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若有事葬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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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没办法跟刺史江子郎交代,装了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入夜后从侧门进入刺史府,在书房见到江子郎后将银子放书案上,屈身跪地,叩求原谅。 老鸨不知道花若寻的真实身份,只当是个普通的倔丫头,颇有姿色被刺史大人看上了而已,以为赔些钱,再请个罪,江子郎就能绕了她。二人交情十数年,往后还要往来,江子郎就算动怒也不会怎么为难她吧。 不曾想,她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江子郎就掐中了她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老鸨就断了气,浓妆艳抹的脸苍白得可怕。 老鸨没法对江子郎交代,江子郎也没办法跟丞相的人交代,他把老鸨送来的银子捧去见了丞相的人,又额外加了一箱珠宝。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花若寻究竟什么身份。 亲自送花若寻到江子郎府上的人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外罩一身黑色长帔,让人看不清样貌。 此人声音很冷,把人送来时交代:“不管发生什么,必须留她一条命。” 这话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只要留那女子一条活口就成,至于遭多少罪,受多少委屈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江子郎猜想,这样的女子身份应该不高,两箱金银够平此事的吧? 走到半路,又觉得给多了,下马车的时候就只带着老鸨给的银子去见丞相的人了。 丞相的人在看到江子郎故作面色慌张地来找他,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在江子郎走向他,距离还有十步之遥时,他眉心一动,一咬牙,一股强劲的力量从他掌心发出,击中江子郎的胸口,江子郎当即跪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江子郎茫然地抬头看眼前人,眼前人如影一般,随一缕风突然来到他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看着眼前人。 江子郎身为陵州刺史,远离朝堂的逍遥王,做事嚣张惯了。今日能拧着一箱银子来请罪,也是看在托付人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但是! 当他抬起头来看来人时才知道自己错了! 四目相对,他平日养足的纨绔和霸道被摧毁得一点不剩。对方眼睛里的杀气,有种让他窒息的威压。 万物凝固,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江子郎狂乱的心跳声。 眼前人的手突然开始用力,江子郎浑身血液倒灌,听到一句:“没用的废物!” 江子郎自知死期到了,吓得于混沌中仓皇抓住对方的手,求饶:“陵州到处都是我的人,丞相大人要做什么,我能助一臂之力!也只有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终于,苍劲的手卸去了力道,江子郎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息,浑身冷汗直冒,大有从黄泉路走了一圈回来的后怕。 耳边传来一句命令:“一日内,向我禀报九公主的行踪!她要是死了,整个陵州城陪葬!” 江子郎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九……公主……” 他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差点死了,还好九公主只是失踪了,如果是遇害了,那他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可笑的是,他居然拎着一箱银子来请罪。 江子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快马加鞭回了刺史府。 那个晚上,江子郎收起了往日的顽劣和凶狠霸道,紧锣密鼓地布局,要所有人全城搜索九公主的行踪。 一日过去了,该去禀报情况了,可是,所有属下跪在江子郎面前禀报的消息都是——没有发现九公主的下落。 江子郎的脸色如土灰一般,但他不得不按照约定前去汇报情况。 夜晚,风不算劲,却让江子郎觉得刮得脸疼。一个黑影高高站立在城墙之上,如一把锋利的剑倒插在陵州城的土地上!江子郎踏上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腿脚发软,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上了城墙,江子郎身体如一滩泥,跪在地上,恐惧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黑衣人并没有急着杀死江子郎,而是平静地说道:“一个我都不敢杀的人,你居然掉以轻心地把她给弄丢了。” 江子郎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发现恐惧让他喉咙沙哑,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黑衣人望着远方,陵州城的灯火在尽头处显得很热闹,与他们周遭令人窒息的黑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江子郎爬到黑衣人脚下,颤抖着说:“斩月客栈有蹊跷,九公主一定就在那里。” 说完,江子郎补充道:“我曾安插过人手到斩月客栈,却意外死了。后来几年,斩月客栈生意一般,往来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我也就没怎么管过了。这次搜寻九公主,我们的人在斩月客栈发现了十坛东谷花雕酒。” “东谷花雕酒贵比千金,普通客人喝不起,客栈老板能有一坛算是非常稀罕的事了。” 江子郎说得上气不接下气,黑衣人把他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小客栈藏有十坛名贵好酒,要么是老板来路高深,要么是有贵重的客人要招待。你的人搜了一圈,什么奇怪的人都没发现,这个客栈还真有意思。” 江子郎想给自己捞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道:“小的今晚就带人包抄了斩月客栈,将他们一网打尽,找出九公主!” “不!”黑衣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些事得慢慢来,你回你的刺史府,继续做你的刺史。” 黑衣人走后,江子郎瘫坐在地上缓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踉跄着爬起来往刺史府走。 等回刺史府后,江子郎就病倒了。一是吓的,二是因为初见黑衣人时,黑衣人对他下了重手,那一口血像是冲了他的命门似的。 斩月客栈,在披了一晚的夜色后渐渐迎来了黎明。 当客栈的门被推开,驼背老板惊讶地发现门口坐着个白净的书生,一身落魄,却把个书笈爱护得很好,白白净净,没染上什么灰尘。 驼背老板一看他就不像吃得起饭住得起店的人,让他赶紧走,书生温和地笑着讨碗水喝,趁喝水的空当跟老板介绍起自己的长处,既能算账也能打扫,只要能给他一个住处就成。 驼背老板把空碗收回,对书生做了个送客的动作,“先生是读书人,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您自便。” 书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对面的珠玉铺。 那珠玉铺卖的都是些假玩意,不值钱,也少有人光顾,老板娘通常要捱到晌午的时候才会打着哈欠开门。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在楼上听见书生的声音,拨开半页窗户看了看,急匆匆地就下楼开门了。 书生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老板娘笑吟吟地答应下来,不仅给工钱,还把书生的住处安排在了楼上。 老板娘把一串钥匙交给书生,有店里的钥匙,也有她房间的钥匙。书生接过,似乎没有看懂老板娘此举的用意。 在书生住进珠玉铺的当晚,老板娘死了,还是书生报的案。当晚,刺史府的人就把珠玉铺围了起来,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报案的书生成了嫌犯,被带去了大牢等候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