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故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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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种约定俗成的设定:江湖人士缺钱花的时候就四种选择。 a.打家劫舍。 b.卖武卖艺。 c.加入##组织,玩转《刺客信条》。 d.等待贵人相助。 作为守法、有底线、自强不息的现代人,公孙羽要对以上选项说不。 “不,你不知道咱们几斤几两啊?”姚长青指着不远处的水柳派营地,“而且……” 他又指了指远处的水月城:“我们这一路上都没有遇上匪徒,你觉得是为什么?” 姚长青又顿了顿:“##组织?玄武山严令禁止##组织,师兄,我能理解你的烦忧,但还请你冷静冷静,我已经派弟子先行一步找掌门师兄去了,相信掌门师兄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不提那挨千刀的张泽中还好,姚长青一提张泽中,顿时公孙羽眼中便泛起了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红芒。 “别提那孙子哎!一个人!一声不吭把咱丢半道上、让咱面对追兵、让咱给他断后!我告诉你!别让我看见他!看见他,我非宰了他不可!”公孙羽那个暴躁啊,喷的姚长青满脸唾沫不说,更是不由自主间抬起了右手舞了起来。 姚长青面色微变,同时不着痕迹地一手探向了腰间长剑:“大师兄,你冷静一点!我相信掌门师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是刻意的!”公孙羽眼中红芒一盛,哪里还听得进姚长青的话。 姚长青无奈,“唰”一声长剑出鞘,一式“柔柳凭风”点在了公孙羽…… ……手中的刀上。 姚长青可是个脑门上顶着“8”的男人,一招之下,公孙羽手中的刀脱手飞出、反插进草地之中,而公孙羽本人更是被这一剑中蕴含的真力迫得血气翻涌。 “呼……呼……”公孙羽急忙闭目调息、狂诵《冰心诀》。 良久,他再睁开眼时那丝红芒已隐没不见。 “大师兄,我明白你气恼掌门师兄临阵脱逃。我也知道你为了壮大水柳派而殚思极虑。”姚长青在确认了公孙羽的状态后,收剑入鞘,“但武学一事最忌贪功冒进,有掌门师兄的例子在先,你可得保重身体啊。” 公孙羽近来脾性上的变化姚长青看在眼里,初时,他还只是以为公孙羽是因为玄武大比上的惨败而耿耿于怀,而直到不久之前他才明白:公孙羽怕是快走火入魔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不让水柳派的武功被离火宗彻底克制、为了走出一条新路而努力、而受伤的大师兄,老眼微润,不由得将他这些天来已经说了很多遍的宽慰话语再度送上:“《水柳剑诀》虽然已被离火宗得去,但参破秘籍绝非一朝一夕能达成,大师兄,我和掌门师兄都会想办法的,你不必把责任全扛在身上。” 公孙羽听着这情真意切的话语,面上苦笑,心中更是苦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这不是手欠、自作孽地瞄了两眼那该死的东瀛鬼刀法了吗?东瀛刀法害死人啊!” 不过这话可决不能说出口,公孙羽唯有苦笑着拾起刀,装回鞘中。 “但愿他能早点来接应我们吧。”公孙羽望着远方喃喃道。 “只是我怎么感觉他是不会来了呢?” …… 不得不说。 公孙羽的感觉很准。 张泽中当然来不了了——他早被劈死在了草原上,什么“我在水柳故地等你们”,全是他劝慰水柳派众人、给水柳派众人一个目标的鬼话。 以他对水柳派众人的了解,在看过信后他们绝对会气得往水柳故地赶,于是便能顺理成章地忘掉去他失踪地周遭搜索、避免发现一些如今的他们绝不该发现也绝不该接触的线索。 不过张泽中的苦心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少数人中并没有哪一个还呆在水柳派。 所以…… 第二天中午,被姚长青早几天便派出去的“斥候”骑着快马奔回来了。 “禀告师傅、大长老!水柳故地没有发现掌门的踪迹!一路问来也没有人见过掌门!”那斥候满脸风霜,陡一下马便由数名弟子抬着来到了姚长青的马车前——他一路上跑死了两匹马,现在都快不会走路了。 姚长青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此话当真?” “水柳故地里驻扎着一伙盗匪,是他们告诉我的!为了得到这点情报……马师兄……马师兄他……”那名弟子的眼里尽是血丝、面色更是悲苦,若再得不到休息怕是会当场猝死、步了那两匹快马的后尘。 “你们带他下去好生休养,我与大长老有事商议。”情况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姚长青现在也就只会这一句通用说辞了。 待众人散去,姚长青换了副面孔:“大师兄,我想选a。” 公孙羽指了指远处高大的城门,用一如昨夜姚长青说话的语气:“咱才几斤几两啊?” 姚长青脸色一僵,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不是在这里。” 公孙羽没懂他的意思:“车队里的粮草已在早上那顿上耗尽了,咱这么多人,可走不出多远。” 姚长青面不改色:“不用太多人,就我们两个。” 这回轮到公孙羽脸色变了:“你想学你二师兄?” 姚长青老脸一青(气得):“我是说,我们把马车全卖了、就留几匹马,咱俩先行去水柳故地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能找到掌门师兄的话就找他问个明白,顺带‘打扫打扫’;如果找不到掌门师兄的话就单纯去‘打扫打扫’。不管怎么样,对方敢占水柳故地、敢动水柳派弟子,我们绝不能当做不知道!” 义正词严啊。 但公孙羽不吃这一套,他斜眼瞅着姚长青:“‘打扫’完了,顺带的盘缠也有了,是吗?” “还是大师兄你懂我。”姚长青舔上了。 公孙羽呵呵一笑:“不过这一回恐怕不能光咱俩去了,得再加一个人。” 姚长青一愣:“加谁啊?” 公孙羽侧移两步,一巴掌拍在马车轮上:“听了这么久,不出来说两句?”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下面睡觉来着!”薛胜讪讪笑着由公孙羽拖出了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