实如此，比市面上的香烟强多了，不过老板，这过滤嘴很好仿制啊。”积善一眼就看出了“将军”香烟最大的优势，但这种优势很容易被人模仿并超越。

    “我已经注册了专利，在各个国家都注册了专利。”杨信说道。

    “老板，注册了专利没用，那些奸商有的是方法绕开专利法案。”积善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是第一家，我们是开创者，只要将这个名声打出去，无论其他国家出产了任何香烟，吸烟的人们会自然地想到我们，这就够了。”杨信摆摆手说道，香烟只是顺手为之，大头还在福粉上面。

    “那个老板，可不可以将福粉掺进香烟里卖，这样可以更好、更快地打开销路。”积善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

    杨信双眼一眯，看来不止自己想到这个问题，是个精明点的商人都能想到这个问题，杨信沉默了片刻，权衡利弊后最终说道：“这个你看着办，但如果你真要在香烟中掺料，你最好重新注册品牌，更换包装，将军这个商标不能再用了。”

    “其实，这样做看似可以快速地打开销路，但这样做是饮鸩止渴，不利于长期发展，而且从利润角度来讲，这样不划算，一盒烟才能卖多少钱？一克福粉能卖多少钱？你将一克福粉掺进香烟中，香烟的价格这么高有人会买吗？你还不如好好地运用直销模式卖福粉。”最终，杨信还是从利益角度劝说。

    积善眉头一皱，立即找来纸笔开始演算，并进行市场评估，经过计算得出的结果确实如杨信所说，将福粉掺进香烟之中，确实不好将香烟卖出。

    “老板，你现在有多少货？”积善忽然开口问道。

    “都在这里了。”杨信一指角落，只见角落中堆着一个小小的水缸，水缸中放满了白色的粉末。

    “老板，我要发财了!”积善兴奋地狂吼道。

    “是我们要发财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杨信笑着说道，但脸上的笑容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泰西诸国，还有倭国，希望你们喜欢我送给你们的这份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