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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鲤提前五天到了烟城城西密林。她到的时候临近傍晚,于是她决定进城过夜。 烟城亦是一座和欲雪城差不多规模的城市。只是靠近南方十万大山,地势有所起伏,街道布局不如欲雪城那般横平竖直。高低错落层次分明,又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路过一处客栈时,已经安分了很久的铃铛突然又响了起来。于鲤抚了下耳垂,抬首看去,门前牌匾上正书“长安客”。 这客栈比别处的华丽许多,想来是给一些有身份的人住的。 从外面打看不出什么来,于鲤观察了一下四周,向着客站斜对面的一座小酒馆走去。于鲤的个子很矮,而且酒馆内鱼龙混杂,她进去并不很显眼。 将江烟用布裹上,于鲤在酒馆角落坐下。要了点下酒菜茶水,于鲤慢慢吃着,酒馆里各种声音涌入她的脑海。 没分辨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于鲤摩挲着江烟外面的粗布,苦恼长观界怎么这么落后,连个放东西的容器都没有。 她用力捏了一下耳垂,铃铛轻轻地响了一下。她叹了口气,好,非常好,这真是好大一个烂摊子。 在于鲤面前的菜要见底时,外面进来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大汉,他在门口环视了一下酒馆,挑了个离于鲤不近不远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斜对面的客栈。 十几个男人围成一桌,原本空旷的酒馆显得有些逼仄。他们要了十坛酒,安静的在那喝着。 这群人中于鲤看不透修为的有两人,和筑基后期的余靖的灵压对比,为首那人应该是筑基中期,还有一个灵压稍弱一点的,应该是筑基初期。 这群人只是来盯梢吗?那不知他们的目标又是哪位贵人?周围声音小了一瞬,又窃窃的讨论起来,话题无非是那十几个人。 “今年野豺竟然也来了,难道今年城西又要有什么异变吗?” “害,他们明显是盯上了长安客里的哪位贵人。受人雇佣,跟城西哪有什么关系?” “我看不尽然,往常这个时候哪有贵人肯来咱烟城?说不好还是为了城西呢!” “嘘,我听说啊,这长安客中的贵人来自长州萧氏。来的那天罗氏不还派人来迎接?但那人竟不在罗氏留宿,反而去住这长安客一日千金的客房。这其中定有猫腻!” “不过城西这事还真怪,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到现在有……有五十年了!中间再没出现过什么动静,莫非真是什么大能在那里突破?” “我觉得是宝贝出世!咱也别光说,要不咱哥几个去密林中探探?算来也就这几天了。” 于鲤饶有兴致的听着,那一帮人叫“野豺”,城西密林五十年前出过事,长安客中引起铃铛动静的是萧氏之人。 明天要去密林中看看。于鲤吃完了面前的东西,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城门要清晨才会开,不出意外长安客里住的该是萧采蘩。 看来这次取那道传承,真是还有点麻烦。 ———————————— 次日,于鲤早早出了城。从酒馆出来时,“野豺”还在盯梢,一整晚他们连一句交流都不曾有过。 于鲤进了密林,掏出贴身放着的玉牌。这是临走前余靖给她的,但余靖并没有说有什么作用,看样子他也不甚明白。 这片林子越往深处树木越高大密集。于鲤发现树林外围有不少人,大概也都是来寻宝的。 玉牌背面刻着一只笔直的箭,不知有什么含义。外围有人看到于鲤一个小姑娘,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关注她。 于鲤拆下江烟外的布,看到那寒光闪闪的长戟,一些别有用心的目光稍稍收敛。将这些目光抛在身后,于鲤径直向密林深处行去。 她身后有两人眼睛闪了闪,也悄悄地跟在于鲤身后。 那两人都是练气十层的修为,在外围众人中算是高的。他们看不透于鲤的修为,却觉得她年纪不大好欺负,而且两人对一人胜算极大,就直接尾随于鲤向林子深处走了。 于鲤修为比二人高,灵识强大所以神识范围更广,自然对身后二人早有察觉。神识探到前方一处较为开阔,直接蹲在一个树枝上静待二人。 那两人远远看着于鲤身影消失不见,遂加快步伐跟着地面上的痕迹追到一棵树下。正当二人惊疑不定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你二人尾随我?” 两人心下一惊,向后跳去。抬头却见那小姑娘蹲在树枝上,手中长戟正对着二人方向! 二人中高个的方脸有些退缩了,此人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孩童,声音稚嫩,听起来却有一种寒冷之意。根本不像一个小孩! 他正欲狡辩,那矮个的圆脸却道: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来寻宝?你手里定然有什么地图或消息。交出来,叔叔给你留个全尸!” 二人只见那小姑娘笑了,下一秒,人竟然已从树枝上消失! 圆脸男人警惕地持剑护住胸前,下一刻,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只见面前出现一截长柄,圆脸男人匆忙后退,一边呼唤方脸男人。 胸前刺痛消失,他见于鲤站在原先他站的位置,而他手中的剑已经断成两截了。
于鲤并未看他,回手刺向身后偷袭的方脸男人。剑尖与戟刺碰撞,火花迸裂。方脸男人见一击不成,闪向圆脸男人身后。 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谁家四五岁小孩有如此修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才发现,此人必定是功法奇特的老怪物,不然如何能保持童颜? 圆脸男人近在眼前,他却看见对方瞳孔震动。下一秒,男人胸前一凉,低头看去,胸口透出刺尖。 于鲤转了一下在对方身体中的江烟,方脸男人终于感觉到疼痛,喊了一声“你!——老怪物——”就直接没了生机。 于鲤抽出长戟,任由方脸男人的尸身以先前的姿势扑向圆脸男人。对圆脸男人说,“我就不给你留全尸了。” 圆脸男人冷漠的躲开兄弟向他倒下的尸体,夺过兄弟的剑径直向于鲤刺来。 兄弟说的没错,这哪里是什么小姑娘,这必然是个老怪物! 于鲤轻易躲开,江烟不似刚才横冲直撞一往直前,反而变得飘渺灵活,与圆脸男人的剑缠斗起来。 圆脸男人心头绝望,今日踢到铁板了。这人并非与他缠斗,完全是单方面压制他!听她的话自己今日绝对活不了了,求饶都没有用。 于鲤才不管对手在想什么,她使完穷银汉第三式·山川绵邈,觉得效果不错,就给了圆脸男人胸口一刺。 他已无力再战,于鲤把江烟刺进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地转了半圈,抽出来,再刺进他的腹部,转了一圈。 圆脸男人表情狰狞,于鲤直接割下他的头。尸首分离,死不瞑目。于鲤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挑起方脸男人还算完整的尸身挂在树上,继续向树林深处行去。 于鲤对杀人没有过多的反应,心中还有些嫌弃那二人实在孱弱。 江烟终于见血了,饮过血的兵器更加锋利且寒光凛冽。于鲤十分满意,回忆起刚才使出穷银汉的动作,寻找自己的破绽。 刚才战斗的地方因为地势开阔,常有人在那处歇脚。 原先外围的人都看到这二人追着于鲤而去,如今双双死于此处。其中一人死状尤其惨烈,众人心中皆暗暗庆幸,心中和那二人一般猜测——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老怪物?扮成五岁幼童之样,真是无耻之尤! 然而此时,被念叨的“老怪物”于鲤已经快进入森林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