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原来是这样
就这么轻轻松松,说要你死就要你死,哪怕你是贵为皇后呢。 经过这事,乔巧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皇权至上,没有什么平等自由,你有价值有筹码,就能争取得多些权利,多些话语权,反之,任人宰割。 刺客该死,就拿放的那把火来讲,那都死有余辜,可把人一家大小全给办了,这在她受过现代自由平等教育的人来讲,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往后,能悠着点就悠着点吧,听老爹的,藏拙,听外公的,收敛锋芒,不管身在大贩还是南越。 在出了这事之后,大贩皇帝几天都在别苑,对陈老很是尊敬,一口一个老爷子,经常在一起聊个天下个棋,毅然一个真诚又恭顺的晚辈。 乔巧不爱搭理肖睿,除了陪大灰,就是自己在一处清净园子发呆,她后怕,后怕自己差点儿就交待在这儿了。 早两年在沼泽地无意间给老皇帝挡过一剑,那一回也伤得不轻,那时她没这感觉呀,怎么越长大越怕死了? 为什么呢? 在大灰卧榻十多天,能下地慢慢的走动时乔巧才露出了笑脸,天天在别苑里陪大灰溜哒,躲开那些假借看望之名来套近乎的当官的,经商的,这些都给老爷子应付,不觉间,在这个西山别苑又待到了一年之中秋节。 七夕节肖睿在西山别苑过,中秋也拒了宫中一切夜宴,出城西山别苑赏月去。 “皇上,老头子我祖孙俩在这儿也打扰得够久了,想着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理顺,是时候回南越,今日借着皇上的酒敬皇上一杯,望皇上成全。” 回南越是乔巧与陈老商量的结果,由陈老提出。 “嗯,既然这样,朕也没有理由强留。”肖睿沉吟了一会,说完把酒一口喝了下去。 “谢过皇上。”陈老爷子忙起身行礼。 肖睿连忙伸手拦住,“老爷子,你是长辈,私下里这种礼就不用了,老爷子想哪天起程?” “越早越好,毕竟离家久了想念家人了,反正也不用准备什么,明日就能走。” 哦呵,皇帝的长辈我陈老头可不敢当,当不起,都打我家孙女儿的主意,要没她,估计你看我就像看叫花子样。 陈老起身,谢了句,才又坐下回复正常一样喝酒吃菜。 乔巧对肖睿始终很介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态度淡淡的,吃了些东西便借口带着大灰离席。 “看,都是老头子管教无方,这丫头就是这般性子。” “无妨,对朕她一向这样,与对肖彬的态度完全不同。” 陈老只能呵呵了,这个叫他如何接话嘛,肖家兄弟俩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好不容易散了席,既然人家金口玉言准了,那就要准备收拾东西,一大早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乔巧房里与大灰说话。 大灰,明儿咱就能回去啦,回去见你的八大狼长辈,你想它们吗? 我想我爹娘,想哥哥了,想干爹了,想寨子里许多的亲人们…… 这儿你有没有舍不得谁?那个肖彬经常喂给你肉吃,你该会想他的吧? 来不及向肖彬一家辞行,对了,要给他留封信,想到这儿,乔巧磨墨写起了信。 “小姐,有人找。”春荷领着一个小太监在门外,谁人找不言而喻。 乔巧想了想,毕竟都要走了,就随小太监去,道个别也是要的。 还是在那个很大的凉亭里,肖睿背手而立,白色的常服穿他身上,显得有些苍白,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一笑,“来啦。” 肖睿手一挥,周围的人全都退到十仗外候着。 “坐吧,你不是一向挺洒脱的吗?”肖睿坐到亭子里的桌旁。 乔巧等他坐下,她才移步过去坐于对面,“你找我有事?” “你都要走了,也不知道哪天才又能见得着,又或许还有没见面的机会,朕就与你说说话,当道别了,这不过分吧?” 听得皇帝这么说,乔巧才抬起眼睑望了望他,“没,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朕说过,你总是把人先归类了,朕在你最讨厌的那一类别里,所以,无论朕怎么样做,你都是觉得别扭。” 肖睿面带微笑盯着乔巧的眼一字一句说道,眼里很真诚,起码凭乔巧现下的处世经验,还看不出暗藏有什么问题。 或许人家就是这么真诚的掏心掏肺的说点真话呢。 “你,说过不该说的话。”乔巧轻声说着。 确实,阮晖之前所表现出的喜欢,乔巧很介怀,眼前的肖睿说出口的喜欢,她一样介怀,就不明白了,一个个的对还是小姑娘的她这么上心? 阮晖在乔巧还是七岁的时候就赠玉佩,直到前年又当面表达了她是他心中所喜,这些乔巧当他是情窦初开的少男情怀得了。 眼前这个?肖睿这么直截了当的表达心意,那是他所在的位置不一样,他被众女人包围惯了,虽知乔巧不同一般女人,可他对她也不一般哪,他就认为人家既得了他的不一般之喜欢,就得感恩戴德的接受。 可,人家跟本就没那心思。 肖彬能与乔巧相处得如朋友般,那是人家不曾说破,肖彬心里明镜似的,乔巧对他还没那个意思,若一旦说破,那就是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他选择默默喜欢就好了,要是哪一天有幸被她喜欢,那是他的荣幸,若还是不被喜欢,那也不妨碍我默默喜欢你呀。 聪明的人哪。 “我们能敞开心怀聊一聊吗?朕保证不惹你生气。” “嗯。”乔巧点头。 “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 听到乔巧说没,肖睿心情瞬间敞亮,“那是朕非常令你讨厌?除却说过那些话,单论人。” “那倒没有。”乔巧心想,还挺帅的,要是当年在现代能遇着这么帅的,怕都会倒追呢。 “行,朕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问一句,就算你对朕没心思,你就没心思好了,也不必如此讨厌朕吧。” “我讨厌的是,我才多大?一个十岁多十一岁的半大孩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惦记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