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〇章 收获与后怕
闭目养神好一会，楚飞又仔细观察周围许久，确定周围无变化，就继续前进。 这里并不安全，呆的时间长了，可能会有危险。周围都是老银币，我一个小银币还是苟一点好。 楚飞同学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滴。 如此换了三个地方，确定周围看不到任何红外线之后，楚飞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好好的检查战利品了。 这一次的战利品主要有四种： 1，西姆雷斯的装备， 2，西姆雷斯的记忆碎片， 3，狩猎之神·列欧斯的记忆碎片， 4，狩猎之神·列欧斯的诅咒。 楚飞先梳理了西姆雷斯的记忆，在智慧树的辅助下，楚飞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将记忆梳理完毕。 可惜的是记忆缺损太多，但还是能找到一些对楚飞有用的消息。 人类、或者说智慧生命的记忆，天然就有‘备份’，而且越是重要的信息，备份就越多。 我们可能会忘记某件事情，但偶尔又会想起一些。 正因为记忆的这种特性，让楚飞得以在记忆碎片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情况下，梳理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西姆雷斯最重要的物资有三种：深渊巨蛇皮肤打造的隐身衣、深渊巨蛇鳞片打造的法器（弯刀）、深渊巨蛇血肉提炼的药剂。 至于其余携带的东西，楚飞扒拉几下就丢了。没什么价值。 对于那些特殊的食物、可疑的饮水、不可名状的药品等，楚飞可不想考验一下自己的胃口。 至于用深渊巨蛇血肉提炼的药剂、以及鳞片打造的弯刀，楚飞也不准备自己用，而是带回去给吴医生，这个礼物吴医生一定喜欢。 这深渊巨蛇是星空巨兽的一种。西姆雷斯所在的文明竟然可以猎杀星空巨兽，这个消息让楚飞警惕——地球文明周围的星空，可是没有星空巨兽的。 也不知道这个高维世界的碎片，都连接了那些星球。 至于说猎杀星空巨兽这件事情，楚飞倒没有放在心上。以炎黄联邦现在的能力，猎杀星空巨兽轻而易举。 那把弯刀，半米长度，楚飞用的很不趁手。还不如自己手中的法器匕首。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手中的法器匕首竟然可以使用。要知道这法器匕首的材料，可是纳米银技术。 难道说，单纯的银原子也算是自然材料了？ 还是说，不小心卡了bug？ 楚飞思想开了个小差，开始重点检查隐身衣。虽然胸口破了个洞，但还是能穿的。从内部用阵线缝补一下就好。得益于大数据修行的根基，楚飞的缝补手艺很好。 西姆雷斯的体型超过楚飞，衣衫偏大；哪怕缝补有些不好，也依旧不影响楚飞穿着。 楚飞也变成了一个黑皮怪——因为衣服有点大，尤其是头套位置，穿起来松松垮垮的，甚至遮挡了眼睛，从外观看起来有点小恐怖。 摸了摸松松垮垮的‘外套’，楚飞嘿了一声，“感觉有些怪怪的，严重不合身啊。” 着装完毕，楚飞先做了个简单的测试。精神力、电磁波、感知之风轮流尝试几次后，一脸的‘惊’：这一层隐身衣，可以隔绝所有的电磁波、绝大部分精神力、对感知之风也有严重的干扰。 就像给自己套了一个麻袋。 楚飞微微皱眉，仔细摸索一下，隐隐有数了。感觉这东西有点类似于法器，稍后试试能否炼化了。 接下来楚飞尝试接触‘狩猎之神·列欧斯的记忆碎片’。这可是神灵的记忆碎片呢，不知道能得到些什么呢？ 意识空间里，楚飞一个个扫过那些被智慧树根须包裹的记忆碎片。最终选择了一个最小的。 这个小碎片只有米粒大小，却有淡淡的金光闪烁，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楚飞调动智慧树，想直接用智慧树吸收（吞噬）。然而这神灵的记忆有些‘顽固’，犹如铁石；智慧树的根须只能在表面打滑，完全无法吸收到丝毫记忆。 想了想，向记忆碎片注入一滴露珠；露珠轻易的融入记忆碎片里，记忆碎片明显膨胀不少，结构也隐隐松散。 再激发智慧树的力量，依旧没有效果。 “我还就不信了！反正现在智慧树的露珠也多得很！” 一滴滴露珠不断注入记忆碎片，记忆碎片也不断膨胀。 一直注入两百多滴露珠，记忆碎片已经膨胀到拳头大小后，智慧树的根须才终于刺破了记忆碎片。 然而就算如此，这记忆碎片内的信息，也很顽强，宛如半凝固的沥青，智慧树吸收的很是吃力。 “啧！”楚飞有点皱眉。神灵就是神灵，果然神灵的羊毛不太好薅。 看着智慧树的露珠，楚飞有点心疼了——这一会功夫，竟然用掉了几乎四分之一！ 是的，最近智慧树露珠很多很多；但这种‘很多’也只是几百滴而已。比之前的个位数多得多，可现在却有点不够用了。 楚飞平常用的不多，哪怕先前战斗激烈，用的也不过三五滴。 最近智慧树露珠增加，是因为泛信仰增加；但泛信仰不稳定，随着楚飞曝光减少，影响力和名气急剧下降，智慧树露珠增加速度也断崖式下降。 这和明星的名气是一个道理；一个明星三天不露面，排行榜上就找不着影了。 楚飞现在面临的也是这个问题： 外面在打循环赛式的决赛，这才是吸引眼球的； 而楚飞等参与打野的选手，大概率已经被粉丝们给忘了。 想都不用想，这一次打野连高维世界碎片都打出来了，联邦必然启动了保密程序。 “要节约啊。这次‘打野’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 而后楚飞又尝试解析“狩猎之神·列欧斯的诅咒”。 有了解析记忆碎片的失败经验，对于这个诅咒楚飞已经不抱信心；只是有点不甘心，也有些好奇。 意识空间里，智慧树的根须开始延伸，迅速将楚飞‘封印’的诅咒包裹起来。 而后有一缕智慧树根须动了，根须顺着封印的数学结构，一点点挤入封印内部。 封印依旧完好，但智慧树的根须却神奇的探入封印内。 看上去很神奇，其实原理很简单——因为楚飞将这个封印（希尔伯特空间）的“实数”，输入了智慧树中。相当于智慧树获得了开门的密码。 楚飞小心的控制智慧树的根须，一旦发现不对，就准备舍车保帅——这一条根须就要放弃了。 只是一条细如发丝的根须，损失了也没什么。 这可是神灵留下的诅咒，要小心再小心。 而在智慧树接近诅咒时，楚飞也在观察诅咒。 诅咒黄豆大小，完全透明，只有模糊的轮廓。但其轮廓却像极了‘噬菌体’。 楚飞若有所思：噬菌体是病毒的一种，而病毒又介于生命和物质之间，很难给病毒一个明确的定义——它既不是物质，又算不上生命。 病毒的很多特性，和‘计算机病毒’几乎一样。所以在炎黄联邦的课本上，将病毒定义为“生物程序”。 是的，如今病毒被定义为程序，一种针对生命的病毒程序；它是物质世界演化出真正的生命之前的过度品。 而眼下这个神灵留下的诅咒，看外形结构，竟然也类似于病毒结构。 楚飞可以分辨出尾丝、基板、尾鞘、头部，四个主要结构。至于病毒的刺凸、尾管、颈环，却没看到。 “难道所谓的诅咒，真的是一种灵魂层面的病毒？一旦进入人体后，就会以灵魂为养分不断复制式繁殖，直到灵魂崩溃。” 思索中，智慧树根须终于接触到诅咒，而后竟然轻易的刺入诅咒内部。 楚飞眼睛一下子亮了——有戏！ 不过稍一思索，楚飞就明白了——如果诅咒是灵魂病毒，就必须要考虑兼容性！ 要是诅咒太强大，失去了‘兼容性’，一样无法在灵魂上扎根，自然就无效。 所以说，这个诅咒才是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吗？ 楚飞按捺住躁动的心，开始通过智慧树的根须，向诅咒内注入智慧树露珠，楚飞直接启动了‘法器炼化程序’。 随着智慧树露珠进入诅咒的，还有楚飞的一缕精神力。 但楚飞的精神力刚刚接触诅咒，就崩溃了，被诅咒吸收。诅咒隐隐大了一圈。 楚飞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注入精神力，并与智慧树露珠结合。 这一次精神力坚持了一会，等智慧树露珠被诅咒吸收后，楚飞的精神力已经炼化了病毒的一根“尾丝”。 “有戏！就是一个小小的‘灵魂病毒’而已，我还制不了你！” 一滴滴智慧树露珠不断消耗，转眼又消耗了上百，这‘诅咒’也被炼化了大半——剩下了‘头部’结构。 然而头部似乎蕴含了诅咒的核心结构，楚飞炼化的颇有些艰难，竟然又消耗了一百多智慧树露珠。 但相比于看不到进度条的神灵记忆碎片，这个可以看到进度条的诅咒，让楚飞咬咬牙就坚持了下来。 终于炼化完毕，楚飞也在炼化过程中初步解析了诅咒的大概结构，隐约推测到一些基本的功能。 这个诅咒、或者说灵魂病毒，拥有三大特性——吞噬灵魂、传染、潜伏期超长。 吞噬灵魂，是诅咒发展壮大的必要手段；但灵魂若被啃噬的千仓百孔，必然会崩溃。而且这种灵魂层面的攻击，炎黄联邦还没有治疗的手段和技术。 而传染就更恶毒了，一旦楚飞活着返回文昌星，这种灵魂病毒甚至可能传染整个文昌星，进而传染到整个炎黄联邦、甚至地球文明。 哪怕已经将病毒炼化，楚飞背后依然冒出一层冷汗。 好险！ 好狠毒的手段！ 不经意间就爆发了一场星际战争。 多亏是我楚飞，要是别人说不定就中招了。 而后楚飞盯着灵魂病毒（诅咒），想着第三个特性：潜伏期超长；传染性病毒的潜伏期越长，爆发时造成的破坏性就越大。 深呼吸几次，寒冷让楚飞冷静了下来。“很好，这个诅咒就命名为“塞西亚诅咒”吧，我要牢记你们的‘恩赐’呢。 只可惜，炼化后的诅咒，好像失去了活性。” 意识空间里，楚飞解除了‘封印’，看着悬浮半空的诅咒、也就是灵魂病毒，心头渐渐有得意升起——这是我的了！ 唯一可惜的是，虽然炼化了这个诅咒，但能发挥的效果有限。此时的诅咒失去了活性——失去了传染性、自我复制能力。 换句话说，楚飞只能将这个已经炼化的诅咒当成母体，自己提供灵魂力量孵化子体。 如果想用这个诅咒攻击目标，就需要提前复制大量的子体，一股脑塞入目标的灵魂中，等将灵魂啃噬殆尽后，诅咒将与灵魂一起崩溃、死亡。 失去传染性，诅咒从超高效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变成了超低效的单体攻击武器，楚飞多少有些失落。 但很快楚飞就笑了，“也好，真要毫无限制我还不敢用呢。这样就很好。而且超长潜伏期的特性保留了。 至于灵魂力量，我可以用智慧树露珠代替。 这诅咒、也就是灵魂病毒，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程序，它需要的并不是灵魂，而是灵魂内的信息。而智慧树露珠同样可以提供信息。 一个诅咒子体很小，一滴智慧树露珠就能催化出上万个，这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灵魂了，顶多效率低点，可以苟延残喘几年时间。但这样的死亡才更加痛苦吧。” 自言自语到最后，楚飞自己都忽然打了个哆嗦：好恐怖的手段！这种手段要慎用，要是用多了、又不小心曝光了，那自己可就要面临道德的审判了。 再看看智慧树露珠，楚飞悠悠叹息一声——已经消耗大半，剩下的不过三百出头！ 现在智慧树露珠的凝聚速度断崖式下降，凝聚速度越来越慢。 “要节约啊！” 考虑到智慧树露珠已经不是很多，楚飞最终还是没有炼化‘隐身衣’。 “勉强用着吧。”楚飞将隐身衣的头部暴力改造——撕掉了。 这东西也许很贵很稀少，但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啊。 对楚飞来说，隐身衣的效果也就那样了，还不合身。 休息半个小时，恢复一下状态，再侦查一下周围，没发现危机，楚飞再次悄悄前进了。 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了。 时间不等人啊！ 这样一个高维世界的碎片，就算不能独吞，也要尽量为国家争取最大的份额。