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城区遇险
答应了会长大人后，叶亦泽离开了学校。以白初雨会长的权力，办到这点事很容易。 “呼！这地方还真不怎么样啊。” 发挥你全部的想象力，想象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那就是老城区的样子了。 明明一条街外就是繁华地带了，竟然能破旧到这种程度。叶亦泽犹豫着要不要进入老城区地带。“答应好的事，不履行的话好像不太好。”叶亦泽权衡着利弊，如果就这样拍屁股走人，明天估计就会“死亡”。那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只是她的追随者就可以活埋叶亦泽几百次。 “好，我出发了！” 踩着没有柏油的柏油马路，偶尔还能看见裸露的暗红色土壤。“土壤竟然是红色的啊。”叶亦泽捻起一点点，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 “来拍恐怖片的话肯定会发大财……” 随手丢下土壤，叶亦泽继续向深处走去。 越深的地方，环境越是糟糕。几乎到处都有臭水沟，散发着恶心的味道。叶亦泽捂住鼻子，一个劲地说这是幻觉这是幻觉，可惜这个方法并不奏效。没过多久，叶亦泽就扶着墙呕吐起来。 “我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鬼地方了……呕！”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叶亦泽才觉得好受一点。 “73号……” 叶亦泽手里拿着会长提供的照片，以及查到的相关资料。 照片上破旧不堪的建筑物，应该属于老城区较深的地方，毕竟年代很久远了。 叶亦泽一个个地排查。73号楼并不难找，老城区每一幢楼上都有着醒目的数字，可以想象几十年前，这里的近百幢楼房，该是多么热闹。但现在么，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了。 十三年前市政府大兴土木，在城市的另一端建了一大片新区，老城区的居民陆陆续续地搬走了。只有少部分恋旧的老人不愿意离开，选择留在这里。十几年过去，那些留下的老人，大多也离世了。渐渐地，老城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这里了。” 看着73号楼上那个脏旧残破的数字，叶亦泽感慨了一小会儿，敲响了一单元一楼的门，线索只有到这里，只能一个一个敲了。 在经历一二单元没有一个房子有人住后，终于，三单元六楼的一家，出现了住户。 “吱呀——” 刺耳的声音传来，里面的人正在转动门把手，叶亦泽不禁皱起了眉。“真难听啊，这家人怎么受得了的。”不过平时应该也很少有人会来找他们，所以他们开门的次数应该会尽可能地减少吧。 门缓缓地开了。 一个老头从门后伸出头来，“您好，我是……”叶亦泽还没说完，老头就进屋里去了，门没关，要不要进去呢，全凭叶亦泽自己选择。 “打扰了。” 叶亦泽先是看了看屋子，除一些家具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整个房子看上去又脏又乱，窗口处有淡淡的污迹，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拖过的痕迹。 “请问……” 叶亦泽还没开口，老头就从屋子里走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嫌他说话声音太大了。 “老头子身子弱，年轻人小点声！” 老头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把小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小凳子有四个腿，其中有一个短了点。 客厅里明明有沙发，为什么还要坐小凳子？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怕老头再生气，叶亦泽只能压下心中的问题，还是先办正事吧。 叶亦泽坐在沙发上，沙发很软，软得不可思议。 “那个……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我的同学，他叫陈记。” 老头的头本来是低着的，听到叶亦泽的话，他微微抬头，“老头子不认得！没出过门！” “您看，这是他照片。” 叶亦泽陪着笑，拿出手机，调出陈记的照片，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的模样。 老头看都没看一眼，扬扬手道：“不认识不认识！” “不是……您再看看，他几天前来过这里的。” “哼，” 老头哼了一声，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不认识，请回吧！” “这……” 什么都没有问到，就这么回去恐怕交不了差。叶亦泽还想说什么，老头直接把小凳子收了回去，进了卧室，一副请自便的样子。 再待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吧，叶亦泽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走了出去。他刚出屋子，身后就“啪”的一声，老头把门关上了，力度之大，虽不至于伤到叶亦泽，但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老头什么都没有说，真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不过嘛，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他什么也没说而已。 一进屋，叶亦泽就从老头身上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但不像是很多天没洗澡，老头的屋子虽然不怎么样，但老头看上去却挺干净。另外，老头嫌叶亦泽太吵，但他自己的声音也不小，也许是说话人没有自觉，但如果他自己平时说话就是吵吵嚷嚷的，他应该会习惯别人大声说话啊。再者就是，老头说自己没出过门，那他家里的家具应该是很多年的老物件了，沙发为什么会很软？叶亦泽觉得他的沙发比自己家的那个新的还软。那老头为什么不坐沙发要坐凳子？不硬吗？而且还是个瘸腿凳子。 白初雨让叶亦泽来这儿不是没有原因的 躲起来观察一下好了。 叶亦泽在73号楼周围转了几圈，最后躲在楼后面，等那个老头出来。 可是，就像那个老头说的一样，他真的不出门。叶亦泽是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离开了学校，到达老城区时也就是九点左右，等了三个多小时后，老头也没出来，他不吃午饭的吗？不用出来买菜？ 说不定是家里有储备呢，叶亦泽自我说服着，决定再去敲一次门。实在不行就换方法。 正当叶亦泽打算从楼后面出来时，没来由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 就像有人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一样，叶亦泽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非旦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清晰起来。似乎那人已经离自己很近了。 “噗叽——噗叽——噗！” 可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叶亦泽没有抬头，根据恐怖片定律，这种情况下，绝不能遵循自己的好奇心，坚持远离这声音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可笑的声音还在持续，但感觉上没有靠近，也许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在观望。 想到这里，叶亦泽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在叶亦泽开始逃跑之后，那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明显是在追他。 叶亦泽跑得很快，他中考1000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努力过。但那不知名的东西追得很紧，叶亦泽能很清晰地听见“噗叽噗叽”的声音。 老城区很大，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很容易跑迷路，叶亦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应该是在向外跑，因为刚才他扫了一眼旁边的楼，上面的数字是56。 这意味着他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叶亦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老城区的环境很糟糕，空气中弥漫着污水的难闻味道，以及飞扬的尘土，呛得叶亦泽眼睛疼，“阿……阿嚏！”打喷嚏的时候，叶亦泽的速度不免慢了一点，这很危险。 身后的东西，似乎根本不受影响一样，越追越近，越追越近…… 终于，在47号楼和46号楼之间的路上，那个东西从天而降，堵在了叶亦泽前进的路上。 黑亮黑亮的表面，扭动着的身体，就像一堆烂泥似的rou块，rou块上长有几只暗红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盯着叶亦泽。 它蠕动着，让它臃肿的身躯更好地占据路面。身上散发出古怪的味道，蠕动的同时，发出“噗叽噗叽”的可笑声音，似乎在嘲笑这个无路可逃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