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小成大成

    “艺涵，你先等一等。”林掌柜出言叫住了意欲回房的林艺涵。

    “父亲，还有什么事？”林艺涵问道。

    “呃……这儿还有一张六爷留下的字条，让严掌柜带给我。我想这里可能有对你说的话，所以并没有事先打开。”林掌柜掏出了，茅安写的字条。

    “父亲，既然是严掌柜交给你的字条，你就打开吧。我和六哥之间也只是萍水相逢，没什么私密的话题。”虽然嘴上这么说，林艺涵心里却莫名的有一点心虚，有一点期待，又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林掌柜打开纸条，只见字条上铁画银钩皆是武者气魄：“商场上不存在没有实力的和平，同时也不存在没有平等的和平。不收大药房致力于创造共赢局面。希望以后求康药房能从依附，到独立，从独立，到共生……”

    “……如果未来我们有合作的可能，我希望一切和平合作的基础是，相互信任。”林掌柜读完了纸条。

    “没了？”林艺涵问道。

    “没了。”林掌柜也是没想到，茅安的字条全是商业上的忠告，并没有提及其他，就连私人恩怨也不愿意多带一嘴。

    “以后就这样了，也该是不错的。”没了未知的忐忑，林艺涵反而释然了，似乎经历这些天的大起大落，她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个初冬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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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疑问。”茅安指了指白狼肩上的大尾巴。

    “六爷，你是说这个？”白狼问道。

    见茅安点了点头，白狼解释道：“我先天罡气大成的时候，去东胡王庭宰了他们的神兽狼王。这就是那畜生的尾巴。”

    “这么大的狼尾巴，那条狼想必很大吧。”茅安问道。

    “就和一匹马差不多大，也已经有了几分神异。我废了好一番功夫，又是陷阱，又是弩箭，才把这匹白狼击杀……”白狼说着说着，好像觉得在说不久之前的自己。两人顿时陷入一种默契的安静。

    “哈哈哈……”茅安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白狼也被感染笑了起来，“原来我们都一样，都一样啊……”

    茅安觉得这条尾巴里应该还有秘密，但是既然白狼自己不说，茅安也乐得让他继续保持神秘：“你刚才说，先天罡气大成。先天罡气要练到什么地步才能称为大成呢？”

    “六爷，你不是拿匕首插过我的肋间吗？你有一种什么感觉？”白狼问道。

    “当时，我觉得插到的不是皮rou而是一块钢板。”茅安道。

    “这就是先天罡气大成的武者和普通武夫区别。我已经可以把先天罡气运用到每一条筋脉，每一寸骨骼，每一块皮肤上。你攻击哪里，我就会以先天罡气抵御。这就算是大成了。”白狼解释道。

    “那我算是到了哪一步了？”茅安问道。

    “六爷，你试着用你打我的手法再来一拳试试。”白狼道。

    “呼……”茅安凭着肌rou记忆对着空气发了一拳。若是仔细观察，茅安拳头之前一寸的空气，因为受到了瞬间压缩，而rou眼可见的变得模糊，周围则传出了破空之声。

    “六爷，你也是武者。应该知道任何的功夫都是从入门、熟练、精通到小成、大成，直至臻入化境。六爷你的拳力，是先天罡气无疑，从威力来看已经到达了相当的水准。其强度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所以你才能凭着毅力硬拼我的先天罡气，直到将我打到破防。”白狼道。

    “结合你还不到二十的骨龄，哪怕是从小就练天罡童子功，到现在能练到这种地步，不放眼当今天下不能说是绝无仅有，也是寥寥可数了。”白狼又道。

    “六爷，你在拳力上用上先天罡气，先天罡气走的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你在脚力上用上先天罡气，则先天罡气走的是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如果，六爷你能上下贯通手脚并发，那就说明先天罡气已经贯能穿了你的膀胱经了。如果六爷你的先天罡气可以在这几条经中，自由流转。那六爷你的先天罡气就可以称为小成了。六爷，您现在就不妨试一试。”白狼建议道。

    茅安试着把用拳的方法，带入的脚上。“濮”大青石做成的石板上被茅安的脚尖戳出了一个小坑。

    茅安想着以前看到杂耍班子的一个招式“天绅倒悬”，于是凭着记忆依样画葫芦，身体在空中扭转，手脚同时发力，先天罡气从脚跟直奔头顶，“乓”“乓”脚下大青石做成的石板，再也受不住茅安的蹂躏，碎成了几块。

    “后生可畏，势不可当也。六爷，你这先天罡气妥妥的小成境界。”白狼赞道。

    茅安感觉体内有热气在四肢流动，感觉全身上下热乎乎的十分舒服，并没有筋脉迟滞之感，于是又问道：“那哪种水平可以称为先天罡气达到大成呢？”

    “先天罡气除了沿正经走，还能走奇脉。比如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先天罡气运行期间，就能给身体提供卫气，在身体受到攻击时，在奇脉中的先天罡气，就会自动防卫，就像你用匕首扎我，却像扎在铁板上一样。”白狼对茅安毫无保留，将自己的心得连汤带水地全部教给了茅安。

    “白狼，我感受不到，你说的奇脉。”茅安运了一会儿气道。

    “正经奇脉，天生天长。六爷，莫非你是天生异类？”白狼奇道。

    “你来帮我摸摸。”茅安伸开双手对白狼道。

    白狼上下打量着茅安，他明白让一个人摸脉对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彰显了茅安对自己的完全信任。白狼一时有些恍惚，不过他也是干脆利落的爽快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过了一会儿，白狼道：“六爷你的奇脉都好好的在，难道你感受不到？不应该呀，照理武功到了你我的境界，奇经八脉早就拓展过了，不应该会这样。只有那些传闻中，被大能武者灌顶传功的人，因为不熟悉体内的劲力，才会有你所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