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他没事就好
林素然见这群刺客,只是带着她慌忙逃窜,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她庆幸自己易了容,否则今日这些刺客要刺杀的就不是南宫瑾,而是她。 她被拎在半空中,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路,这些人好像带着她往郊外赶去了。 只见他们来到一座破庙,将她放在了地上,林素然见状,连忙将怀中的玛瑙手串扯断,在他们不注意的间隙,丢了一颗玛瑙石在地上。 只希望这颗玛瑙石不要被鸟叼走,能被南宫瑾发现。 这群人进了破庙后,压着她来到了佛像的后面,佛像后竟有一个密道。 这密道修建的极其隐秘,又在破庙的佛像后,正常人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走!” 林素然身后的刺客,推搡了她一把,将她推进了密道之中。 她观察了一下这个密道,墙边有些积灰,显然许久无人使用的,但是密道中间的走道,却很干净,想来是最近有许多人走过这个密道。 忽然,她看到拐角靠近墙角的位置,竟然有半个小孩的脚印。 林素然的心脏如打鼓般的跳了起来,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们沿着密道,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攀上几个阶梯,随后顶开了木板,走出密道。 林素然也跟着爬了上去,密道的上面是用一个草堆掩饰的,而且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明显就是城外!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竟然悄无声息的出了国都。 随后,林素然便被压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之中被看管着,不许她四处观望。 不过这怎么可能难得住她,自然是在沿途重要的拐点都丢下了玛瑙石。 说到底这玛瑙手串还是买给青鸾的礼物,不过如今保命重要,只要她能活着回去,买十串都行。 马车晃晃荡荡的,终于停了下来,林素然下马车一看,顿时有些震惊。 这竟然是一处院子,而这处院子周围,到处都是穿着黑衣服看守的刺客。 “你叫什么?” 为首的刺客,终放松了下来,目光犀利的看向林素然。 林素然眨了眨眼,想到这里若是说话,必然暴露,变灵机一动,将自己装成了聋哑人,用手胡乱比划着什么,反正这个人也不懂。 “大哥,她是个哑巴?” 一旁的刺客,疑惑的看着她杂乱无章的手势,不明所以。 “应该是!” 领头刺客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她推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大哥,那个房间……” “反正她是个哑巴,不妨事,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住了。” 林素然进了房间,抬头看去,这个房间还不错,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空间也不小。 突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妇人,她一脸的愁容。 当她看到林素然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后便反应了过来,自嘲一笑。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那妇人并未慌张,自顾自的坐在桌子旁,还为她到了一杯茶水。 林素然也不客气,走到桌边,对着妇人点了点头,捧着茶水便喝了起来。 “竟然还是个哑巴!” 那妇人见她如此,摇了摇头,一副怜悯的模样。 “娘亲,我怕!” 忽然,床榻之上传来了小孩糯糯的声音,似乎是做了噩梦,受到了惊吓,还有一些哭腔。 “娘亲在这里,不怕。” 闻声,妇人连忙跑到床边去安慰孩子了。 林素然寻声,探出头看着床榻之上的孩子,看着不大,四五岁的模样。 而且,她目光向下移动,看到了那孩子的脚,与她在密道中看到的半个脚印,相差无几。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爹爹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那孩子眼角还挂着泪,抬头委屈巴巴的看向妇人。 妇人闻言,侧过头去,快速的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再转过头时,笑的温柔。 “爹爹是治病救人去了,等他闲下来,就来接我们了。” 妇人的眼泪,强忍在眼眶之中,抱着小孩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哄他入睡。 当林素然听到,治病救人四个字时,脑之中‘嗡’的一声,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慢慢暴露了出来。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小孩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只是睡的并不安稳,口中还念叨着想念爹爹的话语。 妇人闻言,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刚抬头便看到林素然站在屏风边,只觉得失态,连忙擦干净。 “让你见笑了。” 妇人轻轻放下孩子,走到她的身边,歉意开口。 林素然抿唇笑了笑,摇头表示无碍。 两人坐在桌边,林素然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 孙太医! 那妇人一见,震惊的看向她,林素然一看她的反应,便明白了,她找对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丈夫?” 妇人连忙用衣袖将桌上的茶水擦干净,靠近她小声的开口。 林素然倒是有些纠结,自己应不应该开口说话,毕竟这件事实在太长,她不开口很难解释清楚。 不过想了片刻,她还是决定不说话,毕竟一个不注意被外面的人听了去,他们三人一个跑不掉。 她只得再次蘸水,在桌上写字。 ‘孙大人安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妇人见到她写孙大人安全,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他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 孙夫人不自觉的又哭了起来,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前几日,有一群人匆匆忙忙的来到我家,说我丈夫犯了大罪,被关起来了,他不放心我们,便派人来接我们出城躲避。” “当时我一心想保护我的孩子,便错信了。” “直到出城后,被关在了这里,我才明白,我上当了,只是已经出了城,四周又都是看守的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怪我自己太蠢!” 孙夫人一想到这件事,便觉得自己实在愚蠢,心中愧疚难当。 她上了贼人的当,又不知道丈夫怎么样了,整体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