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霉蛋
许磊扫视全场，看着与机器人显示数据同步的掌上电脑，待所有学员注射完毕后，大声宣布，“全体注意，本次测试合格人数847人，注射‘疫苗”激发失败的有三人，失败意味着什么，估计大家心里有数！” “哗！” 许磊话毕，所有学员东张西望起来，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三个倒霉蛋是谁？ 陈鸣周围的几人自然知晓其中一个是谁，目露同情之色的看着他，艰难的通过了测试，结果却是与传说的神奇药剂无缘，给谁心里都不好受。 陈鸣心里颇不是滋味，不明白“疫苗”在他体内激发失败是何缘故，答案只能私下询问面前的许磊了。 就在这时，许磊微微一笑，“激发失败的也不要灰心，这是常有的事，只要愿意照我的做，还是可以再激发一次的！” 闻言，陈鸣这才心里好受了点，开始专注的听许磊接下来的安排。 “不要以为你们成为了华武学府的一份子，就可以衣食无忧，”许磊再次板起冷峻面孔，扫视全场，“接下来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你们有权拒绝参加，也可以参加途中放弃。” 话顿了一顿，许磊将所有学员的反应尽收眼底，“但凡是参加军训通过考核的，日后绝对是人上人！精英中的精英！待遇比正常毕业的还要好上百倍不止！话已至此，容你们自行决定！好了，今天就此解散，明天参加军训的到此报道！” “啪！” 众学员拍手，三三俩俩的开始散去，不时的有着议论声传到陈鸣耳旁。 “据说那军训是不分男女的，到时可以看见很多美女，嘿嘿！”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听说那可是魔鬼式的军训，很少有人坚持的下来。” “参加吧，大不了中途放弃！” …… 眼看许磊即将转身离开，陈鸣连忙快步上前，他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与他一样举动的不在少数。 顿时许磊被一群好奇青年围在了中间，连忙摆手苦笑，“一个一个来，我定会解答你们的疑问。” “许长官，你口中的‘疫苗’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奇药剂？”一个壮硕的青年率先询问。 “这个问题，一段时间后，你们会知道的！”许磊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长官，体内能量是怎么回事？”一个十分在意身体数据的小胖子抢问。 “咳！咳！” 许磊清了清嗓子，赞赏的看了眼小胖子，然后示意大家安静，“这个问题想必是大家共同的话题，那我在此解释一下，量是守恒的，你们吃了饭，消化后就变成了能量，储存在体内，用以各种行动，消耗到一定值，便需要补充，就是你们饿了该吃饭了！” “比如某人力气大，那就是他体内能够支配的量比别人大，再者，由于体质、锻炼等原因，每一个人体内的量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们应该多锻炼，参加军训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三句不离正题，许磊呵呵一笑，拐了个弯，又将学员的注意力扯到军训上了。 “那蓝色液体是做什么用的？为何还有激发成功失败的现象？”小胖子显然不吃许磊这一套，又继续发问。 许磊正眼看了下小胖子，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齐刷刷的目光，意识到说不出一个令众人信服的解释，大有不能脱身的迹象，索性笑道，“就是一种‘疫苗’，能够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促进你们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加快，间接使你们锻炼，从而增强体质。” 眼看小胖子又要继续发问，许磊连忙打断了他，“好了，关于蓝色液体的事情，你们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是早点回家，把自己通过测试的消息分享给亲人，让他们也高兴一番！” 话已至此，众学员只好悻悻的散去。 趁此机会，人群中的陈鸣挤上前去，鼓起勇气，不顾周边异样的目光，大声询问道，“教官，为何我注射‘疫苗’后，激发失败了？而且体内能量显示2，远远低于他们？” 许磊意外的扫了眼陈鸣，认出了这个他手下留情的学员，对于其激发失败，心中早有预料，稍显失望，脸上还是挂出笑容说道，“你体格瘦弱，长期营养不良，能坚持下来已经不错，至于数据，只要你参加军训，仍然坚持下去，那‘疫苗’会自动激发，身体变得与他们一样强壮不在话下。好了，回家吧！” 闻言，陈鸣点了点头，对许磊的话毫不怀疑，转身向外走去。 目送着周围的学员一一散去直至一个不剩，许磊苦笑的摸了摸下巴，“说谎话真不是我的强项，不知他们看出来没有，唉，也不知道他们中能有多少人通过接下来的考核，成为我的部下。” …… 刚出校门，陈鸣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回头望去，就见是先前那个发问的小胖子，他疑惑的看向对方。 小胖子喘着粗气，跑到陈鸣身前，自报家门，“董浩，很高兴认识你，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哈哈。” “陈鸣！” 望着友好的对方，陈鸣微微皱眉，还是伸手与对方握在了一起。 长这么大，陈鸣由于家庭原因，很少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导致他也很自卑，从不主动与人结交，对于友好的小胖子，他并不感冒。 看出了他的异样，董浩不以为意，反倒是在陈鸣意外的目光中，凑近陈鸣耳旁，压低声音道，“朋友，其实刚才教官的话都是谎话。” 猛地一怔，陈鸣迅速拉开与董浩的距离，搞不明白对方此举的目的，敌视的望向对方，静等解释。 董浩看见陈鸣举动，就知晓其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只好无奈的一摊手，微微一笑向远处跑去，留下一句渐渐飘散的话语。 “我也是倒霉蛋之一……” …… J海沿边，绕过前面一排高大瞩目的奢华楼宇，陈鸣面前出现小片的，用钢架简陋搭建的棚户。 由于这里是廉租房地域，每一寸土地的利用效率都达到极致，看似窄小的一片区域，容纳了将近三千人，每一个人均面积只有3平方米大小，可见其拥挤。 自从听了董浩话语，一路心事重重回到此地的陈鸣，直奔公共浴室。 任凭凉水浇灌在身上，他的脑海里始终回荡董浩的话语，“教官的话是谎话……” 同为倒霉蛋，陈鸣相信董浩没理由骗他，再者二人素不相识，骗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他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此刻他最为在意的无疑是，“疫苗”能不能在他体内再次激活？ 他有一种直觉坚信，这“疫苗”能否激活至关重要！ “吱呀！” 洗净身上汗味的陈鸣回到自家门前，推开了那有些破旧的铁门，瞬间迎上了两双关切的目光。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陈学东和王惠兰早早就回到了家中，迟迟不见儿子回来，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坐立不安起来。 对于儿子是不是能通过测试，两人并不是太过在意，反倒是害怕儿子测试失败，心理受到打击，做出蠢事。 这种极端案例每年都有发生，两人不能不担心，好在儿子平安归来，两人悬着的心顿时落地。 望着父母关切的目光，看着父母身上洗得发白的麻衣，已经走路不便的腿脚，陈鸣心中一疼，将脑中的杂念暂时丢掉，不管怎么样，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他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 “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陈鸣暗暗发誓，随即他露出笑容，将通过测试的喜事分享给父母，享受这高兴的时光，“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通过测试，成为华武大学的一员了！” 话毕，简陋的房间一时间安静的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陈学冬率先回过神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三个“好”字，道尽千言万语！ 王惠兰则是捏了下嘴角，感觉到疼痛，高兴的合不拢嘴起来，“鸣儿就是争气，当初起名时，我就说我的儿子会一鸣惊人，哼，我儿子果然不负众望，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上前拉住陈鸣的手，王惠兰拖着后者坐到搁置在地上的小板凳上，高兴的同时想起以往的心酸往事，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我儿子自打生下来，就注定不是普通人，不枉我俩含亲茹苦把你养大，从今往后，我看那些势力邻居，谁敢在给我脸色看！就是对面那高不可及的洋房，我也要去住上一住，羡慕死这些人……” 听着老妈无休止的牢sao，陈鸣和老爸对视一眼，苦笑起来，受了这么多年冷眼，也是时候让其发泄一下了。 王惠兰把这些年的苦水倒了一通，猛然间记起一件事，冲着陈鸣突兀道，“临海李家的女儿，出落得不错，本想早点给你说门亲事，结果人家嫌我们穷，这下倒好，她就是倒贴，现在我们也看不上，以后给我儿子说亲的队伍能排一条街！” “够了！”眼看王惠兰越说越离谱，陈学冬不得不出言阻止，“说的也差不多了，这是大喜事，咱俩还不赶快准备一桌好菜，庆祝一番。” “对对对！我老糊涂了！这等喜事就该炫耀一下！”王惠兰眉开眼笑，撇下爷俩，直接夺门而去。 爷俩哭下不得的对视一眼，对于王惠兰的脾气心知肚明，两人打赌，不出一会，整个棚户区的人都会晓得这件事了。 就在这时，陈鸣感觉一阵腹痛，伴随着还有一股晕眩感，身体摇摇晃晃起来。 看见儿子的异样，陈学冬紧张的够呛，连忙上前搀扶住，扶到了床上，焦急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陈鸣寻思一会，估计是那“疫苗”的缘故，出言安慰，“爸，没事，就是简单的拉肚子，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