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折换现银

    “哦……还有此事！可侦知真假？”县衙里，亭阳县县尉听了老李的报告后追问道。

    “确切信息，目前尚不得而知……”老李道。

    “白痴，西山响马查不到，你不会先去查查万丰钱庄，今天到底有没有‘银冬瓜’会到吗？！”亭阳县县尉呵道。

    “县尉大人英明，我这就去查！”老李道。

    “不必了，你先去把那两个客商先‘请’到衙门里来，不要让他们在外面乱嚼舌根了。万丰钱庄的事，我自会遣人去查探明白。”亭阳县县尉道。

    “是”老李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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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我们这一路往亭阳县的方向搜索前进，已经赶了将近一天的路了。您说我们会不会方向搞错了？”手下头领在唐新登耳边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唐新登道。

    “我们要不要分兵打探，有发现之后，再发信号集合。”手下头领道。

    “分兵会不会干不过他们？发信号又会不会打草惊蛇？”唐新登有些举棋不定。

    “报……”一个手下拍马来报。

    “快说！”唐新登道。

    “前方村落里有人看见过，早先有一行人九匹马，经过他们那里。”手下道。

    “然后呢？”唐新登急切追问道。

    “然后，他们歇息了一会儿，朝亭阳县县城方向去了！”手下道。

    “好家伙！终于要逮到你们了！通知周边搜索的人马，迅速集结。快速向亭阳县县城方向前进！”唐新登下令道。

    “是”手下领命而去。

    手下头领总觉得此事透着一些蹊跷，但又一时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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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

    金宏大喇喇地坐在亭阳县万丰钱庄的大厅里，进门就招呼掌柜的接驾，十足一副纨绔公子爷的气派。

    “呦，这位爷。您喝茶。我就是万丰钱庄坤字号的掌柜，鄙人姓陆，单名一个阳字。有事儿您吩咐。”

    陆掌柜见来人衣着华贵，气度非凡，便放下手中的算盘，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接过了奉茶小哥手里的茶盏，亲自给金宏斟茶。

    “陆……掌柜？”金宏道，“万丰钱庄巽字号的陆掌柜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族兄，这位爷您认识家兄？”陆掌柜道。

    “谈不上认识，有些生意来往罢了。”金宏摆摆手道。

    “这位爷，您这次来……”陆掌柜询问道。

    “陆掌柜，你看看这个……”金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陆掌柜双手接过道：“建元十八年惠存一百二十两黄金，万丰钱庄乾字号，见票即兑。”

    “怎么样，陆掌柜。有问题吗？”金宏呷了一口茶道。

    “我去查查大帐，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可以兑付那么多黄金。”陆掌柜小心翼翼道。

    “要明天有得取啊……不是说见票即兑吗？”金宏略带不满道。

    “这位爷，黄金不是寻常流通货物，柜上本不常备着。您看可不可以给你折算成等额现银，立等可取。”陆掌柜连忙解释道。

    “嗯嗯……连万丰钱庄都没办法快速拿出一百多两黄金，这下还真是麻烦了。”金宏一副颇为为难的表情。

    “这位爷有何难处？不妨说于我听听，不定在下的小智，可以给您帮上些小忙……”陆掌柜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急着取钱。我这次是路经亭阳县，目的地是柏州州府。”金宏用茶盏盖子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这不，州尊行将五十大寿了嘛。家父让我备了些礼物，作为贺礼。我们这些行商，若是附庸风雅只会惹人嫌弃，不如整些黄白之物来的实在，你说是不是，陆掌柜。”

    “为州尊贺寿？好像确实有所耳闻。”陆掌柜沉吟道，“这位爷，您是实在人。我们都是生意人，那些读书人确实看不起我们，我们要是搞些字画古玩，说不定人家还嫌弃我们品味不够。但是拿着这么显眼的黄白之物去贺寿，或有损州尊清誉啊。”

    “耶……你说的，我倒是适才没有想到。但是眼看这寿宴在即，我去哪里换些贺礼好呢？”金宏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陆掌柜见此，略松一口气道：“大魏上下皆知，我万丰钱庄，见票即兑，童叟无欺。银票又轻便小巧，您以此为贺礼，堪称礼轻情意重了。”

    “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没必要，兑换实物黄金了？”金宏一副恍然大悟状。

    “正是如此啊。”陆掌柜道。

    “只是我还有一批贺礼全是实物白银，找陆掌柜的意思是，最好也兑换成万丰钱庄的银票为好？”金宏询问道。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陆掌柜眼中略显轻视之色，只是眼光略过金宏后面的保镖时，又收了起来。只见这个保镖八尺身长，劲装短打，一看就十分不好惹的样子。“这位爷，您高明。不知道还有多少现银要存在鄙号啊？”

    “不多！也就十个两百斤的‘银冬瓜’。”金宏不以为然道。

    “也就……也就十个……十个两百斤……两百斤的‘银冬瓜’？”陆掌柜一时嘴巴瓢了。

    “嗯，就是十个两百斤的‘银冬瓜’，能不能开银票？给个痛快话！”金宏道。

    “能，能能……这可太能了！”陆掌柜连忙接话，“不知道这些银冬瓜什么时候到店？”

    “哦……若是车马行准时的话，今天未时到申时会到。”金宏掐指算了一算道。

    “那好，这位爷住在哪儿。我这儿收了货，立马把银票亲自给您送过去。”陆掌柜殷勤道。

    “我借了我姐夫的告身，就住在亭阳县驿站里。”金宏道。

    “哦……一个虚荣的商人。”金宏在陆掌柜心里的形象更加具体了，现在陆掌柜几乎确认眼前这一位就是一个没什么道行的富商家的傻大儿。

    “这位爷，您放心。鄙号信誉担保，收货出票，概不赊欠。我会很快把银票送到去驿站的。”陆掌柜端着茶水道。

    “行行，陆掌柜不用送了。我先回驿站了。”金宏道。

    “这位爷您慢走。”陆掌柜在身后喊道。

    “掌柜的？这位爷似乎没什么心眼？”小二在陆掌柜身边道。

    “不许胡说！”陆掌柜皱眉训斥道。

    “掌柜的，我们刚收下一笔大买卖，您怎么有些怏怏不乐呢？”小二又道。

    “刚才还挺开心的，被你这么一说，怎么总感觉变扭呢。”陆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