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神性

    “那一夜之后他们逼迫日月帝国签下协议，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书同文，行同伦，以此逼迫日月帝国融入斗罗的文化，日后日月帝国一统斗罗大陆，也不会有灭种之危。”穆恩说到了最后的结束。

    “那个组织就是如今的海神阁？”姒穆清问道。

    穆恩表示肯定。王秋儿一脸不能接受：“为什么？明明他们就是被唐三逼死的。”

    “对于马凤九而言，这是他的耻辱，也是他对于未来的相信，他相信在未来海神阁会被毁灭，会有人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推动大陆统一。”穆恩平静的回答王秋儿，“那个组织只是他为了弥补计划失败而组建，既然是注定要毁灭的，自然要找一个他最讨厌的名字。”

    “马凤九留下自己的经历告诉每一代的海神阁主，正是告诉未来和自己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小心神界。”

    “海神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阻止他们，未来也会阻止所有统一大陆者。”

    穆恩再一次询问姒穆清：“穆清，现在你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当然。”姒穆清坚定不移的说，“知难而退可不是我的性格，知难而进才是，谢谢穆老。”

    “谢什么？老头子可没有告诉你什么！只想让你知难而退。”穆恩失笑摇头。

    姒穆清认真对穆恩说：“您告诉我这件事本身就是帮助。”

    “我可不想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姒穆清站起身，拍拍尘土。

    穆恩不在阻止姒穆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找一个让双方合作的契机，还有成为海神阁主的继承人需要什么条件？”姒穆清道。

    “潜力、威望、功绩，功绩在你给予学院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时就够了，你欠缺的是威望，等你完成十个监察任务后，我会让你辅佐乐萱打理内院，魂帝之后，你从外院开始当年级主任。”穆恩近乎是明晃晃在给姒穆清铺路，唯一的问题是这孩子想干的事桩桩件件犯神界的忌讳，换做以前他绝不会答应，但现在……

    “穆老，您对我这么好，是为啥？”他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期望和未来的行动，穆恩怎么这么热情？

    “我借助龙族传承之力修复伤势，更进一步，这也是犯神界忌讳的事。”穆恩提了其中一点原因。

    “奥。”姒穆清好像很容易接受这个答案，“穆老需要我推你回家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去忙你们的吧！”穆恩打发姒穆清和王秋儿离开。

    “喂！”王秋儿在路上叫着姒穆清，“你现在就考虑怎么对付神界了，一脸沉重的思考表情！”

    “哈…”姒穆清从思考中回神满脸迷茫，“你在说什么？”

    王秋儿只得重复一遍。

    “我是这么鲁莽的人吗？在搞不清真正的冲突点时就动手？武力是最后的手段，我在想神界为什么会干涉统一，单纯的信仰好像说不通，收取信仰，最好的法子就是立教，培养信徒，可他们从未传播教义。”姒穆清对王秋儿把自己当成莽夫非常不满。

    王秋儿翻了个白眼：“那你想出来了？”

    “没有，完全没头绪。”姒穆清手一摆，干脆利落的说。

    “你连他们都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想的出来！”王秋儿嘲笑道。

    “你知道？”姒穆清怼了回去。

    王秋儿笑容一僵，道：“我知道谁知道！”

    “我也知道。”姒穆清默默说了一句。

    “我们各自去找我们心中那个人，看看是不是一致吧！”姒穆清开口说道。

    “行啊！”王秋儿同意后，立刻狂奔离开。

    “你跑的再快，有我瞬移快吗？”姒穆清不屑的说了一句，接连不断的瞬移。

    “你们问我神界阻止大陆统一的原因？”古月娜惊诧的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姒穆清和王秋儿。

    “恩。”两人连连点头。

    古月娜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过结合她知道的神界情况，大致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是为了信仰。”古月娜给出了姒穆清否定的答案。

    姒穆清从不盲信别人的说法，立刻给出了自己否定的原因。

    “我们说的信仰不是一个东西，你说的是最初信仰封神的方法，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不完就罢了，还死在半路上，重复着信仰衰退，神德泯灭的下场。”

    “这一条路缺陷很大，受缚于众生，需要履行神职，被众生的信仰裹挟，影响自己心性。”古月娜很不看好这条路。

    “我记得神祇不需要履行神职，他们也没有权能之类的东西？”姒穆清回忆着书里对神祇的描述，说道。

    “所以说善良邪恶他们是天才。”古月娜难得夸奖，赞赏了那些神王。

    “神界正是他们联手三人创造的，神界创造时龙神还去观看来着。”古月娜随口一说，“神界建立的基础是信仰，是人类对于……嗯……就是你口中的理想乡、净土这一概念的信仰，神祇之位指得是这一虚幻世界中的法则具现化。”

    “因为那是净土、理想乡，所以居住在中的人可以永生。”古月娜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

    “因为是净土，所以不允许太平盛世存在！因为没有苦海，就没有彼岸！”姒穆清剑眉一扬，锋锐至极的剑之气息缓缓溢散。

    古月娜心情雀跃，继续添火：“所以他们不会允许人类覆灭，甚至会让人类繁衍壮大，但他们同样不会让人类生活的更好，在提供信仰这一方面人类有天生的优势。”

    怒火在他心里燃烧，某种本质在火焰中展现，璀璨的金色在姒穆清眼底蔓延，古老、浩瀚、神圣、无情，这一刻祂气息与天地合，祂说：“以一己之私损天下之公，以奉己身，受神之名，不履神之职，当伐之。”

    某种威严的气息让王秋儿屏住呼吸。

    古月娜感受到姒穆清身上出现的非人本质，心中一惊，下意识说道：“龙神！”

    “娜儿，你说什么？”姒穆清眼中的金色如退潮的海水消失在了紫眸深处。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王秋儿试探道。

    “记得。”姒穆清又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刚刚心境怎么样？”古月娜略带羡慕的问道。

    姒穆清立刻说道：“很冷静，冷静到我想提剑杀了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刚刚有什么不对吗？”

    “我觉得你现在该去修行了。”古月娜冷漠的说道，直接拍了一下姒穆清，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娜儿姐，刚刚？”王秋儿迟疑道。

    古月娜打断王秋儿的话：“瑞兽化形重修，现在连魂宗都不到，你还不去努力修行！”

    古月娜把王秋儿一并赶走。

    “神性啊！”古月娜望天长叹，成就龙神三大要素之一，神性纯粹，非黑即白，与反复无常的复杂人性相对，神性只能自己凝聚，无法继承，这也是卡住古月娜成就龙神的两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